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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仿殿。太后忧心如焚地看着邵寒,悲伤地问:“邵提刑,除了这个办法,真的再无其他方法可以救醒皇上?皇朝这么大,应该可以找到适合皇上的血源。不妨吃贴皇榜来召集百姓,然后对他们进行检验。”
邵寒肃敬地说:“回太后娘娘,是的!而且皇上需要的血必须是与他有血亲关系的人提供,不是普通百姓能帮到的,故臣认为,贴皇榜这个方法行不通。”
太后一听,白皙的脸上即刻涌上复杂的神情,暗暗思村着:“难道真要找他?难道这是天意?”
邵寒见她一脸沉思的样子,不禁迟疑地问:“太后娘娘是滞想到什么人?”
太后怔了一下,然后平静地说:“呃,没有,对了,皇上这病有无时间限制?还有无生命危险?是否只要找到合适的人,就可以救醒他?”
“这个按理说,只要进食正常,应该没问题的,皇上现在就像睡着了一样。不过臣担心时间拖得久,会发生变故,皇上一直这样昏迷着,对以后的身体机能也可能会有影响。”
“哦!”太后又陷入沉思。
邵寒见状,心中的纳闷更加浓重,他总觉得太后应该有办法,否则平时优雅恬静的她不会出现这样犹豫不决的神情。不过他没继续追问到底,心想皇上怎么说也是她唯一的儿了,如果真有方法,她肯定会不惜一切救醒皇上的。于是恭敬地朝她行了一个礼,说:“皇上虽然暂时没有性命危险,但其他补药还是少不了,太后娘娘如没其他事吩咐的话,臣想先告退,臣要去选几味药,调配给皇上食用。”
“恩,你去吧,有事哀家会宣你。”太后点了点并没有,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继续说:“对了,那个慕容侍郎,如果没必要,就让他先回去吧,一个大男人守在皇上身边,传出去给人笑话。”
邵寒猛然停止脚步,在思村着是否应该把慕容洁的真实身份告诉她,但他不知道太后对慕容洁有何看法,而且皇上还没清醒,最好不在这个时候添乱,于是说:“太后娘娘,其实是臣吩咐他留下的,毕竟他目睹过皇上受伤的经过,而且听说他对医学方面也有所见解,皇上身上的毒也是她采药回来解开的。臣留下他,希望能相互研讨,看能否找到其他对策。况且,只要宫里的人不传出去,其他人就不会知晓的。”
“最后是这样,哎,皇上也不知怎么的,突然跑去皖城,还中了箭,哀家看八成也是跟这小子有关。”太后说着说着便气愤起来。
“太后娘娘请息怒,其实皇上过去那里是他爱民的表现,至于中箭,是意外。”幸亏他吩咐那些士兵封锁了皇上替慕容洁挡箭的事实,否则让太后知道,不立刻赐死慕容洁才怪。突然,他感到很大的无助与压力,现在唯有期盼奇迹出现,皇上早点醒来,否则这样的情景他怕再也无法支撑下去。
太后犀利地看着他,其实她也知道,到目前为止,朝堂上还是有一些官员对皇上不够忠心,而眼前这个邵提刑,虽说不是名门出身,但他的忠心与能干她都知道,自从他出现后,皇上在处理政务上便如鱼得水,如虎添翼。整个皇朝,皇上最信任的人就是他,所以才把朝政交由他代理。她对他也一下丰有感激与赞赏,既然他这样说,就暂且相信他吧。她脸上的怒气慢慢消去,客气地说:“那一切有劳邵提刑了。”
邵寒见总算蒙得过去,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真心诚意地说:“娘娘请放心,臣一定尽最大努力去救醒皇上,臣誓死保护皇上。”最后,拜别太后,朝冷钧的寝房走去。
太后看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身影,紧绷的脸也慢慢舒缓开来,心里已经下了一个决定。
慈宁宫,偌大的殿里除了太后与慕容强外,便再没其他人影。慕容强听完太后的话,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久久才说出话来:“娘娘,千万不可,当初好不容易才把他送出宫,现在找他回来,如何向众臣交代?而且,万一万一还是救不醒皇上,岂不是让他拣了个便宜?那我们当初的心机就白费了。”
“可是,哀家不能看着皇上一直这样昏睡下去啊。”如果不是再没其他方法,她也不想那孩子回来,当时千方百计才把他送走,现在怎么能白白便宜了他。但只要一想起皇上死气沉沉的模样,她就心痛不已,再也顾不着其他。
“萍儿,你还是再慎重考虑一下吧。”其实他这么坚决反对,也有他的私心。对于皇上前段日子冷落后宫的行为,他已经深感不满,因为那样的话慕容夕当皇后的计划肯定无法实现。皇上现在昏迷不醒,对他来说也不失是个好机会,只要皇上真的成了活死人,凭他在皇朝的地位与权力,接管朝政的肯定是他,能不能称帝是其次,只要手中有皇帝的实权就行了。
如果把那孽种找回来,不管能事救醒皇上,对他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他更加不能忍受对着一个十来岁的小毛孩高呼万岁!
