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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随着关门的声音楚防震说道,陈双竟然莫名其妙的攥紧了礼品盒的带子。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她只是冒充的,这样心里会踏实许多。
楚妈老宅子住的还是京北的老四合院,只是看上去普通,但是那大门亭台楼阁都彰显出楚家在上个世纪就已经底蕴丰厚了。
门口两座石狮子雕像,镂空含珠的雕刻手法,栩栩如生的狮目,都是当今少见雕刻工艺品。
不懂行的人一看就觉得栩栩如生,懂行的能看出外在普通细看却有着巧夺天工的手艺包含其内。
四合院是经过后期修建过的,就像是民国时期的将军府,据说京北前两年要开发出来当旅游景点,楚家硬是不给。
此刻,四合院中间的那颗至少有上百年的榆钱树下,摆了一张梨木方桌,四个女人正围在桌边打麻将。
"楚太太,不是听说防震今儿要带对象来吗?您咋还有空跟咱们搓麻将呢?"
"随便儿在饭馆吃一顿得了!"楚太太的脸色不大好看,打出一张二筒手劲儿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咋了?这新媳妇儿长得不好哇?……两条!"对面的女人打出两条不由得问道。
"看来是不合心意。"下门的女人看了看楚太太的脸色不由得说道。
"长得倒是怪俊俏的,我就是觉得配不上我家防震!"楚太太确实没觉得这丫头长得哪里孬,就是一看啊,不是啥大户人家的丫头。
不是看上了楚家的钱哪还有啥目的?楚太太最看不惯的就是没学历,(毕竟学历代表修养)没钱,没钱呢就说明这人没见过世面,这要是嫁进了楚家,领出去还不得丢脸?
再说,凭他们家的底子,还缺女人?这不是笑话吗?只要她一句话,女人能排十几条街挤破脑袋要嫁进楚家呢。
陈双一进门也不多说话,任由楚防震上去喊了一声妈:
"妈,你今儿咋还打牌?爸呢?"
楚妈微微挑眉看了一眼儿子,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陈双,眉头蹙的更深了。
"你爸去学校开会去了,晚点儿才回来!"
楚妈继续打牌,就好像陈双是透明人一样。
"妈,你看陈双给你买了什么。"
楚防震冲着陈双使眼色,陈双把手里拎着的保养品递上去。
楚妈一看,当即眼睛一亮,可一看拎着东西的陈双时,她不由得眉心卷起了一丝犹豫:
"妈多着呢,半年不买都用不完,你们自个儿留着吧!"
其他三位女人面面相觑,感觉楚太太今天的脸色却是不好看,大都借口离开了。
陈双保持着递出礼物的姿势,站在原地尴尬……很尴尬……特别尴尬,而且那几位阿姨离开之前都看了她一眼,那感觉就好像全都嫌弃她一样。
"给你爸打个电话问问啥时候回来!顺便跟他说,晚上咱们在华野酒楼吃饭!"
楚妈把面前的麻将往里一推招呼人收麻将,从抽屉里掏出几个零钱转身就回屋去了。
陈双这时候才把抬起的手松下和楚防震对视了一眼:"咋办?做了这么多准备!"
楚防震看着陈双满眼都是失望,不由得心疼万分:"嗯,没事,实在不行,我就带你私奔!"
"谁跟你私奔?"陈双一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着楚防震那笑的没脸没皮的模样陈双就觉得有火气。
酒楼,楚父也赶过来了,一座上正位坐着楚父,身边坐着楚母,陈双和楚防震就跟个犯罪的贼一样坐在对面。
陈双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见楚父,明显比前世年轻了不少,黑发浓密,鼻梁高挺。看上去特别的有威严。
"陈双啊,听说你要是农业社会大学毕业的?"
楚父看似若无其事的夹菜吃饭,可言语之中让陈双一下就感觉到,他私底下肯定和楚母商议过了。
楚防震也动筷子吃着菜,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是啊!"
陈双笑着说道,楚防震借助那抽纸擦手的机会,在桌子底下抓了一下陈双的手。
陈双不明白这是感谢还是鼓励?反正都一样吧。
"你爸妈是做房产生意的?"
"嗯!"
"凤城现在的房产行情咋样?"楚父一直平静的问着,还说市场好了,他在凤城买栋房子之类的。
"行情和京北没法比,但是房价比京北便宜一半儿,目前来看的话,生活设施齐全的小区只有两个地方比较适合投资,其中两处房产各有所长,翠竹花园距离学期的话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如果要买学区房,就建议水榭湖,但是不买学区房的话,首选还是翠竹花园!"
陈双说着,似乎找到了沟通的感觉。
"哦,说来听听!"
