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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才两百四十万?”杜阳凑近叶子的手机,发出惊叹。
“没想到我舅还挺有讨价还价的本事嘛。”叶子自豪一笑。
“便宜,太他妈便宜了!”杜阳更没想到市值五百万以上的股权,竟然总价值只要三百二十万,按照目前四个股东平均的股权,所需要支付三人的只有二百四十万,王鑫源那份自然不用给。
“未眠夜长梦多,现在就去给钱!”杜阳又道。
“可是,你不是说暂时不能取吗?”叶子诧异。
杜阳摇了摇手机。
包厢的门再次打开,杜阳和叶子不请自来。
刘芳和其他两个股东本来就一肚子憋火,对于两人的到来显得很恼怒,刘芳冲门口吼道:“你们进来干什么,滚出去!”
叶子横了刘芳一眼:“你让滚就滚啊!”
杜阳翻白眼嘀咕了一句:“大吼大叫,神经病!”
刘芳站起来刚准备发飙,便看到王鑫源笑脸迎向杜阳,客气道:“来了啊小兄弟。”
杜阳笑道:“是啊,来付钱。”
王鑫源挠挠头,投去一个无比感激的眼神。
说起来他和杜阳素未蒙面,更无半分交情,第一次见面还不到一小时,杜阳就替他解决了眼下最大的麻烦,说是救命恩人也不为过,若没有杜阳仗义出手,他很有可能真被逼到走绝路。
刘芳听到杜阳的来意,脸色顿时变得僵硬。
其他人也是,都有点蒙圈,怎么也没想到王鑫源的钱来自一个年轻的大学生。
好吧,他们真把杜阳当大学生看了。
此时的杜阳还穿着那套老赵买的便宜货,手里拎着个黑色垃圾袋,像极了夜总会里招的暑假工。
杜阳确认了一遍:“每人多少钱?”
王鑫源道:“每人六十万。”
杜阳看了眼人数,正好四个,点头道:“嗯,正好二百四十万,我这就转账吧。”
“等等,只用一百八十万,给他们三个就行。”王鑫源指了指三名股东。
杜阳指着律师疑惑道:“那他……”
王鑫源口快道:“他不算人。”
律师神色一僵,扶眼镜来掩饰尴尬。
王鑫源接着解释道:“刚才我还了下价,所以每人只用给六十万。”
杜阳和叶子佩服的望着王鑫源,尼玛,几分钟的功夫,讲个价就讲出六十万,牛逼啊。
王鑫源面不作色,心里叫苦不迭,手掌心还火辣辣的疼呢。
比起他来,其他三个股东心里更苦,早知道就坚持八十万了,反正看杜阳的神色,也没把六十万放在眼里,而他们更加疑惑的还是那个问题:这人哪来那么多钱,难道是传说中的富二代?
不光他们,就连叶子和王鑫源心里也是这般想的。
杜阳走到三个股东面前,摊着手机一个个问道:“把你们卡号发过来下。”
几人愣了愣,刘芳道:“现在转账?”
“是啊,你们不想要钱?”
“呵呵,你没转过大数额吧,一天之内根本就无法交易近两百万。”刘芳嘲弄道。
“咦?还有这规定?我倒是不知道。”杜阳心下冷笑,既然你嘲讽老子,就欠你几天再说,然后对旁边那男的道,“你呢?要不要钱?”
另外两人对视了一眼,报出卡号,杜阳确认了一遍姓名和卡号无误,每人各转了六十万过去。
他手机上刚操作完一会儿,其他两人纷纷收到了到账提醒,旋即震惊的看着杜阳。
刘芳脸色大变:“这,这怎么可能。”
杜阳笑道:“一切皆有可能嘛。”
笑话,一天转账的限额对杜阳来说几乎可以无视,鸿鑫两家公司的流水足够拿到任何银行的高级VIP客户,而杜阳身为法人,办卡的时候银行柜员一查询到杜阳背景,自然而然的提高了限额,都不用自己去申请,别说两百万,他现在每张银卡每天能转上千万。
刘芳只觉脸颊生疼,心知银行提高限额得看个人身份背景以及流水账目来决定的,如此看来,面前这人绝不仅仅是个普通富二代那么简单。
她犹豫着报出了卡号。
杜阳笑道:“我每天就只能一百二十万,你的嘛,过两天吧。”
刘芳气道:“你故意的吧!”