太后经过思索,还是一脸坚持地说:“哀家已经决定了,请慕容丞相一定要帮哀家,请看在我们过往的情份上,再帮哀家一次,好吗?”
对着这张梨花泪脸,慕容强又出现了摆动不定的想法,每当对上这张可怜兮兮的面容,他就无法正常思考,以往做过很多错误的抉择都是这张脸造成的。
太后见他依然一副犹豫的样子,于是更加悲切地乞求着:“强哥,萍儿求求您了!求您再帮萍儿一次!”说完竟然朝慕容强跪了下来。
哎,人总是逃不过情字,即使再大野心再大抱负的慕容强也不过强此,一句“强哥”便把他变成了变通人。他扶起她,深情款款地说:“好吧,我试试看,但事情过去这么久,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哪里,所以不敢保证一定找到他。
太后终于稍微放下心来,说:“没关系,只要我们跟着线索去找,肯定可以找以的。谢谢你,强哥,你对萍儿的大恩大德,萍儿下辈子一定加倍偿还。”
“那好吧,我尽量找。”然后恢复以往严肃的神情,说:“不过老臣希望太后娘娘答应一件事,如果这次老臣能成功找到那人,救醒皇上的话,老臣希望夕妃娘娘能当上皇后。”
太后心里暗暗惊讶了一下,其实谁当皇后,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只要皇上喜欢就好,这也是她一直没跟皇上提过要立后的原因。她觉得作为一个国母,皇上的原配,最好让皇上自己选择。
不过夕妃那丫头她也见过,满讨人喜欢的,况且一次的流产,让她对她更加疼爱与内疚,既然慕容强能帮她救醒皇上,也理应该还他一个人情,封夕妃为皇后也无妨,于是肯定地说:“这点慕容丞相请放心,只要皇上能醒来,哀家一定会帮助夕儿登上皇后的宝座。”
慕容强点了点头,欢喜地说:“多谢太后娘娘,臣会尽快派人查出他,希望能早日能找到他,救星皇上。如没其他事,臣先告辞。”
“恩,去吧。”太后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也不久留他。慕容强再次看了她一眼,然后才离开。
乾清宫。为了让慕容洁能细心照料冷钧,为了让她有个安静的环境抒发她的感情,邵寒借故支开那些嫔妃,只留了几个太监宫女守在门外,自己也到偏厅继续研究各类医书想看看是否还可以找到其他方法来救醒皇上。
偌大的寝房里,冷钧躺在明黄色的大床上,身着一套白色睡衫,依然一脸花白,毫无生气。慕容洁手里抓着湿毛巾,轻轻擦着冷钧的双手,然后掀起他的睡衫,抹着上身,一边抹一边轻声说道:“钧,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要带我去看日出吗?昨天晚上我梦到你真的带我来到一个高山上,我们看着东边慢慢升起的旭日,然后对着山谷呼喊着对方的名字,你还抱着我,转圈,嘴里不停地对我叫着‘宝贝’,当时的我,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说着说着便呜咽起来“可惜幸福却是那么短暂,醒来后才发觉原来一切都是梦,原来你还是丢下我一个人。你食言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泪水不停地滴落在冷钧**的上半身上,慕容洁不停地用毛巾来回擦着,但刚擦完,大颗大颗的泪珠又落在上面。慕容洁麻木地重复擦着,看着床上的人依然毫无反应,哭得更凶。
接下来的两天,慕容洁一直留在皇宫陪着冷钧,有时对着他自言自语,有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回忆着曾经跟他一起的快乐日子。到了夜里,爬上床,躺在冷钧的身铡,呆呆看着他,抚摸着他苍白无血色的俊脸,一直到疲倦才睡去。
邵寒早就识趣地下了命令,吩咐那些太监宫女们不得擅自进去皇上的寝房,除非慕容大人宣叫,否则擅自闯入者,格杀勿论。
这天,慈宁宫派人来宣说太后娘娘要见慕容洁,慕容洁深感纳飞,于是跟邵寒交代了一下,便朝慈宁宫走去。
慈宁宫偏厅里,太后看着匆匆而来的慕容强,听完他的报告,满脸的难以置信,失望地说:“找不到?玉嬷嬷当是不说会回去涣州老家吗?你的人会不会搞错地点?”
