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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拿过吴怀斌手是上的剑,简单的剑鞘上没有任何装饰,李二迟疑一下感觉吴怀斌在戏弄自己,又不像,抽出剑身,密密麻麻的花纹,像是有人故意刻上去的,又像天生如此,没有摄人的寒光,平平凡凡的一柄剑。李二知道前朝曾经有人进贡过这样一把刀,后来不知道下落,现在这剑应该是新打制的,不是进贡的那一柄。
李二挥挥剑,随手向边上的死羊挥去,只见剑从羊的身侧划过毫无迟泄。李二惊异的看着羊,又看看自己手上的剑,让侍卫查看刚才砍的那个位置,一条白印贯穿真个羊的身躯,一拔,羊的像一只口袋一样,露出整整齐齐的切口,从脖子开始,肋骨后腿都被切开了。李二这才正视手中的剑剑。吴怀斌说道:“这剑专门给圣上打制的。”
李二很高兴的把剑收回剑鞘,交给另一个侍卫。对拿56军刺和骑兵刀的侍卫说道:“送到工部去,先打制一批,装备到近卫军一师。”
李二逐个看看李孝恭送来的十多车武器,都很喜欢,看见李孝恭舍不得样子,也知道武将都喜欢武器装备,拿走他的武器像被人抢了老婆一样。李二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因为他喜欢看现在李孝恭的脸色。李二拉着李孝恭和吴怀斌的手,往宫殿里走:“我不下旨你们都不愿意回来是吗?”
李孝恭说道:“钢铁厂事情实在太多,脱不开身啊。”
吴怀斌也说道:“现在只是炼铁,下一步还要炼钢,所以事情会更多。”
李二说道:“两位辛苦了,来,坐,坐。观音婢,让下面的人弄些酒菜来。”长孙皇后到宫殿边上吩咐了。
李二问道:“现在钢铁厂运行顺利么?”
李孝恭说道:“还是顺利的,具体的臣也不大懂,都是越国公在操作。”
吴怀斌说道:“钢铁厂现在就是钢的问题,其他的还好,此次圣上招我们回来是为什么?”
李二说道:“与突厥大战后,突厥分成两部。突利称臣,阿史那摩尔归附了。”吴怀斌说道:“伊州城城主?阿史那摩尔?没有死么?”李二说道:“具他自己说道,是被废墟埋住,晚上醒来离开战场才留了一条命。爱卿,你那时候对这样的人是怎么安排的?”吴怀斌想了那个世界做法,没有多少可用的,不过,也是有办法的。
吴怀斌说道:“既然内附了,最好还是不要放在草原上。”
李二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能放在草原上?他们帮我们抵御强敌不好么?”
吴怀斌说道:“这一代忠诚,就算第十代还是忠诚,第十一代呢?他们还是突厥人,不是大唐人,只要外界一有震动,或者国内一虚弱,将是一个巨大的灾难,因为没有别人比他们更了解国内的事情。”
李二沉思了一下说道:“如何安排阿史那摩尔的部族。”
吴怀斌说道:“阿史那摩尔带来多少人?”
李二说道:“三千不到。”
吴怀斌想想说道:“我这里有3个选择,一是,把部族打乱去各个牧场牧马,各个牧场以国人对待。二是,找人口稀少地方,划地一块,让人教他们种地,轻壮军中带薪分散服役,小孩入小学读书。第三,前两条不愿,那么派遣到海外拓张自己的生存空间,作为我们的先驱部队,比如爪哇。”
李二想想说道:“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刻薄,会影响后面的部族归附?”
吴怀斌好奇的问道:“这都刻薄了?那是真心归附么?不是真心归附留着做什么?做样子?然后给自己子孙留下祸患?”
吴怀斌不等李二回答,继续说道:“愿意不愿意得问阿史那摩尔自己。”李二想想也是,于是派人招来阿史那摩尔。
阿史那摩尔过来的时候,看见李二和个大臣在喝酒,有说有笑的,不方便打搅就在门口等候。李二看见阿史那摩尔在门口等候,便让他进来一起喝酒。吴怀斌好奇的看着命大的阿史那摩尔,近一米九的个头,中东人的特征,脸上有块不规则的疤痕,估计是被炮弹炸的。
李二把李孝恭和吴怀斌介绍给阿史那摩尔,阿史那摩尔一一行礼,突然问道:“你就是攻打伊州的大帅?雷神的儿子?”
