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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子待我当真是没话说了,这一字一行间尽数是管理教授学生之道,他愿意倾囊相授实乃难得。”
回家的马车上,方俞一页一页翻看着张夫子自行编写的授课书,虽然很多方式方法都是比较传统的教授模式,但是对待家中贫寒有志气求学的学生来说确实是很不错的教育方法,可惜了他手头上这群小崽子个个是未曾吃过生活的苦,在蜜罐子里泡大的富少爷,哪里有贫寒学子那股子求学的劲儿,还得是另辟蹊径,不同的群体用不同的方式才行。
不过张夫子肯传授他教学方式,他心中还是十分感动,不管是用不用的上那都是恩师的心意,是要好好保存着的。
乔鹤枝也道:“谁让你是张夫子的得意门生,他知道你难,也是不忍你受困。”
方俞微微叹了口气,他的这些学生啊,当真是好气又好笑,他就是想跟乔鹤枝分享一下学生干的好事都不好意思开口,只怕到时候小乔时时都得担心他被学生拐去喝花酒了,这性质可就比自己去吃花酒还恶劣了。
回到家里,方俞是一连吃了三碗米饭,中午未吃几口菜挨到现在实属是饿了。晚饭后,他去书房里待了会儿,以前是按例去读书写文章,时下却是去备课。
虽然给学生们安排了一个长期课业,但是学生还是得去课室,不可全然让他们都把心思拿去参赛了,到时候会把性子彻底给放野,日里还是得传授讲学,内容可以少一点,但是一定要有趣味性,夫子讲的再多那都是无用功,学生记到心里,领会到真意的才是学生的,真正教授有了作用的。
备完课转瞬就去了一个时辰,他动了动脖颈,今日着实是有些疲乏了。
他问了雪竹一声:“正夫今日在哪边宿寝?”
“正夫好似在小桐院。”
闻言方俞心中有些不愉,近日也不知这小公子在忙碌些什么,不给他送饭到书院也就罢了,眼下就寝也不知道自觉些过来睡,还得要他过去把人给接过来,这天气一日日的冷了下来,早些到被窝里躺下,他去休息时岂不是也更暖和些吗。
他垮着一张脸去小桐院,进了屋子见卧房里竟然已经点了炭火,这家伙今晚竟是没打算要过去睡,他负着手要去把人找出来好好问问,作何不去同他睡,绕过屏风只见净室那头雾气缭绕,他屏了屏呼吸。
虽说是心已经飘然进了净室,但到底止于礼数,他没举着步子继续进去。
“鹤枝,在沐浴吗?”
里头好一会儿才传了声音出来:“嗯。”
方俞不怀好意道:“那要不要夫君进来帮帮你?”
净室里没人回话,方俞立了好一会儿也未曾听见动静,他失望折身回了卧房里:“今晚你是不过去休息了吗?”
话音刚落,方俞便见着散着一头墨发,一身净白的人走了过来。
他最是喜欢小乔方才出浴的模样,白皙而不染凡尘,净的如同独在夜里绽放的昙花,每当此时他便会生出一些邪恶的念头出来,想让他的脸颊淡色的唇上多一些色彩来。
待人走近了些,他眉心一动,瞧见素日里上衣下裤的亵衣竟然变成了交叠长襟式,腰间独一根拇指宽的丝带简单系着,他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新做了亵衣?”
乔鹤枝未答话,在软塌子前坐下,倒了一口茶水喝后才慢慢道:“城缘布庄里新上了布匹,我见这绸子丝滑料子不错就带了一匹做衣服。”
“你坐近些远了我瞧不清楚。”
乔鹤枝哪里不知方俞心中打着什么鬼主意,不过还是依言走了过去。方俞一把将人拉到了怀里,嗓子干哑道:“我觉着甚好,不过似是太单薄了些,可不许让别人看到。”
“便是只穿于你一人看的。”
方俞闻言偏头笑了一声,折身便将人抱到了床上去,乔鹤枝见着方俞眼中久不见的欲望,脸发烫:“吹、吹灯!”
“你以前也不吹的。”方俞有些迫不及待:“亮着正好。”
“独、独一回点着灯罢了!”且还是因着那日烛光已经见底,也就亮了一会儿便自己灭了,如今两人已经太久未曾亲热,这朝一来便要点着灯,他哪里好意思:“若不吹灯那我可就不要你同我宿在一起了。”
“好好好,吹吹吹!”
