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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阵,只见邹卫青叹道:“我终于深刻理解什么是机械化步兵了,我终于知道了我为什么会选择学机械这专业了!在这个步兵连里,我每天就像个机器一样,执行着一成不变的命令,我想这就是传说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九人留着一样的发型,就像流水线上用机器生产出来的一样,同样,他们的步伐迈的整齐划一,口中机械般怒吼着军歌,高声叫喊着口号,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板有眼,有条有理,确实像极了九个大小不一的机器人。
“你咋不说你天生就是为了机械而生的呢?”李硕笑问道。
肖思远听了大笑道:“哈哈!真是分析的很有道理啊!要是给你一本佛经,估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参透世事,看破红尘了,你有成佛的潜质!”
“滚一边去,这个花花世界如此美好,哥哥我还没享受够,怎么能过那种古佛青灯粗茶淡饭的生活呢!”邹卫青佯怒道。
“放心吧!过不了多久就会给咱们信息化的!咱们会长一个信息化的脑袋,那时候咱们就不机械了!”肖思远话还没说完,罗胜也跟着抢了一句。
几人在一起说话,不由自主都放慢了脚步,只见喇叭里面传来了王勇战的吼声:“说什么呢!不要松懈!赶紧加快脚步!已经跑完一大半路程了!你们现在还剩十二分钟时间!”
王勇战的吼声效果明显,因为这里面有人知道,要是再慢下去,他手里的机枪可就要开火了,人群又是猛一阵冲刺,很快便撵上了前面的车屁股。王勇战命令司机加速,还不忘催促人群跟上车的速度,终点到了,他看了看手里的秒表,四十分钟还没到,九人便已跑完了十公里,一个折返下来,又回到了刚刚考核射击的地方。
他们看见这地上多了几箱子弹,平时管弹药的那哥们正在那里把子弹压到弹匣里,有人又瞄了瞄靶场那边,发现那里的绳子并没有被撤掉,而绳子下面还加挂了不少炮弹壳。只见王勇战道:“今天下午剩余时间,我们将会在这里度过,你们接下的的任务就是,把那绳子下面挂的弹壳全部打穿,子弹管够,当然了,每人只需要打中十个。”
“那要是子弹打完了,还有人完不成呢?”陈小鹏弱弱的问了一句。
“那没办法,枪法不行的,那就去练体能,完不成任务的,要负重三十五公斤,再来次十公里越野!”王勇战用铁面无私的回答击碎了几个人心中尚存的一丝幻想。
有多少读者能加以卒读,是很难说的。人们已经越来越看不懂这种现代派小说了。
顺便说一下,现代国外最引入注目和受读者欢迎的小说,大多是有贯串线索的或有贯串情节的,得诺贝尔奖金的大多数作品都届此类。板拍成电影,产生巨大影响的也是此类作用,如科尔曼的《克莱默夫妇》的同名影片在1980年美国电影艺术科学院第五十二届奥斯卡金像奖的评选中获得五个最佳奖。
在国内,由于长期存在的民族形式相传统的影响,一般来说,读者喜欢该的小说(即拥有最多读者的)是有贯串线索和有比较精彩的情节的小说。我国的作家们必须考虑到读者的这种欣赏和阅读习惯。国内有贯串线索的扳块结构作品,如西西的《四等舱》写得就比较好。这篇小说在形式上有一定独创性,它以“我”这个业余文学作者为贯串线索,把小说分成许多块,各不相关:
a.四等舱的旅客们去饭厅里买饭,都买的是八角一份的。
b.饭后吃什么茶,是否吃红茶菌最好,大家议论纷纷。
c.大家闲聊:小孩说“我爸爸是连长”;司机说老太太福气好。于是,大家又谈到孝与不孝。大学生大谈代沟,批判“怀疑一切”的“难道”论。
d.大学生等谈对文学作品及电视的看法。
