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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天歌冷冷地看着她,嘴里的话更像是来自地狱的低语,“不想死就听话点。”
小玉睁开眼,匕首被月光晾照下反射出刺目的冷光,打在对面的人那白皙的脸上,十分瘆人。
“别出声。”宫天歌冷冷地说完,就拍了拍身边的公孙宇,“去吧。”
公孙宇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极其浓郁的兴味,“那女人可真是有够蠢的。”
“行了,现在只是我们脱了身,还没报复回去呢!”宫天歌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公孙宇高兴地跑开了,跑回了大堂里。
宫天歌笑了笑,回过身看向吓得眼神飘忽的小玉,脸上这抹轻轻浅浅的笑意,多了分邪意恐怖的味道。
“你原本要带我去哪?”声音像是死神的镰刀,轻飘飘就扼住了人的喉咙。
青栀一把松开了小玉,她便顿时失去了支撑,腿软倒在了地上,再畏畏缩缩地抬头,就看见握在宫天歌手心里的把柄匕首,寒光凛冽,让她心中最后一点点想要反抗的欲望都彻底消散了。
“二小姐吩咐我……把你带到金少爷的房里。”
“那荣欣悦呢?她要去哪?”
小玉浑身一颤,在地上猛地朝着宫天歌跪下磕头:“我……我也不知……唐姑娘……唐姑娘饶命,求你……”
“想要我饶你的命?”宫天歌轻笑,“命得靠自己去把握。”
说着,便给了青栀一个眼色,青栀会意,手刀落下,这个小侍女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宫天歌双眸不含一丝温度,冷冷地看了看瘫软在地上的人,叫来了暗卫,吩咐道:“处理得干净些。”
大堂内,刚刚公孙宇突然跑进来又扑到了韩玉身上,像是孩童撒娇一般窝在韩玉怀里,韩玉面上尽是温柔的笑意,对着一个孩子有十足的耐心,看得荣欣懿心神恍惚。
她觉得她也喝醉了,刚刚喝得又多又急,现在都有些坐不住了,看见韩玉的面容,更是浑身热得难受,像是有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又痒又热,难受得紧。
韩玉低头和公孙宇交谈了几句,就见公孙宇拍拍屁股走人了。
荣欣懿实在是受不了了,站起身来对着桌上的几个人道:“实在抱歉,我似乎也有些坐不下去了,就先告退了。”
韩玉一脸关切地上前来,道:“我送送荣二小姐吧?今晚上人多眼杂,有我护着或许能好些。”
荣欣懿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脑子更是稀里糊涂,根本不知道怎么样才对,也来不及思考韩玉今晚的这一系列行为究竟是何目的,只能尊从自己的心意,点头答应了韩玉。
不一会儿,宫天歌就看见公孙宇跑了出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意,“成功了!走吧!”
“干的不错。”宫天歌轻笑一声,说着,她便带着青栀几人朝着之前看见那几个人离开的方向去了:“走吧,咱们去找找,那几个人究竟去了哪。”
很快他们就跟上了荣欣懿和韩玉带的路,找到了荣府的后院。
韩玉感受到荣欣懿从一开始就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身上贴,到现在更是恨不得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可向来喜好美人的他现在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反倒还觉得有一点恶寒。
毕竟这个女人之前还不知廉耻地攀附过自己的好兄弟,现在又试图算计自己十分看重的唐海,韩玉对这个心思恶毒的女人简直一点好感都没有!让他对荣欣懿使美男计他都觉得恶心!
不过话说回来,这唐海给的药还真是药劲强大,荣欣懿现在已经迷迷糊糊的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嘴里说着些令人听了直倒胃口的话,韩玉忍无可忍地站住了脚,冲着身后的一片阴影处喊道:“你们究竟要看到什么时候?差不多得了吧?快点把她给我弄走!”
宫天歌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着荣欣懿现在的状态,轻轻一笑,“我说,这荣二小姐长得也不赖,不如你就收了她?反正风流倜傥韩公子也不差这一笔风流债,更何况人家还对你倾了心。”
“快别恶心我了!”韩玉听她的话,身上鸡皮疙瘩全冒起来了,“我韩玉可是很挑的,不是什么肉都往嘴里塞的饿狼!”
宫天歌失笑摇头,就见公孙宇从一处角落挑出来,道:“那间房里是姓金的,那边那间是一男一女,衣服都要脱了!”
韩玉看着宫天歌,道:“你打算怎么办?把她扔给金参玉?”
宫天歌冷冷地看着荣欣懿:“金参玉?那她也太运气了。”
“把荣欣悦带到金参玉房里,然后让荣欣懿进马谡的房……啧啧啧!”韩玉摩挲了下巴,“真是恶毒!太恶毒了!”
宫天歌轻飘飘地看了韩玉一眼,还没开口说话,韩玉就被她那眼神给吓得不行了:“你……诶……别别别,我胡说的,你把你手里的药放下!”
“韩公子,剩下的事就拜托你了。”宫天歌收回伸出去的手,看着韩玉灿烂地笑了笑。
韩玉浑身恶心得不行,狠狠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这个唐海真是太吓人了!他真是嘴欠招惹她!
韩玉脚底抹油,飞快地办好了宫天歌交代的事,除了在分开那两个快黏在一起的人的时候有点恶心之外,别的一切都还好。
宫天歌拉着公孙宇,慢慢撤回了黑暗中。
韩玉看着这边安安静静的荣府,问道:“待会儿我们要做什么?要去吆喝人过来吗?”
“那就要看荣欣懿是怎么安排的了,肯定会有人过来的。我们自己去岂不是太显眼了?”
韩玉真的对唐海的脑子感到十分好奇,怎么她好像什么都能料到?不由得好奇问道:“你怎么会猜到今晚荣欣懿会对你下手?”
“我和她关系很好吗?”
韩玉认真地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番才道:“不好。”
“那不就得了。”宫天歌摸了摸旁边的树叶子,“我和她关系这么差,她只怕恨不得生吞了我,可却莫名其妙地送上了张请帖来,难道不是想借此害我?这么明显的用意,谁看不出来?”
“再说了,今天中午就把人叫来了,我可是精神高度紧张地提防了半日,可却什么都没发现,可过了今晚所有人都离开,荣欣懿办这场宴会的意义就没有了,所以她一定会趁着所有人都在一起的时候做完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