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畔妲在旁边看两人喝得畅快,不知为何,心里也觉得十分愉快,干脆起身,就在罗天身边,在罗天喝过之后,立刻为罗天斟满酒杯……
罗天和大黑子喝得你来我往,也倒没注意。
“倪师兄,痛快人!我大黑子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来往!”
罗天听后哈哈大笑道。
“那是,酒品即人品,喝不了没事,扭扭捏捏算什么男人。喝醉了,大不了往桌下躺便是,还怕没人给你收尸?”
大黑子见状立刻应声道。
“没错,就是这个理!这段时间可把我憋坏了,二花喝酒不行,公主在灵池,一举一动都要小心谨慎,更不能随便饮酒了。好不容易运来一些御酒,只能自己喝闷酒,嗨,是真没意思!”
罗天见状一摆手道。
“以后不用浪费了,这么好的酒,岂能一个人喝?往后,我来陪你共饮!”
大黑子听后一拍桌子,兴奋的叫道。
“那敢情好!”
两人说到火热处,称兄道弟自不必多说。
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也可能大黑子也喝的差不多了,他望着罗天,醉眼之中,闪过一丝歉意,摇头道。
“之前冒犯了倪哥,是小弟不该,小弟自罚三杯!若早知道倪哥是这么痛快的人,我绝不动手。刚才哥你那句话说的好啊,酒品即人品,你既然说了,不往外传公主的身世,我现在相信你,一定不会传!不多说了,小弟自罚!”
说着,大黑子捏起酒坛,咕噜咕噜的往嘴中灌。
慢慢一坛酒,大黑子眼睛都不眨一下,气都不喘的? 全部灌进了肚中? 喝完之后,痛快的将手中的酒坛往身边一扔,大声道。
“倪哥? 小弟向你赔罪了!”
罗天见状? 摇摇晃晃起身,一摆衣袖? 同样也举起酒坛? 豪爽道。
“你这是贪酒,什么赔罪不赔罪的? 我根本没往心里去,你喝一坛,我也敬你一坛,是条汉子!”
言罢? 罗天也眉头不皱一下的灌了慢慢一坛酒进肚。
如果说? 女人之间的友谊,很多时候是靠平日里亲近,或者是分享小秘密开始的? 那么男人的友谊就更简单了,可能是一支烟,很多时候? 就因为一杯酒……
论喝酒? 罗天从人间喝到天界? 这一次,是觉得是最对胃口的一次。
同样的感觉,也在大黑子的心里升起。
两人各自灌下一坛酒,顺理成章的互相搂住肩膀,一副亲兄弟的模样。
当然,这俩兄弟也差不多都是醉醺醺的,可能也要不了多久,便醉倒了。
“倪哥,海量啊!”
此时,大黑子本来暇白的脸,已经变得通红,醉眼朦胧的竖起大拇指。
罗天微微摆手,脸蛋上同样有两团红晕。
“嗨,这算啥,我曾经喝遍酒吧一条街!”
“酒……酒吧?啊!酒馆是吧?倪哥厉害,小弟自愧不如!”
这话刚落下,罗天便一头倒在了桌子上,滑稽的脸,砰砰的在桌面上弹了两下,显然已经醉倒过去……
畔妲见状,自是心疼不已,连忙抱起罗天的头,没好气的瞪着大黑子道。
“大黑子,你干吗给倪师兄灌这么多酒!”
大黑子见状眼睛一瞪,说了一句。
“哈哈,我早就看出来了,公主喜欢倪哥。唔……其他人我不敢说,倪哥绝对是个好人,值得托付的男人……”
畔妲听后,一张脸也跟着红了大半,比喝了酒的两兄弟还要红,要不是还抱着罗天,恐怕早就一跺脚羞跑了。
“你……你别乱说,我配不上……倪师兄……”
说到这里,畔妲的眼中升起一丝自卑。
只是,这句话,大黑子还没听完,也头一梗,脖子晃晃荡荡的垂了下去。
大黑子就没罗天那么好运,有人帮扶着,脑袋一歪,从凳子上斜着躺下去,醉倒了……
畔妲见状,张了张嘴,无奈的摇了摇头。
“二花!”
