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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卫青身高体长,一米多点的工兵铲拿在他手里,很是别扭,他一边挖一边把土里的大小石头充实到前面的掩体上去,他怕用工兵铲夯不实,便用那根大木杠子用力击打在上面,用杠子使不上劲时,便用大锤把石头敲进土里,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他率先把任务完成,把前面的掩体夯得结结实实的,就像他那大身板一样,看他那满头大汗的样子,真是个干活极其认真的人,将来要是去接个土木工程的活,修修大坝防洪堤什么的,绝对不会搞豆腐渣工程出来。
郭靖和罗胜见邹卫青那样做,自然也是学着他的方法,将石头充实进去,邹卫青搞完后,便帮起李硕和肖思远来,参照旁边的成品,不用一小会,五人便筑了一条标准的战壕,射击台、猫耳洞该有的都不少。
罗胜跑下去跟王勇战报告说要不要再检查一遍,他直摇头道:“我相信你们的技术,你先回去就位吧!我
有多少读者能加以卒读,是很难说的。人们已经越来越看不懂这种现代派小说了。
顺便说一下,现代国外最引入注目和受读者欢迎的小说,大多是有贯串线索的或有贯串情节的,得诺贝尔奖金的大多数作品都届此类。板拍成电影,产生巨大影响的也是此类作用,如科尔曼的《克莱默夫妇》的同名影片在1980年美国电影艺术科学院第五十二届奥斯卡金像奖的评选中获得五个最佳奖。
在国内,由于长期存在的民族形式相传统的影响,一般来说,读者喜欢该的小说(即拥有最多读者的)是有贯串线索和有比较精彩的情节的小说。我国的作家们必须考虑到读者的这种欣赏和阅读习惯。国内有贯串线索的扳块结构作品,如西西的《四等舱》写得就比较好。这篇小说在形式上有一定独创性,它以“我”这个业余文学作者为贯串线索,把小说分成许多块,各不相关:
a.四等舱的旅客们去饭厅里买饭,都买的是八角一份的。
b.饭后吃什么茶,是否吃红茶菌最好,大家议论纷纷。
c.大家闲聊:小孩说“我爸爸是连长”;司机说老太太福气好。于是,大家又谈到孝与不孝。大学生大谈代沟,批判“怀疑一切”的“难道”论。
d.大学生等谈对文学作品及电视的看法。
此外,还谈到在外国人面前的态度,老太大想给两个青年男女做媒;小孩忽然肚疼,大家着急;写萍水相逢又马上分别的离别,表现了友好和高尚。
试看这些板块之间有何矛盾冲突、有何情节、有何联系可言?但是通过“我”这个贯穿线索,把这些板块联结在一起,说明“四等舱确实比我原来想象酌要好很多”。他们互相关心、爱护,开城布公,爽朗直率;有时表现出较高的道德情操,有时又流露出低级庸俗的思想感情。
这种板块型的结构,其实并不好写,它要求有较高的文学笔法。取材看起来是零乱的,但又是精选过的,表面上是想写什么便写什么,似乎可以无休止地写下去,但又使人觉得作者及时打住,恰到好处。
晓风飞翔:这个是转贴吧?其实结构这东西,学问无穷。比起故事情节和人物塑造来说,更为复杂。这文章,似乎只是单纯的分类,实际的指导性不大,还不如大胖头鱼来说呢。他的《君与臣》,写了两百万字都不散,是非常难得的。「结构是对人物、事件的组织安排,是谋篇布局、构成艺术形象的重要艺术手段」[注1]。结构通常与情节并称为「情节结构」,但事实上,结构并不等同于情节,结构大于情节,涵括了小说中的情节与非情节因素,「结构的任务除了对情节的因素进行组织安排外,还要对非情节的因素进行组织安排」[注]。一般而言,中国古典小说十分重视情节的作用,「小说结构是以情节的发展构成的,强调故事情节的离奇曲折」[注],「其结构基本上就是情节的结构,结构的基本任务就是组织情节」[注4],遵循着以情节为结构中心的创作模式。
“牛哥,你就放一万个心吧!绝对不会送你去见马克思的,空包弹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那种,怕什么!”罗胜安慰他道。
肖思远很有一种得道高僧的范儿,经过刚刚机枪的扫射,他明显已经进入角色了,他很淡然,倒有种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惊的感觉,他宣讲了一连串晦涩难懂的佛经经义,搞得人一头雾水,要是有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他在战场上宣扬佛教思想来了。
等肖思远说完,邹卫青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额头道:“完了,这哥们脑子是不是被刚才那阵势吓坏了!是不是吓糊涂了?现在发烧说胡话呢?”
