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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双一进家门就开始打扫卫生,因为她只要一想起母亲快回来了,十个李大山都被陈双抛却在脑后。
陈双把所有的那些虽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家具又重新擦了一遍,厨房的柴火也都清理的整整齐齐,随后,把父母那房的被褥和枕头啥的都拆洗了拿出去晾晒。
这一天下来,陈双虽忙但是,一想起家里很快就回到以前那样热闹了,陈双站在堂屋看着空落落的家竟然傻笑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从村口到家门口,宋有粮拉着板车一路上都打招呼。
"回来了呀!秀兰身体咋样啊!"
"哎……看起色好多了呢,人也捂白了!"
板车上依旧铺着一张被褥,半边铺着,半边盖着,陈秀兰一边笑着要起身说话,却被李梅给按住了:
"崩起来崩起来,快回家卧着,俺有空去看你切!"
宋有粮看着乡亲们热情的询问媳妇儿的病情,还有的说要去看望,他可是一头雾水呢,这才走了个把月,咋乡亲们都热情的跟自家亲戚似的?
宋有粮还真有点不习惯,但是,对他来说能回到这土生土长的杏花村,看见乡亲们,看见杏花村的一草一木,宋有粮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这,或许就是回家的感觉。
陈双也不知道具体时间,但是来本县也就早晨一班车,所以,这几天陈双每天早上再累都会醒的很早,一旦外头有动静,她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蹦起来去外头看看。
这一次,也不例外,宋有粮还没敲门就喊了一声:"双啊……"
陈双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下来,光着脚就出去开门,打开门的那一刻,陈双鼻头一酸几乎差点没控制住。
她本以为她已经做好了嬉笑相迎的准备,可是,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她竟然有点手足无措:
"妈,你感觉咋样!爸……快进来!"
陈双在一旁扶着车帮往里头拉,嘴上却没闲着,一个劲的问东问西。
"哎呀,双儿啊,你看妈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人家大医院的医生就是厉害,让俺回家早上慢慢锻炼锻炼就好啦,也用不着动啥子手术……"
陈秀兰也是多日不见闺女,思念都深入了骨头缝儿里了。
"那就好!爸,妈,你等着,我这就给你们做饭!"
陈双说着,帮忙将母亲从板车上扶下来,她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卧室挪,等把母亲安顿好,陈双这才去了火房。
只是那面容虽笑着,可眼角却闪烁着泪花,她已经做了最坏的预料,如果母亲脑袋里的血块化不开,她就会半身不遂,看来,母亲能挪脚,这可不是天大的好事儿吗?
陈双一边生火一边淘米煮稀饭,宋有粮一脸喜庆的小心翼翼带上房间的门来到了火房:
"小双,这阵子,怕是累坏了吧,爸现在回来了,有啥重活爸来做,昂!"
宋有粮看着如今都瘦了好几圈的闺女,心里头不问也知道这段时间这丫头又得种菜又得送菜的,肯定累的不轻。
"不累,爸,等吃了饭,咱们带妈去看看我承包的鱼塘去!"陈双笑的一场灿烂,这让宋有粮心里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啥?鱼塘?"宋有粮大气都还没出一半儿,又提了起来,眼珠子瞪得溜圆看着小双。
"我承包了杨柳河的鱼塘。"陈双说着,拉了几下风箱,炉肚里头的火苗就出随着风箱的节奏一窜一窜的。
"呀……这……这小双还会养鱼啊!"宋有粮一阵吃惊,他没想到,自己的闺女啥时候变成全能的了,这乍一看去没觉得啥,可要是回头想想去年此刻自家的生活条件,再突然跳跃到现在,宋有粮还是觉得跟做梦一样。
"嗯,最近都是我送菜,有时候去的早了公家单位没开门,我就去书店看看书,再加上杨村长几年前养过鱼,大哥又帮过他家,所以,他也教了我不少。"
陈双赶紧圆谎,毕竟老爹此刻惊讶的成都不亚于她刚回来做的第一顿饭时的模样。
宋有粮这才哦了一声:"那……那咱可得谢谢人家杨村长,这对咱家真照顾啊!"