吴怀斌尴尬的点点头说道:“我不是雷神的儿子,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吴怀斌这时才发现阿史那摩尔的汉语相当的不错。阿史那摩尔说道:“整个西域都知道你是雷神的儿子,你的所带的部队是天军。”
吴怀斌发现自己根本拿阿史那摩尔没辙,自己攻破他的城,抢光他的产业,差点灭了他的族,还把他炸成重伤,为什么对自己这样好啊,应该痛恨才对啊,想不通啊,实在想不通。
酒喝了不少,李二看差不多了,便把吴怀斌说的,三个方案让阿史那摩尔选择。阿史那摩尔听完李二的介绍,立马跪在地上磕头说到:“我们答应第二条,谢圣上隆恩。”
李二好奇的说道:“这条件不苛刻么?”
阿史那摩尔:“这条件比我们最好的打算还要优厚百倍,我们依附时,就考虑给被拆分,被奴役,被虐杀,也想过给我们片牧地放牧,交沉重的税金,就是没有想过这样优厚的待遇。阿史那摩尔至死效忠圣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阿史那摩尔的效忠,使李二心情大好,也知道怎么处理外族归附的方案,以前想来最严苛的归附条件,对归附的部落都是天大的好处。推杯换盏中,阿史那摩尔敬李二的酒最多,但问题是问吴怀斌的最多,吴怀斌嗯嗯啊啊的不知所谓的回答阿史那摩尔,没有办法,问的不是军事机密,就是神怪传说。好像哪里不对,好像答应了什么,怎么想不起来了,吴怀斌摇摇昏昏沉沉的脑袋,被人扶着出了宫门。
大朝里,大臣们古怪的看着这对消失的很久又出现的人。钢铁厂的投产之后,产量的巨大使他们眼红不已,有心人计算钢铁厂有多少产出,多少收益,当算出来的却是让人咋舌的巨大数字,以为自己算错了。算了几次都一样的时候,懊恼,羡慕,妒忌,恨都出现了。多少人想分一杯羹,奈何这对人都在钢铁厂就不出来,今天出现在朝堂上怎么不古怪?
朝堂上形形色色的众生像吴怀斌是看不懂,看不懂才本能的逃离。李孝恭在外征战多年,背后挨的暗箭和刺猬背上的刺还要多,由以前是痛恨到麻木,到现在的毫无知觉,连反抗的兴趣都没有,跟了吴怀斌半年才知道生活还有另外一种活法。
李二上了龙椅,大朝会的议题开始一个一个提出,吴怀斌真心的没有兴趣,他在想怎么转炉练钢的细节问题。突然,身后的秦琼推推吴怀斌,低声的说道:“越国公,你怎么这样好脾气?被人这样弹劾还气定神闲的?”
前面的李孝恭也回头说道:“你小子想什么呢?你知道不知道你被人弹劾,国器私用,暴利聚财,枉顾百姓死活呢?”
吴怀斌奇到:“现在还有弹劾啊?不是杜如晦在构筑法律机构么?”
李孝恭真想扒开吴怀斌的脑袋看看,到底在想什么呢?只听那人还是噼噼啪啪说钢铁厂的巨利,吴怀兵问后面的秦琼:“这人是谁啊,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秦琼看了一眼在弹劾吴怀斌的人说道:“你怎么会没有见过他啊,只是你没有把他放眼里,他是杨师道,桂阳公主的驸马都尉。”
吴怀斌说道:“原来是他,只是他是老好人,怎么会出头弹劾我呢?”
秦琼轻轻的说道:“还不是桂阳公主眼红?说真的,钢铁厂谁不眼红啊,只是有些出头,有些暗地里,你看着,今天弹劾你的绝不是少数。”
果真如同秦琼说的一样,今天成为吴怀斌是批斗大会,从纸厂开始弹劾,一直弹劾到伊州,可汗浮图城的清城,就连兰州死难纪念碑都被拿出来说事。吴怀斌是有底线的,家人,民众,特别是无辜被屠戮的民众,被鄙夷,被歧视,被污蔑,都会成功在激起吴怀斌的滔天怒火。
崔曾这位博陵崔氏出身的所谓大儒高官,开口闭口的王师怎可行烧杀抢掠之事?行仁义教化之事,吴怀斌只是笑笑,腐儒而已,当听到,贱民如何能受千军祭奠?平民怎可立碑作传?吴怀斌再也忍不住了,上前照着崔曾的脸上使尽全力的一拳,揍倒在地,大声骂道:“他妈的,读过几本书破书来我面前来装大头蒜,也就算了,我不和你计较。衣食父母被人残杀而不顾,死了还踩在脚下,对其唾骂,你们所崇尚的仁义到哪去了?被狗吃了?身上衣物,口中食物,居住房屋,那样不是你口中贱民辛辛苦苦劳作出来的?就你这品行也配做大唐的官员,也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