肖思远只回了一个字:“滚!”
五人又是一阵猛笑,郭靖道:“放心吧!咱们宿舍出来的,没有一个是孬种!”
王勇战走的时候,给五人丢下了一部对讲机,他在下面看着五人消失在战壕里,他便拿起对讲机呼叫道:“你们五个准备好了没有?”
罗胜抄起对讲机道:“排长,你真决定了要开炮吗?要不要再适当考虑一下?”
“没得商量!你们准备吃大餐吧!我就来了!”对讲机里传来了王勇战斩钉截铁的声音。
“兄弟们开始准备吧!要**了!怕死的可以躲到猫耳洞里去,咱就坐在这战壕里,看看动静,动静实在是大了点,我也就跟你们一样了!”罗胜对五人道,他说完便背靠山下那方向的壕沟,坐了下来。
邹卫青和郭靖自然也学着罗胜的样子坐了下来,李硕和肖思远刚狗熊了一把,不好意思还没开始就躲猫猫去,也跟着坐了起来。罗胜话音刚落,下面炮弹就来了,是个三发点射,说实在的,炮弹威力大多了,打起来不再是一点点尘土了,而是一把一把的往下掉,里面还掺杂着小石块。肖思远一见那阵势,便把双手都插进了头盔里面,不管别的,先护住那张甩脸再说!李硕亦然,他也用手把自己的马脸护得个严严实实的。
一轮三点试射过后,炮弹便往掩体上招呼过来了,他们刚刚砌好的阵地便一点一点被炮弹无情的削低,李硕第一个受不了,他提溜一下窜进了猫耳洞,在里面大声喊道:“大家都快到洞里来吧!炮弹再打就招呼到头上来了!”
火力逐渐持续起来,炮弹掀起一大把一大把的泥土,里面还夹杂着石块,掉落在四人的身上,他们也不再坚持,都学李硕爬进了猫耳洞,每有一发炮弹打上来,李硕在心里就把王勇战诅咒一遍,嘴里还不时发出国骂声,其余四人受他影响,嘴里也蹦出不干不净的话来。
断断续续打了十几轮点射三十多发炮弹,阵地也已经矮下去了一截,王勇战过足了瘾,他停下了炮击,在对讲机里呼喊道:“你们可以出来了!”
罗胜有些懵了,又跟他确认了一次,便招呼其余四人出来,他们都是初次接触这样的阵势,当罗胜招呼他们的时候,都有一些不相信,还是邹卫青率先反应过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我的妈呀!这下真是见识了王火铳的火力了!”
郭靖抱怨了一句道:“大爷的!这可是世上火力最猛的火铳了!”
李硕和肖思远相继战战兢兢的走出来,都定了定神,肖思远建议道:“为了庆祝咱们的山头没有被攻陷,我们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发泄一下呢?”
