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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手下的提议,窦弥璋不禁面露喜色:“好主意啊,那就先将他们关进水牢里吧,再放风出去,到时候,他们要是敢来,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
“公子爷,那咱们就在水牢附近做好防备,只要他们的人一到,马上逮捕。”手下做了一个手抹脖子的动作。
“爷这点还用你来教?还不快去准备。”
“是,是。公子爷料事如神,那几个贼人哪里是您的对手啊,要不了几天,就会乖乖入瓮。”
萧羽墨冲着窦弥璋冷笑一声说:“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我的朋友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在萧羽墨心中。胡坤,梦云,善妙都是朋友,他现在只希望他们不要轻易来救他,不要入了这窦弥璋的圈套。
萧羽墨的笑声就像附着魔力一样,让窦弥璋跟着抽风了一下,这冷不丁的让他觉得身上凉凉地,怎么瞧着这个不怕死活的家伙却有种畏惧感了呢?
面对窦弥璋,胡太医也是面不改色,虽然他是一介医儒,可是他那种不畏强权的个性让窦弥璋怕,让萧羽墨敬。
窦弥璋看这两人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真是气愤不小,在他看来,如今这两人在他的手里被抓,不应该跪地求饶吗?
看这两人那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窦弥璋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肚子气,他并没有因抓到了这两人而觉得有所欣慰。
“快将这两贼人给本公子立即关入水牢,不得有误。”
随着侍从家将的回答,萧羽墨和胡太医被双双推进窦家的地下水牢。
水牢很大,如果一字儿排开,能关得下百来号人,看来这窦附马私设水牢,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勾当。
萧羽墨环顾一圈水牢,看到这里的布景,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附马府深不可测,并不像眼前自己看到的那样。
虽然自己眼中的窦弥璋是个草包,可是,窦家为什么私下里要建个水牢?难道只是用来关那些不听话的家丁吗?
答案是否然的,关个家丁根本就不用如此兴师动众的花巨资建这么个水牢,那就是说这个水牢还有其他更大的用处,而自己只是碰巧遇上了,也“享受”了一番水牢的“待遇”。
“呯!”的一声,家将们关上了水牢的铁门,并且听到他对看守水牢的家将说:“每天给一顿吃的,其他的就不用管他们了,别饿死就行。”
是的,如果将他们饿死在这水牢里,那两个可意的妙人儿,他可就见不着了……
胡太医看了看水牢里的水,浑浊不清,还带着恶臭,闻着有一股若酸若涩的特殊味道。凭肉眼看不清水牢里的水有多深,也不知道水牢中每一处的水深是不是均衡的,只是所站之处能漫过大半个腰身。
“二爷,这水……”
“三爷别担心,只要善妙和胡坤他们联系上了,胡坤自有办法处理,一定会想办法来救我们出去的。”
“二爷,我不是担心在这里出不去,我也想到过胡大侠定然是有办法来营救二爷的,只是,这水牢里呆久了,对身体不好……”
胡太医不知道要如何向王爷说明这水牢的危害,他作为太医,凭他的行医经验作出判断,知道这水牢害人不浅,如果他们不能在规定时间内离开这个鬼地方,那么,一切有可能就来不及了。
“没事,三爷,你放心,二爷我身强体壮,还能让这区区水牢给弄跨,不用担心。”
“不是二爷,你有所不知。这水牢的危害,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这倒让宋阳王觉得奇怪起来,难道他们在这水牢里关着,还能关死吗?
只要一日不死,总有出头之日。在他眼里,关水牢算得了什么,自己征战沙场的时候都没皱过眉头。
“二爷,人若是浸在连续这水牢里三十六个时辰,将会出现不可逆转的后遗之症,那就危害大了。”
“什么后遗症?”
萧羽墨觉得胡太医有点小题大作,他还是没有将问题看得很重,水牢虽然凉,水也漫过腰身,但是他觉得以自己的体力,应该可以坚持到胡坤出现的那一天。
“男——根——不——举。”
胡太医羞涩而又慢吞吞地终于说出了这水牢的危害。
这倒是让萧羽墨吃惊不小,如果这水牢里关着,真的会出现这种情况,那可如何是好,自己是皇室之后,岂能断子绝孙?
不过,他还是半信半疑地心存侥幸,希望胡太医说的情况并不会出现,于是反问道:“三爷说的可是真的?”
胡太医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而后严肃地说:“二爷,咱们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境地,又何必来诓您呢?只是您是王爷,断不可因此绝了先脉,传宗继室是您一定要完成的,王爷,请您趴到我的脖子上吧,千万不要再落到这脏水里。”
“这怎么行?那三爷你岂不是要?”
萧羽墨当然不想自己被水牢脏水浸得不能生育,但是他也不能自私到让胡太医为他牺牲,如此一来,胡太医不是要断子绝孙了吗?王爷是人,别人就不是人吗?这萧羽墨是断然不能同意的。
胡太医见王爷拒绝,就劝说道:“二爷,您是王爷,和我们不一样,我们的命怎么可以和你比,你快上前,将腿放到我的脖子两边。千万不要沾到脏水,就算不能完全幸免,也不要让脏水漫过大腿根以上。”
“不,不行,我不能那么自私。”
萧羽墨很纠结啊,这让他怎么办呢?如果胡坤不能及时赶到,那后果……
“二爷,您待我们是朋友,从来没将我们当下人看待,我们和您说话也可以平等地说,不用小的奴才那般卑膝,您这么好的王爷,怎么可以没有后人传世,再说这万一皇宫有变,或许您要主挂大局,您要以江山社稷为重啊!不要再说了,快趴到我的脖子上,将腿放到我的肩上吧。求你了,二爷。”
胡太医见宋阳王不肯,几乎恳求地说。
“三爷,本王何德何能?人都是平等的,本王长在皇室,仗着皇家威仪,而你虽然生在民间,但也是父母所养,如果你为本王断子绝孙,你又如何面对先人,让本王又如何愧对你胡家先人?”
“二爷,就算你不肯到胡某肩头,我在水牢也不能幸免于难,到时候,我们两人都会落下这个后果,二爷上了我的脖子,至少在不得已之情况下,还能保全一人。若我胡氏先人泉下有知,也会支持我的决定。”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萧羽墨只有含泪接受,他点了点头,趴上了胡太医的肩头。面对忠义的胡太医,萧羽墨含着泪说:“三爷,今后你就是本王的好兄弟,他日本王若有命能出得这水牢,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过继给兄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