"对了爸,前阵子大哥来信了!"陈双说着把炉肚下头的柴火往里填了填,这才起身去拿那封信。
"俺瞅瞅!"宋有粮接过信,眯缝着眼睛看着:"呀……这个凯凯,说回来也没说啥日子呀……!"
"谁知道啊!"陈双也很郁闷,一边说着,一边解开锅盖用勺子搅拌了几下稀饭又重新盖上盖子。
"那你可给你大哥去过电话问问没?"宋有粮这时候也留意到了末尾的电话号码。
陈双一听摇摇头,她想打,想过好几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双一想起他曾经说的做戏,又想起孟艳的家境,陈双竟然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配不上大哥,所以,她每次从县上回来之前都想打电话,可都忍住了。
陈双说能做的最实际的已经不只是照看好父母了,她要拼命的致富,这样或许才能有可能配得上他。
"那管,回头俺给凯凯通个电话问问,好以前准备准备!"宋有粮说着,粗糙的手将那信纸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了口袋。
陈双做好饭,把菜,稀饭和馒头都端上桌,这才喊父母吃饭,宋有粮搀扶着陈秀兰小心翼翼的从房间里走出来,陈双赶忙在围裙上擦擦手上去帮忙。
"不碍事……不碍事的……俺好着呢!"陈秀兰说道,嘴角却乐开了花:
"哎……还是家里头好,俗话说的真不差,金窝银窝不抵家里的狗窝!"
"是啊,秀兰,忘了跟你说个好事儿了,凯凯信上说他最近会回来呢!"
宋有粮给陈秀兰递过去一个汤勺笑着说道。
"呀,那啥子时候回来!?"陈秀兰顾不上吃饭追问道,她心里还是替这俩孩子将来的事情高兴着呢,在加上这回陈秀兰可谓是死里逃生,她对将来的希望也就更大了。
"大哥也没说,妈你先吃饭吧,爸待会儿可以去杨柳村大队用杨村长的电话问问!"
陈双说着,把稀饭碗端起来塞进母亲的手里。
"这门没关,家里是有人吧,俺可进来啦!"外头传来李梅的声音。
等陈双起身的时候,李梅手里拎着二斤苹果就已跨进了堂屋的门槛,满脸堆笑。
陈秀兰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些个娘们整天在背后说自家陈双的不是,现在这是刮的什么邪风大晌午的往家里跑,还拿苹果。
"嫂子,看您恢复的挺不错的,这两斤苹果啊,还是俺从县上特地买来的,你收着!"
李梅一脸堆笑的将二斤苹果往桌上一放,陈秀兰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但是她也算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只是笑着拒绝说:
"小双啊,把这苹果给你李婶拿回去,家里啥都有,不用不用!"
宋有粮在一旁不吭气,因为他也觉得有点奇怪,这才离开个把月,怎么乡里乡亲的就好像换了一副嘴脸。
"李婶,您就拿回去吧。"陈双拎着两斤苹果硬是往李梅怀里塞,可李梅一边推脱一边往后退,就是不肯要:
"宋嫂啊,这回俺家能种上菜可多亏了陈双呢,这点苹果就当是谢礼,你要是不要,俺这心里头可就觉得你们宋家看不起俺家呢!"
话说的虽然有点直,但是李梅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陈秀兰一听看了看陈双又看了看宋有粮,陈双把李梅送出家门后听见爸妈在议论。
"双儿上是连她大伯都不教,咋教旁人种菜?"
"秀兰呐,这些个事你就别管了,双儿也长大了,她自己做决定就成,总之,比俺强!"
宋有粮真的不想多问了,他甚至默认了这个家是陈双这丫头当家了。
"俺就担心她大伯闹情绪,你说不是这个理吗?"陈秀兰说道。
陈双反身回来的时候刚好听见,陈双解释了一圈,说大伯也在种菜,而且,她是和杨村长叫唤条件的,要不然,鱼塘哪能说承包就承包给个体户呢?