"周边设施环境比水榭湖好,离市区近,今年四月份刚开发了菜市场,正准备修建公交车站台,出行方便,到百货大楼也就是两站的路程。"
楚母有些惊讶,她说的这些专业知识明显是内行,难道,她的父母真的是做房产生意的。
可楚母还是有些不死心,拿手机给楚父看,陈双一眼就看出,她肯定是写了短信给楚父看呢。
随后,楚父又问道:"你既然家里是做房产的,怎么会对农大感兴趣?当然了,伯父是农大的副校长,所以比较好奇!"
好奇?好奇个鬼啊,明显是探底呢!
陈双想着,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陈双笑笑说:
"我读农大完全是因为我对房产不感兴趣,作为副业而论,我喜欢农业,不知道防震有没有说过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呢,他的试验田用的就是我的地,我当时刚好在杏花村承包了土地做新品种养殖。"
"哦对,我的蘑菇也是她帮忙指点照顾的,论文也是她帮我总结记录的,我只负责重新归纳一下而已!"
楚防震一听赶紧迎合道。
楚父和楚妈对视了一眼,还有什么好问的?这明显都是专业,谈话之间根本就是无懈可击。
可楚妈总觉得她穿上龙袍不像太子,眼神还是犀利的看着陈双。
陈双手心里都冒汗了,这特么有钱人的家庭真是无法理解,这是找媳妇儿还是面试招聘会啊。
"我这么说吧丫头,难得防震喜欢你,这一点我这个当妈的也无话可说,将来的日子是你们俩共同经营的,我这么说吧,我们家还做古董生意,包含餐饮,今年呢……"
此话一出,楚防震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亢奋,这么说,母亲是答应了?
陈双可不以为然,这话没说完,她就已经感受到了威压感。
"然而我们都是女人,自然要辅佐,你要是想要嫁到我们楚家,就得在背后为这个家付出,防震呢,必须得考研,你呢也还小,照我的意思等两年儿!"
考研?陈双不由得看向楚防震,这一次,是她自己太过紧张,对于楚防震而言,明显考研和不考研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家里能认可陈双就行。
可这话,对于陈双的意义又是另当别论,她真的很希望那个他,不是他!
楚太太毕竟是过来人,看着陈双眼中的诧异她满意的笑了,只有急于求成,急于嫁进楚家贪图他们家的钱的人才会迫不及待。
那笑容勾起,就好像一个警察凭借自己的智慧一眼看穿了犯罪分子的心里想法一样。
此刻,晚上七点半,天空响着震耳欲聋的闷雷,可雨却没有下下来,好像要攒够了雨水量才会撒向大地。
陈双的反应也被楚防震看在眼里,这么多次她都纠结与自己考研不考研的事情上,虽然有些无稽之谈,可眼下,他冥冥之中感觉陈双不希望他继续考研。
"妈!你不是一直盼着我成家立业吗?我就不考研了吧!再说,家里那么多产业,我随便学点儿接管一些项目替爸分忧不就得了?"
楚防震看似说的很轻松,但是他却很在乎双老的脸色。
楚妈心里已经有了底儿,不想让儿子考研那就是,百分百就是为了赶紧嫁进来享受现成的荣华富贵,拉扯儿子这么大不容易,哪能便宜了外人?
"怎么?你考研也不妨碍你学其他的项目管理!"
楚母的脸色有些难看,筷子使劲往碗口上一放,关键是她觉得自己的儿子正在被人骗,他还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就听你妈的吧,考研又不是规定了期间不能成家!"楚父没理解老婆的最终意思。
"影响学习,我的意思是,考研后正式分配了再谈婚论嫁!"
这一句一补充,楚防震的心里拔凉,可是想想,他似乎又带错了面具,这一场饭局不过是演戏罢了。
又是失望的转眸看了一眼陈双。
陈双笑笑说:"阿姨的安排是对的,男人志在四方,如果防震想要考研的话,我会等他!"
此话一出,楚父不由得看了一眼这个年纪不大却很通情达理的丫头。
外头的乌云在夜空中如同泼了墨的棉被厚重阴沉的压下来,街道上,落下几个星星点点的大雨滴,随后,哗啦啦啦一阵噼里啪啦,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砸在金属阳棚上。
很快,街道上的人慌乱了脚步。
等他?楚防震真希望这句话不是"演戏",为了这句话,他可以放弃一切,只可惜,大家都在演戏。
"嗯!"楚妈似乎得到了一个满意又不满意的答案,招呼着吃饭,陈双这才动筷子。
低头一看,自己的碗里已经被楚防震不知何事夹满了菜,鱼肉都是去过刺儿的。
陈双本能的深深看了一眼楚防震,如果前世的你真的不是你,如果今生的你能早一些来到,她希望能早点认识他。
只可惜,这些只是演绎的一场戏。
吃饭的时候,陈双才彻底的感受到刘南装淑女的无奈,只是陈双不知道是自己入戏太深,还是场内场外调换了面具。
吃完饭后才知道外头的雨下的很大,陈双站在饭店门口仰头看向天空,那雨,下的好像天漏了一样。
一种前世的不安,和今生的茫然搅合在陈双的内心,她有些惶恐,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雨了。
楚防震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了陈双,那一刻,手心一阵温暖,就好像再说,不要怕,有他在。
楚父和楚母还没有离开饭桌,依旧在讨论者这新媳妇的各自观点。
"我说你啊,就是疑心病太重,这丫头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丫头,你也不想想,防震这么大岁数咋能不想成家?肯定是眼光高啊,他能看上的一定不赖,你说咱们跟着着什么急?"
