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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意心头蓦的一凉。
南景深这是在将他人生中最灰暗,也是最不愿提起的一段坦诚的摆开在她面前。
为了和他解释,是不是太勉强自己了……
“事情往我们预期的方向发展,唯一的意外,便是有一次我醉酒,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前妻睡在旁边,两个月后,她来告诉我,她怀孕了。”
尽管南景深以那样平稳的声调来告诉她这件事,意意心头仍旧泛起一些微漾的弧度,拇指的指甲悄悄的掐着食指的指腹,哪怕只是很久以前的事,意意也觉得在意极了。
因为她是那样的爱着南景深。
“我把那晚醉酒的过错全都揽在身上,从一开始和庄宜结婚,我就已经起了要报复庄家的念头,那件事发生后,我缓了缓,收了些势头,也就是松懈的那么一段时间,庄家开始发起反击,差点压制不住,也算是两家彻底的撕破了脸皮,我一怒之下,将他们的所有后路都斩断,南若白出生后,庄宜没有要孩子,她只提出了一个要求,让我高抬贵手,放过庄家,他们一家会去外省再起家,还希望我不要再打压。”
南景深黑眸轻眯起,沉静的眼睛里难辨喜怒,“我应了,事情的最终结果,对南家来说无疑是好的,我父亲很高兴,想要把华瑞的副总裁位置给我。”
当时南渭阳还只是总公司里某个部门经理而已,一开始南老爷子也没想过要设立两个副总裁的位置,他看中了南景深在商场上的天赋,直接给了副总裁的头衔,也算是昭告天下,立了太子,日后是要顺位继承大统的。
但南景深给拒绝了。
他从分公司直接调任去总公司里,一来就身居高位,会一直被冠以空降的印象不说,还会被人质疑他的能力。
但有一条,是南景深绝对不接受副总的原因。
他才初涉商界,第一件事便是算计他人,做生意的方法没有学到多少,那些波云诡谲谋算他人的本事倒是用得得心应手,这在他心里俨然是落下障碍了。
“我拒绝了,只身一人去美国打拼,建立了自己的公司,那时候的念头,是真的不想再沾染上华瑞的一星半点。”
南景深夹烟的那只手抬起,拇指伸直了,在硬朗的眉心间按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忽然轻笑一声,“有个插曲,在我联姻之后,二姐为我觉得气愤,去找爸理论了一通,最后当然是不欢而散,她也是个列性子,隔天就揣了一张卡到首都里去,一头扎进部队里,她本来是学金融的,毕业后进华瑞帮爸,这一气,恁是在政界里混得风生水起,把爸给气得够呛。”
南景深在说起南尉迟的时候,语气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沉冷了,带了一丝浅薄的笑意,而显得他整个人开始有了那么一丝温度。
“后来,我爸也许是觉得一双儿女都和他疏离得很远,商场上的那些事开始往淡了看,越来越注重家庭,不少次明示暗示的劝我和二姐回家,就连妈和大哥大嫂也做了不少次的说客,我都不为所动,一直到他老人家腿脚开始出现问题。”
意意每次看见南老爷子,都见他杵着拐杖,但腿脚又很利索,给人的错觉,像是不用拐杖,他也能走得很稳,手里抓那么一根龙头拐,是做威严用的。
想不到是真的腿脚不便……
南景深忽略了一段没说,他被白老头诬陷入狱那半年,老爷子没少国内国外的跑,也是因为在奔波南景深的事情时,他发生了一次车祸,右腿的腿部神经差点坏死,后来手术之后,还算是乐观,这么多年也一直在做复健。
老爷子觉得,为了他南景深毁了半条腿,也算是弥补了当初强行要他和没有感情基础的女人联姻的过错,算是扯平了,否则每次见到南景深,也不会那么理直气壮的吹胡子瞪眼,尤其这几年,也许是年纪大了,脾气越发的小孩子心性,当初的那些纠葛,南景深早就已经忘记了,心里也早就已经原谅了老爷子,不知不觉间,反而换南景深更宠老爷子多些。
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
南景深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用一根烟的视线,徐徐的跟她讲述当年的真相,对她已经算是用了莫大的耐心,即便是说到最后,也没见他有一丁点的不耐烦。
他将烟头浸入脚边的一滩水里,冒了一丝很细很短的黑烟,之后那光点便在水里湮没了,他顺手丢进几步之外的垃圾桶,两条长腿一撑,便是蹲身的姿势,他维持着这个姿势,两步挪移到了意意跟前。
这种动作一旦把握得不好了,做出来就会显得有些猥琐。
但是南景深来做,有的只是帅气。
他颀长的身姿,在意意身前,仿佛是在给她遮风避雨。
“听这么多,你也知道我和我前妻没有感情基础,醉酒那晚发生了关系是不可控的,事后我也后悔,但我悔的是,从结婚初始,我就想着必定是会和她离婚的,我不碰她,那么她再嫁也不困难,至少在二嫁丈夫那不会受委屈,凭着这点,我才对庄家网开一面。”
南景深勾住意意鬓角的耳发,轻柔的往她耳廓后压,也许是待在雨里太久了,他声音有种悸动人心的微哑,“小白不算是我计划内的,但是他是我的亲生儿子,这是毋庸置疑的,很抱歉,我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纯洁的婚姻。”
他话里的自责,意意能听得明白,唇儿翕合了两次,轻声说了一句,“我从来没有嫌弃过小白……”
而且,她介意的不是小白这个继子,而是自己二十三岁这么年轻就做了继母,她怕做得不好。
南景深笑了,大手揉她的发顶,揉得很轻,掌心下沾到一片湿淋。
“四爷……”意意颤着眼睫,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嗯?”南景深应了,那双深邃的眼眸凝着她看,似乎这个时候,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是能满足能纵容的。
“我……我脚麻了,你能帮我把鞋子从井盖里拔出来么?”
南景深脸上的笑意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