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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不准你死!
沈曼雪率先冲过来,一把扑到周明安怀里,柔弱纤瘦的身子轻轻颤抖着:“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和你在一起都三年了,你还是放不下林淼,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她哭得梨花带雨,豆大泪珠滚滚而下,双眉娇弱地蹙着,看起来我见犹怜,实在让人心疼极了。
周明安慌乱无措地搂着她:“曼雪,你别哭,我、我和林淼是开玩笑的……”
一句开玩笑,犹如利刃捅入心扉,疼得林淼声音都在颤抖:“周明安,你刚才说什么?”
周明安别过脸,不敢看她,低声道:“淼淼,对不起。”
林淼又认真地问:“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说?”
周明安沉默不语。
林淼瞪大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看到他紧紧地搂着沈曼雪,看到沈曼雪柔弱不堪依偎在他怀里,忽然凄惨一笑,自言自语道:“到底是我不如她惹人怜爱。”
所以周明安和沈夜阑都护着她,宠着她,把她捧在手心里。
黯淡的光线映照在林淼身上,显得分外的苍凉而孤寂,仿佛她下一秒就会随风而去,叫人再也抓不住了。
“林淼!”沈夜阑突然有些心慌,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紧紧地攥住她的手腕,好像这样心里才能踏实一些,“不许闹了,跟我回去睡觉。”
林淼冲他一笑:“好。”
这个古怪而凄凉的笑容让沈夜阑眉心拧起来,抓着林淼回到卧室后,他把房门关得紧紧的,连窗户也检查了一遍,生怕一不留神林淼就从他身边逃走了。
对于他这种行为,林淼毫无反应,闭着眼乖巧地睡在床上,神色宁静到近乎麻木。
沈夜阑默默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在她身边躺下了。
半夜里,他突然惊醒过来,伸手往身边一捞,竟然是空的。
“林淼逃了。”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沈夜阑睡意全无,猛地睁开眼,发现浴室那边亮着灯,林淼背对着他走进里面,而她的右手拿着削水果的刀子。
一瞬间,沈夜阑眼前闪过她那张凄惨的笑脸。
砰!
沈夜阑一脚踹开浴室门,看见林淼正拿着刀子往左手腕割去。
“你干什么?”他又惊又怒地拧住林淼的手腕,愤怒中夹杂着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惶恐,双臂死死地把林淼扣在怀里,“你别想死!我不会让你死的!”
刀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
“你放开我!”林淼用力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眼泪潸然而落,“你说过的,除非我死,你就放过我。沈夜阑,我真的受不了了……”
整整三年,她被困在沈夜阑身边,看不到自由,看不到希望,还要忍受各种羞辱,连家人都不愿意看见她。
曾以为周明安会豁出所有勇气来救她出去,带她逃离这种痛苦,没想到所有的希望变成一句玩笑话。
她还有什么可期盼的。
“我不准你死!”沈夜阑眼里翻涌着疯狂的情绪,就像一头隐忍许久终于失控的野兽,发狠地咬着林淼的嘴唇和脖子,“你是我的!我绝对不准你死!”
林淼被他推倒洗手台上。
伴随着刺啦一声,她的睡裙变成破布落在地上,一根巨大的热杵抵在粉色细缝处,预示着将要发生什么。
“不要!你走开!你不准再碰我!”林淼再次剧烈地挣扎起来。
沈夜阑痛苦地闭了闭眼,埋首在她脖间,终于说道:“淼淼,我认输了,我放你离开。”
林淼一怔,失神地问:“你说什么?”
“我放你走,你给我好不好?”沈夜阑轻轻吻着她的脖子,低哑的声音似乎夹杂着某种隐忍的痛楚,“只要你心甘情愿地给我一次,我就让你走,再也不会为难你。”
每一次都是他逼迫她的,他希望这个最后的夜晚能得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