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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国纲到时小院子被烧得只剩下一个躯壳。
他不胜幸庆阻止了李氏让下人冲进火海里取嫁妆的疯狂举动。
“国纲。”背后传来老夫人阴沉无比的声音。
没一会儿,温紫楹也来了。
温紫楹红着眼眶满脸焦急说:“爹,小院子为何会起火?”
温国纲摇了摇头:“我也是刚到这儿不久,起火原因也不知。”
“呜呜呜~娘和我的嫁妆都没了。”温紫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我现在都十六了该说亲的时候,准备的嫁妆没了我要怎么办?”
这种事大家闺秀一般是不会说出口的,可是公中没银子,李氏的嫁妆也被烧了,温紫楹平时在要面子这个时候也绷不住了。
“唉。”温国纲心痛道:“你说亲的时候只能卖掉家里的庄子铺子,我出一点公中在出一点。”
就这么点哪够。
温紫楹哭得更伤心了。
老夫人左右看了看,危险的眯起眼睛说:“苏心颜呢?”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见她?合着不是自个亲娘就无视了。”
老夫人嘴脸扭曲,丑陋无比。
温国纲听了老夫人的话,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嘴上还是为苏心颜说话:“娘,梅花院离这里有点距离,阿颜可能正在来的路上。”
“呵~你就会给她找借口。”老夫人一脸冷笑:“我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能来这么快,就那么点路她一个长手长脚的年轻人能花多长时间?
我看啊,她就是故意的。”
“哎呦,大晚上的我这把老骨头还被折腾,快给我捶捶。”老夫人说完不忘看温国纲的脸色,见他眉宇间笼罩着几分黑云,笑了。
黄嬷嬷道:“是,老夫人。”
老夫人眼珠子一转,神情阴冷说:“这火会不会有可能是她放的?”
温国纲浑身一震,双眼睁大道:“娘,没证据的事不要胡说。”
“是啊,祖母,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小心说多了嘴巴生毒疮。”
姗姗来迟的苏心颜语气阴恻恻说。
这小蹄子一来就咒她。
温国纲脸上露出两分笑容,下一瞬沉着脸道:“阿颜为何来这么迟?”
“咳咳咳。”
“爹,女儿染了风寒睡得比较沉所以才会来那么晚。”
温国纲闻言担心说:“严不严重?”
话毕,布满了担忧的眸子不停在苏心颜身上扫视。
苏心颜还没出声,老夫人就开口阴阳怪气道:“你这风寒染得真是时候。”
一旁的温紫楹皮笑肉不笑说:“心颜姐身子可真娇弱。”
她们的嫁妆都烧没了,这贱人还好意思睡,是不是在被窝里偷笑呢。
想到被苏心颜笑话,温紫楹双眼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苏心颜靡颜腻理,绰约多姿的小脸浮起委屈:“祖母与二妹妹不信大可以唤莫老来把脉,脉随便把,火是我放的话可不能随随便便说,这会害死我的。”
“娘,楹儿你们快给阿颜道歉。”温国纲说。阿颜的小脸都白成那样了怎么可能在撒谎,在如何恼怒也不能把屎盆子口在阿颜身上!
老夫人,温紫楹脸绿了。
老夫人面色铁青像是没听到温国纲的话般,对苏心颜说:“既然你来了就算了。”
温紫楹直接扭头看着被烧成黑炭的小院子。
温国纲气道:“娘!”
“喊什么,耳朵没聋都被你喊聋了。”老夫人倒打一耙道:“有和我吵架的功夫,还不快去查明着火的原因!”
温紫楹哭说:“爹,一定要抓到那个纵火的人。”
温国纲简直不敢相信,他娘现在变得如此厚颜无耻了,还有楹儿也是。
苏心颜道:“爹,你快去查吧,不用顾我。”
温国纲的为难瞬间消失,同时在心里无比感慨苏心颜的善解人意。
温国纲去处理后事后,苏心颜甩也不甩老夫人她们,自顾回院子去了。
温紫楹好似抓到了她的小辫子般叫道:“祖母,心颜姐竟然没与您打招呼就走了,太不尊重您了。”
“只是说了她两句,就记恨您了。”
老夫人脸黑如锅底,双目似是阴霾,音如寒霜:“没规矩的东西。”
温紫楹红唇勾起一个坏笑,我不好过,苏心颜你也不能好过。
温国纲盘问全府的下人直至天亮都没找到纵火之人,在上朝之前,因找不出犯人他罚了下人一个半月的月银,偷奸耍滑的发卖。
鞭打巡夜的下人,守门的婆子小厮管家各三十鞭,下人们觉得很无辜,又幸好此事就这么结束了。
李氏脸色灰青,头盖着冷帕子,双眼无神的躺在软塌上。
温紫楹一进来就看到她这幅模样:“娘,你可不能没精神气了。”
“你得打起精神来搞银子。”
“我知道,可我这心还是跟被人剜了似的疼痛无比。”李氏说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落下。
她们的嫁妆还有从苏心颜那儿偷来的,这些都是她的心血,一夜之间全都没了,让她一下子怎么打起精神来。
她到死都会记得。
温紫楹眸光沉沉,挥退伺候的丫鬟后
一脸冷漠道:“娘,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冷静,爹那里咱们必须尽快下手。”
李氏顿了支起上半身靠在软榻上说:“此事你别沾手,我来做。”
温紫楹知道李氏不让自己沾手的用意,一来东窗事发可以保住她二来是为了不让她碰这些腌脏的东西,没说什么,点头道:“嗯,女儿等娘的好消息。”
午时,老夫人以府里起了两次火的缘由,觉得府中近晦气,叫苏心颜和她一起去万国寺上香听佛经去晦气。
老夫人用温府的气运做借口,不去就是大不孝,苏心颜只好答应同她去。
李氏她们的嫁妆被烧,老夫人体贴她们没叫她们一同前去,可温紫楹知道此次万国寺一行,老夫人是要向苏心颜动手,坚持要一起去。
无奈,老夫人只能带上她。
万国寺在郊外十里地,青山环绕绿树花丛随伺。
一个披着袈裟的老和尚道:“温老夫人。”
老夫人对他回了一个礼:“方丈近来可好。”
“老样子。”
老夫人和那方丈聊了几句后,就有一个小沙弥来带苏心颜他们。
温回舟肉嫩身上的伤还没好,他们这一行,只有温子阳一个男客也过了七岁,小沙弥便带他去北边男香客休憩的地方。
苏心颜和温宝珠一个院子,温紫楹自个一个院子,她们的院子只隔了一堵墙。
上香听佛经回到院子后,苏心颜敏锐的发现屋内的檀香味多了一丝别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