二花在厨房听见畔妲的叫声,放下手里的菜,停止了嘴里的小声骂骂咧咧。
“臭男人……臭男人……就知道喝酒,哼!”
明显是对大黑子不满中。
“公主,我来了……”
二花立刻起身,跑出来一看,不由张了张嘴。
“他们……他们这是怎么了?”
畔妲无奈道。
“喏,你看,一人喝了五六坛酒,醉过去了,你快把大黑子扶上床休息吧。我便先走了。”
二花见大黑子躺在地上,之前还骂骂咧咧的,现在却是心疼的不行,一只手竟将大黑子抱了起来,低声抱怨道。
“喝这么多酒干吗……真是不让人过几天好日子……”
活脱脱像一个妻子见了醉酒回家的丈夫模样。
不过,畔妲明显已经习惯了两人的相处模式,也没说什么。
随后,畔妲将罗天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将罗天抱起来,缓缓向外走去。
二花见状,这才反应过来,不由惊呼道。
“公主,您这是……”
畔妲头也没回道。
“我带倪师兄去我房间休息,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畔妲推开了门,抱着罗天,缓缓消失在夜幕之中。
二花望着畔妲的身影,老半天才回过神来,惊喜万状道。
“大黑子!大黑子!公主好像喜欢那个倪师兄诶!”
谁知,这喝醉之后的大黑子,原本没什么事,被二花这么一折腾,胃里如同翻江倒海,忽然,眉头一皱,哗啦啦的饭菜,从嘴里喷射而出。
只听见二花一声尖叫,随后,便是充满怨气的抱怨声……
却说畔妲,拉着罗天回到自己的小屋,将罗天安置在床上后,红着脸,坐在床边替罗天取来一块干净的湿毛巾,贴在额头上,便这样,痴痴地望着罗天许久许久……
“韵儿……韵儿,我心里难受,快让相公来亲一下……”
睡梦中,罗天一向不老实,这一次也不例外。
正准备瞌睡的畔妲,忽然听到这话,一下子来了精神。
见罗天叫的如此亲热,心里有些微酸,低声道。
“韵儿……原来倪师兄已经有爱的人了么……也不知道,这韵儿是谁,竟然如此好运……”
说到这里,畔妲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臃肿的身材……
陷入了深深的自卑之中。
一句韵儿,好像并不能让畔妲联想太多。
罗天很快又加了一句猛料。
“什么灵池,什么宗主,我不管,你就是我的娘子!谁若敢反对,我就杀了她!”
这句话出口,本来还沉浸在自我极度怀疑中的畔妲,立刻联想到了什么,先是感觉不可思议,随后张大嘴,继而,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倪师兄……倪师兄……你……你竟然和宗主……”
醉梦中的罗天,好像听到了畔妲的呼唤,没好气道。
“什么倪安云,你还不懂我的心么?念韵,念韵,这是为你取的名字,我罗天,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以后就是天下第一的罗太太!”
这句话后,畔妲彻底相信了罗天的话,同时,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惊叫出来。
这个秘密,可比畔妲隐藏自己身份,还要劲爆千万倍!
首先,倪安云,也就是罗天,和灵池的宗主,也就是灵韵居然是夫妻!
这就已然是天大的事情了,要知道,灵池里明文规定,这宗主是终生不可有道侣的,更别说情爱夫妻了!
两人不仅是夫妻,而且,从罗天的话里也能感觉到,关系十分亲密。
再想到灵韵平日里高高在上,又十分冷淡的模样,本来从外面带一个弟子回来,就是一件非常费解的事情。
只不过,这件事情是被开山大典,灵韵昭告仙界,要广开山门,收取天下英才,不分男女这件事所盖过,所以,收一个天赋极高的男弟子,好像也没什么了……
可,离奇就离奇在,灵韵居然把罗天带回了灵池!
这带回灵池,两人又是这层关系,足以说明,不仅罗天醉梦中透露着灵韵的喜爱,灵韵同样也非常在乎罗天。
第二件事,也是一件足以震惊天下的大事。
那便是,倪安云不是什么倪安云,而是罗天!
