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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密室(中)
这间屋子要比铁门外的大一点,估计有十来个平方。我们后方角落里分别摆放着一盏灯柱比较细长的油灯,有一人高,只是已经熄灭了。而我们的正前方是按照房间宽度摆放着一个……柜子?这个“柜子”上面雕刻着各式各样的镂空图案,中间还挂着灰白色的布,不是,我走近一看,应该是哈达。这个“柜子”又被分成了许多小间,这些小间里面摆放着……灵位?
“这些是灵位?”我真的瓜起了,在这种地方,看到这些东西,不管是不是,心中一股莫名的寒意瞬间升了起来。
“这些……”美多没能及时回答我,而是慢慢走到了一个“灵位”面前,定住了。
我说她定住了,真是一点都不夸张。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死死地盯着身前那个“灵位”,甚至我的光打到她脸上,也没见她的眼睛眨一眨。可那些牌子上写的字我又一个不认识,不知道美多到底看到了什么。
“喂,你怎么了?”过了一会儿后,我竟然看到一颗豆大的泪水从她眼眶里慢慢落了下来。
“这些是神龛……”又过片刻后,美多擦干眼泪,慢慢说到,“和你说的灵位差不多。”
“不是,你刚才怎么哭了?”我好奇的是这个,啊?“难道这上面的人你都认识?”
“……”美多摇摇头,“这个是我阿爸。”
“啊?”我听到这更加震撼,“你父亲?你以前不是说你没见过……不,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其他的那些,都是你的家人?”
“啊?”美多往其他地方看了下,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突然非常惊讶,然后快速挪到那个神龛面前,片刻后眼泪又落了下来。
“喂,这又是谁?”看到美多这样的情况,我真的是想不通,她这样坚强的女人这么短时间内哭了两次,又是她哪个亲人?
“呜呜!!”片刻后,她竟然放声哭了出来,把面前的牌子抱到了怀里。
“……”这情况,我真的有点无所适从了。电筒灯光再次扫过这些神龛,心中布满浓浓的疑云,看来,要搞清楚怎么一回事,得等一会了。
等了一段时间,美多好像是缓过来了,慢慢把怀里的牌子放回了神龛之中。
“对不起,”美多轻轻地说到。
“你这女人……”我赶忙说,“这时候还说什么对不起,我能理解。不过,刚才这个又是你什么人?”
“我阿加,哥哥!”美多轻轻地说。
“啊?你哥哥也在这里?”我再次看了看,“那你爷爷也在啊?”
美多听我说完,左右上下看了好几次,竟然摇摇头,“我没看到。”
“怎么会?”我更是奇怪了,“按照你刚才的说法,你家去世的人好像都供在这里,怎么可能没你爷爷。”
美多又一次找了,然后说,“确实没有。”
“其他人你还认识吗?”我接着问。
“有好几个名字很熟悉,”美多说,“应该是我阿爸他们那辈的亲戚,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把他们都放在这个地方。”
“神奇,”我又问,“你说这是神龛?神龛不是供奉神的地方吗?这里怎么尽是你家的人。”
“……”美多摇摇头,“我也没听说过这样弄的。”
“我记得你说过你父亲在你很小时候就去世了,得病死的。”
“嗯,”美多顿了下,“爷爷是这么说的。可是,不管怎么死的,这不应该啊,为什么会放到这里?”
“就是啊,我还奇怪一点,”我给美多指了指那两盏油灯,“这里门一关,就是个密不透风的地方,还能点灯?就算是祭奠的地方,这也祭奠不成啊!”
美多听了没说话,慢慢走到了一个角落里,电筒的光打在油灯上。
片刻后……
“这油,”美多回头看了我一眼,“还挺新鲜的,不像是长年没用。”
“啊?”美多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啥,赶忙走到旁边的铁门边,仔细看了一阵,“美多,这门好像也是才安上没多久,你看,转动的地方,一点锈都没有。而且整个门的成色很新。”
听我这样说,美多的灯光合了过来,仔细打量后同意了我的判断。
“那你哥哥的牌位应该也是才放上去没多久,看看有没有时间。”我这么说。
美多点头,然后又走过去,拿起了她哥哥的牌位。仔细又看了一下,摇头,“这上面就这几个藏文,没其他的了。”
“背面呢?”我提醒。
美多赶忙翻了过来,盯了片刻,她发出了惊讶的声音,然后单手拿起她哥哥的牌位速度来到她爸爸的面前,反着拿到眼前……片刻后,我看到她手在发抖。
我赶忙凑了过去,也想看清楚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可是上面依旧是藏文,“这,写的是什么?”
美多没有回应我,又是直直盯着上面的藏文,半响没有说话。
“呼~”美多深深吐出一口气,苦笑,“呵呵,呵呵……原来是这样。”
“是……怎样?”我好奇啊,但又觉得不好问。
“我阿爸根本就不是病死的。”美多把两个牌位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我没有做声,等她说。
“死在唐格尔山,一次守护三石的时候死的。”美多摇了摇头。
“这样?怎么死的?”
“哎,摔死的。估计是自己失足。”
娘的,我以为多么轰轰烈烈。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个问题,“美多,你快看看其他牌位的介绍,你哥哥也是在唐格尔山上死的,说不定……说不定我知道为什么这里没有你爷爷的名字了。”
美多听我一说,瞪大双眼,片刻,快速拿起好几个牌位后面的介绍,完后,她说,“刘二,你说的没错,这里供奉的人应该都是在唐格尔山死的。”
“是在唐格尔山死的,还是因为守护……嗯,现在不应该说守护了,看管三石死的?”
“我觉得你说的后者更准确一些。”美多说。
“嗯!”看到美多爸爸的牌位在她哥哥之上,我又说,“是不是越往上放的时间越早?”
“嗯……”美多拿起上下错开的几个对比了一下,点头,“嗯!”
“那,最上面,那单独的一个,是你家的谁啊?”
美多也抬头,片刻后,“你抱我一下,我看看。”
“抱你?”
“快点!!”她突然很凶,“装什么装,又不是没抱过!”
“哦!”
我托着她的腿把她举了起来,她那屁股,直接抵在我脸上,呃……
“看……看好没有,是你家谁?”
“不认识,两百年前的一个人,估计是祖先吧。”
“两……两百年?”这真是个十足的仙人板板,“这么久?也是因为这事儿死的?”
“嗯,这个上面具体事件没描述,但也是死在唐格尔山的。”美多顿了下,“放我下来。”
“好,你们家到底多久开始就在唐格尔山活动了?”我刚一使劲儿……
“等等!”美多突然在上面一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