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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向着对方冲过去,我的嘴角不由自主上翘,渴望战斗的心情从没有这么强烈,难道是我的热血之魂终于觉醒了吗?
还是说,我在宣泄着什么,宣泄着这一直以来的压抑着的情绪吗?
他的泛着淡紫色光芒的匕首我没有再躲,没有再去抵挡,我想要把他打到倒下,倒下倒下倒下倒下倒下倒下倒下倒下!!!
匕首在我其他的正常部分的身体上面一刀一刀的划过,而我紫黑色拳头也在他的身上拼命的落下。
我身上的鲜血四溅,他的身上爆出'咚咚';的击打之声,我们都像疯了一样放弃了所有防御,放弃了所有思考,放弃了自己所有的常识,脑子里只装着'打到他';这样的念头。
是'打到他';,不是'打倒他';。
就算他那稍长一点的匕首砍在我的身上也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只想着打到他,打到他,打到他!!
终于,在我一拳打中他的胸口,他的嘴角渗出血液的时候,他挡住了我的拳头。
拳头被交叉的两把匕首挡下了。
而我现在的情况比只是从嘴角流出点血液的他看上去要糟糕多了,我的身体上几乎布满了剑刃划出的伤口,流出的血液让衣服变的黏黏的,而且刚才额头被划到了一刀,血流下来稍微有些影响视线了。
保持着拳头与剑刃相交的情况,我喘着粗气,灰色忍者也跟我差不多。
夕阳的光线斜照过来,把我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做个了断吧!"
我大声喊到并且顺势抽回了右手,准备做出下一次的攻击,拼尽全力的一击。
他也收回了防御的架势,又摆出最初的姿势,看上去也是要拼尽全力的一击了。
"忍法,诛邪斩。"
我的右手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从手心冒出了紫黑色的火光包裹住了整个拳头。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拳头挥了过去,剑刃砍了过来。
就在两者将要相交的那一刹那,突然一颗烟雾弹暴起,'嘭';的一下失去了所有的视野,并且我拼命挥过去的拳头也在那一瞬间落空。
面前的灰色忍者消失了!
在同一时刻那种被束缚住的感觉也随之消失,影子也回归了我自身。
我试着回想刚才所在的那个屋顶,'虚空行走';发动,场景收缩,我穿越空间到了那个屋顶之上。
果然,那人走掉了,是被人带走的。
一个拖着长长的巨大辫子的穿着一身绿色忍者装束的人正拉着那个灰色忍者在不远的地方踩着屋顶,飞快地跑向远方。
灰色忍者边跑还边回过头看向我这边,但是因为他们已经跑得太远我无法看不清他那只露出两只眼睛的脸上有什么表情了。
他会是有什么事情不得不离开,这样的问题我想不出答案。
下面的那些刚才站成一团的黑衣忍者也在烟雾弹的掩护下全部消失不见了,包括那些被我打飞的家伙,也都被同伴们带走了。
不过刚才那个灰色家伙居然没有让他的这些黑色喽啰出手偷袭,这倒是让我有些庆幸,如果那些喽啰在我刚才不能使用魔法的时候,突然出手,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也或为可知。
我回过头看了看这条奇怪的手臂,刚才突然从手心里冒出的紫黑色火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而且,好像有些怪异的地方。
半透明的紫黑色手臂里的那种像浑浊的水一样的东西消失了很多,只剩下了一丁,原来这并不是错觉,这条半透明的手臂里真的装着浑浊的水。
不过这东西怎么会消失了?
想不明白,我再次用起'虚空行走';,场景收缩,我回到了医馆里。
我刚一踩踏上医馆的地面,刚看见拉克丝那担忧的脸的一瞬间,我的眼前突然一黑,身子一软,不省人事。
我这个时候,唯一想到的一件事情竟然是:我居然忘了我刚才挨了那家伙那么多刀...
在这次最后的魔法使用,我没有注意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手臂里只剩下一丁点的浑浊的水在这次的'虚空行走';的使用中消失殆尽了。
...
再醒过来的时候,眼睛没有看见天花板,看见了蚊帐。
身上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晃身坐了起来,肩膀上被砍的最重的地方传来刺骨的疼痛,我不由自主的抖了下。揉着肩膀看着周围的情况,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这房子里装饰的东西也很简单,只有床头所靠的墙壁挂着一幅的黑白色的画和窗户下面放着的一张桌子和椅子。上面摆着些艾欧尼亚的旧式笔墨。
简单到...有些像监狱啊。
我不是真的被人抓起来了吧?
