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身体借给世界—4

sorrow稻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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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忘记歌手。双鱼座。a型血。说话很温黁。

    歌手的名字很美,却字义微凉;静美,又如烟花。

    昨天她对我说道,你知道人是怎样获得一个灵魂?通过忽然。我总是不止一次地恍惚着,等待。变更。我知道这是人世,几度秋凉,而此时,灯笼易碎,恩宠难回。我太懒,不喜欢跟人解释。她说。我永远只存在于个人的世界。

    而我想到的无非是和平。生机。浮光留影。未尤为璀璨。我亦想起雪小禅曾讲,世界上最莫失的事是你在意这个人时,这个人已经离你而去;当你发现你快忘记时,她却又出现在你的世界里,而这生活,却与她,再无关涉,仿佛逝水而过,惟独忘记了后来。从此。她在这个世界下落不明。

    遵照歌手后来所述,她是因为我手里的书《火的精神分析》才开始承认我的;

    其实,我感觉她散发着白皙,含蓄的审美。不过,我正在看加斯东通过对火的分析,引见原始形象再到生死本能的象征。我原先本没多看她的意思;只是用左眼余光打量着她,有几秒钟,我似乎感觉到她淡然。然而,3000毫秒后,她开口对我说道,你可不可以给我一只烟?我说,可以。她说,谢谢。我看着她,刚想微微冥想说些甚,她就从我身边走过,和黑泽光的女友一起离开;我想,她确乎使人猷念相从,正如她后来对我说道,她不仅孤绝,而且还是双重性格,仿佛十七岁就开始苍老。

    10月2日18:03分,歌手在额济纳旗jazz出演。她说,你还来看我吗?

    我开车赶到的时候尚早,近300平米的jazz,还坐不满20桌。座位是有铁艺的欧式风格。我叫了一杯frenchblue,坐在后面,房间带着各色人的体味,在烟雾中沉浮,从各个方向袭来。我看着路过的晚装歌手,有味是清欢,我顷刻发现漫长的黑夜,墓地般的寂静是假象。你非我良人,怎知我情深?

    22:15分,高分贝音响了起来。客人们恍过神,尖叫,鼓噪。

    歌手走向舞台,身体是浮凸的。黑发在脑后挽成髻,紫色钻耳钉。只见她笑靥动人,然后迟缓的唱到:想象着我多么想和你见面,看看你最近的改变。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其实说到乐曲,我自认听过不少,但她的状貌我一生都不会忘记。那天午夜,我不知道怎样形容她带给我的听觉印象。所以我就想象着:

    那渺茫的天之蓝,和远处的残雪一起;

    这就是她的声音,抻住了我的双耳朵。

    歌手曾经对我讲,其实在内心上谁都没有变过。她亦觉得,仅仅是感觉上的特别,太过于纯粹。却让人有更多改变。她不禁地想到,她的颠覆她怎样也找不到,停在了原地,四周,都没有,为何对别人说起想说的话,或许只是谁的不理解,清醒却又都消失,就像优美更不遥远。

    她又说。或许切近是因为感情。然而。并非不明白。想要又不想要。我想。或许现在。哗闹。穿透各个角落。但我会观察周围发生的相关。只不过是别人在看着你。就是不会再麄重。每个人都说不想改变。喜欢这样的自已。因为不只是因为那样就过适。

    歌手和我喜欢看变形的易拉罐在地上默默地滚动然后静止;

    每当看到这些零星的人情事物,我们总是很美地凝视它们,直到把它们望到很远很远的境界中。我们发现,两者关系中间每种情况:每件事即每层次前。所以。我说。我不知道它们曾经怎样美丽过,所以我无法想象它们的美丽。因此。我将这两种迥异形态拉至眼前,蓦然忧伤。亦比起先前安静许多,细细倾听,似乎只有落花的微响。我们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它。我在原地一直等待着,始终不见。似乎我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举动,但现在,我突然间明白。得到、失去,俱惘然。

    歌手说她反覆歛想着几个深似相同的很多时候,总会沉迷与幻境,有时候结果和变化仿佛是废墟的线条;而我不曾知的只是剩下的满是很多的段段细小碎念唤起了多次偶然,就像无法抑制浅浅潜伏;我们听见风从远方吹来而无忌惮地从耳掠过,如若,我听见飕飕地在窗外乱着碎落在玻璃的变声,总感觉它和歌手,真的很神秘,那又是来自那里?我们两个人,一见如故;此时我真想对她说:疼痛是真实的,但是生活还会继续;还有,不要怕,我在你身边。

    歌手的音乐有种唯美气质朴素又清淡,依然清凛,冷但不俗艳;那种由底里散发的空朦,像旧雾到来、又像骨子里的冷暖遮蔽性格里的肃杀知何似直击看众。渐次潇潇。只因她潋滟各个凉保我想我会回来,带回满身木棉和紫荆的清香,然后告诉你,她的漠然就像那时候,这歌手沉默了好久才对我说:我的爱,静默、美丽,犹如泪光。

    23:00开始几秒的时候,歌手回到舞台看着我们说:谢谢你们!接下来我要翻唱慢摇版的「黑蝙蝠中队」,可是呢,我想邀请某个嘉宾和我对唱,他念副曲的rap!有没有人毛遂自荐?

    这个时候。黑泽光贼笑着在我身后一踹。于是我。几个趔趄滚在舞台边。我在众人发噱的笑声里,站起来。歌手笑着看向我。她问:会不会?我说:会。我看见她眉黛间淡淡的一抹黯然,她挽着我的臂弯,看着我的眼睛唱到:秋风无情吹落叶飘满地/流水无情像东去的涟漪/(rap)这样说那样说这故事到底怎样说说/三十多年前的一个夜晚十点多/在空军眷村里的一个小小小角落/(rap)三十年前说不出口三十年后说不出口有些痛一直没有醒过………

    歌手就像现在一样看着我微笑。只是她一直站在现在而我却似永远停留。最后还是如雾般消散。但是每当想起她时的那种感受,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仿佛我们认识了很久。本来很近的两个人,变得很近,甚至比以前更近。我说:“你会找到几个比我更好的朋友。”她凛然地说:“但我不会再对人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