楚父劝说这,楚母却依旧有些闷闷不乐,就好像她带大的孩子,被一个不出一份力,一分钱就给抢走了的丫头,咋看都是心烦。
刚才谈话的空挡,看着楚防震那么细心的给她挑鱼刺儿,想想她这个当母亲的觉得这辈子都白瞎了。
想着想着,楚母双眼盈满晶莹:"我就是……就是心口疼!一个不听话跑了,一个为了女人不顾自己娘的想法,你说……"
"哎……"眼瞅着楚妈就哭了,楚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拍着她的肩膀哄着说:
"你这又是何必呢?整天催着孩子们成家,现在带媳妇儿回来了,你又心里不舒服,孩子能挂在裤腰带上走哪儿都带着么?"
……
"怎么办?雨这么大?"陈双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分贝,不然外头的雨落之声,简直是哗然一片,楚防震有可能会听不见。
"老马得接我爸妈,要不……"楚防震本想拦车的,可是这阵雨一下来,强出租车的人太多了。
陈双在此刻与楚防震对视了一眼,似乎在说,要不,咱们跑吧!
楚防震心灵社会,脱下外套双手撑着,陈双抱着脑袋躲在他的外套下,脚下的雨花四溅,啪嗒啪嗒的急促脚步声被暴雨的声音吞没。
楚防震一出门身上就被瞬间淋湿了,陈双即便有外套防护,身上还是淋湿了。
只是那种感觉可以说是酣畅淋漓,陈双大叫一声:"冲啊!"
一男一女像是疯子一样穿梭在雨帘中,惹得外人就像是看见了神经病一般。
耳畔的风呼啦啦的吹过,豆大的雨点如同被人醍醐灌顶般清凉的扑面而来,陈双不有的侧目看向楚防震,他压根就是把自己的外套单独撑开在她陈双的脑门上。
雨水任由它冲刷楚防震的脸,连那眼镜片都一片朦胧。
那一刻,陈双真想抱紧他,真想……
可是,看着楚防震的目光眼眶滚烫微红起来,就连眼泪滑下也被雨水冲刷掉,所以,陈双哭的肆无忌惮。
"陈双!"他突然叫道,因为陈双的脚步突然加快了,楚防震被撇在后头,那丫头跑的有点疯狂。
陈双舒尔回眸,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那一刻,陈双心里有一种在心头燃烧的火焰,她感觉那火焰还在持续升温,想要撑破她的腹腔。
转头小跑,雨花四溅,钻进这个男人的胸膛,她哭的像个孩子。
雨水的冰凉混合着其中她炙热的眼泪,楚防震只觉得自己的胸膛有冷热交替的热流划过。
陈双心里升起储藏一个世纪的恨意,她恨的是造物弄人,恨得还是诸多无奈?
人活着,终究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人间是一场炼狱,那么,她陈双何时能刑满释放?
楚防震下意识的抱紧,抱着她,他的内心就会有前所未有的安宁,就好像怀里的人是他的全部,虽然,他也不知道陈双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失控,总之,只要她需要,他随时就在左右。
龙湖别墅内,陈双整个身子浸润在热水里,那种感觉就好像被四面八方的温柔包围着,叫人忍不住想要在浴缸里想睡一觉。
楚防震一直在客厅坐着,他眉心卷起一股忧愁,他想对陈双说话,说这一次其实他是真心的,只是她从来不给他机会,所以,他是骗她说是做戏。
其实,在楚防震的心里,她已经是命中的老婆。
想想方才炙热的身子卧在他怀抱的那种感觉,还有那被雨水冲刷的一张苍白的脸,给楚防震的感觉可不是只有巴掌大的脸,而是,我见犹怜的感觉。
陈双洗好了热水澡走出来的那一刻,楚防震的目光如同夜空中破云而出的星辰,猛地一亮
"陈双,我有话要跟你说!"
陈双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楚防震:"你说啊,我听得见!"
"你坐下我再说!"
陈双有些狐疑,坐在沙发上把毛巾放在了桌面等着楚防震说话:
"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吧,你打算怎么谢我?"
楚防震微微一怔,最终没有把话说出来,脱下眼镜惯性的揉了揉眉心笑着说:
"你想我怎么谢?"
