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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行!”何雨柱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
“有什么不行的?何师傅,知识无价,那孩子的情况我也知道,这也不是给人的,有呢,我就送;没有呢,你也别挑。就这么着了,我先回去了。”
蔡全无说着话,将网兜往何雨柱手里一塞,大步流星地就走了。
“嘿,这话说的。”何雨柱看着网兜里的四、五个大白馒头,想送回去又有些不舍……连轧钢厂那么大的一个工厂,现在一个星期也只能吃一次白面馒头,平时都是吃两合面的馒头和窝头。
就这一犹豫的工夫,蔡全无已经走得影子都不见了,何雨柱也不去招呼刘昊,迳自去了中院。
刚跨过垂花门,就看到穿着一件兰花袄的秦淮茹站在院子里,小当和槐花站在一旁,一见他进来,两双眼睛立即盯到了他手里的饭盒和白馒头上,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何雨柱轻叹了一口气:“秦姐,等会让小当拿个盘子过来,我给她拨点儿菜。”
“不用,雨水现在回来吃饭,家里又多了昊子一张嘴,我们家……你就别管了。”
秦淮茹说到后面,声音渐低,一种黯然神伤的表情出现在脸上。
论厨艺,整个大院加起来也不及何雨柱;论心机,两个何雨柱绑在一起也比不得秦淮茹……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寡妇,在这个年代生活得风生水起,没有点儿心机怎么行?!
何雨柱手腕微动,最终还是推着车来到自己屋前,将车停下后准备进屋。
身后,秦淮茹眼中闪过一抹阴霾……很显然,何雨柱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在以前是不可想像的,好在她还有一个杀手锏。
“哎,傻柱,跟你说件事儿。”秦淮茹忽然叫住了何雨柱。
“什么事儿?”何雨柱一脸的疑惑。
“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婆婆跟我提了一嘴,说是想把我老家的妹妹介绍给你,你要是不嫌她是农村户口,我就开始操办这事儿。”秦淮茹说道。
“这有什么可嫌的?凭我的工资,养活一个媳妇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何雨柱果然感兴趣了:“秦姐,你说的是真的?”
秦淮茹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秦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别,别算了。我信你,你就是我亲姐。”
何雨柱顿时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深得跟沟似的:“什么时候让我们见一面?”
“那行吧,我立马跟老家招呼一声,你等消息吧。”秦淮茹很是潇洒地一手领着小当,一手领着槐花回屋了。
“妹妹?嘿!有点儿意思。”
何雨柱侧着头傻笑了一会儿,喜滋滋地拎着饭盒和馒头进屋开始做饭。
何雨水下班有些晚,她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正好刘昊送徐家姐妹二人回家,在后面看着像她,就喊了一声:“姑,下班了?”
“昊子,你这是去哪儿了?”何雨水一撩腿从车上下来。
“我去送同学了……”刘昊将事情讲了一遍。
“行啊,昊子,没想到你还会外国人的话,可惜我们纺织厂用不上,要不我也跟你学一学。”何雨水笑着说道。
进了大院,刘昊撒腿往家跑,何雨水在后面喊道:“不去吃饭你这是干啥啊?”
“拿点儿东西。”刘昊头也不回地喊道。
贾家。
贾张氏从秦淮茹进屋就一直没说过话,等她把饭菜端上桌,就默不作声地过来坐下。
“妈,这又是上一顿稀饭下一顿稀饭的,吃不饱啊。”棒梗闷闷地说道。
“我闻到傻叔的饭盒里有肉味,还有大白馒头。”棉花咂着手指头说道。
“你也真是的,傻柱拿了四、五个大白馒头,你怎么不能要过来两个。”贾张氏也埋怨道。
秦淮茹看着眼前稀得能照出人影的粥,听着婆婆和儿女们的抱怨,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哟,我这还没说什么呢,怎么就委屈上了。”
贾张氏撇了撇嘴,忽然心里也觉得儿媳妇不易,遂说道:“我知道你也尽力了,自从傻柱认了昊子当干儿子之后,他那个妹妹不知道撞了哪路邪,竟然也跑回家吃饭,自然是顾不上咱家了。怎么想办法让何雨水住回宿舍,哪怕是早点儿嫁出去也行……”
贾张氏越说越有主意,叨叨个没完没了……门外,何雨柱拿着一个饭盒和两个白馒头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地能拧出水来,他抬脚就要踹门……一只手挡住了他的腿,这一脚就没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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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一扭头,看到是何雨水,刚要开口说话,就见何雨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了他就往回走。
屋里,秦淮茹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猛然抬头道:“妈,先别说了。”
“啊?”贾张氏正说在兴头上,看她这样子,不高兴地道:“又怎么了,装神弄鬼的。”
秦淮茹迅速地站起身来到门前一把将门打开……没人。
她松了口气,关上门回桌旁坐下,抢在贾张氏开口前说道:“妈,我准备将我妹妹介绍给傻柱。”
“你说的是京茹?她一个农村丫头,傻柱能看上她吗?”贾张氏问道。
“傻柱现在还有得选吗?京茹嫁给他,以后他还不得尽心尽力地帮咱们?”秦淮茹说道。
“那……京茹能看中他?”贾张氏又担心女方了。
“说起来傻柱条件不差。一个月三十七块五,而且又是厨子,您说饿着谁能饿着厨子?最重要的是,他干儿子手里还有一个招工名额,京茹一嫁过来,将那小子哄好了,马上就可以当工人,挣工资,连户口都能够解决,她上哪儿找这个好事?”
“什么?秦寡妇给你做媒?”何雨水和刘昊异口同声地问道。
“要不是看在秦寡妇要给我介绍对象的份儿下,我今天非进去撕了那老东西的嘴不可!”何雨柱恨恨地说道。
刘昊挠挠头……这一幕还是发生了。
在另一个时空中,秦淮茹是因为何雨柱替棒梗背锅,才想到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作为补偿,但这一世因为刘昊的乱入,他还以为把这一幕抹去了呢,没想到这个历史的纠偏能力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