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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色渐渐黑,身为病人应该早点睡,况且忙活了一天也想早点休息。芷兰松了松肩膀,朝四周看了一下,没见宛儿。
去哪里?该不会碰上什么事情吧。
芷兰担忧宛儿,不得不又转过头问他:“我家婢女宛儿呢?”
廉莑随口答道:“让她在火头军那边歇着,梁裨将安排了人照料。”
芷兰不明,蹙眉问道:“她不住这里?”
廉莑淡然说道:“军中不养闲人,她会煮菜烧火,就到火头军帮忙一下。那边还有几个厨娘,互相照应也方便些。你不是说要照料我吗,这才一会就借机推脱。”
芷兰扁扁嘴,否认:“没事就行,明早我再去看看她。”
廉莑“嗯”了一声,没说话,只是扬了一下手,招呼芷兰靠近。
“干嘛?”芷兰不情不愿地上前,猜测他又想干什么。
廉莑抬头看着他,故意说道:“替我擦身子。”
“什么?”芷兰一把尖叫了起来,吓得守门的士兵差点就要冲进来救命。
廉莑放下按住耳朵的双掌,才无奈地复述:“替我擦身子!你是我的夫人,侍候夫君有何不妥。”
“这……这么多兵士,你可以找别人啊。”芷兰顿了一下,随即低声骂道。
让她亲自侍候,这人简直就是故意找茬。
廉莑叹了一口气,同样低声说道:“我这身子伤势怎么能让人知道。还说照料,你不愿就算了。伤口痒痒的,还是待明日大夫过来换药再说罢了。”
“我……”芷兰是哑口吃黄连。刚才一下子口快,说出要照料他的话,这么快就被抓住把柄了,正是有苦说不出。
她瞪了他一眼,正想回绝。但看着他一面不屑的表情,一下子来气了,“擦就擦,有什么大不了的。”
又不是没见过男人裸体。别说身子,中学时候就看过生理片,就是下ti也瞧过,不就是一团肉嘛。芷兰硬是咽下一肚子气,气嘟嘟地就到外头打水。
在她转过身的那刻,廉莑难得地咧开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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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侍候?我在廉府就当个夫人给人侍候的,他又不是不知道。还让我侍候,等会弄疼了伤员反而怪罪我吧。对,他肯定是故意耍我。芷兰一肚子气地埋怨。
可是走了几步,又觉得有些心虚。嗯……也不对,大伙们都说他为人正直,不像是这般耍心思的人。况且这人每天都是黑着面跟包公比拼,严重缺乏幽默感,又如何会干这等事。
芷兰想了几回才定下心来。
就当是人手不够想找人干活罢了。自己又不是存心想吃闲饭的,干就干呗。
想到此,芷兰一肚子的怨气反而消了大半。反正以前也经常一个人住,这些生活的小事难不倒她。
她问了人,打来一盘水烧开就端进了营帐内。
果然,还是那张黑面没变过,芷兰也不在意了,用毛巾湿了温水,即上千要解开他的衣衫。
廉莑倒是一愣,急着问道:“你要干什么?”
芷兰被他喝住,疑惑地搭话:“给你擦身子啊?”
才说了多久的话这就忘记?不会是刚才碰这了他的伤口,弄得他又加重黑面吧。她连忙摸了摸他胸膛,没见有渗血,这才疑惑地问了句:“可是扯着了伤处?”
这一摸更惹得廉莑连忙缩退几寸,眉头蹙得更紧。他终于忍不住,黑着面训道:“身为女子,你怎么能这般……放荡。”
“啊?”芷兰呆住,抬头看到他的面色略微羞红,这才明了。
晕。军营中男人多,彼此都是这般大咧咧地打骂着,自己也不自觉地松懈,还当是千年后的普通人。这一来又让他误会了。
芷兰连忙缩回*白道:“不是你让我侍候着吗?擦身子当然要脱衣服,现在反倒怪我多事了。要不我这就离开。”
说完,她立即起身佯装离去。
廉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道:“留下来。”随后,又疑惑地问了句:“你以前还侍候过别的男人?”
“哪有。”芷兰连忙否认。
“若不是,怎么这般顺手。”廉莑疑惑。
“你是我夫君,正如所说的,有何不妥。”芷兰借口答道:“况且,我一来这就大门不让出、二门不让迈,哪有机会认识其他男人,连个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廉莑立即反问:“你还想选谁。”
“不……唉。”又被抓到痛脚,芷兰怀疑自己的口才是不是也退后千年了。本还想说什么,眼角瞄到他的面色又转黑,立即止住争论。
廉莑还想问些什么。芷兰已经开口解释:“没有,什么都没有。入府后我一直严守妇道,不曾与陌生男子接触,更别论侍候着别人。我就认识你,沧澜,还有一大串无名的侍卫守卫,顶多加上今日认识的两个大夫。十个手指头可以说完。我对天、对上帝、对耶稣发誓,从未做出不检点之事,这也行了吧。”
见她一面严肃地解释了一大通,廉莑这才缓下神色,嘴角微微扯起一丁点角度,随即沉下面色继续训话:“知道就好。身为妇人就该行为举止皆有分寸,所谓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此乃妇德。你身为廉府的夫人,可要规矩行事。”
芷兰听着一串背书不禁翻了翻白眼。
廉莑瞄到她无聊至极的模样,颇为不满,又喝道:“这是规矩,你可听见了?”
芷兰心中偷念,不过二十出头,竟然患上了唐僧综合症,真可惜。这次她学乖了,换了个温顺的表情连连答应,这才制止他又来一通啰嗦。
廉莑瞧着她乖巧低头,这才作罢。他顿了一下,又突然问道:“上帝、耶稣是谁?”
“他们是……”芷兰想着应该如何乱掰。
廉莑已经忍不住连番追问:“是你的友人?还是你的同乡,莫不是你跟他们还有什么……”
“没什么,再有什么我就成圣母玛利亚了。”芷兰耐不住了,一把按住他乱指的手指,一掌把他推到在床上。这次她可是故意按压着他的伤口,终于让他痛得闭嘴。
随后,她拿起温水浸泡的毛巾递到他眼前,截住他的话语说道:“将军是否还需要侍候,天色已晚,还得早些歇息。”
廉莑咬着牙齿忍住痛楚,不甘地冷瞪了她一眼。
芷兰当作没瞧见,一手抓这毛巾捂在他的面庞,再轻轻拭擦他的面容。
温热的气息渗透肌肤,让人不自觉地放松,廉莑这才缓下面色,静静地由得芷兰侍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