于是他们都爬上战壕,以胜利者之姿,挥舞着步枪和帽子,大声吆喝着,怒吼着,发泄着刚刚心中的憋屈,只有这样,人灵魂深处中的那天生的恐惧感觉才能被驱散的一干二净。
王勇战在下面正往上走,他看到这个几人这么快就站起来了,而且还活蹦乱跳的撒欢,便加快了脚步,自言自语道:“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恢复得挺快,下次可以上更加精彩刺激的科目了。”
等到王勇战走过来,五人才彻底停止疯狂的举动,王勇战集合五人,训了一番话,看了看手表道:“今天下午就到这里了,咱们可以回去早些休息了,记住了晚上还有事。”
五人一行回道帐篷,其他人都训练还没有结束,他们先把枪支保养了一番,又做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李硕则直接跑到炊事班帮忙去打杂了,总算熬到了大部队整训完毕。颜君、陈氏兄弟和任坚强四个回来了。
他们四人虽然和这五人分了不同的班级,但暂时还是和五人住在一起,这四人被尚武军重点照看,由他自己亲自带队训练,一下午训练下来,一个个回来都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的,都抱怨尚武军太苛刻了些。
这四人在新训营大家都见识过了他的风格,对于他的命令,绝对要服从,绝对要执行,绝对不要说反对或者顶撞的话。尤其是任坚强同志深有体会,在新训营的时候,有一次烈日当空,大家正训练站军姿,他站了一会就嚷嚷了一句扛不住了,结果尚武军愣是把他叫出了大队,让他一个人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上午。
他们下三连才几天,这四人又把尚武军重新认识了一次,在新兵连的训练量,完全都照着训练大纲走,绝对是是小菜,到了这里,他的标准比新兵连提高了不少,比如说五公里越野,二十分钟要跑完。
他们聊了一阵,又一起去吃了晚饭,三五分钟不到便回来了,和罗胜他们接到的任务一样,颜君这边四人也被提醒晚上有事,他们稍事休息,洗完澡和衣服,静待着任务的到来。只过了一小会,大家便坐不住了,嚷嚷着要搞点事做,罗胜分析道:“估计今天晚上要安排我们出去站岗了,等等会有人来安排的,他们不会一次把我们全拉出去的,最多两三个人一组,大家都先和衣而睡吧!不然晚上放哨扛不住的!”
果不其然,快到十点钟的时候,王勇战满脸油彩,全身伪装,带着一把狙击枪,众人见他这一身标准的狙击手装扮,都眼前一亮,甚是惊奇,都心想:这该就是传说中的狙击手的伪装了吧!难道今天晚上是去跟他学夜间狙击课程?
王勇战今天晚上刚刚给一批人培训完夜间狙击的课程便赶来了,给他们分配了任务,同时也打消了他们心中的疑虑,晚上不会教大家狙击课程,他们的任务是站岗。李硕、郭靖和陈小鹏运气较好,分到了十点到十二点时间段的任务,颜君、陈金海和邹卫青分到了随后一批,罗胜、任坚强和肖思远则分到了两点钟到四点钟的任务。
他们负责放哨的地方是辎重帐篷,里面有弹药以及一些生活必须的消耗品,油料车在另一边,有专人负责。见王勇战这一身打扮,不少人都很好奇,知道他们不解不快,王勇战道:“我今天晚上的任务是,找一个能俯视全营区的制高点潜伏起来,暗中保护全营区的安全,并且负责全程考察你们的表现。”
王勇战带领他们熟识了自己的岗位,便离开了,随着嘈杂的发电机声的停息,他们的任务开始了,李硕上岗之前,向人群比划了个剪刀手,表示完全没问题。
肖思远回到帐篷,一把坐在行军床上,哀声叹道:“我擦!还真要站那段最好睡觉的时间啊!”
“别磨叽了,先赶紧补觉再说!”罗胜提醒了一句,便和衣睡到了床上。
其他几人也是这样劝说他,不一会儿,帐篷里面便有了微微的鼾声,黑暗中,肖思远还瞪大着眼睛,他尝试过了口中不断数数,把眼睛睁得牛大,把眼珠子往上使劲瞅,怎奈就是睡不着,过了不久,他清楚的感觉到,邹卫青这一批三人轻轻地爬起来了,李硕那一批人被换下来了,也是蹑手蹑脚放好武器装备爬到床上去的。
迷迷糊糊中,肖思远终于沉沉睡去,过了不久,他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疼,原来是罗胜在不停地拍打他,他正在做梦呢!无奈有任务在身,他虽然很困乏,也只好跟随着罗胜爬了起来,罗胜一路上千提醒万提醒,叫他千万不要睡着了。
刚刚走去帐篷,便吹来了一阵凉风,肖思远打了一个冷战,瞌睡也醒了一大半,他使劲揉了揉双眼,又用力刮了两下脸蛋,使自己远离周公。
他来到邹卫青的位置,跟他做了交接,他右手扶着步枪,立正站好,一动不动就像一个石雕一样。站岗是一件极其考验人毅力的活,没有人陪着说话,还要长时间保持着立正的姿势和警惕的心,费神也费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