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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容洁终于停止哭泣,贪婪地看着冷钧,看着那双令自己深深着迷的温柔眼眸。
喝过一杯温水后,冷钧的嗓子稍微好了一些,他也紧紧地凝视着幕容洁,看着这张仿佛久违了很长时间的娇容,满脸疼惜地说:“洁儿,朕睡着的时候,经常听到你在跟朕说话,朕想回答你,却发现说不出话来。”
“钧,你知道吗?你足足昏睡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对我来说,就像半个世纪那么长,我从来没为一个人这么担忧过。而你,是一个让我牵肠挂肚的男人,如果你再不醒来,我真的要离开你了。”想起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幕容洁又轻啜起来。
冷钧用尽全力撑起身子,紧紧地把她搂进怀里,愧疚心疼地说:“对不起,朕太没用了,让你担惊受怕这么久。”接着又心慌意乱地说:“洁儿,请你不要再说离开朕这类的话,朕不能没有你。朕睡着的时候曾经也听你说过要离开这里,回去你的世界,什么意思?你想回去哪里?不如等朕完全康复后,陪你回去,好吗?还有,你要答应朕,永远陪在朕身边。恩?”幕容洁沉重地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人,思索了好久,终于坦白地说:“钧,其实,其实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
“什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是指不是奕都皇朝的人吗?那你是哪国人?没关系的,过段日子朕康复后,多远都会带你回去。你不是答应当朕的皇后吗?朕理应去拜访你的家人,要好好答谢他们。”想到即将可以日夜跟她在一起,冷钧心驰神往,满脸愉悦。
“不是这样的,钧!我不属于你们这里任何一个国家,我不是这个时空,而是另外一个时空,距离你们起码有一千多年,你明白吗?”看着他越来越迷惑的脸,幕容洁继续说:“因为一次旅游,我被莫名其妙地带来这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丞相府,荆大哥跟我说我从树上跌下来,伤得很严重。后来在他府上休养了半个月,身体康复后,我就离开了他家,然后去了永州,最后为了救邪邪,才回到京城的。”
冷钧听完后,一方面为幕容荆的用心良苦而感叹,但他依然不能完全明白幕容洁所说的什么距离一千年的时空,所以还是很“好学”地追问着。幕容洁无奈地看着他,心想他的理解能力这么差,竟然也能当上皇帝,而且还可以混这么久,亏自己当初还多次夸奖他把这个皇朝管辖得井井有条呢。
不过她还是耐心地解释着:“举个例子,当你儿子二十岁的时候,那个时候距离现在就是二十年,对吧?如果你儿子二十岁成亲,然后二年生下你孙子,那么当你孙子又二十岁的时候,距离现在就是四十一年了。如此类推下去,过了很多很多代,距离现在大约一千多年后,那时就是我所处的年代!总得来说,我是比你晚生一千多年的人。现在都明白了吗?”想不到她要把一个二十多岁的“皇帝”当成小学生来解说。
冷钧似懂非懂,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惊讶地说:“那你是朕的后代子孙?”
汗!幕容洁看到他那傻样,忍俊不禁,翻了一个白眼,恢复以往的俏皮,说:“至于是否是你的后代,我也不知道,但应该不是吧,毕竟我们都不同姓。”
“哦!对了,洁儿,你说是‘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那你会不会又‘莫名其妙’地回去?”想到她有可能离开自己,冷钧又猛然惊慌起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经过这次穿越,我才发现世界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打死她也不相信以前那帮同学所说的“穿越时空”
冷钧即刻慌了神,把她抱得更紧,惊恐万状地说:“洁儿,答应朕,不要离开朕,不要回去你所谓的那个年代,为朕留下,好吗?朕以后一定会竭尽全力去保护你,让你快乐,让你成为本皇朝最幸福的女人。好吗?”
幕容洁被他眼里的恐惧与深情紧紧摄住,看着他满脸哀求的样子,心里更是感动,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说:“好,我答应你,以后即使有机会也不离开你,我不回去了,留在这里陪你,虽然这里很落后,但只要有你的爱,我就满足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绝对不能负我!好吗?”