一想到这里,额头被砍伤的地方就格外的疼痛啊。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大门被'哐当';一下推开了。安妮和阿狸率先冲了出来。拉克丝和瑞文跟在她们后面。
"叔叔,叔叔!咦,你怎么坐起来了?"
"呀!"
我正以为安妮或者阿狸两个人里有一个要一马当先的冲到我的身边来抱住我的时候,眼前突然起了一阵黑色雾气。
妹妹突然就出现在眼前了!比阿狸四肢奔跑还要快,而且还是用的犯规手段!她不慌不忙的抓着我的手,一脸平静的看着撅着嘴突然停下来的安妮。
"他是哥哥。你叫他叔叔,叫我姐姐,是不对的。"
"哼,叔叔就叔叔。姐姐就是姐姐。"
安妮一扭小头,看上去好像很固执的样子。
拉克丝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跟妹妹解释我们这个称呼当时是怎么来的。
阿狸这个时候一脸很悲伤的样子看着我,就像一个小动物一样,很想靠过来,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很怕我的妹妹而不敢靠过来。
"阿狸,她是我的妹妹,是个很温和的人,你不用怕她的。"
看着她这种样子,我不禁想给她解释一下,这俩人可能有什么误会吧。
但是阿狸却摇了摇头。
"不...是。"
看来这误会有点深了。
瑞文站在门口,没有进来。跟着进来的还有另外的两个人。
一个是那个当时给瑞文使用治疗魔法的中年妇女,而另外一个则是一个小女孩,躲在中年妇女的背后,看着我们。
妹妹和安妮她们给这位中年妇女让了条路,让她好走到我们的面前。
"这是谭姨,这间医馆的主人。"
妹妹轻轻的给我解释了一下。
谭姨走过来看了看我身上的伤口,向伸出手,手上泛着绿光扫过我身上伤的比较重的几个地方,面带微笑的看着我。
"小伙子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
她看了一下我的另外一只奇怪颜色的胳膊。
"像你这样奇怪的义肢,我从医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敢问一下,是哪位名医做的这个?"
这个问题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啊...
妹妹这个时候突然出声了。
"这个不是医术,是科技。"
谭姨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如此。"
躲在谭姨背后的那个小女孩儿也在偷眼看着我的这条奇怪的手臂。谭姨冲着我笑了笑。
"这是我女儿小雪。"
"小雪你好。"
我向她打了个招呼,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也做出了当年安妮做的那些动作,紧紧的抓着她妈妈的裤子,缩在了背后,不再探头。
因为被诊断为没有大碍了,而且妹妹也找到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待在这个是非之地了。毕竟那些忍者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会突然回来,就像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就退走了一样。而且,这里的战争还在持续。
我们一行人正在跟谭姨告别。小雪还是躲在她的背后,怯生生的样子。
"那么你们一路保重,均衡教为什么找上你们,我也不太清楚,小心点为妙。"
拉克丝担忧的样子,握着谭姨的手。
"谭姨,他们回来找你怎么办?"
谭姨又笑了笑,摸着拉克丝的头。
"好姑娘,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均衡教到现在还没有做出过迁怒他人的事情,他们的目标是你们,你们自己多加小心才对。"
"诺克萨斯现在打的这么凶,这个国家几乎已经是岌岌可危了。谭姨你要不干脆跟我们走算了。"
瑞文难得的出声了。
谭姨又冲着她笑了笑。
"这可不行,我呢,可是深爱着这片土地,因为它可是我的祖国。"
一直缩在谭姨背后的小雪突然怯生生的用清脆的童音说了一句。
"小雪也是。"
瑞文呆住了,身子有些摇晃,拉克丝连忙拉住了她。
一个被自己祖国背叛了的人听见这样的话,内心的痛苦会有多么的深,我无法想象。
我们站在一起给她们两人鞠了个躬,就此分别了。
...
再次登上了那个大胡子船长的船,旗帜和船的样子都没有什么改变。只是这次我们买了三个船舱。
拉克丝跟瑞文待在船舱里,现在只有她能陪着有些失落的瑞文了。
妹妹陪着安妮进了船上的餐厅。
我和阿狸再次到了这艘船的甲板上。
大船还没有开出港口,说是要夜晚才起航。
我站在这个地方,突然觉得,我们的故事,有一种从头至尾连接了起来的感觉。紫黑色手臂里的浑浊的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补满了,害怕别人被这条手臂吓到,我还特意穿了一件长袖并且带上了手套。
天好像黑的很慢。
暗不下来,亮不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