小公子拽着衣带子不让他动,他只得火急火燎的起身去按照意思把烛火给吹灭了去。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中,今夜无风又无雨,屋子里的动静也便更加的大些。
丝雨在廊下守夜,微微能听见一点木床发出的声响来,她支开了两个守着的丫头,让等一个时辰后在过来听吩咐。
等街上更夫再次敲梆子时,乔鹤枝安静窝在方俞的怀里,他觉着一切都好似太过生疏。且是许久未曾亲热又疼了,虽不抵头一回,但还是不如府城后来的那几次轻松,看来这事儿还是得多加练习才成。
不过疼归疼,他还是知道方俞在关键时刻似乎用了帕子。
屋里虽然没有点灯,但是方俞还是知道怀里的人并没有睡着,只一次罢了,不至睡过去,可如此却不见人说话,他有些奇怪:“怎的了?”
乔鹤枝不好意思开口,便凑到方俞耳根子前偷偷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方俞失笑,他的小乔真是个好奇宝宝,但凡是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他都得刨根问底追查个明白。
他也耐着心思解答道:“这不是还在守孝吗,虽说是可以尽少量的同房,但你有多担忧,我也不能正让你受人闲话啊。你我还年轻,晚一点要宝宝也没关系的。”
乔鹤枝埋在方俞的胸膛前,方俞虽心里早想着那档子事儿了,可自始至终还是都在为自己考虑,他心里感动,小声道:“如此你便是不能尽兴了。”
方俞揉了揉他的头发:“我若尽兴你当如何?”
“我去寻了医馆的大夫要了配方,明日喝上一记也就罢了,染墨说他用过,若非次次饮用并无大碍。”
方俞眉头微叠:“是药三分毒,你身体本就不好,这药能不喝就别喝。”
乔鹤枝被这么一说反倒是有些急了,他辛苦厚着脸皮奔忙了几日,到头来方俞却不答应,他能不急嘛:“一年三两回也无事,若你不信去问大夫好了。”
方俞闻言没吭声,一年三两回,和尚过得都没这么素,这事儿还要算着次数来,他腰不酸,心酸。
不过转念一想,比起去年一回都没有,今年提上日程的有三两回也该知足了。
再忆苦思甜心中也不是滋味,他抱着乔鹤枝,手一伸又将方才从地上捡起来半套在人身上的衣服给丢回了远处,既次数有限,那便在有限的次数上把时间发挥到极致,如此也就不吃亏了。
方俞觉着他不该为人师表,他该做商户发财。
如此一来却是累得外头守夜的丫头跑了几趟去热水,午夜子时可算是用上了水。
乔鹤枝早上情理之中的没起得来床铺,方俞走时他也曲着身子背对着人未语一言。
“要不我今日还是告假在家里陪你吧。”
乔鹤枝闻声才瓮声瓮气道:“这才续职两日便告假,是嫌陈广尹没地儿刁难吗。”
“我便知你是心疼我的,还故意不与我说话。”
乔鹤枝躺在床上见着凑到身前来神清气爽显然是餍足了的人,心中便鼓着气:“谁要心疼你,我今日不来送饭也不做饭让雪竹带去给你了。”
“好,你今日好生歇息,我放学便早些回来,到时候给你带蜜樱斋的凤梨酥可好?”
“嗯。”
方俞在乔鹤枝的脸上亲了一口才去书院。
今日他到书院有些晚,方才到夫子室便打了铃,孙垣把昨日布置的课业文章收齐了送到夫子室去,见着方俞春风满面,大清早的也不喝冷茶了,就差脸上写着我今天心情不错。
孙垣很是惊讶,昨日课室都那般鸡飞狗跳一夜过去夫子又精神气儿十足,果然还是年轻人承受力强一些,若是换做昔时教他的夫子起码会气得告假三天。
不过有一说一,虽然昨日他误贿了夫子,又同着赵万鑫捅破了隔壁的窗户,他们夫子愣是真没有告状,就冲这一点这夫子就比以前的都强。
“二十三课室的窗户修好了没?”
方俞点了一遍文章,见都齐整了孙垣还未走,便随口问了一句。
“修好了,昨儿下课便立马差遣了工匠来修,赵万鑫盯着修好了才走的,密不透风又结实,今儿黄夫子看了都说好,保管以后都捅不破了。”
“少在这儿嘴贫,回课室去上课。”
孙垣笑嘻嘻道:“好嘞。”
过了些日子,“秋庆丰”比赛进行的如火如荼,虽然课室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嘈杂,但是看着学生们也在为了此事认真筹备,方俞心中也有了些欣慰。
一晃便到了立冬方俞掐着指头算盛甲该到云城了才是,但未迎到好友上门来,倒是通判大人唤他准备准备,云城新任县令明日便要抵城,让他到府衙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