罗天何许人也,即便是深居灵池之内的女弟子,也通过很多渠道,听闻了升仙台的事情。
本来嘛,这件事里有两个主角,一个是灵韵,灵池的领头羊宗主,另一个也是少宗主,以后稳坐宗主之位的瑶仙子。
灵池的人如果都不知道升仙台上发生了什么,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而升仙台上的罗天,自然更是传遍了整个灵池……
女弟子们在升仙台事件之后,也都向往过,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如罗天那般神勇无敌的男人为道侣,这就像所有的美女,都爱世间的英雄一样一样的。
为此,好长一段时间里,无论是对罗天崇拜的,还是对罗天无感的,都知道罗天是谁。
而倪安云就是罗天,罗天就在灵池,而且,罗天现在没了修为……
这桩桩件件加在一起,再加上罗天和灵韵之间的关系,如果传出去,不用多说,明天,不,等不到明天,这仙界就热闹起来了。
畔妲是国王的女儿,这件事情如果爆出来,充其量也就是灵池内部的一个震动而已。
不过,比起罗天,以及罗天和灵韵这件事来说,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可想而知,此时此刻,畔妲心里承受着多大的震撼,又是多么的惊讶!
之后的罗天,也是一点都不老实。
在梦中,显然和灵韵来了一场神交,将和灵韵在一起时才会说的露骨私密话,就当着畔妲的面,一字不漏的说了个遍。
听的畔妲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羞红了脸,却又抵抗不住心中的好奇。
脑海之中,竟然不自觉的幻想起来,高冷如灵韵,那般不容亵渎的天仙般的人物,在罗天的怀里,两人腻歪时,会是怎样的场面……
一想到这些,畔妲就觉得两腿发软,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田流淌,让她呆坐在罗天的床头前,红着脸,被强行灌输各种从来没听过见过的小知识……
这一晚,畔妲注定无眠。
直到天蒙蒙亮时,畔妲才稍微恢复了平静,看了一眼窗外的时辰,又看了看屋内的罗天,心思敏捷的她,很快就想到了一早的舞会,心头一横,想到。
“不能让倪师兄就这样失踪了,瑶仙子师姐一定会追查……现在倪师兄一时半会儿还醒不来,若是被瑶师姐听到什么东西,那可了不得!再说,倪师兄在我房间里,这也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畔妲立刻站起身来,望着罗天,坚定道。
“倪师兄……不管你是谁,你都曾经保护过我,给了我尊严,现在,我也要保护你!”
想到就做,畔妲定下决心后,起身,先是换了一套衣服,当然,这期间,畔妲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在一个男子面前换衣服,她还是第一次。
如果这个人不是罗天,她宁愿到门外换,也决不能在屋内……
好在,罗天醉酒是肯定的,畔妲心里也少了很多负担。
换了衣物,洗漱之后,畔妲提起裙摆,离开了房间,临走前,没忘记给房间设下一个禁制。
随后,匆匆往小木屋跑去。
此时,小木屋外已经聚集了野鸭子舞团的多数成员,瑶仙子已经早早的来了这里,正站在小木屋前,一脸费解道。
“人去哪儿了?不会是撂挑子不干了吧?”
茗韶站在不远处,眼神时不时的往小木屋看,眼中有几分失落。
也不怪茗韶胡思乱想,昨天才发生了尴尬的吃罗天汗液得事情,今天一早,罗天就没了身影。
茗韶很容易联想到,这是罗天在有意避开自己。
一想到,或许因为自己,罗天会尴尬到不再教女舞团舞蹈,这个刚刚成立不久的新生代舞团就有可能夭折在襁褓之中,茗韶就感觉到自责和愧疚,更不敢去看其他女弟子迷惑不解的双眼,无形的压力,压在心口,自然是失落无比。
“不行!不能让他就这么不负责任了,好在我留了一手,你身上的金信,可有我的标记,我这就看看,你能藏在哪儿!哼!”
瑶仙子想到这里,就准备施法寻找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