听闻此话,陈秀兰也喜出望外,硬是要吃罢了饭去鱼塘走走看看。
下午,阳光璀璨,微风不燥轻柔的扫过河边,像是一张无心的大手,抓了一把一把的碎银子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
陈秀兰就坐在河坝上的竹屋里,眯着眼睛看着那河面,嘴角的笑容更浓了,就连那眼角的鱼尾纹都储满了欣慰。
她甚至看着看着目光婆娑了起来,一丝晶莹渗透了她的眸子。
宋有粮更是喜出望外,踩着水面漂浮的竹排蹲下身子看着河水里自由自在的鱼儿。
"妈,你咋哭了?"陈双收回目光的时候才发现母亲竟然哭了,不免有些紧张。
陈秀兰抓着陈双的手,擦了擦眼角却笑着说:"哪有,妈就是替你高兴!"
陈秀兰的脑子里其实想的是八年前的事情,陈双五岁的时候,她就带着她离开了夫家,本来可以带着小陈双去娘家的,可是,流言蜚语四起,不管男人干了什么错事,在那个年代,要是闹离,总归有一大半的人会戳女方的脊梁骨。
所以,娘家人也容不下她,所以,她带着陈双出去要饭,这一要就是三年。
陈秀兰一想起当时临走前被那男人打的场景她就浑身发抖,现在,她感觉一点都不后悔,幸亏她当时一咬牙不管外头咋说带着陈双就走了,要不然,她这辈子指不定会啥时候就死在了那个男人手里。
旁的不说,就拿她这次的病,陈秀兰敢笃定那个男人宁可看着自己去死,有钱也不会拿出来给自己看病的。
此刻,陈秀兰眯着眼睛笑着看着都这么大岁数的老宋,跟个孩子似的冲岸上的自己招手说:
"秀兰,这草鱼长得滚圆滚圆的,都有两根手指头那么宽了呢,咱们今年有鱼吃啦……"
陈秀兰笑了笑对陈双说:"你瞅瞅你爸,都快六十了还跟个破小子似的!"
"妈,爸这不也是因为你病好了替你高兴吗!"
下午回到家,乡里乡亲的几位平时处得来的也都到了家里,陈秀兰也很久没感受到这种家乡的气息了,索性开着电视不看,跟抱着孩子来的孙家二媳妇,以及李梅聊得"水生火热"的。
陈双今儿什么事都不想管,把买回来的瓜子花生糖都拿进了陈秀兰的房间,家里,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孙二嫂,吃瓜子啊,大娘你也吃!"陈双挨个儿招呼着。
家里的人到了晚上饭点儿之前,都不好意思再坐这才离开,陈双本想着去做饭,陈秀兰却喊了她一声。
陈双赶紧走了过来:"妈,啥事儿啊,我这正准备去做饭呢!"
"俺刚刚听说宝宝出事儿了,咋跟傻大彪闹一起去了?还听说宝宝被李大奎那个家伙给打跑了?这到底咋回事啊!"
陈双头皮乍然,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何况自己母亲还没出门呢,恐怕下午她们聊得那么火热都说这事儿呢吧。
陈双也扭不过就把村子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哎,那宝宝跟大彪一个未嫁一个没娶的,这社会都讲究个自由恋爱,咋就说成不要脸了呢?俺就想不明白!……哎,这宝宝也太可怜了!"
陈秀兰唉声叹气的说道,她和陈双一样,都经历过刀子一样的流言蜚语,再加上陈秀兰本就通情达理,又是心软的很,当即就让陈双叫宝宝来家里吃顿饭:
"你俩不是同学来着吗?咱家现在也不缺那口饭!"
