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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冠在云间飞舞
**的情人
在翡翠床上**
暮色中,有人狂欢
有人倒在血泊中,
有人亲手扯断同胞兄弟的肚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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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姬阁楼下的嘈杂声越来越大,大批蓝蝎骑士逢人便打,将所有可以砸烂的东西都变成了碎片。
“站住!粗鲁的士兵!”两名天鹅剑士并肩站在楼梯口,挡住了骑士们唯一的通道。
普恩斯将军将所有的红武士留在了舞姬阁外面,只身跟在大王子肯布托身边,他有些无奈地对天鹅剑士们说:“很遗憾在这个时间打扰阿伦根王子,不过国王陛下想马上就看见他。”
一名天鹅武士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请稍等普恩斯将军,我去通禀王子殿下。”
天鹅剑士傲慢的态度令肯布托勃然大怒,哗啦一声抽出长剑对随从骑士喊着“我们是来捉拿叛逆,不是来逛妓院,给我砍掉天鹅的脑袋!”
“就算有一万只蝎子,天鹅也不会烦恼。”准备转身离去的天鹅剑士和同伴瞬间释放出橙黄色的魔法护罩,三道光环缓缓递升,刺眼的光芒如同烈日。天鹅剑士只对他们的主人阿伦根王子彬彬有礼,能够尊称普恩斯为将军,是因为阿伦根从小就在他的身边长大。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几名蓝蝎骑士挥舞着骑士长剑朝天鹅剑士们冲去,普恩斯跨步拦住了他们,他扭头低声对肯布托说:“殿下,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咱们还是不要动武,国王陛下可不想看到他的两个儿子发生内讧。”
肯布托强压着怒气,半晌才咬牙切词地说:“好的,照你的意思办。”
天鹅剑士再次走进大厅时,西塞罗和阿伦根的谈话已经接近了尾声,西塞罗抬头看着屋顶,琢磨着怎样离开,阿伦根似乎看穿了他的念头“别着急,你现在恐怕要跟我去趟王宫。”
“王宫?”西塞罗瞪大了眼睛,他是达拉斯城邦头号通缉犯,悬赏金简直可以买下一座小城邦,现在走进王宫无疑于自投罗网。
“害怕了?”阿伦根笑着眨了眨眼,很少向他人展示微笑的面孔显得有些别扭“我现在是你的雇主,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阿伦根拍了拍长椅的扶手,对天鹅剑士说:“我们走吧。”
天鹅剑士走过去,朝长椅释放出乳白色的魔法光球,可以容纳三个人的长椅立即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随着乳白色雾气的飞腾变成了一把木质轮椅。天鹅剑士推着轮椅缓缓朝外面走去,西塞罗茫然地跟在后面,无数的猜测在脑子里交织“风流倜傥的王子是个瘸子?至高神啊!....要随他去王宫吗?也许是个陷阱....蓝蝎骑士好像和他发生冲突了,因为王位之争?....”
天鹅剑士推着轮椅走在前面,西塞罗刚走出帷幔,维德尼娜就和蛮蛮围了过去,她焦急地拍了自己的胸脯说:“亲爱的,谈的怎么样?我们快走吧,外面有很多蓝蝎骑士。”
“不许走!别忘了,我是你们的雇主!”阿伦根王子扭头淡淡说了一句,语气不容辩驳。
“我还没去过达拉斯的王宫,老国王一定是个很有趣的老头。”西塞罗揪出挂在脖子上的湛蓝徽章,向维德尼娜示意不用担心。
阿伦根好像长了一双猎犬的耳朵,他有些不耐烦地喊了起来“那个老头并不有趣,而且非常固执!好了,你们最好快点!”
阿伦根出现在楼梯时,普恩斯和蓝蝎骑士们都脱掉了头盔毕恭毕敬地行礼,目光却警惕地盯着野蛮人西塞罗,普恩斯将右手放在左胸说:“殿下,请原谅我冒昧的打扰,只是国王殿下他太想念你了。”
“普恩斯叔叔,你太客气了,说起来我和王父已经有半年多没见面了。”阿伦根看着将楼道堵得蛮蛮的蓝蝎骑士们,冷笑着说:“多么盛大的欢迎仪式!”
“对于叛逆者怎么做都不过分!”肯布托两眼冒火,转身走下了楼梯,用力挥手嚷嚷着“把阿伦根和西塞罗绑起来!”
铠甲撞击声和长剑出鞘声又一次响成了一片,普恩斯戴上头盔,和肯布托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硬“殿下,我希望不要发生冲突。”
“哼!”肯布托冷冷地从鼻子发出了声音,他现在还不想的罪红武士军团的指挥员,只好无奈地说:“可以不绑阿伦根,但是西塞罗必须要绑起来,他是个嗜血狂徒!”