此外,还谈到在外国人面前的态度,老太大想给两个青年男女做媒;小孩忽然肚疼,大家着急;写萍水相逢又马上分别的离别,表现了友好和高尚。
试看这些板块之间有何矛盾冲突、有何情节、有何联系可言?但是通过“我”这个贯穿线索,把这些板块联结在一起,说明“四等舱确实比我原来想象酌要好很多”。他们互相关心、爱护,开城布公,爽朗直率;有时表现出较高的道德情操,有时又流露出低级庸俗的思想感情。
这种板块型的结构,其实并不好写,它要求有较高的文学笔法。取材看起来是零乱的,但又是精选过的,表面上是想写什么便写什么,似乎可以无休止地写下去,但又使人觉得作者及时打住,恰到好处。
晓风飞翔:这个是转贴吧?其实结构这东西,学问无穷。比起故事情节和人物塑造来说,更为复杂。这文章,似乎只是单纯的分类,实际的指导性不大,还不如大胖头鱼来说呢。他的《君与臣》,写了两百万字都不散,是非常难得的。「结构是对人物、事件的组织安排,是谋篇布局、构成艺术形象的重要艺术手段」[注1]。结构通常与情节并称为「情节结构」,但事实上,结构并不等同于情节,结构大于情节,涵括了小说中的情节与非情节因素,「结构的任务除了对情节的因素进行组织安排外,还要对非情节的因素进行组织安排」[注]。一般而言,中国古典小说十分重视情节的作用,「小说结构是以情节的发展构成的,强调故事情节的离奇曲折」[注],「其结构基本上就是情节的结构,结构的基本任务就是组织情节」[注4],遵循着以情节为结构中心的创作模式。
陈金海嘿嘿一笑,跟旁边的人约好,要下轮悠着点,等等后面几个哥们,打完三轮,场上个人还剩下有一到两个,只有陈金海还有三个。罗胜对邹卫青道:“等下再发子弹,先别着急去打弹壳,看看我们能不能把那绳子打断。”
“太玄乎了吧!我觉得不可能,绳子那么细,九五式二百米距离散布很大的,就算是拿八八式来,估计精度也到不了啊!”郭靖在旁质疑道。
“这有什么!你知道我第一个弹壳是怎么打中的吗?我瞄准的是最左半边的那个,却阴差阳错打中了第二个,我就照这种瞄准方式,一直打下去的,现在挂在绳子上的就是最左边那个,你们可以看看。”罗胜回了一句。
“试试就试试嘛!一切皆有可能,哈哈!”邹卫青笑着答道。
很快王勇战又给每人发了两个弹匣,狠狠叮嘱了几句,便喝令开始。邹卫青和和罗胜没有太着急,两人还真的尝试打起绳子来,打了差不多十次,邹卫青道:“这有点难度啊!我连边都没挨着!先把那两弹壳干掉再说!”
“沾不着边那就对了,挨着边了,绳子就断了!慢慢来,不急。”罗胜笑道。
“我看你们干脆把上面的那条粗绳子打断算了。”郭靖邪邪笑道。
“那不行,打断了没戏看了,估计王火铳又要大发神威了。”邹卫青道。
这时一阵风吹来,卷起地上的一些尘土,罗胜提醒道:“起风了,有点大哦!”
郭靖揉了揉揉眼睛唱道:“大风起兮——尘飞扬,战士打靶兮——泪两行!胜哥,你乌鸦嘴啊!害我眼里进沙子!”
“哈哈,前面那句话很精辟!”邹卫青忍不住赞了一声。
这阵风一起,挂在对面的的弹壳就不是随风轻轻摆动了,就像上了发条一样,两边乱晃,玩起了钟摆运动。郭靖还有最后一个没有解决,他尝试着开了两枪后,摇了摇头道:“这个难度太大了啊!我觉得能打中有点不靠谱!”
见到风起,众人不觉都停下了射击,看样子好像要等风息了再打,王勇战本来坐在他们后边那个望远镜观战的,见枪声一停,他便爬起来了,怒喝着要他们继续,他知道这天气条件不是随时都有的,也最是最考验个人射击基本功的时候。
众人无奈,只好继续,尤其是陈小鹏,他有些急眼了,刚刚开了十几枪,剩下的三个弹壳一个都没中,这下风大了,他可耐不住了,他的瞄准镜一直追随着摆动的弹壳,连续开了好几枪,就是没有斩获。王勇战见了,只好跑过去,一张大手用力按住他的背道:“不要动,找好目标的运动规律,算好子弹和目标提前量,瞄准一个点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放枪,先深呼吸一下!”
