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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峰见张秋霞认罪伏法,觉得不可思议,这么一个女人就这样把她的事交代的一清二楚?总感到慕名奇妙的厉害。
再看到张秋霞便签字按手印后,就把张秋霞带出审讯室。正当快走出审讯室的时候,陈建峰冷不丁的问了一句:“杀了他,为什么要分尸,内脏丢在那了?”
张秋霞头也没回的走出去淡淡的说了一句:“他只要不见了,以后的日子总会好过现在。东西我就随便扔了,也不知道扔到哪里了。”
陈建峰望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在这期间,他让同事拿来了本案的所有的资料及监控录像。夜深了,只见陈建峰一人在反复的观看监控,一遍又一遍的快进,慢放,慢放,快进,再次梳理本案所有的证据,他发现杀人动机是有的,凶器也经法医比对有死者的血迹及张秋霞的指纹,而且她自己也认罪伏法了。哪有什么好怀疑的?陈建峰再静静地沉思,铃铃铃的响起,已是第二天的早上,睁开眼发现录像还在播放着,他准备去关。
正当他准备关录像的时候,眼睛一瞬间飘了一下,那个穿黑色外套和蓝色牛仔裤带着灰绿色的帽子和眼镜的女人,从身形和身高以及脸型来看为什么那么像张秋霞的女儿张小斐。陈建峰立马将监控和录像再播放再放大,在找之前的录像,经过反复确认,那个人的却是张小斐。
陈建峰紧忙的喊:“小张,小董,老李你们过来,过来看看这个人是谁?”几个人来到陈建峰的桌子前反面的观看录像,经过比对那个女人确认无疑手上还拿了一个物品,看那个形状有点像奖杯。
“什么,奖杯,不对,不对,老李,小董你们赶紧去把张小斐带回来,我怀疑凶手不是张秋霞而是张小斐”陈建峰喊到,
“什么,是,好,马上走,我们立马去找她。”李博回答到。
陈建峰再次吩咐到:“马上提审张秋霞,快快快”。随着时间的流逝,张秋霞来到审讯室,她没想到为什么还要再来询问,不过斐斐今天就走了,请保佑她。
张秋霞看到陈建峰说道:“陈队长,我已经认罪了,还需要做什么,为什么带来审讯室”“张秋霞,我不得不佩服你差点将警方误导了,你是有罪,但是罪名不是杀人,剩下的就等你女儿张小斐来了就知道了”陈建峰冷淡的回答到。
“什么,不管我女儿的事,为什么要找她,是我杀的人,是我杀人的。”张秋霞在审讯室里大声的吼着。
与此同时的,李博和董飞雨也在机场截到了正在上机的张小斐,张小斐望着眼前的警察,留下了眼泪,随后跟着车来到了公安局。在陈建峰面前坐着的乖巧懂事的女孩,不由的叹口气,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张小斐,麻烦请说明一下四月11日你是否在思域物品店东西,是否返回过华祥小区家中。”张小凡问到,面前的张小斐久久未语,此时的陈建峰早已从张秋霞的审讯室离开来到了张小斐这里,看到没有任何进展冷静的说道“人生在世,诸多不如意,敢于错的事要勇敢面对,及时要去改错,不要一错再错,最后心灵受到伤害。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女孩很是乖巧,可是她有一天突然做错事了,她哭了。但是她妈妈来了,说孩子不用怕,有妈妈呢”
故事没有讲完,但说到这里,张小斐痛哭起来,讲述了她所知道的故事“当时的她,在礼品店买点东西,随后拿着她的奖杯回到家中,发现妈妈被爸爸打,她顺手将奖杯扔向爸爸,想阻挡一下,谁知爸爸没有转身,直接扔到后脑勺,鲜血直流,她害怕极了,然后妈妈起身把她抱住,随后把她赶走。我真的不是故意伤害我爸爸的”说到这里,张小斐泪流满面。
陈建峰起身来到张秋霞的审讯室说到:“张小斐承认她用奖杯砸倒爸爸,她认罪了”
张秋霞满含泪水的看了一眼陈建峰后,又自言自语说道:“唉,傻孩子,妈妈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呢”同样的再一次泪流。
陈建峰望着张秋霞:“最后一问,丢失的内脏跑哪去了?”
“我那会收拾好,只把人放在卫生间,我从李易家离开时,发现我女儿又回去了,然后看到她把张峰放在塑料袋中,那会我愣着了,也没有声张。但随后我听到张峰被分尸了,我就担心是不是女儿干的或者是她找人干的。然后见到她的时候我们也没有交流,我就安排她的后路。”张秋霞哭着说道,
“不对,不对,错了,错了”陈建峰怒吼着,随后推开桌椅快步走去。
紧忙来到张小斐这里再次说道“张峰被分尸,不是你妈妈做的,是不是你做的?”