“回娘娘,是的,他们把整个涣州都查过了,而且也问过玉嬷嬷叔父的邻居,他们都说十五年前她确实曾经回过他叔父那,还带了一个小娃娃回去,但不知为何二天就离开了,最后,连她叔父也迁走了。”
“怎么会这样,她到底去了哪里?现在怎么办?”太后见希望落空,便心慌意乱起来。
“臣派去的人都说根本查不出她去了哪里。娘娘,当时我们曾经对那孩子起过歹念,臣认为玉嬷嬷为了躲避我们,肯定会逃到无人认识的地方,皇朝这么大,我们想找到她,简直比登天还难。”
“看来我们只能登皇榜了。我记得那孩子屁股上也有个龙形胎记,我们不如登榜寻找拥有龙形胎记的人。”一心想找到他,所以太后不假思索地说出。
“娘娘,万万不可,这飞龙胎记是皇话的独特记号,外面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玉嬷嬷有心躲避我们的话,她肯定不会让那孩子回来的,到时不但找不到真正要找的人,恐怕还会招来一些假冒之徒,万一害到皇上更加不好。”慕容振振有辞地说。
太后听后,终于醒悟过来。但她还是不死心地说:“既然不能明找,我们不如来个暗查,我会吩咐画师绘出那飞龙胎记,到时你派专人到各个州县暗中查探。”
“恩,现在也只有这个方法了。”慕容强也点了点头,沉重地回答着。
慕容洁呆呆地站在门外,震惊地听着里面的谈话。太后宣她来慈宁宫问话,她到达后有个太监却说太后娘娘正有急事,暂时没空见她,吩咐她先在厅里候着,然后就离开了。
她一个人呆坐在椅子上等了很久,还是风不到太后的人影。由于这几天的焦虑与担心,让她感到很疲惫,便起身离开那个安静沉闷的大厅,到处逛着。经过这个偏厅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传来谈话声,好像与皇上有关,于是她停了下来,贴近门口仔细聆听着里面的谈话,谁知道竟然让她听到这样一个秘密。
从谈话中得知,里面一男一女,男的是慕容强,女的是太后,他们正在商量着寻找一个屁股上长有飞龙胎记的人,而这个人可以救醒冷钧。她猛然想起以前曾经风过邪邪屁股上也有个龙形胎记,那邪邪是否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听他们说这个胎记是皇话的标志,难道邪邪也是皇话人?难道他是冷钧的弟弟?慕容洁被这个推想吓得差点惊呼出来。
突然,她听到里面好像有人向门口走来,于是赶紧离开那里,匆匆走回大殿坐下,继续思索着他们刚才的谈话。不久,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走了进来,整个人雍容华贵,身上的黑色凤衣与头顶的凤冠显示她就是当今太后。
慕容洁赶紧从椅子上起身,朝她行了一个礼,恭敬地说:“太后娘娘吉祥!”
太后暗暗打量着他,原来他就是慕容侍郎!身躯不够高大,不够健壮,皮肤太细致,面容太过娇媚,五官异常清丽,一点也不像男人。
想起这几天他给自己带来的困扰,太后严肃地说:“平身!侍郎大人是吧!哀家今天传你来,是想告诉你,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听说大人这几天都呆在皇上的寝宫,而且有时还大门紧闭,两个大男人,关在里面难免让人闲话,望侍郎大人检点一下,不要落人口舌,你不要脸,皇上还要,万一有什么传出去,皇上以后如何服众?”
“我”慕容洁心情原本就不好,现在又受到这样的委屈,她好想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但看到眼前的人一脸怒气,于是忍了下来,低声说:“卑职知道,卑职只是关心皇上,才那样做,而且也是经过邵大人允许的。让太后娘娘担忧,卑职该死。卑职以后会多加注意,一定不会再让太后娘娘挂心。”
太后想本想继续叱喝他,但当看到眼前憔悴苍白的面容,忍气吞声的样子,还有那双悲痛呆滞的大眼睛后,不知为何,她就是开不了口,她总觉得眼前的他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何起何地见过他,声音不自学地缓和了一下,说:“知道就好!你退下吧。”
“多谢太后娘娘!卑职先告退。”说完便急忙离开慈宁宫,回到乾清宫跟邵寒交代一声,然后匆匆离开皇宫,朝随心苑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