杜阳依然在笑:“是啊。”
“你!”刘芳气结。
“我怎么了?”
刘芳深吸几口气,用怨毒的眼光盯着杜阳,寒声道:“听你口音不是N市人吧!”
王鑫源上前两步道:“臭婊子,你他妈什么意思,当着我面威胁我朋友?”
王鑫源怒不可遏,他就这脾气,别人欺负他时能忍就忍了,但要欺负他朋友,那不行!
刘芳别开头,冷笑不语,意思却已经很明显。有王鑫源罩着杜阳,刘芳是不敢乱来,但可以背后放冷刀子,谁知道是她干的?王鑫源无凭无据总不能赖在她身上,再加上杜阳是个外来者,即便再有钱又怎样,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分分钟让他滚出N市,再者说,以杜阳的年纪,能有多少胆气和手段,欺负他跟捏死只蚂蚁似的。
对付杜阳,最简单点的做法就是找几个高中学生,一人给几百块钱,他们就能把杜阳痛扁一顿。
刘芳现在就是这么想的,花点小钱来解心头之气。
杜阳依旧笑的无邪,抬了抬手阻止王鑫源继续说下去,然后道:“这位老阿姨看来是想欺负我这个外地人吧?好,没关系,我就一软柿子,谁都可以欺负。”
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这人从来不和仇人做生意,所以嘛……”
刘芳冷声道:“所以什么?”
“你那份股权,我不买了。”
“呵呵,正好我也不想卖了!”
刘芳虽不敢跟王鑫源对刚,却无惧杜阳这个小毛孩子,论起来,她和王鑫源有交情,王鑫源再怎么样也不会对她太过分,这份关系她把握得恰到好处。
事实上也确是如此,王鑫源虽会替杜阳出头,可不会把事情做太绝,毕竟交情在哪儿摆着,总不能为了新朋友去和老朋友拼的你死我活,那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那样最好,一个不买,一个不卖,这事儿告吹。”杜阳两手一摊。
“可是……”
王鑫源刚说话,杜阳截口道:“没事,这年头就算做鸡的和嫖客也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人家不愿卖,我总不好意思强迫人家吧。”
刘芳一张脸阴沉到极点。
杜阳却不知,随口编的一个比喻尽管带着暗骂的意思,却真的戳到了刘芳的痛处。
世上骂人的话很多,最诛心的莫过于实话,就好比“干你妹”这句脏话一样,几乎谁都能免疫了,完全没有杀伤力,但要是真的干了某人的妹,再来这么一句,是个人都会抓狂吧!
刘芳此刻的心情就是抓狂,要不是王鑫源在场,她一定会狠狠抽杜阳的耳光!
“你想耗,我就陪你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杜阳对刘芳说了句,转而看了看桌面上的协议,又打量两眼律师道:“这位应该是律师吧?”
律师点点头,礼貌道:“朋友好眼力。”
“眼力谈不上,只是你的职业气质和我两位朋友很像,所以才瞎猜测的。”杜阳所说的正是鸿鑫的法律顾问,他接着道:“如果我没猜错,桌上的协议应该是让这位先生签字的,既然现在他签不了,你这单生意的提成自然拿不到了。”
律师客气笑道:“劳务费还是有的。”
“劳务费能有几个钱。”杜阳撇撇嘴,他多少了解律师这行当,一般这种活儿劳务费二到五千,事成之后按提成或者商定好的价格来算,这种情况不比打官司,应该是按商定好的价格,说白了,就是说客费,和打官司差不多,都是利用专业法律知识来维护雇主权益或者服对方罢了,而律师的主要收入来源,正是专业知识和嘴上功夫的结合。
他大概估算了下,这单对方估计会给律师一到两万,所以大头还是在说客费,于是说道:“这样,今天的事你给做个见证,顺便现在帮我拟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交给这两位先生签字,收购方嘛……”他指了指王鑫源,“就写这位先生的名字吧。签完之后我给你五万元的提成。”
律师看刘芳一眼,又飞快移开,而另外两位先前的雇主则未作表示,他才点了点头,五万提成实在太诱人了,而且对方完全支付得起,便道:“没问题,半个小时内回来。”股权转让协议相对简单,家里电脑上模板一大把,而且他亲身经历了整场交谈,知之甚详,至于细节条例方面就按原先的协议照搬过来就行了。
刘芳的脸色又变了数变,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到底什么意思!”