张小斐回到:“我只把爸爸砸出血事后都是妈妈处理,我以为爸爸被分尸是妈妈做的,难道不是我妈妈做的?”
陈建峰心里想着:“难道现场还有其他人存在?为什么找不到蛛丝马迹,现在可以肯定,张峰被分尸和母女俩无关,甚至怀疑张峰那会死还是没死?”带着这样的疑问,陈建峰没有回答张小斐的问话走了出去。来到审讯室,看到张秋霞。
陈建峰平静的问道:“张秋霞,那天晚上你到底有没有亲眼看到张小斐来到凶案现场,有没有把张峰装进袋子中。”
张秋霞回答道:“我只在门口望了一眼,只看见她穿的衣服和外形很像,再加上那会我自己也是很慌张所以并没有进去。还有我想知道张峰被分尸是不是我女儿或者我女儿指使别人做的。
陈建峰回答到:“并不是,你女儿只交代了自己用奖杯砸中张峰,并没有交代杀人分尸”张秋霞再问道“陈队长,我也没有买凶杀人啊,是不是我们被冤枉了”
陈建峰说道:“目前,你和张小斐可以排除分尸的可能性,但是不能排除是否杀人的可能性,所以一切调查都是以警方最终结果为主。”
说完,便走出来审讯室再次来到自己的桌前,然后用纸笔在画在连线。陈建峰在想着一件问题,那个被张秋霞看见的女孩到底是谁?为什么张秋霞会在观察之后产生错觉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当天所穿的衣服都是一模一样?她和张锋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分尸?
带着这些疑问,再次的观看监控再次查阅资料,他觉得只要搞清了这些才能找到凶手。经过整夜的排查,陈建峰还是没有头绪,点了根香烟然后死死地盯着,从杀人动机,杀人凶器等等一一排除。香烟燃尽了,烫伤了手,他始终还是没有想明白人是如何被分割的,还有就是如何不被人听到声音的?
经过这一夜的思考,陈建峰决定先从张小斐入手,很快提审到张小斐,看到这个美丽可爱的孩子,还是决定问问:“张小斐,你当天所穿的衣服,是不是什么人给你搭配的还是你自己配的。”
张小斐回到:“那天所穿的衣服是由一个丹红搭配的服装店设计的,我们这些女孩就是喜欢追求潮流前线,她说那天的搭配好看,我就这样搭配了。”
“那个店在哪里?”
“就在华祥小区旁”
陈建峰将地址问好后,只身驱车来到张小斐所说的丹红搭配服装店,向老板店主说明来意后,查看了那天的监控视频,看着监控视频,再反复观看后,锁定了一名女子,大约二十五岁,因为她所选择的服饰和张小斐当天所穿的一模一下,镜头下的脸居然和张小斐有七分相似,身高也是不差,然后又来到礼品店,让老板在进行确认,但终究没能提供有力线索。
只好根据这个监控去搜寻去判断,经过大面积排查,终于查到这名女子。这女子名叫李舒桐,南水市人,现在海安市远海事务所上班。
随后,陈建峰一行人来到李舒桐所在的小区,噔噔噔,开门的是一名年轻女子。忽然之间看见起她和张秋霞的长相确时是有七分相似,随后来到客厅坐了下来。
张小凡看着问到:“李舒桐女士,是否在4月11日在丹红搭配买过衣服,是否和照片一样”
“这个经过同事介绍确实是去买过,好像是这样的衣服,”李舒桐回答到。
“那么能麻烦你能不能把当天买的衣服拿出来,我们能不能看看。”
“好的,没有问题”李舒桐这样说道。
这时候,李舒桐拿东西的瞬间,陈建峰仔细的查看了李舒桐的家,整洁干净,然后就看见了不远处的照片,一个两口之家并没有孩子。等到李舒桐拿着衣物出来时,陈建峰旁敲侧击的问了下“李女士,和丈夫两个人住在这里,看起来很干净利落啊,好像家里没有长辈在啊。”
“我和我丈夫刚结婚两年,还没要孩子,家里长辈都不在了,目前就只剩我们两个。”李舒桐回到。
陈建峰问到:“有个疑问,李女士为什么从南水跑到海安发展,南水市这几年也是发展的不错,你是南水市的人吗?”
