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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里，一只苍蝇绕着莫林手上的光芒飞舞。
“滋啦”
一声轻微的燃烧声，苍蝇化作一团火花，坠落在地上。
“做得不错，维尔。”
维尔的法术天赋只能说是一般，当然，莫林也没见过普通人的天赋如何，但维尔学习了数日只能说是粗粗入门。
他已经可以在莫林持续为他施加‘净化术’和‘治疗术’的情况下，隔空点燃火花了。
在这期间，莫林先后在与感染生物中的比赛上取得了不少积分，下一场，她就要与奴隶骑士对战了。
“那你可以教我一些能战斗的法术了吧。”
“当然，现在我们有法杖了。”
自从那次和贝西达成合作后，莫林就再也没有和贝西面对面的见过了，所有的联络都由巴尼转达。
大概是真的把他吓到了吧，莫林稍微借用了一些狼灵的威压，这种直面死神本身的恐惧，没有当场出丑就算是贝西意念强大了。
至少现在，她用了自己的‘工资’采买食物和饮水，而且活动区域更广。
虽然不肯打假赛和真的杀人，只要她能赢下去，贝西的投资将百分之三百收回。
金币遮掩了他的双眼。
就算卡西米尔政策再宽松，‘最后的轻语’和‘狄安娜’这种武器也不能在公众场合佩戴。但她随身携带一些类似装饰的源石制品不算什么难事。
她不愿意行窃或劫掠，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那么，提供‘垃圾回收’并‘重新利用’是个筹集资金的好办法。
她太需要钱了。
用于帮助感染者与非感染者的钱。
当然，她的挚爱饿狼负责望风，莫林在一块不小的地方收购各种还有利用价值的垃圾和碎片，然后进行加工，低价到赠送性质，出售给某些更需要它们的人……那就是另一段比较长的故事了，暂且按下不表。
“这就是法杖？”维尔惊讶道。
“施术单元岂是那种不便之物。”一颗被打磨圆润的红色源石被莫林捧在手心。“武器形状的施术单元确实是最常见的。初学者练习的话，我还是建议你用这种源石，以免武器中铭刻的法术回路干扰了你的源石技艺思路。
这种才是学院式的源石技艺学习方式，白面鸮教给自己的更偏向于实战，快速提高水平。这两种学习思路如同竞技骑士和征战骑士。前者一对一根本打不过后者，但在同等训练时间、联合作战的情况下，恐怕整个大骑士领的所有竞技骑士加起来都加起来都不够一队12人的征战骑士打的。
“你的源石技艺偏向于排斥类。简单来讲的话……‘爆燃’法术听说过吗？”
虽然莫林更倾向于教他实战技术，但这样更能展示莫林小号狄安娜的身份。贝西在莫林离开大骑士领后，会有莱茵生命的人来做掉他，确保莫林套娃的身份更加坚实。
也许莫林嘴上不会承认，但她的内心已经对这位室友有了些许友情。也许等她在赚到足够的钱后，第一时间就会为维尔赎身。
正因为身处泥沼，感受过那种苦痛，莫林更愿意去拉那些同样陷入困境的人一把。她也许会被拖进去，但那又有什么可怕的吗？
她的能力会日复一日让自己的脱离，永远帮助他们。
莫林用莱塔尼亚语说的‘爆燃’两个字，维尔显然听不懂。
……
见维尔摇头，莫林将‘红宝石’握进右手手心，翻转手腕使掌心向上。
是的，打磨到一定程度的源石原来就是‘红宝石’。莫林在触碰到与刻刀小姐对峙的时候发现的。也因此，莫林能够解锁更多装备，对源石技艺更增添了些许了解。
源石和游戏的关系原来是这样。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与生命值为负相关，血液原石结晶密度为正相关……血条和蓝条，二者很有可能进行互相影响。
这件‘红宝石’正是莫林用一块源石矿石下脚料打磨而成的，里面灌输了合适的活性源石再封闭。它已经是一件合格的施法单元了。
透过光，内里似乎有液体和星辰闪烁的光华流转，已经有了些许美感，让人很难相信它是一块源石。
排除杂念，莫林发动了术法。
在物理方式越狱后的下水道中，肉眼看出，一道火焰从莫林的手上点燃，随即向外爆开，掀起一阵强风，伴随着热浪，吹得维尔倒退一步，地上放着的报纸堆也被吹得洋洋洒洒。
“好，好厉害。”维尔一怔，旋即问道：“我能学会吗？”
“当然了，不然我给你演示这个干什么。在我所有会的法术中，‘爆燃’是和你天赋法术相性最匹配的通用法术。曾经长期进行高强度工作，你的病情并不乐观，没有施术单元一定不要施展源石技艺。”
……
在莫林不断纠正下，维尔学得很快。
“喝啊！”一道气流扫过，吹起莫林有些长的发角。
维尔沮丧地放下源石，道：“好难啊，就这么点气流够做什么用？”
“会变强的，这毕竟是你的天赋术法。”莫林微笑道，“很厉害啦，连苍蝇翅膀那么小的目标你都能做到精准点燃。在实战中，没必要将人扫出擂台才算优秀的进攻。即使你没有法杖，只要控制好角度，吹拂出去的气流会让人下意识闭眼，利用这瞬间完全可以做到发起攻击。”
“我可没有你那么强的体术，最多上去抡王八拳，哪能一击致命呢。”维尔嘟囔了一句。
“什么？”
“没什么，我会好好练习的。”
“那你先练着，我收拾一下这些报纸。”
莫林将散落的报纸一一捡起。这些都是巴尼给她带的贝西看过的报纸。本来就是废品的东西，贝西美其名曰‘总得看点什么解解闷’，给莫林送了过来。
正是这些杂七杂八的报纸，莫林看到了卡西米尔娱乐至死的一面。
“黑骑士远走谢拉格幕后故事独家报道”
“据悉，黑骑士与谢拉格某家族长子情投意合。她变卖卡西米尔全部资产，投奔……”
莫林赶紧合上报纸，什么啊，银老板对锏那是兄弟情谊。一想到英姿飒爽将诺伊斯（灵知）按在地上摩擦的黑骑士，再想象一下她柔弱地依偎在恩希欧迪斯（银灰）怀中，和银灰恩恩爱爱在一起——盟友啊，这后宫可不兴收啊。
且不管是不是真的，辣眼睛，辣眼睛。下一篇。
“薇薇安娜即将取得骑士封号，本报将对此展开公开投票，请各位读者将心目中的答案勾选寄回，编辑整理后会将得票前三送给薇薇安娜供其参考……”
后面没有了，报纸上缺了方形的一块，显然是贝西裁下投票去了。
“不愧是当红小旦，她原来这么早就投到玫瑰报业旗下了。”莫林感慨道。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维尔问道。
“没什么，看到了一个老乡的新闻。”莫林摆摆手，将报纸翻到下一页。
一个熟悉却稚嫩的面容出现在莫林眼前。
“白百何欣特莱雅，从预选赛中杀出，即将冲击骑士封号。据本报记者采访，白百何欣特莱雅声称将选择‘百合骑士’作为骑士封号……”
“这赛前选冠军皮肤可真眼熟……”莫林默默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