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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以为我去战家是为了谢战南霖给我的一点血脉?战南霖这个人,生性风流,不知在外面留了多少血脉,也不知对不起多少女人,他的私生子和私生女……算了,我不想提这件事。”
乔慕慕大概明白夜战的意思了。
“原来你不是想去吊唁战南霖呀,那你就是为了夏晴天咯?”
“我想趁着去战家的机会查一下她被关在哪里。”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已经找到办法了,你只要再多等几日就行了。”
“我等不了了。”夜战直言道,拒绝了乔慕慕的提议,“我要去战家。”
乔慕慕知道自己拦不住他,便道:“你想去也可以,但是别轻举妄动,否则害了夏晴天,我可不负责。”
“乔慕慕,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是已经和拓跋卿谈妥了吗,为什么还要……”
“这不是还没看到战北横松口么,万一他用乔家来威胁我怎么办?”
夜战着实是不解,“你和乔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乔家毕竟养育我一场。”况且这些年,乔曜对她着实是不错的。
“不管怎么样,我今天一定要去战家的。”
“你去吧,差不多今晚战余就能把战南霖的遗体带到了,战家设起了灵堂之后,你就去吊唁一番。”
“我说了,我不是去吊唁的。”夜战脸色难看道。
乔慕慕“嗯”了一声,“我就顺口一说,你紧张什么。”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其实夜战心里还是想再见战南霖一面的。
就算他们曾经是生死仇敌,可战南霖已经死了,再多的仇恨也烟消云散了。
人死,如灯灭。
灯都已经灭了,他还强求什么呢?
看破不说破,乔慕慕今日说破两次,再说,就真的是不懂事了。
夜战一走,路华浓坐在乔慕慕身边,两人一起看着电视,她道:“夜战特地来见你,就是为了说这事儿?”
“我估摸着他是想看看我的态度,其实他就是希望有个人支持他去。”
“也许吧,他对战南霖也不算是手下留情的了,怎么这会儿人死了,反而犹豫起来。”
“毕竟是血脉至亲嘛。”乔慕慕随口说了句,转移话题道,“路姐姐,你那天晚上救了于沁儿之后,真的没有发生别的事?”
路华浓眯起眼,摇头道:“没发生什么。”
乔慕慕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路华浓,总觉得她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可她前前后后检查过路华浓的身体,她也没受伤呀。
“路姐姐,你觉得是谁动的手?”
“还能是谁,现在最想杀于沁儿的人,除了战北横,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没有证据吗?”
“安排的很缜密,没有证据。”
“哦。”乔慕慕点点头,“战北横是个滑不留手的,暂时拿不到证据也是正常的。”
路华浓假装在看电视,脑子里却是一阵翻滚的不安。
那天晚上她的确救了于沁儿,可当时于沁儿的状态很奇怪。
她好像一点也不惊讶于自己的出现,当然,也不惊讶于战北横会找人杀她。
她究竟是谋划什么呢?
路华浓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于沁儿现在的确是找到了一个与她合作的人。
此时的于沁儿才听说了战南霖去世的消息,她哈哈大笑着,丝毫没有往日的冷静和沉稳,而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却是一脸凝重的看着她。
“你还是不肯放下和乔慕慕之间的交易?”
“我和乔慕慕之间,不只是交易,也是我在偿还她当初救我的恩情。”深吸口气,于沁儿转过身,目光疑惑的看着男人,“真是奇怪,你和乔慕慕又没有仇,为什么这么想对付她?再说了,战壹财团是否重建与你并无半点关系,你又有什么可操心的?”
蹙起眉,男人沉声道:“我只看长远的利益,不看现在。”
“长远利益?”于沁儿眨巴下眼,“你先前派人暗中保护我,也是为了长远利益吗?”
她没想到乔慕慕会让那个叫路华浓的女人来保护她,如果不是路华浓出现,其实这个男人的人也会出现。
她根本不怕战北横派来的杀手。
只是当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乔慕慕会把她自己的安危放下,转而让那个女人来保护她。
“我让人保护你的确是为了长远利益,我们集团和你们于家还有很多交易可以做,不是吗?”
于沁儿想到这个男人对她的帮助,她沉默了。
乔慕慕和战弈辰救了她的父亲,也救了她,但是这个男人帮助她重建了家业,也让她找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她似乎……不能拒绝这个男人的要求。
“放过战北横,你将得到更多。”男人勾起嘴角,道了这么一句。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乔慕慕,而且总统府也知道了这件事,总统府是不会让战北横重建战壹财团的。”
于沁儿不懂什么是权谋,但她隐约猜得到,这个男人之所以那么支持战北横重建战壹财团,一定是想对付A国,对付总统府。
“看来你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继续和你谈下去了。”
于沁儿闻言,嘴唇蠕动了下,半晌才道:“对不起了,元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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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夜战出现在战南霖灵堂上,战余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倒是战北横,差点就在灵堂上和夜战打起来了。
“战余,你拦着我干什么?是这个家伙联合外人害了父亲,如果不是他,父亲也不会死。”
“父亲走到这一步,你还不清楚?三弟,我希望你能清楚你的身份,你别忘了,这是我们的兄弟。”
“兄弟?”战北横双目泛着恨意,恶狠狠道,“我和他才不是兄弟呢,你们才是兄弟,因为你们都是私生子,你们名不正言不顺,对父亲都有怨念,你们都希望父亲死!现在你们父亲躺在这棺椁中,你们满意了?你们才是一伙的。”
夜战一直站在一旁,目光沉沉的看着战南霖的灵位。
如今的战家早已不是当初,来吊唁战南霖的人很少,战余算是办事周全的,即便人很少,但该吹的时候吹,该哭的时候就有人哭。
和战余比起来,战北横更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战北横,你想打,我随时奉陪,但今天我还有别的事,就不与你浪费时间了。”夜战淡淡说道,转身要走。
战北横猛地跳到夜战前面,拦住他的去路,“这就想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