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菩提叶落,度尽一界痴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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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菩提树在风中摇晃,碧绿的枝叶藤条没有因寒冬而改变丝毫,整个树身都弥漫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沧桑绿意。

    谁也说不清这菩提是何时栽种,也正是在这菩提树下,一位又一位僧人问道佛界。寂静大师看向君辸,微笑道:“老衲还是得叨扰一句,你若放下尘世纠葛,皈依佛门,并非不能作济世禅师。”君辸看向菩提树的目光转到老僧身上,笑道:“嗨,你这秃驴,六十年前你见我就这么说,这都六十年过了,还怼我呢?”

    老僧也不气恼,向君辸身边的凌霄合掌行礼,道:“老衲见过小施主,小施主已步入修罗正统,只是依贫僧算来还有一心结未果吧。”凌霄回礼道:“小子凌霄见过寂静大师,不知大师有何教诲?”

    老和尚依旧保持笑容,转身道:“施主既心怀苍生,便注定要从红尘土中走一遭。至于这心结,盖虚有实请自来,虑解还须雾障开,不可说,不可说。”老僧向菩提树下的蒲团走去,菩提青叶缓缓落下,顺着风落入老僧枯瘦的手中,渐渐形成了一朵青莲。老僧对青莲一笑,用手细细擦去上面的灰尘,伸手,放手,青莲顺风直上,绽放出掩藏在灰尘下的倾世佛光,有随风散去。山上等候着的信众纷纷跪下叩首,欣喜若狂地道佛祖显灵。老僧望着那朵零落的青莲,道:“落叶,在归根前,还需绽出一丝光芒。老友,此时还不能逍遥离去啊······”

    君辸不置可否,向老和尚道:“秃驴,不为我这弟子寻一门佛偈?”寂静大师领路,向那真正的大雄宝殿中行去。

    大殿中仅佛祖之像便有数十座,菩萨、金刚更是数不胜数,偶有胡子花白的老禅师诵经,见到寂静大师都躬身行礼,寂静领路的同时,口中道:“这每一尊佛像上,都有一门佛法,凌施主可自去领悟。”凌霄问道:“请问大师所修是哪一尊?”

    寂静微笑道:“贫僧有幸修得《大日如来金刚经》乃是这大殿中第一尊释迦像所刻。施主请自便吧。”说完向偏殿行去。

    凌霄凑到一旁哈欠连天的君辸身旁,悄声问道:“老头子,你不会让我转修佛道吧?那可就对不住您老多年的教诲了。”君辸伸手就敲了凌霄的头一下:“我说小子,万流归宗懂不懂?无论是哪种武学都是人所创,既然别人创得,你就修不得了?若非此处佛经太多,都是不传孤本,不然早被收入我天门藏书阁中了。何况也没让你去当那秃驴的徒弟,多一门技艺总是好的。”

    凌霄摸摸头道:“我说这好歹也是佛门重地,你好歹收敛一点吧?”君辸轻笑摇头,道:“若是我君辸不愿,释迦也不敢收我。”君辸走到那尊最大的释迦像前不顾礼仪地坐下来,似乎想问候一下佛祖他老人家。

    凌霄闭上双眼,苍生意透体而出,这大殿之中数百道威严气息如同活生生的一般出现在感知之中。凌霄在这道道金光所形成的莲花中寻找着,似有仙鹤轻轻停留在这荷塘之上,仙音祥瑞不绝。

    在那连海的最深处,四朵莲花如同鹤中鸾凤般夺目。凌霄不惧这莲海威压,白衣布袍微微吹动,笑道:“我若是将这四朵尽数采了,佛祖他老人家怕是也不会同意,也罢,这接天中寻到你也是缘分,可愿与我同去?”凌霄向那四朵之中略显黯淡却依然被万莲拱卫的一朵伸出手。那朵青莲微微摆动,莲叶之上水珠轻轻滑落,如同流泪,落入水中。那原本顺理羽毛的仙鹤被惊动,向那莲海中心望了一眼,双翼展翅而飞,在那朵青莲上盘旋飞舞。

    青莲在那眼泪落下后,自动飘落,融入凌霄手中,凌霄身畔景色突变,竟是在那袅袅仙音与修罗炼狱之中来回闪动,当终于停歇之时,一道字体出现在凌霄身畔。“《地藏转轮经》?怎么会只有一个经名?那老和尚不会诓我呢?”走出莲海后,凌霄拽住昏昏欲睡的君辸,向偏殿走去。寂静大师正在诵经,似是感到二人,起身向凌霄道:“施主可选中了哪一部?嗯?居然是这地藏经,阿弥陀佛。”大师诵了一句佛号,话语间也罕见地带入了一丝惊讶。“请随我来。”一行人又回到大殿,寂静大师指着释迦像身畔一尊虽身着菩萨装束,却受万佛朝拜的金身,缓缓道:“这便是地藏王菩萨。这位菩萨略显特殊,他本功德以至成佛之限,却为度化那修罗地狱枉死的百万亡灵,而不肯成佛,还立下了‘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誓言,让佛祖几度垂泪。实是胸怀这世间万物,所以即使没有成佛,却依然受到佛的敬仰,也得以和那佛祖同行。”凌霄双手合掌,向那佛像行了一礼,接着问道:“那为何这经中竟无一言半语?”寂静大师微笑道:“施主莫急,南无地藏王这部《地藏转轮经》又称《地藏本愿经》,因其特殊而未收入这宝殿之中。其原本还存于九华山地藏王菩萨道场,劳烦施主再跑一趟了。”

    凌霄有些无语,正欲发话,老和尚接着说道:“现在请施主随我来。”领着二人来到后山一个洞口,对凌霄道:“这便是达摩祖师悟道之处。凌施主请自行前去。”说毕和君辸走出后山。

    半日后,凌霄与君辸走出少林寺,在那洞中凌霄习得少林龙爪手、金刚印等对敌之术,只不过是强记,而且需要佛门功法辅佐,一时间也不能使用。二人下了山,回到车上,凌霄问道:“老头子,现在该回去了吧?”

    君辸熟练地打开视频,喝了口茶悠悠道:“还没完呢。少林走完,武当走一趟,搞起。”凌霄扶额,只能依言发动车子,又向那千里之外的道教武当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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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大师:“······(都说‘寂静’了,大家好歹收个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