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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哭声在冷靳寒出现的那一刻，立刻就停了。
烟儿惊喜地看着他：“爸爸，你来了？你终于来了，烟儿好害怕，好害怕……”
“……”
他不出声，只站在远处定定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原本最疼爱的小公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陌生的？
如同看着陌生人的眼神，终于让敏感的烟儿注意到了，她伸出的手也慢慢缩了回来：“爸爸，你怎么不说话啊？生气了吗？”
“嗯！”
“爸爸……”
没想到冷靳寒会点头说生气，烟儿那时有点慌，还闪着泪光的大眼睛里更是写满了惶恐。
若在以往，只要看到女儿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一定会心软，但今天，他不想再纵容她了：“告诉爸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爸爸……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知不知道，再晚一点发现你，你就烧成急性肺炎了？”
听到这里，烟儿还以为爸爸是紧张自己才会这样，立刻笑了起来：“可是，爸爸你发现我了，所以我没有肺炎啊！”
“烟儿，爸爸一直在想，这些年，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烟儿：“……”
爸爸对自己好吗？
可是她觉得远远不够啊！她想要爸爸更多的爱，想要爸爸只爱自己一个，但爸爸总是会被别人抢走，她是不甘心才会使了那么多小手段，只是……
爸爸为什么还要因此而生气？她只是不想失去爸爸啊！这也不对吗？
“烟儿，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不会再来看你了。”
一听这话，烟儿吓坏了：“爸爸，不要，你不可以不要我。”
“那你就给我正常点，你是不是觉得爸爸疼你，所以就能纵容你的一切？”
“可我，可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她还不承认，这一点，也最让冷靳寒心痛。
他果然是个不成功的父亲，自以为宠上天的方式，却没想到害了这个女儿。好在，他还有时间来调整这一切，所以，在这孩子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想把她拉回来。
所以，如果无边的宠溺只会让孩子越来越脆弱的话，那么，他也只能进行打击教育了。
脸，沉沉阴阴，他面无表情的霸总模样终于在女儿的面前开启：“烟儿，如果你再做那些危险的事，再故意把自己弄病，那么，就不要再叫我爸爸。”
“爸爸，你不要我了吗？你不爱我了吗？”
“我把你养这么大，不是想看你自残自虐的。”
低斥声中，冷靳寒第一次用面对大人的那种方式，冷凝着女儿：“人格分裂不是脑残对吗？无论你是不是烟儿，你的智力都处在正常的水平下，爸爸相信，你听得懂爸爸在说什么的，对吗？”
“我不懂！”
“那么，那就等你懂了我再来看你。”
话落，冷靳寒转身就要走，烟儿一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不要，爸爸你不要走，我以后会乖乖的，再也不淘气了。”
“那你就发誓。”
烟儿一听，立刻听话地举起了手，正要发最毒最毒的誓时，冷靳寒却沉着脸说：“就发誓如果你以后再乱来，就咒我不得好死。”
不是咒她，是咒爸爸。
烟儿还举着的右手直接就抖了起来：“不要，爸爸不要，我不要你发这样的毒誓，不要……”
“是你发，不过罪由我来担罢了，谁让我这个做爸爸的，没有把自己的女儿教好呢？”
听到这里，烟儿泪如雨下：“不，不要，我不要爸爸有事，我不让你有事。”
“那就保护好自己，不要让爸爸再担心你，还有……”
伸手，轻捧起女儿的小脸，冷靳寒锐利的眸光似乎穿透女儿的瞳孔，直扎进她内心深处：“我想念我的女儿，我最宝贝的女儿，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呜呜！呜呜呜……”
只这一声，烟儿再忍不住，12岁的少女在时隔两年之后，终于第一次哭成了个孩子……
这一次，冷靳寒听出来了，这是冷慕烟的哭声，不是那个扭曲了的，变得连他都不认识的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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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走了，弟弟还是要照顾的，趁着午饭的时间，宁馨雪给弟弟拿了饭，看着弟弟吃的时候，她顺手又拿起了一边的苹果，用干净的手术刀削出了一层薄薄而连贯的皮。
用手术刀削苹果是她的习惯，她说这样是为了练习自己对手术刀地掌控技巧，小灏看得多了，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吃好饭后，忍不住还是问了姐姐一句：“那丫头，走了？”
“嗯！”
“没哭吧？”
闻声，宁馨雪微笑着抬眸看了弟弟一眼：“怎么可能没哭，不过，比我想象中要冷静。”
“那姐姐你呢？哭了吗？”
“当然哭啦！不过，我也比你想象中要冷静……”
听到这话，小灏却一点也没有看出来高兴的样子，还很忐忑地问：“姐姐，你会不会更想让梵梵陪你一起生活？”
“怎么可能？我那么贪心，当然是希望你们都和我一起生活啊！不过，这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所以，你是为了我，要放弃梵梵了吗？”
对小灏来说，这是他最想要的结果，但，这些天和梵梵相处后，他发现梵梵其实也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所以，他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自私。
所以，他也担心，姐姐是不是为了自己，而放弃了自己的本意。
“没有啊！等暑假了，我带你去看她。”
“我干嘛要看她啊！和她不熟……”
“是，你和她不熟，就当是陪姐姐了行了吧？”
闻声，小灏似还是犹豫，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那就……勉为其难，陪你一下吧！”
弟弟这傲娇的样子，宁馨雪忍不住笑了一下。没再说话，她将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弟弟后，说：“姐姐的时间快到了，我先去工作，你好好养伤，早点出院去上课。”
“姐……”
“怎么了？”
小灏叫住了姐姐，但有些话却难此启齿，只是，他坚决认为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该问的事情，他还是想问清楚：“这几天，我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对你没影响吧？”
宁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