“殿下?”普恩斯用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阿伦根,面前的这两位王子都是他亲眼看着从哑哑学语的孩子成长起来,但是他更偏爱阿伦根,对外表和善,性格阴郁的肯布托没有一丝好感。
“西塞罗大人是令人尊敬的勇士,他现在是我的雇佣兵团团长,至于巴士底的战事和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会亲自解释给王父。”阿伦根说完眉头一挑,两名天鹅剑士搬起轮椅走下了楼梯。
肯布托盯着西塞罗看了好一会,才有些为难地说:“遵命。”他能感受到西塞罗等人身体散发出的强大魔法气息,但是无法拒绝阿伦根的要求,毕竟谁是谁非都要国王定论,他只负责将阿伦根平安带进王宫。
“绑起来,绑起来!“肯布托对普恩斯的怠慢大为不满,两名蓝蝎骑士闻声闪过普恩斯朝着西塞罗扑了过去。
“咚咚!”两名蓝蝎骑士应声倒地,普恩斯举起打倒两名骑士的剑鞘,脸色因愤怒变得绛红“肯布托王子,国王命令我带阿伦根王子去见他,而不是你!”几十年和贵族打交道的普恩斯早几年就明白了肯布托的野心,他一心想要致亲生弟弟于死地,尤其是前往舞姬阁的路上,每走一段路,普恩斯都会看到一队队的蓝蝎骑士向肯布托身边汇集,到了贵族马车街,他更是看到了几百名潜伏在各个角落的骑士。
毫无疑问,阿伦根和西塞罗被困在舞姬阁是肯布托精心谋划的结果,耿直的普恩斯无法容忍肯布托的同族相残。
“哈哈,你说没错,一切都听你。”肯布托仰天大笑,最后用手指弹了弹眼角,一个不安的念头在心头浮现“莫非阿伦根已经收买了普恩斯?他手里可是掌握着两万名红武士!”
“好吧,让我看看王子的情人。”肯布托现在只想快点把阿伦根和西塞罗带进王宫,让老国王治阿伦根重罪。
一队蓝蝎骑士将舞姬阁翻了个底朝天,很快就抬出了一张床,同时将脸上戴着黑纱的诗妃娅推搡了出来。
刷着红漆的单人木床上躺着一个黄发美人,身体被厚厚的毯子盖住,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单从她的容貌看,美丽而不失妩媚,肯布托朝梅蒂斯瞥了一眼,梅蒂斯连忙点头,附耳过去说:“她就是那个名妓!我派出的的探子亲眼看见她和阿伦根抱在床上。”
“该起床了,阿伦根的美人。”肯布托得意地看着阿伦根,试图在他脸上寻找局促的表情。他用长剑挑开毯子时,众人发出了一阵惊呼,名妓窈窕的身体从脐下被斩断,**被切下,胸前和下肢留下了触目惊心的巨大伤疤。名妓的下身不翼而飞,放着一只散发着恶臭的皮囊,用来收纳排泄物,毯子下面放着一只水壶,看来名妓是依靠神秘的魔法和清水支撑着随时都可以逝去的生命。
“带上她去见我的王父!”阿伦根始终没有看肯布托一眼,自从十二岁他打断肯布托的鼻梁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肯布托扭过头,似乎不愿意看到被折磨失去人形的**,他随手用长剑挑开了诗妃娅脸上的黑纱,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舞姬?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诗妃娅?”退在一旁的梅蒂斯忽然惊呼起来,瞪大的眼睛如同孩童的拳头,他踉踉跄跄地走到诗妃娅面前,拉着她的手用力摇摆着“你不是和你的母亲去看歌剧了吗?”
“那已经是上个月的事情,亲爱的父亲。”诗妃娅甩掉了梅蒂斯的手,走到阿伦根面前,亲了亲他的额头,脸蛋上的雀斑都笑了起来。
“至高神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梅蒂斯茫然无助地看着肯布托,身体软绵绵的,似乎随时都会摔倒。
肯布托久久地盯着梅蒂斯,冷冷地说:“那应该问你!”说着他带着大批蓝蝎骑士离开了舞姬阁,时间不长停留在贵族马车街上的骑士走得一干二净。梅蒂斯是大王子肯布托最信任的心腹,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都会交给他处理,虽然看不出梅蒂斯是否被阿伦根收买,但是阿伦根的情人竟然从名妓变成了舞姬。
在达拉斯城邦,很多贵族少女都喜欢戴着黑纱充当舞姬,接受男人奉承的朝拜的同时寻找自己满意的情人,诗妃娅是一名舞姬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关键是,她现在是阿伦根的情人!
西塞罗拍了拍额头,越发觉得阿伦根王子诡异而神秘,他与舞姬欢愉,隔壁的房间却躺着废人般的**。而他的情人是肯布托王子心腹的女儿,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他觉得发生在舞姬阁的一幕不像是肯布托向阿伦根发起攻击,更像是阿伦根蓄势已久的精心布局。
“去见我的王父,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阿伦根王子悠然坐在木质轮椅上,冰蓝色的眼睛跳动着向往胜利和渴望复仇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