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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外蒋生福的声音,容毓飞与江月昭同时做出了不同的反映。
容毓飞眉头一拧,冲着门外回道:“我们已经歇下了,请福总管回你们家公子,有话明日再说吧。”
而江月昭则是一下子蹦了起来,举步就要往外走:“福总管稍候,我马上就来。”
却被容毓飞一伸手将她拽了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的行为非常古怪。如果你不说清楚,我不会允许你去冒这个险。”
江月昭的手被他握得死死的,甩也甩不掉,扒也不扒不开,只好哀求他道:“你放心,我只是去见个故人,不会有危险的。这事说来话长,等我回来,一定会详细地解释给你听。你现在放开我吧。”
“故人?”容毓飞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她,“我们到储英山庄也有些日子了,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认识那位蒋公子?今儿他选媳妇的考题,别人都不知道答案,怎么偏偏就你一个不相干的人答对了?这诸多的可疑之处,你不跟我说清楚,我怎么可能放你去见一个那么危险的男人?”
两个人正争执不下,门外蒋生福等得着急,便出声催道:“时辰不早了,请冉公子快些好吗?我家公子该等急了。”
对于容毓飞的疑惑不解,江月昭本来是很能体谅的。可是此时,那个来自同一时空的灵魂在召唤着她,催促着她,她的理智被一种巨大的好奇心和亲切感所驱策,只希望马上能见到这位蒋公子。
而蒋生福的催促声更加使她焦躁起来,她心中一发急,便奋力一甩容毓飞的手,吼他一句道:“你这是不相信我吗?我都说了,只是一位故人,没有其他!一句两句说不清的事情,你就不能等我回来再问吗?你放开手!”
容毓飞没防她会如此大力地甩他,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终于松开了手,默默地转身上了床,放下床帏躺了下去。
江月昭有些愧疚,可是此时有一个声音在驱使着她,让她身不由己地转身向门外走去。
“我一会儿就回来,你等我。”临出门前,她还冲着那蓝地儿白花的床幔这样喊了一句。
江月昭所居的客院在储英山庄的最东侧,而观月楼却在山庄的西南角上,这一路走下来,也是一条不近的路途呢。蒋生福在前面打着灯笼,江月昭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路无语。
蒋生福出于礼貌,刚出客院时,还一边走着一边跟江月昭搭着讪。可是他说什么,根本就得不到江月昭的回应,他也就闭了嘴巴,专心引路了。
此刻江月昭的心思早就飞回几百年以后,那个她生活了将近三十年的时代。因为那个“美国总统”的题目,所有关于那个时空生活的记忆,从她被闸封的心底涌现出来,在她脑海中翻滚着跳跃着,让她生出无限的感触来,更加急于见到蒋令儒。
她想知道他是什么原因来到这里的,想知道他是哪里人,来这里前是做什么工作的,来这里后可曾有过孤独寂寞之感,她还想知道…
她越想越激动,脚下不由地加快了步伐,差点儿踩掉了前面蒋生福的鞋子。
可是就在她即将踏入观月楼时,胸前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感觉,烫得她收回那些遥远而杂乱的思绪,低头看向自己的前胸。胸前灵玉所在的位置,在暗夜里透着莹莹蒙蒙的红色光晕,隔着几层衣料居然也能看得到。
江月昭大吃一惊!这块灵玉一直在默默地守护着她的安康。如此发热警示的情形,只在小公主朱尔玲下毒害她那次才出现过。可此时此地,就在她为即将见到一位跨越时空的同类人而兴奋欢欣的时候,灵玉居然再次发热提醒她。难道…前面有危险?此人来意不善?
她拿手捂住那块泛着红光的灵玉,脚步就在观月楼的门外停了下来,稍稍踌躇了一下子。
“冉公子,怎么不走了?”蒋生福开了院门,自己走出去好远了,才发现江月昭没有跟上来。
“哦…这个…”江月昭犹疑着,眼睛不安地望向观月楼的檐角上那随风轻摆的绫纱六角灯笼,“福总管,我刚刚想起来,我昨儿就约了人今晚…”
她本想找个借口离开,可是话还没有说完,观月楼正堂的大门“吱扭”一声被推开了,蒋令儒从门内迈步走了出来,屋内透射出来的灯光照在他的双肩上,泛着淡黄色的光晕,而他的脸却因为背对着光,只呈现出一团模糊的暗影。
“冉公子既然已经到观月楼门前了,怎么不肯进屋呢?蒋某已经备好珍羞佳酿,只等着与冉老弟品酒话旧呢。”蒋令儒一边说着,人已经走到院门口,让江月昭做出一请进的手势。
江月昭看见他脸上那意味不明的笑容,感受着手掌下灵玉的温度越来越高,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回道:“蒋公子客气了,可是在下昨儿就与人约好了,今晚要共同前往后山琴音石上抚琴赏月。一时糊涂竟然忘记了,既然此刻想起来了,总不好失约。至于蒋兄的美意,在下只好明日再来领受了。”
“哦?冉老弟有约在先吗?是与哪家公子或小姐的约会?不如就让福总管跑一趟,代你另约时间吧?既然你人已在观月楼门前,就没有必要跑来跑去了。在我这观月楼里抚琴赏月,风情韵致不逊于后山琴音石上呢。冉老弟请吧。”蒋令儒语毕,上前不由分说就挽起了江月昭的胳膊,半拽半拖着拉她进了观月楼的院子里。
江月昭惦量他手下的力道,显然是不打算放她回去了。她感觉胸前的灵玉在一阵紧似一阵地灼烫着皮肤,心中越发地恐惧起来:“蒋公子快放手!你这样拉拉扯扯的,让人看到了会说闲话的!”