旁边有人正急不可耐,听到王勇战如是说,当下心安,都定了定神,调整呼吸起来,陈小鹏调整好之后,终于开出了一枪,不过还是缺乏准头,但是有了王勇战的指点,他心里开始平静下来了,脸上不再有很急躁的表情流露出来。
“呜呼——我中啦!哈哈!”郭靖打完最后一枚弹壳,忍不住叫了起来。罗胜和邹卫青分别在他左右两边,两人都不约而同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专心瞄准去了,风依然在吹,弹壳依然做着钟摆运动,打中它可不容易,郭靖已然做到,邹罗两位无形中压力陡增。
随着一声声枪响,纷纷又有人斩获战果,罗胜和邹卫青也已完成,只见罗胜道:“还剩三四十发子弹,咱们就过把瘾,试试把绳子一根根打断吧!我想好了,我们把枪口抬高,瞄准上面那根大点绳子,我们就打两绳子的结合部,谁要是把那上面的绳子打断了,谁就回去洗一个月的衣服,怎么样?赌不赌?”
“这什么赌法,那没大众的算什么?”郭靖问道。
“没打中就没打中嘛!反正只要不打断绳子就行了!”罗胜道。
邹卫青笑道:“玩玩就玩玩嘛!反正无聊,好不容易一次给咱们发这么多子弹,总要好好过一把瘾才是!”
又打了一阵,场上九人的子弹基本上都打得差不多了,而他们的任务也已完成,最后几十声枪响,完全是他们在发泄,胡乱开的。只有罗胜、郭靖和邹卫青三人在那里慢条斯理的打着,护肩邹卫青道:“哥的子弹打光了,还是沾不到边啊!那绳子太细了!”
“哈哈!我也是!”罗胜笑了笑。
郭靖率先站起来,他耸了耸肩膀道:“咱们都一样,看来衣服还得自己洗。”
王勇战吹响集合哨,他看了看手表道:“大家都表现的很不错,但是呢!现在时间还早,所以我反悔了,咱们再来次十公里,这次每人扛一箱子弹,跑完大家就可以收工了,早点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先于大队人马回营地去!”
于是乎,九人每人扛了箱子弹,跟在王勇战车后边,这一次他没有拿出他的机枪来吓唬人了,九人很自觉地跟在车屁股后面,虽然扛了个三四十斤的弹药箱,但一刻也没放松,很快一个十公里跑完了,放好弹药箱,集合好队伍,众人嘴里少了平时的那些闲言碎语,多出来的是脸上充满喜悦的笑容。
王勇战解散了队伍,见他们脸上一个个乐开了花,轻声哼了几声,阴笑了两下,自言自语道:“明天保证让你们哭!”
众人回到帐篷,却发现排长叫回来收拾收拾,只是句客套话而已,大家都没有什么私人物品,没有多少东西是可以收拾的,平时都是一声紧急集合哨响,所有东西在一分钟内都打包卷起,飞一般奔到操场集合,这就是传说中的军营生活吧!
众人难得有如此长的休息时间,都一个个伸着懒腰小睡一会,起来时谁也没敢忘记整理好内务,吃完晚餐,洗完衣服洗完澡,讨论时间便到了,他们在一起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天南地北,古今中外,只要是能有一点兴趣的,大家都忍不住讨论一番,一次没讲完,还可以来次下回分解。
他们口中最少不了的便是评说一番教官的带兵队风格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讨论业务内容,交流心得了,只听罗胜道:“我觉得评上特等射手,就像是对一名军人射击技术进行一次毕业考试一样,成绩合格者准予毕业,不合格者继续苦练。”
邹卫青点头赞同,他问道:“那你觉得我们今天算什么?”
罗胜回之道:““顶多算是一次练习性质的模拟考试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