杜阳直接无视了她,对她旁边两位道:“钱已经到账了,还请两位稍等片刻,签个字。”
两人看了看刘芳,无奈叹道:“应该的,应该的。”
刘芳对两人道:“你们又是什么意思!”
两人不敢看刘芳的神色。
刘芳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耗不起。
她现在的处境,就像是以前王鑫源的处境。
过会儿只要两位股东一签字,等于王鑫源就持有百分之七十五的股权,而她只剩百分之二十五,完全没有任何话语权,既然闹掰了,以后分红真的会给她应得的数额吗?天真!
更何况夜总会目前明显是由杜阳接收了,王鑫源只是名义上的大股东,她得罪了杜阳,天知道杜阳会怎么整治她。
与其如此,还不如拿了钱一拍两散呢,甚至把这笔钱用来报复杜阳也总比陷在夜总会里强。
通过这件事情,刘芳也彻底看清了,合伙人的关系真的很不牢靠,说是朋友,一有难时,一切以自身利益为重。
在杜阳简单的杀鸡儆猴手段下,其他两人只庆幸自己没有落得和刘芳一样的下场,至于和刘芳站在同一战线?别闹了,他们现在的重心本来就在新的夜总会上面,这家老店,爱咋咋地吧,甚至觉得今天的结局也是他们所能接受的,到卡里的六十万虽然少了点,但好在彻底和王鑫源划清了界限,以后各自营生,见了面还算普通朋友。
当然,和刘芳的关系也要维持,却不是在老店的纠葛,而是新店的合作。
这就是生意人。
人活到中年,谁不是左右逢源,能少得罪人,尽量少得罪人,尤其是在利益方面。
退一万步讲,他们就算和刘芳站在同一战线,统一退钱不签字,那王鑫源有了这笔钱,大可以重新开家店,反之,他们还得花钱买王鑫源的股权,为了一家本就打算放弃的店,这样的投资很不值得,更何况N市就这么大,王鑫源利用几百万开一家上档次的夜总会,必然会极大影响这家店的生意,那么他们何必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呢?
种种因素下,他们很满意现在的结局,至于刘芳的困境,他们也有心无力啊。
刘芳自然看清了局势,强压着火,咬牙道:“我卖!”
杜阳装作没听见。
刘芳身躯微颤,显然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对于她一个老板来说,这口气着实很难下咽,但六十万对她来讲也的确不是小数目,只能忍气吞声,提高些声量道:“我想好了,我把我持有的夜总会股权卖给你。”
王鑫源冷哼了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杜阳则笑道:“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想收购你那份了。”
刘芳眉头深蹙,嘴唇都快咬出血来,看着尤其可怜。
不多杜阳可不会心软,首先她不漂亮,其次她这是咎由自取,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用在刘芳身上很贴切。
再者说,杜阳很肯定,刘芳一定铭记这份仇恨与屈辱,现在表现得越可怜,日后对他的报复就越激烈,既然如此,他不介意把事情做绝,省的日后仇人用他的钱来找他麻烦。
隔了很久,刘芳又咬牙道:“你要怎样才肯答应!”
杜阳想都没想,冷然道:“你没听清吗?我说了,对你那份股权没兴趣!”
这下连王鑫源和叶子都对刘芳都有点于心不忍了,用眼神劝杜阳,杜阳却依旧坚持道:“你们认识她,我不认识,不需要留情面,事实上,是她先提出不卖的,现在又来求着我买,这合理吗?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哼哼,更可笑的是,威胁我?外地人?不自量力的东西!”
王鑫源不再劝说,因为杜阳说的很有道理,这种事放谁身上都不能忍受。
但让王鑫源更加心悸的是,杜阳说最后那句话时所透露出的气质,竟让他有些熟悉,又十分胆寒。
那是一种煞气,或者说,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