陈双扭不过,她也知道母亲善良,要知道,陈双要是告诉她发,自己那张孕检报告就是出自李宝的手,那么,她相信母亲绝对有开始骂李宝没人性了。
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李宝现在也落了这个下场,她也没打算继续追究。
"那我下了米,就去看看!"陈双答应着,赶紧生活淘米溜馒头,菜切好回来就能下锅炒。
陈双解开围裙挂在门上打了声招呼就去了李宝家。
可是陈双到了李宝家刚准备敲门,却发现带铁门外头挂着三环锁,还锁的死死地。
陈双狐疑,这家里咋没人呢?陈双想着还是去大彪家问问吧。
开门的是李梅,她手里还垫着冒热气的饭勺,一看就知道在熬粥。
"李宝呢?她家咋没人呢?"陈双问道。
得到的结果,兼职是让陈双脑子嗡了一下。
陈双慢吞吞的往家走,这两天父母刚回来,所以她比较忙再加上高兴也没顾得上,谁知道李宝竟然跟李大奎都被接走了。
说是什么给李宝说的媒就是湖南省的什么窦院村的某个有钱人家,只要李宝愿意嫁过去,她老爸也能跟着过去享福。
陈双直蹙眉,这湖南到青阳的距离至少得有三千多公里,乡亲们没出过远门,所以对那个距离完全是没有概念的,这一走,恐怕想再回来都难了。
当陈双问是什么时候走的,李梅的话说的也是很含糊,她下午毕竟在宋家陪宋二嫂聊天,就说她回来的时候傍晚就听说人走了,晌午还在呢。
陈双只能说,那就是下午走的。
陈双回到家把这事儿一说,陈秀兰情绪低落叹了一口气说:"哎……这宝宝也是命苦的娃娃呀,没娘……嫁到哪儿都没人撑这个腰哇!"
对于陈双而言,她是做梦都没想到,还能再见这位"冤家"。
"妈,您就少操这个心吧,李大奎不是跟着去了吗,哪有你说的那么惨!"
陈双很淡定,她也没资格左右别人的一生,再说,李宝不能生育的事情恐怕别人都还不知道,如果那老头儿能对李宝好一点,或许李宝也不用生孩子吧,总之,对错,好坏,也只有走上了那条路才知道路的那头到底是啥颜色。
吃了晚饭,宋有粮让陈双在家照看母亲,他去一趟杨国栋家里,借个电话给宋德凯打一通问问具体啥时候回来。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宋有粮回来了,高兴地说:"下周就回来了,不是周三就是周五,也有可能周一就到了!"
陈双一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又是这该死的感觉,她特别想见他,可又怕见他,这感觉太糟糕了。
陈双想都不用想,这一夜又是睡不着。
"我是你名正言顺的男人……"
军区发生的一切在陈双的脑海中驰骋而过,他强壮的肌腱,挺拔的背影,还有那张严峻却俊朗的麦色面庞,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陈双的眼前飘过。
想着想着,陈双还想起了他恐吓傻大彪的事情,这么个大男人竟然连傻子都恐吓……想到这里,陈双竟然傻笑了起来。
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陈双还是期待的掰开手指头算了算,今儿礼拜六,明儿摘菜,礼拜一又该送菜了。
哎,又得起一个大早,陈双希望大哥可不要礼拜一来,因为她要去送菜,她可没时间准备早饭呢,你说,这早饭做点啥给大哥呢?
陈双的脑子竟然又乱了起来,陈双自己都觉得超级无奈,为什么一想起宋德凯,她就乱了方寸呢?她之前不是都挺坚强的吗?做事也都有计划的不是吗?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双就煮好了稀饭,上面放上篦子,篦子上隔着一盘肉末炒萝卜干,还有四个馒头,随后盖上锅盖陈双就推着板车去地里摘菜了。
一号大棚的菜已经采摘接近尾声了,因为根系已经老化,营养也跟不上,所以长得茄子啊瓜果都很瘦小,还有畸形的。
二号大棚的蔬菜这算是最后一次采摘了,幸好,只多不胜,下次送菜,刚好能接的上乡亲们种的菜,这次过去送菜,陈双带了纸笔,价格商议脱了,就查签约了。
一大早,陈双就赶到了县上,陈老板今儿好像没睡好,站在门口伸懒腰打哈欠,见陈双来了,他目光一怔,但是很快又没了喜悦的神色。
陈双和往常一样,见人就笑,笑的好像全世界全都是美好的事情,再加上那对仿佛天生具有魅惑力的眸子,真让人看了跟着她一起与世无争的高兴。
"来了!"陈老板打了一声招呼,陈双就赶紧卸菜筐,一边开玩笑说着:
"陈老板今儿精神不好,咋了?昨晚上跟你媳妇闹掰了该不会给踹下床去了吧!"