"送我回去!"
"……"楚防震有些哑然:"现在?那么大的雨?"
"没说现在,明天一早!"陈双的语气十分平和,就好像朋友和朋友之间的闲谈。
"叔叔阿姨打电话了?"楚防震心里有些失落,见陈双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手里的手机,他不由得问道。
"没,现在不回去,过几天回不去了!"陈双实话实说!。
楚防震自然听不懂这话的内在含义,陈双只是在洗澡的时候算了算日子,今年是九八年,世上百年无前例的洪水灾害,死了多少人,多少子弟兵,多少消防队的人手拉手建成一堵人肉墙,用来抵御洪水。
如果陈双没记错,六月底稀稀疏疏的下雨,一直到七月中旬,也就是七月半的时候,暴雨连续了两个月。
长江以北的大坝决堤,洪水汹涌而出,摧毁了多少土地庄家,淹没了多少屋舍山川,多少家因为洪灾而妻离子散哀鸿遍野。
"怎么说?还回不去了,好像我绑架了你啊!"楚防震轻松的笑着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七月洪水灾难,死了很多人,我想回家!"
楚防震再一次像是看妖怪一样的看着陈双:"这不是才六月底吗?"
陈双瞬间无言以对,她总不能跟楚防震说自己是从前世回来的吧!
在楚防震诧异的目光下陈双笑着说:"对啊我记错了!"
楚防震眉心卷起一丝不解和疑惑,他有时候想不通,就像陈双有很多过人之处,可有时候,他承认了陈双的过人之处又发现她很平凡,可是呢,一细想,他又觉得如他一开始想的那样,陈双还是和别人不一样。
就好像,她能说出来自己父亲还在打手稿的书,这么想着,楚防震情绪有些激动,一把抓住陈双的右手腕。
手里本来是拿着手机的,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抓,手机掉在地上。
"陈双,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希望我考研?"
陈双稍稍一愣看着楚防震,发疯了吗?
"我告诉你吧,其实这次就是假戏真做,我就是故意骗你来京北见我爸妈的,我是真的想娶你的!"
陈双的目光左右游离在楚防震的眸子中,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这话,好像是她陈双自己的心里话,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味道就变了样!
陈双试了两次才从他手心里抽回自己的手:"我们不是一类人!"
"怎么就不是一类人了?"楚防震心里窃喜,她没有一口回绝说明还有机会,她也没有怪自己骗她,这难道不让人高兴吗?
"你有底蕴丰厚的家世背景,而我,只是个最底层慢慢挣扎的村姑,如果要说人生的起跑线,你有,我只能每天给自己画一条起跑线,再画一条终结线。"
陈双越说越激动,她背负的东西太多,不是楚防震能理解的。
楚防震凝眉:"我可以养你啊,如果你没有考虑好什么时候愿意成家,那就等你想好了我娶你,我可以考研凭自己的本事养你!"
陈双抬眸看着楚防震紧蹙的眉心,和那充满痛苦和央求的眸子:
"考研……是啊,考研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陈双的声音舒尔变得低沉,其实,他考研也好,如果将来高成名就,或许到那个时候,他真是还是他。
这场雨断断续续下了三天,龙湖别墅区内的大彩电里播放着近期的天气预报,有可能要连续下一周。
房内有些霉潮的味道,叫人有些压抑,楚防震一身湿漉漉的推门进来,陈双伸开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子,穿上拖鞋问道:
"车票还是买不到?"
楚防震叹了一口气说:"我找了在铁路局的叔伯帮忙看今晚上有没有票!"
陈双有些失望,从京北直接回凤城方向的铁路部分封路,但是从京北到阳城的铁路畅通无阻,陈双是打算到阳城之后再转车,虽然不知道从阳城到凤城的路况怎么样,但是,她现在特别想回去,刻不容缓。
其实楚防震心里明白,京北是腹地,水路疏通相对比凤城要好很多,路面积水大都排进了九华江,可青阳县不同。
听说不少低洼的地方都已经临时迁移到了高山上,他实在是不放心陈双,万一堵在路上那可就麻烦了。
至于火车票,前往其他方向的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偏偏岭南,凤城方向的水灾隐患比较大,客运公司今天早间新闻就有十几个车站终止了那个方向的客流。
"这回都怪我!"楚防震坐在沙发上,陈双赶紧递给他一条毛巾,楚防震接过毛巾摘下眼镜一边擦头发一边问道:
"你给家里打过电话了吧!"
"打了,家里现在还没事儿!"陈双说道,幸好杏花村和杨柳村之间有一条杨柳河,水位虽然上涨了些,可至少能把村子里的积水引入杨柳河中。
"没事就好!"楚防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如果今天还是买不到车票,我明天就开车送你回去!"
陈双微微一愣:"这……这不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