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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崇云痛苦的紧握着拳头,乍一看去好似快要失控的病人家属,妇科住院部女医生居多,众医生被林崇云那架势吓到,几分钟时间溜走了大半。
不多一会儿,刘墉志接到命令,赶到住院部来了。
一干女同仁聚集在办公室外不敢进入,刘墉志纳闷的瞥了她们几眼,其中一个小同志好心拉住他,道:“里面有个大个子家属,估摸是接受不了老婆病重,看起来很是危险啊,你进去要小心哦。”
刘墉志啼笑皆非的皱了皱眉头,道:“没那么可怕吧?还记得么,我们是军医,有必要的话是得上战场的1
语落,宽慰的拍了拍一个小同志的肩头,拧开门把走进了办公室。
刘墉志反手合上房门,朝那伫立在中央的男子看去,一眼之下不禁惊诧,脱口喊道:“崇……崇云?你在这儿干嘛?”
末了,上下扫了他一眼,后知后觉的说道:“原来她们说的大个子家属是你!你媳妇她……”
迎着刘墉志快步近前的身影,林崇云仿佛被人从地府叫回魂来,懵地打了个激灵,眼神渐渐恢复灵动,猛地出手抓住刘墉志的胳膊,道:“刘叔叔,你救救小叶!她流了好多血……医生说得摘除她的子宫,不仅这样,她眼睛也看不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七尺男儿,一句话没说完,尾音变作了哽咽,滚烫的泪在脸上肆虐。
刘墉志心酸的皱起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宽慰才好,转而道:“你爸妈知道这事儿么?要不要我通知——”
“不!暂时不要!我妈现在受不得刺激,再说通知他们又有什么用?他们不是妇科医生,知道了也是干着急1林崇云眉心纠结的说。
“那……你准备怎么办?心里有主意吗?”刘墉志小心的偏头询问。
“我……”林崇云六神无主的攥了攥拳头,苦闷的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拿什么主意?我不知道怎样做才是对小叶最好?刘叔叔,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刘墉志为难的看着他,考量了一会儿,说:“这样吧崇云,我先找小叶的主治医生问问情况,你也问问小叶和她家里人的意见,咱们稍后再谈。”
和刘墉志分别后,林崇云来到医院外面的花坛,足足抽了好几支烟,直到指头被熏得焦黄,口中满是烟草的苦涩,心境才平静了下来,思路也渐渐明朗了起来。
女人害怕失去子宫多半是因为害怕失去丈夫的爱,这一条对阎小叶来说根本不存在,他林崇云并不需要一个美丽的门楣,或是性趣浓厚的妖冶床伴,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相互慰藉、信赖、取暖、彼此明白和理解的伴侣。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焦心的?只要阎小叶同意手术,他们的生活很快会恢复到以前的正常状态!
林崇云心下有了主意,连步履也比此前有力些了,他兴冲冲地的回到病房,却在跨进门来那一瞬,骤然再染尘埃,阎小叶凄楚的神色,像传染病房的细菌一样,紧紧攀爬上了他的心房。
阎爸阎妈安顿好之后就赶回去了,阎小叶独自坐在病床上,整个人看来恍恍惚惚的,翦水双眸毫无焦距,像暗夜没有星星,眉心坠着沉沉的愁云,只怕很难让它云过天晴……
林崇云心痛的看了她一眼,继而再一眼,接着再一眼,最后,悲愤的在心间自嘲:噢,林崇云,你不必再躲躲闪闪,不必再因无颜相见而拒不见面,她现在看不见了,不管你有多羞愧、多尴尬,都不必再掩饰了……
步履声终于再度响起,林崇云缓缓来到了病床边,跌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嗓音从喉头处沉沉的发出,“小叶,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们要拿出决定来,看到底要不要手术。我的意见是做手术,如果你同意,我马上给你写承诺书,保证一辈子不嫌弃你、不离开你、更不会再动手打你!我们已经有两个可爱的女儿,可说后嗣无忧,你不必跟自己较劲儿,咱先把命保住!好么?”
今生第一次在大白天被黑暗重重包围,阎小叶心底有一股说不出的悲凉和凄怨,早晨那一股感激众仙家的心情荡然无存,未曾远走的怨毒又回来了。想当初确诊宫血症时,排山倒海的绝望便已到临,如今再加上堕入黑暗,真真是有种摔得爬不起来的感觉了。
此时的阎小叶心如坚冰,排斥一切信仰、排斥一切积极的心态。因为她全心投靠,却在小试牛刀初见成效时,转即便迎来了更大的不幸。这岂不是说明,神仙也靠不住?
是啊!父母靠不住!夫家靠不住!丈夫靠不住!连神仙也靠不住!这世上没什么是靠得住的!既然如此,那就破罐破摔吧!那就听天由命吧!那就……那就这样吧……
林崇云等待良久也未曾等到回应,不由关切的探身靠近,抬手握紧了她的手,放低音色,温柔的说:“小叶,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还在气我那一巴掌吗?”
语落,但见阎小叶仍旧面无表情,林崇云焦急的扬高了声音,“我知道是我错,我错得太离谱!你于情于理都有资格狠狠怨恨我!可是现在不是时候,现在我们得沟通、得商量、你得把心意告诉我,不然我该怎么做决定?我该怎么帮你扛?”
阎小叶眉心微动,总算有了些微反应,莞尔,说:“你帮我扛?你怎么帮我扛?”
林崇云被她这副死灰一般的表情激起了莫大的焦虑,突然拔高声音说:“你总得给我句话啊!你更多在乎的是什么?是作为女人的特征,还是丈夫的承诺?”
阎小叶平静的道:“丈夫的承诺跟草纸一样不值钱,我当然在乎前者!也在乎光明的世界!可在乎又有什么用?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能帮我达成心愿么?你可知道神祇也做不到这一点,人的世界让我尝尽了人情冷暖,神祇的世界让我尝到了被抛的绝望。我现在谁都不相信,也无须再相信,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