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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书兰的长相和连婉白的长相,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分出好赖,沈元柏压根犯不上为了徐书兰而出轨啊!
徐书兰眼睛闪躲着,急于辩驳道:“这是真爱!沈元柏说了,压根看不上你!再说了,他可不是那种只看外表,不看内在的人!”
一听到内在两个字,连婉白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这么无耻的人竟然也提内在?她咋没看出来这货有什么内在呢?
张氏也忙着帮腔道:“没错!这事儿我可以作证!”
众人纷纷狐疑的对视一眼,啥内在,她们怎么也都没看出来?
就在这时候,人群里一个身影耸动起来,那人影进进退退的,似乎很犹豫。
过了几十秒,一个小孩儿,跺了跺脚站了出来,在一众五大三粗的娘们和汉子里,他尤为突出。
徐书兰感觉小腿给人缠住了,她低头一看。娘呀,这小孩儿怎么在这儿?
徐书兰心头似乎连连被人用锤子砸,咚咚响的,这是连婉白故意找来的,她一蹬腿,恶狠狠的道:“滚开!我不认识你,别扯住我的腿!”
小孩儿一听就生气了,更信了赵彦的话,这个徐书兰就是想赖账,“给钱,你雇我偷里面那个姑娘的手帕,你就给我钱,还有三个铜板你还没给我呢!”
小孩儿委屈巴巴,要哭不哭的。
众人一听,‘偷手帕’这么贴身的东西,就猜到了这徐书兰估计是憋着坏呢,彼此纷纷你看我我看你都心照不宣的点点头。
徐书兰刚想要找借口反驳,小孩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你不能欺负我年纪小,说话不算话!”
连婉白见时机成熟了,也顺势大哭起来,“你偷我手帕是何居心!”
“这孩子不是老吴家的老三吗?从小就没了娘也怪可怜的,徐家闺女竟然教唆孩子偷东西,哎呦呦,真是狠心肠!就不怕遭天谴吗?”
“就是就是!”
其他的人也连连称是。
徐书兰把小孩拽住她的手甩开,怒骂道:“一个小孩胡说八道,怎么能信呀?快滚,快滚,再捣乱我揍你了!”
徐书兰觉得一阵胸闷,连婉白撞了啥狗屎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向着她,还说连婉白是读书人,狗屁,连婉白算哪门子的读书人!
小孩儿差点被甩倒,不服气的撅着嘴,脸上的泪也不擦,大声嚎道:“钱,给钱我就走!不给钱就不走,你敢打我,我就让我爹打你!”
徐书兰脸色极差,提起小孩的衣领,往门外扔,“想要钱?要屁吧,想要钱大街上摆个碗当叫花子去!”
装作不小心没控手劲儿,小孩一把被甩到了地上。
“钱呢?给钱办事!”吴老三皮实,从小到大没少挨揍,拍拍屁股上的土,起来接着要钱。
“耍赖皮是吧?”徐书兰怒火中烧,扬起巴掌狠狠朝小孩的脸挥舞。
连婉白见徐书兰甩到地上已经看不下去,急忙整理衣服,此刻正好冲了过来,把小孩护在怀里,结结实实的挡了徐书兰一巴掌。
这巴掌打到了连婉白肩膀,一股强烈的疼痛从肩头扩散,这巴掌要是打到孩子身上,怕是十天半个月都消不了肿,徐书兰还下得去手。
“这么小的孩子你也能打!你还是不是人!”连婉白反手换了只手拉扯徐书兰长发,因为扯的太用力,活生生被扯下来一大把。
“啊!”徐书兰叫得跟杀猪时猪的惨叫似的,张氏也赶紧跑过来检查徐书兰的头皮,边检查还骂骂咧咧的,“连婉白你个小贱蹄子!你还敢薅书兰的头发,看我一会儿不弄死你!”
“只能你们欺负别人?别人不能反击是吧?还有没有天理了?”连婉白嫌恶地甩掉手中的发丝。
张氏要冲过来打连婉白却被邱氏和其他的妇人劝住了。
“快走吧,再闹下去,白让人看了你们笑话!”
张氏也算是久经沙场,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和不少人撕过,多少年来也积累了不少经验,见看热闹的人都帮衬着连婉白,也猜到了自己讨不了什么便宜,拉起徐书兰就要走,“书兰,咱们来日方长!”
徐书兰哪里肯轻易走,最后是被张氏硬生生扯走的。
连婉白看着两人狼狈的身影,知道按照这两个人的性格,她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就跟记仇的黄鼠狼一样,只会找个机会就咬的人头破血流。可是,她才不怕呢!
“怎么样?没受伤吧?”连婉白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小孩没受伤才舒口气。
吴老三警惕地缩了缩自己的身子,绷着小脸,“你……为什么要帮我?还替我挨了一巴掌,我可是没钱给你!”
连婉白摸摸他光溜溜的头,笑笑,“我有钱要你的做什么?我自己就有钱!”
“谁还嫌钱多啊!我是说……你不知道我偷了你东西吗?”吴老三低了低头,心虚地扭捏着衣角,“我偷了你东西,你怎么还帮我?”
“那是别人指使的你,并不是你的本意吧!但是,偷人的东西是不对的,以后尽量不要做了。”连婉白温柔的笑笑,冷不丁听到小孩的肚子传出咕噜噜的声音,她从袖子的暗兜里边掏出几个铜板,“喏,拿着这些钱去买点吃的吧。”
小孩一听钱,立马抬起了头,二话不说抓起连婉白手中的钱就跑,一个都没剩。
还没散完的人,有的人还蛮同情地看着她,有些人则是在看笑话一样。
连婉白赶紧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使劲咳嗽了两声,“既然事情清了,散了散了。”
她低头见没有暴露不该暴露的地方,松了口气。
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开了。
连婉白来到床边,她看向沈元柏,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清醒了。
“你醒了?”连婉白赶紧去给他舀了一碗水,扶着沈元柏把他扶了起来。
喝了水之后,沈元柏猛咳嗽了几声,依然没个好脸色,冷声道:“不用你虚情假意!”
“……”喝水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我虚情假意?连婉白心里虽然腹诽,但是面上依旧挂着讨好似的笑,“我怎么会是虚情假意!徐书兰是不是那我的手帕诬陷我了?那个手帕几天前被个小孩子偷走了,你听到了吧?您那么聪明、那么明察秋毫,您能明白我是被诬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