“不,只是工作学习都在这,而且我丈夫也是在这里工作,所以还是考虑定居在这里,我不是南水市人,只是南水市通镇土木村的人”李舒桐回应到。
这时陈建峰灵光一闪,问道:“李女士,你是土木村的人,那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做张峰的人,也是土木村的人。还有就是认不认识一个叫做张秋霞的人?”
“不好意思,陈队长你是说一个张峰一个叫张秋霞吗?”
“是的,你认识吗?”还没有说什么呢,李舒桐便哭了起来,
陈建峰便问到:“李女士,有什么不对吗”
“陈队长,我本姓张,叫张小欧,李舒桐是收养我的人家取的名字,我父母就叫张秋霞和张峰,在我小的时候就离我而去”李舒桐也叫做张小欧回答到。
”什么,李女士,你别骗我,你父母叫做张秋霞和张峰?
对的,我父母叫做张秋霞和张锋。
“看来,李女士应该要和我们走一趟可能有起案件照你的说法,可能和你有关。因为前段时间的杀人分尸案死者就叫做张峰,同时他的妻子也叫做张秋霞。”
“”什么,不可能,不会吧,那咋会这样李舒桐震惊的叫着。
等到情绪稳定,便跟着陈建峰来到市局里,然后从李舒桐取了点血用于张峰的dna比较,便来到关押的张秋霞的房间。
陈建峰当着张秋霞的面介绍了李舒桐,可是就在这里出了问题,这个张秋霞居然在认亲的时候产生了犹豫,然后眼光还躲闪,似要逃避什么。而且在李舒桐看她的时候,眼神同样有些迷茫,也同样产生了这种错觉。
难道是我感觉出了错,陈建峰想到。可是在李舒桐走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感觉这个人不是我妈妈”。
就这样的一句话让陈建峰大惊失色,这时候陈建峰赶紧让人取了张秋霞的头发和血液,在取物品的时候张秋霞是严重不配合还尖叫不止。这让陈建峰的心更加凝重了,再等待dna结果的时候,陈建峰等人立马从海安往南水市开去,在去往南水的路上,陈建峰望着窗外的景色,正是寂静深沉,不知道那边还有什么等待着他。
来到南水市通县公安局,陈建峰拿着协查令拜访了通县公安局局长邓耀华。在和邓耀先客气一番后,邓耀先把陈建峰引到一处办公室,向他介绍了通县公安局刑警队长李国强。两人见面后,也交谈了几句,随后陈建峰跟着李国强来到了土木村。
在路上,李国强介绍道:“这个村子曾经在二十年前发生过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对夫妻,听说当时因一场大火全部都烧焦了,夫妻两人当场死亡,救出来时就只剩下一个骨架,然后只留下一个十二岁的小儿子。这队夫妻生前是张秋霞的亲戚,只是在夫妻还未死去的时候,张秋霞和张峰就已经出去了。要是想问当年的具体细节,就得去找他们村的村支书。”
警车停在一处房屋前,李国强下车引着陈建峰来到屋里,李国强喊道:“老张啊,在家没,我是老李,有事要问你啊”
“啊,在哪,李队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要是有事找我吩咐我一声我就过去了。”一个六十多岁身子有些佝偻的男子喊道。
李国强正声道:“这是从海安市公安局的陈队长,来这里需要问你点事情”随后便对陈建峰介绍“这个是土木村村支书,叫张立军,我们都一般叫老张”陈建峰点了点头,走到张立军身旁说道“老张,你们村是不是有一对夫妻叫张秋霞和张锋啊,他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啊”
张立军立马生气的说到:“我们村有一对夫妻叫做张秋霞和张锋,早些年出去就没回来过,现在都有二十年了吧,走的时候够狠心的把自己的小孩抛弃了,村子里的人都说是负心夫妻,孩子也是没有办法,最后把孩子送到福利院去了,听说被一对教师夫妻领养了,前段时间还回来过村里看看。咋了,陈队长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陈建峰平静的说:“张峰在海安市被杀,目前的嫌疑人有张秋霞和张秋霞的女儿,不过在我们排查的时候居然又发现一个张峰的女儿,也就刚才说的那个被领养的女孩”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张立军都愣住了,大惊失色:“这是什么人这么狠心,居然杀人分尸?”
