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便花海盛开,冰川融化

一伊的大肥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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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羽纶整个人像迷路的小仓鼠,鼓了鼓腮,脸色被害羞染了浅浅的绯红,

    “你…你干嘛”

    “男朋友亲女朋友天经地义呀”,肖言的手臂顺势挽了夏羽纶的肩,两个人下了晚自习坐在校园的凉亭上.

    夏羽纶见状也靠在肖言肩上.

    肖言脸上又扬起了笑意,眼睛微微眯着,好闻的柠檬洗衣液的味道,从肖言的衬衫上微微传来,夏羽纶的长发轻轻从肖言的肩线滑落,几缕落在他衬衫上的口袋旁,肖言捻了捻,调皮的放在他口袋里,转头去看夏羽纶,一下子笑了起来.

    怎么形容少年这样的笑呢,好像再冰冷的冰冻都能给他融化,再找不到笑起来这么好看的男孩子了,眼里还有一点小幼犬一样的娇憨,鼻尖一抖,嘴角上扬,所有的开心是那么真挚的从眼角就流了出来,难以控制.

    夏羽纶抬头,身子朝肖言靠了靠,缓了缓刚刚的羞涩,她从来不是一个小女生的心态,不管是学习、生活,还是感情,她扬起头,主动、大胆的,将自己温软的嘴唇凑了上去,“莽撞”地压在肖言的嘴上,肖言的视角只能看到她凑上来的鼻尖,还未反应,就感觉草莓味的少女给了他亲吻,

    他单手将夏羽纶的腿从他的腿边抱起放到了他的腿上,让夏羽纶舒服的坐在他的腿上,另一只手顺势环过她的腰,唇齿间他试探着,小心翼翼前进着,就像年少的爱赤诚,坦荡,带着懵懂的热烈,凉亭几乎没有人来,没有人走动,空气里的湿热,湿漉漉的空气贴着两个人的脸,和彼此羞红的脸印在一起,形成刻在脑海里的深深的记忆点,

    第一次亲吻就这么给了彼此,往后刺探回以前,所有有关爱情的第一次全是夏羽纶给了肖言,肖言也给了夏羽纶.

    不容质疑,不由分说的喜欢.夏羽纶喜欢肖言的笑,会清澈到忘了这世上所有的浑浊,所有的不开心,是想看着他,想张开双臂,朝着他跑过来,看他拥着自己笑意加深的状态,若在古代说,这倾城一笑不为过.

    —回到现在,肖言在画展里停滞.

    夏羽纶在德国的机场,她要回来了,回到北京.

    一袭黑色的吊带长裙,波浪长发,除了更加消瘦和白皙的脸,整个人跟大学时期没有任何变化,眉眼清冷秀美,气质却是更加稳重,她长长的脖颈上系了一跟祖母绿色的丝绸小方巾,又多了几分沉浸的优雅,拖着银灰色的行李箱,手里一只黑色的香奶奶,准备了长时间飞机上的报纸,这一年她也25.

    她坐到了飞机位置上,打开手机,屏保是一支画笔,记录了这么多年她的追求,甚至是唯一的追求,有心事的打开相册,有一个单元叫肖言与纶,每一幕都是那些日日月月的,有大学的,有同居的,有…还有肖言的各种各样的笑的,偷偷笑,憨憨笑,狡诈笑,大笑,坏笑,还有如天使一般的倾城笑,其实,都是好看的笑.

    微信滴滴两声,提示了信息:

    “夏设计师,您的办公室及手续已经办理完了,期待您回国.”

    她关了机,带上眼罩,准备睡觉,缓解连日来筹划一个设计方案的疲顿,飞机躲避消息,再合适不过.

    轻轻翘起的嘴唇鲜嫩的告诉旁人,这个女孩明艳的,异彩的,美丽无法忽视.

    坐在夏羽纶旁边的方许知,一个成熟的看上去有了一点岁数的中年男人,饶有兴致的观望着她,这是一个很有气质,很独特的女孩,方许知很想认识她,不急不慢可以等她醒了再说.

    肖言那边,看遍了整场的画,他莫名的感觉到压抑和沉重,他不知道怎么品鉴,但游走在这些线条,色彩,方块中他迷离不知出处,好像一个人剥开了心事给他看,要强烈的跟他说,说一些压在心底的故事,于故事的述说者是解脱,于受听者是一种哀伤的传递.

    那个工作人员小姑娘一直在注意着他,他绝好的脸,高高的身子,笔挺利落的西装,他很瘦,西裤是相对空荡和宽松的,只有两条大骨架的长腿支撑,皮鞋有一点点跟落,整个人清冷,疏离,严肃,却有着巨大的磁场引力,想让你过去,却又怕过去他直视你的冷漠.偏偏奇怪的是,在他跟你真的说话的时候,会感觉到他的礼貌和修养从头到脚的漫了出来,小姑娘看着他转了一大圈,估摸着要结束了,斗胆过去,借着观画讲画的名义走了过去.

    “肖律师,您觉得这些画怎么样?”

    肖言抬眼,像把一汪汩汩清泉径直仰了起来,丧失形容词一般的眉眼,

    “我觉得很压抑,很难过,也可能是我的审美和感官有问题吧”

    小姑娘很吃惊肖律师的观察和感官,旁人都是会表达一些色彩,线条,和一些制造上的评论,更有甚者不懂装懂的人进行艺术流派的评论和指点,他只是说了自己的感受,只是说他的目光和共鸣的效应,不言其他,说了自己的局限,转念一想,或许做律师的就是这么不苟多余水分的言辞吧.

    “肖律,我是小水,您看的很对,这个画家从来没有避讳,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她用画笔在袒露自己,分解自己的情绪,并寻找共鸣,她的艺术造诣很高,很天才,也可能所有的天才都是孤独的,生病的,所以看下来如果看的懂的人明白会感同身受的压抑.”

    肖言有点惊讶,哦,还有这样的故事,他看了一下小水,小姑娘很有艺术气质,高马尾,牛仔衬衫上衣,白色的休闲裤,整体搭配下来干净,简单,眉眼真挚,只是眼神有点点稚嫩,有一点当年夏羽纶的影子,又或者不能那么说,是对于艺术的解读时的真挚认真的神态一二分相似,没有任何女孩能在他心里与完整的夏羽纶比拟一二,都不行.

    肖言回了句,“很专业,谢谢.”

    他想了想又说道,

    “麻烦你帮我买一幅画任意的,我都很喜欢,我两倍出价,一份给画家,一份价格以画家的名义捐给任何想捐的基金,做一些好事.”

    小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肖言追了一句,

    “我认真的,去办吧”

    常年逛画展的肖言知道这种水平的画展还卖不到大价格,大几万的双倍肖言可以承受,他希望一个萍水相逢的生命快乐一点,就像他坚信很多人生善事是可以有福报的,或早或晚.

    或者显现在爱的人上.

    肖言提了画,准备回家.

    夏羽纶睡了一会儿,睡眠长期比较少的她准备醒一醒打开电脑处理文件,方许知见她醒了,轻轻的搭了一句汕,

    “你好,我是方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