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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苏听完宫奕的汇报,很满意,他觉得这弟子是他几个弟子中最有悟性的。
他笑得很开心。老人的脸,笑的时候经常有种小孩般的可爱。
“既然苏杰让刘麦谷见过了死亡,那你再让东方奎试一试他的绝技,吓唬吓唬那个自称不怕死的刘麦谷吧。”南宫苏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宫奕笑得更是桃花乱颤,千娇百媚,连说:“好的,让不怕死的刘麦谷天天想到死亡。”
刘麦谷自从那次看见骷髅后,每天都是提心吊胆。虽说他已经布置妥帖,但仍然不是很踏实,生怕茶水里有毒,又担心饭菜里有毒。当然,担心归担心,理智告诉他,人家也没准备要他的命,只要他乖乖的,一切都会平平安安的。
没人要他的命倒不假,平平安安就不见得了。就在他见过骷髅后的几天里,刘麦谷好几次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其中,这新的破宝马就吓得他够呛。
小程的车术是一流的,这谁也不怀疑。可是,他开001号车时,总是平安无事,连油漆也没擦破过一丁点,可是,只要是开这破宝马,多多少少有些不顺畅,这车似乎被施了魔咒,不是压死了鸡,就是撞死了猫呀狗呀的,这不,昨天才撞倒一个老太太,今天又一个老头子被撞伤了。
“见鬼,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哟?”小程下车,看见老头子还能站起,知道没大事,责问道。
“细伢子,这话咋说的?我哪里是冒出来的?我还说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呢。哎哟!哎哟!来人啊,我被车撞了,快死啦!”这老人一喊,就地一躺,哎哟哎哟的似乎真的重得不得了。
“嗨嗨,你刚才还站得好好的,怎么说倒就倒下了?嗨嗨,别嚷嚷,我送你去医院去还不行吗?”小程被这老头的耍赖弄得狼狈不已。
可是,这老头子似乎知道车内坐着的人是谁,他越嚷越大,“你们来人啊,欺负人啊,这什么世道啊,撞着老人家竟然没有人扶啊……”
“嗨嗨,你别叫得这么夸张好不好?你要咋的?你说,你说呀。”小邱也赶过来,用力扶起老人,可是一松手,他又躺下去了。
“老人家,”刘麦谷终于坐不住了,出来对老人说,“我们送你去医院,一切费用我们承担,我是刘麦谷。”
“刘麦谷?刘麦谷是什么?”那老人疑惑地问。
“新来的市委书记,刘麦谷书记。”小邱说。
“哦,刘麦谷,刘麦谷,这名字不好,不好,被人吃的东西,和高粱酒一类名字。不好,不好。”老人这回站起没有再躺下了,他倒是琢磨起刘麦谷的名字来了。
刘麦谷皱了皱眉头,被他这么一说,心里不痛快,说:“我们送你去医院吧,名字好不好没关系,只要你身体好就行。”
老人被送到了临江市人民医院,可是,这老人不肯住外科,也不住骨科,他坚持要住针灸推拿科。
“哎呀,随他,他要住什么科就让他去住,就是要住妇产科也由着他。”小邱对医院的领导说,他们安置了病人也没再停留,回去了。
可是,回到家,才发现刘麦谷丢失了一份重要的人事任免名单,还有一个电话本,里面有几个特殊朋友的电话号码。
小程首先就想到了那个老人,他是最可疑的人。可是,回到医院,经过他细密的调查,从这老头子身上竟然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线索。
因此,刘麦谷丢失重要物件的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可是,事情并没有结束,怪事、倒霉事仍然不断地冒出来。就在刘麦谷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早晨,他起来,一件令他恶心的事让他心情糟透了。小程和小邱被叫了来,他们看着餐桌上两串蟑螂、一碟子青头苍蝇、一小碗还在涌动的粪疽。
没有任何痕迹。不可能是别人进来了。
如果现在要做结论,这一切,只有一个人可以完成,门窗阳台没有任何人进入的痕迹,所以,这人只能是刘麦谷自己。
小程没有忌讳,对刘麦谷说:“书记,这一切,都是您自己弄的。”
“什么!我?我神经病啊?”刘麦谷差点喷出了火,惊愕、恼怒地看着小程。
“没错,昨晚你肯定发了神经病。”小程脑子里有了一个较清晰的思路,昨晚,刘麦谷中了某种毒物,这一切都在他发病时弄好的,或者有人交给他这些东西,让他自己摆好。
这么一分析,刘麦谷瘫坐在沙发里,太可怕了。
才见了骷髅,今天在自家又见“鬼食”,传说鬼就吃着东西。这临江还这么呆?