陈建峰谈到:“要是我们找到的女孩也就是李舒桐没有说错,我们怀疑这个张秋霞根本就不是本人,现在我们就是过来调查取证的”
张立军想了想叹口气说道:“张秋霞有个姐姐叫做张秋芬,在二十年前的时候嫁给我们村一个老师,那个老师叫做陈思。而张秋霞就嫁给了张峰,这两家人都是生活在村子,了。谁知后来在张秋霞和张锋走后,一场大火将张秋芬和陈思带走了,留下一个十二岁的小孩,那会的小孩碰巧出去玩了,刚好躲过这场大火,在着火的时候村里人还去救援,可最后还是火势最大,人没有救出来。结果就只剩下一对被烧焦的尸骨和一点东西,当时也上报公安局了,警察过来查看,我们从剩余的东西找出来两张被烧焦的只剩一半的身份证,依稀辨认出这是张秋芬和陈思的,当时从现场也就没有找到其他东西,所以公安局只能将这起案件定性为失火,死者也就早早入土为安。”
再一旁李国强补充到:“这个案子确实是定性为失火案,主要取决于当时在调查的时候,曾了解到陈思曾经去买过酒和菜,所以怀疑当时是不是喝酒后,还未灭的火星子引起的大火,也多方了解过,当时夫妻俩也没有与人结仇,所以就这样定性了。”陈建峰听到这里,也没有过多追问,带着疑惑走出张立军的家,坐上了车。来到了通县所居住的宾馆,天色暗淡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李国强打来的,接起电话原来是叫过去吃饭。
陈建峰收拾了形装来到了李国强所在的饭店,走进小包间里和李国强打了一声招呼,但是李国强旁还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李国强招呼陈建峰最好说道:“陈队长,小地方吃饭将就将就吧,这位是带我出徒的一位老刑警叫李宁强,也是我师傅,听到你来了就过来打声招呼。”
陈建峰起身说道:“李老好,请多指教。”
李宁强也客气道:“指教不敢当,都是在为人民服务。”
经过一阵子的寒暄后,李宁强看起来有些惆怅,陈建峰问道:“李老,有什么事让您老难受了,说出来小辈们给您解解忧。”李宁强还没说话,这时的李国强说到:“我师傅还在纠结当年的失火案,也就是今天中午在土木村谈到的那起失火案”
陈建峰说道:“不是已经定性为失火嘛,为什么还要去深思?”
这时在一旁的李宁强开口说道:“那起失火案,我觉得不正常,因为陈思也就是死者,再了解来看从未有过酗酒的习惯,准确来说他从基本上不喝酒,可是据我调查了解他在死亡前买了很多酒和菜,好像是要陪什么人心,这是一个疑点。死者死的时候不像是是被火烧死的,我看过尸骨,死者在头骨的出有一处凹陷,当时嘴角还残留两条黑线不知道这是什么物件的遗留的灰烬,只是当时保存了下来,这是第二个疑点。还有当天曾下过雨在院墙外有脚印痕迹,但是不完整,没有匹配过,所以这些线索也遗留了。当时我们也未曾对身体进行解剖,是当时人们觉得不配合,觉得死者入土为安最好。所以草草结案,这就是一块心病。”陈建峰听到也惊叹不已,三人在吃喝了点,随后陈建峰回到了住处,一觉睡了过去。
铃铃铃的声音响起,陈建峰摸索着电话,迷迷糊糊的接起了电话。从电话那头传来的话语,让他头皮发麻。洗了把脸,随后驱车立马从南水赶往海安。在电话里得知李舒桐就是张峰的亲生女儿,dna匹配高达9993。而李舒桐和张秋霞的dna匹配才7219,这说明什么,李舒桐和张秋霞不存在生理上的母女关系,这个最多存在亲属血缘关系。这个张秋霞可能是假的,一个顶替其它人身份活下去的人。
陈建峰突然让人刹车,他想到了什么,他想到这个张秋霞会不会是张秋芬啊,张秋芬作为张秋霞的姐姐,血液里都留着一样的血,俗话说得好外甥像舅,那么姨姨和外女相似也就可以解释啊。陈建峰吩咐张小凡,赶紧去往通县调取那起失火案的所有资料,他则自己返回海安。
陈建峰回到了海安,在市公安局的审讯办公室坐着,眼前之人正是张秋霞。陈建峰问道“张秋霞,不对,应该叫你张秋芬吧,为什么会冒名顶替你妹妹张秋霞。”
张秋芬对陈建峰说道:“二十多年了,最终还是被发现了,我是张秋芬,不是张秋霞。”陈建峰再问道:“张秋芬,二十年前的大火是不是你造成的,那名被烧死的死者是不是你妹妹张秋霞。”
张秋芬说道:“当时,我只是盗取了我我妹妹的身份证,当时我和张锋,陈思,我妹妹在吃饭,在吃完饭后看见熟睡的他们我就拿走了她身份证。”
陈建峰逼问到:“那你听到陈思和一个女人死亡的时候,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