陈老板尴尬的一笑,这丫头还真跟其他的丫头不一样,这种玩笑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开的出口的。
陈老板无奈的笑:"你这丫头……"
陈老板一边笑一边去了车帮出帮忙接菜筐,卸好菜之后,陈双拍拍手,借了他家餐馆的水龙头洗了一把手,这才跟陈老板提签约的事情。
一大早,餐馆没啥人,一座四张板凳,陈老板和陈双面对面坐着,陈老板唉声叹气看了一眼陈双写的协议到:
"陈双,陈大哥有些话就直接说了吧,今儿我打算和你解除合约,菜呢,我另外再想办法,至于违约金,陈大哥该给的一毛钱都不少你的!"
陈双的脸色一下子有些难看,她目光闪过一丝落寞,但是很快就被陈双的笑容掩饰了:
"发生啥事儿了?"
"也没你啥事儿,这回是陈大哥的事儿,你就算算我该给多少违约金就成了,我马上给你拿!"
陈双抿了抿唇,看来,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任由陈双说什么恐怕都不顶用了。
可是,陈双身后背负着好几家信任她的百姓,她可以不买菜,可是乡亲们那几亩地的菜终不能烂在地里当肥料吧。
陈双表面上在笑其实,她的心就像被刀子割了一样,到时候恐怕连杨村长都得连累上。
"哎,杨老板这是哪里的话,做生意嘛,总归有个意外啥的,咱们都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了,说啥违约金不违约金的,这都是外人说的话。"
陈双笑着说客气话。
陈老板的脸上横肉跳动,一脸的歉疚,毕竟,违约的是他,可这丫头却连违约金都不要,他能不内疚吗?
"不过陈老板,你方便跟我说说啥事儿吗?"陈双见陈老板内疚,趁热打铁问了下去。
杨老板沉吟了少许,反过来问陈双是不是得罪了李大山,陈双猛然目光一怔,原来真是他搞的鬼。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陈双也没必要瞒着陈老板,就把给公家单位送菜那李大山要回扣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老板竟然并没有感到惊讶,他只是叹了一口气说:
"那李大山确实能干出这种丧良心的事儿,当初,县上有三家餐馆,他家的倒闭了,就怪我头上,上回你来送菜的时候你也看见了,他其实就是来威胁老子的,妈拉个巴子……"
陈老板说着也是气愤不已,每个月都给点钱孝敬那个狗日的,没想到他怎么丧良心。
但是陈老板毕竟是生意人,他只能顾得上自己的店,毕竟,他全靠这家饭馆养一家老小,所以,陈老板转变话题,脸色凝重带着浓郁的歉意说道:
"这事儿,谁都不想,我看,你可能就因为那事儿得罪了李大山,我呢,要是不买张,他有的是法子来店里捣乱,他说,如果我还收你的菜,他就带人来砸店,以前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他就砸过俺家的店,陈大哥这儿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
"我明白的陈老板您也为难,我知道,那我回头再想想其他的销路。"
陈双说着心里却想着,这事儿恐怕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那个李大山果真是猪狗不如。
陈双刚起身走,就看见门外来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大山。
"呦,我说,这不是陈双嘛?"李大山笑的十分得意,可见陈双不理他,李大山将目光落在了陈老板身上,扬了扬下巴说道:
"我说老陈,您今儿收了菜啦?那俺的菜您是打算一并收了还是不收呀!"
李大山此话一落,陈双这才看见餐馆门外的街上还有两个跟着李大山一起来的小伙子。
两个小伙子年纪都差不多二十出头,一个头稍高些的年轻小伙子的脸上有一道伤疤,另一位留着中分狗腿子发型,二人面前隔着个大号的箩筐。
箩筐里头全都是烂菜叶,坏萝卜,有的洋葱都烂了三分之二了,还有发了呀的土豆,总之,一筐里头堆着五花八门的烂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