那蒋令儒并未听她的话松开手,只是侧过头来,向她展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安慰她道:“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寻找一位故人,绝无恶意!”
江月昭只觉得心脏没来由地一阵紧缩,越发紧张起来。可是她终于力道太弱,没有挣开蒋令儒的钳制,被他拽进了观月楼的正堂里。
“啪”地一声,蒋令儒回手关上了门。
屋内果然有一桌酒席摆在那里,不过看起来菜已经凉了。桌上有两只酒杯,已经斟上了酒,却并没有喝。两张对面摆放的太师椅上,靠垫歪倒着,显然是刚才常霜儿来时,两人就坐在那里谈话的。
蒋令儒倒未急着给江月昭让座,而是围着她转了两圈,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她,然后站定在她对面,眯起眼睛盯住她,问道:“刚才常小姐跟我说,那道选妻的题目,是你帮她写的答案,可有此事?”
江月昭一旦进了屋,因为灵玉示警而产生的恐惧反而淡了不少。不管眼前这个男人来自哪里,意欲何为,既来之则安之,先弄清他的意图再做打算吧。
这样想着,她开口说道:“是我写下的答案。你的那道题目意图过于明显,放眼整个大月朝,能给出正确答案的人,恐怕也只有我一个了。既然我进了你的屋子,我们也不必再转圈子了。你是哪里人?怎么来的?来这里要做什么?总要说明白一些,我们才能彼此了解对方,不是吗?”
蒋令儒也不接她的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她的对面,端详着她的脸,半眯的长方大眼中,有一些莫名的情绪在流淌。江月昭有些分辨不清他眼中流露的是忧伤还是失望,被他那样盯着,有些不自在,便抬脚走到桌边,随便捡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是你找我来的,你总该告诉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吧?”江月昭再问一句。
“哈哈…”蒋令儒突然之间仰头大笑,等他再次转过身来,面对着江月昭时,她发现他的眼中有水样的光亮在闪动,“你刚才说在这个大月朝的地盘上,除了你,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听明白我的题目了吗?可我明明找的是一个女人,为什么你是一个男人?为什么你是一个男人?!”
最后一句问话,蒋令儒是用一种几近悲愤的语调喊出来的。他一步蹿到江月昭面前,一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粗鲁地往起一抬,用他渗着血丝的眼睛瞪着江月昭:“当我看到常霜儿的答案时,高兴地几乎都要发疯了!我想这可真是上天怜我,本来以为要大费周章才能找到的人,居然略施小计就送上门来了!当我看到常霜儿的人时,我差点扑上去抱住她,可是她却用一种冷冰冰的语调告诉我,那个答案是一个男人替她写下的!是你写下的!我从天堂一下子回到了地狱!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那种大喜之后突然大悲的心情?你能明白吗?为什么你要出来捣乱?你是哪里来的?你到底是谁?快说!”
江月昭的下巴被他用力地又捏又晃,疼得她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她挣了几下没挣开,一气之下,张口向他靠在自己唇边的大拇指咬了下去。
蒋令儒冷不丁地感觉到大拇指吃痛,下意识地松了手。
“你疯了吗?”江月昭霍然起身,指着他吼道,“好歹我们也算是半个故人吧?你不分清红皂白,这样粗鲁地对待我!你还有没有一点儿最其码的君子风度?”
吼完,她提步就向门口冲去:“本以为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可以喝喝酒叙叙旧,彼此舒解一些心怀呢,没想到是个疯子!闪开!我要回去。”
一步迈出去,却又被蒋令儒拽了回来:“冉老弟不要怪我,实在是我历尽艰辛,刚才本以为寻到我妻子了,却不料又是一场竹篮打水。心情大起大落之下,情绪有些失控。我向你道歉,你先坐下来。”
听他语气软化下来,又说得有些心酸,江月昭才略略消了气,坐了回去:“你找你妻子呀?你是哪里人?你妻子怎么会到这里的?你也算有些能耐了,这样子跨越时空追赶过来,可见你是真的爱她。如果不介意,不妨说来我听听,以后我也可以帮你多留心寻找。”
蒋令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仰脖一饮而尽:“嗨!今天虽然没能找到她,可是遇上你这位同路人,也算是我大有收获。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到这里之前,我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上海,我本来的名字叫崔天民,我的妻子叫马天娇,我们俩…”
江月昭只觉得脑袋“嗡”地一阵响,心脏狠命地一缩,便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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