她的话就像一颗定心丸,冷钧终于放下心来,也肯定地承诺着:“恩,朕宁愿负天下,也不会负你!”
接下来,他们继续诉说着这段日子的相思,直到幕容洁太过疲惫,昏昏欲睡的时候,冷钧才拥着她,一起躺下床。直到她沉睡过去,冷钧还是不舍得把眼睛从她脸上移开,依然深情地看着她,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只有对她深深的爱。
接下来,在邵寒的协助调养下,在幕容洁爱的滋润下,冷钧恢复得飞快,二天就能下床行走自如,三天几乎恢复正常。从邵寒的禀告中,他知道这次救他的是邪邪,而且还知道邪邪竟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总算明白为何每次见到邪邪就对他产生莫名的好感,原来这是兄弟天性。
不过有件事还是让他很郁闷。现在,他刚吃完幕容洁端来的“爱心粥”便满脸妒忌地问:“洁儿,你怎么知道邪是朕的皇弟,你怎么知道他屁股上也有飞龙胎记?”
“呃?”提起这事,幕容洁还真感到不好意思,毕竟那是她一次看男生洗澡耶。但看到冷钧醋意横飞的样子,于是乖乖地把那天不经意碰到邪邪洗澡的情况告诉了他,然后还努力地澄清着:“那次我真的不是故意偷看的,我以为他昏迷了才跑近他的。”说完娇脸不禁涌上一丝丝红晕。
“哼!真是便宜了那小子,你呀,以后再也不准进去他房间了。对了,你答应过要做朕的皇后,看来朕要尽快安排你进宫,这样就不会有别的男人占你便宜了。”顺便可以杜绝幕容荆,宇轩等人,他心里暗暗欢喜着。
幕容洁想不到他还记着这事,当时为了唤醒他,才这样说的。她局促不安地看着他,说:“钧,真的要进宫?其实随心苑满好的,我们在那里也很快乐啊,不如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最多我把那张‘性伴侣合约’撤掉,不再限制你,你喜欢几时来找我都可以,只要只要你高兴,你想几时做都行。”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困在这红墙内。
“不行!”冷钧立刻反驳,然后惊慌地说:“洁儿,你答应过朕的。你不能反悔!朕要天天见到你,只有在宫里,朕才能好好保护你。”说完紧紧搂住她。
见到他紧张得像小孩子一样,幕容洁不自觉得涌上一股心疼,经过这次的生离死别,她才发现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超出想象,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没有他。为了他,她宁愿永别自己的家人,留在这个落后的封建社会。
她何尝不想时刻跟他在一起,可是一旦进了宫,就要守皇宫的规矩。还有那些妃嫔呢,虽然自己是皇后,但还是要面对她们。即使冷钧对她们没有任何想法,可她们呢?身为皇帝的妃子,心里想着也就是皇帝一个男人,她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去讨好这个男人。在宫外,眼不见为净,但进到宫来,要她每天看着那些女人讨好自己的老公,即使她胸怀多广阔也断然不能忍受。
还有冷钧,不是她对自己没信心,而是她根本看不透男人的心,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就会胡思乱想。不可否认,冷钧现在很爱很爱她,为了她,甚至连性命都可以不要,这点令她确实很感动。但他的爱到底可以维持多久?他身为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现在他能独宠她,可是几年过后,当她风华不再的时候,他还会这样爱她吗?他会一直陪伴她终老吗?
她清楚明白,身为帝王,自然有他的无奈与可悲,为了朝堂,为了皇朝基业,他将来还会有更多的女人。如果她理智一点,就不应该惹上这摊祸水,可惜她已经深陷进去了。想不到在现代一直崇尚“一夫一妻”制度的她,来到这个时代竟然会爱上有众多老婆的男人,这到底是上天对她的玩弄呢?或是对她的惩罚?惩罚她以前不屑那些追求者?