可是,他不呆在临江行吗?
在刘麦谷来临江前,讨论人事安排时,一致推荐他,要他来临江不就是要他来赶鬼吗?当时讨论临江的人事安排时,不就是因为自己的胆量和魄力被大家看好吗?
所以,刘麦谷意识到,临江呆得也好,呆不得也好,反正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一定得呆下去,否则,一世英名就此结束。
“好吧,这事虽然奇怪,但是,没什么,我们不再考虑这事了,见怪不怪其怪自败。那个老头子没什么大事吧?”刘麦谷镇静了下来。
“那个老头子没事,就是有些腰腿痛,小刘去看了下病了。小刘去时,那病人正和一个叫周希汉的年轻医师聊得欢,小刘进去时他正哈哈大笑,一见小刘,赶紧又装着痛疼难忍的样子。后来,小刘又问了那个医生,周医生说,没事,要我们放心。”小邱回答说。
“这个周希汉就是那个闯鬼屋的周希汉吗?”刘麦谷问。
“是,这人还进过检察院,萧长春救出来的。”小邱说。
“咦?说说,怎么回事?”刘麦谷急切地问。
小邱于是把周希汉的有关情况讲了一遍。
“嗯,这人是不是值得见一见呢?”刘麦谷自言自语地说。
刘麦谷看着天花板凝思着。临江,非等闲之地,如果自己拿下了,那也就是说,自己就是非等闲之辈。他在省城时,有个人提醒过他,临江市人民医院是值得他去的地方,是指什么呢?是指赵奕的死很蹊跷?是指那里有医术高明之人?还是指别的什么?譬如,能人异士?背景硬扎之人?
“嗯,不管这么多,反正也猜不透,走一步是一步吧,见见那个周希汉又何妨?至少,这家伙身上有些不正常的东西。
正当刘麦谷盘算着见周希汉时,周希汉和那个被刘麦谷车子撞伤的病人聊得正欢。
“兔尾巴,你几时出来的?”周希汉问这个被刘麦谷撞倒的病人,他就是周希汉在看守所见过的兔尾巴。
“我那天被你击了一掌,多年的老毛病就这么治好了,我还蹲在里面干嘛?没多久就出来了。”兔尾巴那一脸的皱纹笑起来变化很夸张,那颗金牙齿也显得他是属于古董级的人。
“那你为什么去撞刘麦谷的车呢?”周希汉笑着问,他也觉得作弄有权势的人很有趣。
“这人呢,据我所知,还算是个人物,所以,警示警示他,免得他鲁莽,再出个刘少坤,可惜了。”老家伙笑得开了花,只不过,这花很像塑料花而已,僵硬而不真实。
“哦,这么说,他算是个好官罗?你是怎么警示他的?”周希汉问。
“隔空取物,把他重要的东西拿到了手,让他知道临江有人才。嘿嘿,这东西给你啦,这本本也许有点用,那个人事任免草稿,没用,丢了,反正也是萧长春搞出来的东西。”
两个人聊完这事,又聊起了其他趣闻,哈哈哈哈使得科室里的人都以为这老人是周希汉的亲人或熟人。
阿娇已经是第四次进来了,每次她进来,都有一个一看就知道不是借口的借口,并且每次进来都会叫声:“希哥”。很亲昵。
兔尾巴偷偷地对周希汉说:“对胖妞你也有兴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