冷钧也满腹心思地看着怀里的人,这个一次让他尝到爱情滋味的女人,一次让他用命去保护的女人,她的聪明才智,她的清丽脱俗,她的勇敢与坚强,还有她的特殊来历,无不让他感到压力与恐慌。活了二十五岁,从来没人让他产生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
她的出色,注定了很多男人被她吸引,而且个个都是人中之龙,连邵寒也对她刮目相看。她的思想更是异于常人,邵寒跟他说过,是她亲自冒险去独情峰采解药,是她极力劝服邪邪来为他补血,而且在他昏迷期间还日夜守着他,不停地呼唤着他回来。
经过这次的生离死别,让他知道她也是深深爱着自己,这让他欢喜之余,对她的爱更是加深一层。身为帝王,最忌就是爱上女人,如果他够理智,应该远离她,像以前对待女人那样只宠不爱,但他的心就是无法控制,他还是一头栽了进去,愿意为她生,为她死。
爱情就是这么一回事,让人心甘情愿的犯贱,让人心甘情愿的付出,而且还乐在其中,无怨无悔。
再过两天,冷钧完全康复,身子强壮得跟中箭前没两样。他吩咐宫人为幕容洁做了一套正式的宫装,然后吩咐宫女给她换上,带她来到慈宁宫拜见太后。
太后一次见到幕容洁,还以为她是夕妃,当她知道眼前的人是幕容侍郎时,惊吓得目瞪口呆。更令她难以接受的是冷钧竟然跟她说要册封幕容洁为皇后!
虽然这次幕容强没帮她找到那孩子,但她心里还是认定了幕容夕,毕竟她无论长相还是家世,都够资格当皇后,幕容强权倾朝野,有了幕容一家的拥护与支持,奕都皇朝将会变得更加强大与安稳。所以一听到冷钧想封幕容洁为皇后时,她立刻出声反对。
冷钧见状,吩咐幕容洁在大殿坐一会,然后拉着太后走进她的寝房,把幕容洁如何代替幕容夕,还有流产后失忆的那段过往都如实告诉了她。太后一听,整个人呆住了,好久才结巴地说:“你说,她才是原来那个夕妃?流产是她?”
“是的,母后。不过她已经忘了那段过往,朕已经查过,她跟幕容一家并没任何关系,至于她是如何出现在幕容家,暂时还没查到,朕不想触动她那段记忆,故不敢问她。朕真的很爱她,而且一直为流掉孩子那件事深感内疚,所以朕一定要封她为皇后。”
“可是她来历不明,又没有强大的家世做后盾,朝中大臣如何服气?还有幕容丞相,他一直想着他女儿当皇后,如让他知道希望落空,他肯定不会罢休,万一他动了歪念,会影响到整个皇朝的,请皇上还是慎重考虑一下。”
“母后请放心,朕已经跟邵提刑谈过,到时洁儿会以他表妹的身份进宫,这几年,邵提刑在朝中地位也逄甚高,而且由于他的能干与谦虚,甚得一些大臣的敬重,所以大部分朝臣不会抱有微词的。至于幕容老贼那里,这几年来,朕已经慢慢瓦解了他的心腹,现在的他,对朕构不成多大威胁。”
“是吗?真是这样就好。”太后担忧的脸终于舒缓了一下。或许年少的时候,她曾经对幕容强有过特殊情愫,但自从踏入这深宫,她便再也不对他存有任何异念,她一心一意为自己的目标斗争着,生存着。她偶尔对幕容强好,是想借助他的能力帮自己完成某件事,为自己的皇儿将来的路清扫障碍。
如今,既然皇上不再受他牵制,她深感高兴与欣慰。说她冷血无情也罢,说她自私自利也罢,自从她踏进这红墙内,就注定了她与幕容强只是主与臣的关系,需要时可以对他好,不需要时就形如陌生人。现在的她,一切都以自己的儿子皇上为中心,只要他高兴,只要不影响到皇朝的未来,封谁为皇后都无所谓。
当他们出到大殿时,太后对幕容洁的态度前后判若两人,她拉起幕容洁的手,满脸笑容地说:“孩子,难得皇上这么疼爱你,到时进到宫来,一定要好好服侍皇上,一切以皇上为主。”
幕容洁很纳闷为何短短时间内她从坚决反对到现在的欣然接受,但见她满脸慈祥的样子,也不跟她多计较,微笑地点头答应她。
太后这边已经搞定,冷钧打算在明天的早朝上就颁布册封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