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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去东宫住和向文武百官介绍邵听白的事儿都顺顺利利的进行了,阿白正式以皇女的身份开始在辕朝生活,蔺天韵作为已经和阿白成亲的夫郎,定下了一个侧夫的位份。
而郗弘因为阿白的皇太女身份还没正式册封,所以也还没娶进门,只不过在阿白他们住进东宫之后,他也搬了过来,三个人都住在东宫,这成没成亲的差别并不大。
同百官正式介绍过阿白的身份之后没多久,钦天监就把册封太女的日子也给呈了上来,一顿挑挑拣拣之后,最终定在了四月初五,而同郗弘的婚礼则是定在了四月二十五。
距离册封和大婚还有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这两件大事儿都是大场面,而阿白以前并没学过太多辕朝的礼仪,尚羽泽就给她安排了几位专门交规矩的先生,除了规矩,政务、权数那些帝王必修功课也给安排了起来。
在这个任务世界已经悠闲了大半时光的阿白,突然有一种回到了上学时候的感觉,那种每天上不完的课,做不完的功课,以及家长时不时的功课抽查,这种感觉可不要太熟悉了。
又是一天从东宫内的学堂回屋,阿白如同被晒干的咸鱼一般躺在软塌上,穿着锦缎华服的蔺天韵手里端着一碗参茶坐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身子坐起来喂她喝了一口之后,就开始帮她揉太阳穴。
“阿白你辛苦了,今天的课业很难吗?怎么看你的脸色比昨天还差。”蔺天韵一边轻柔的按捏着太阳穴,一边心疼的开口问道。
一提到课业阿白就觉得自己稍微好一点的头又开始疼了,哀嚎了一声翻身靠在蔺天韵的腰上,“呜呜呜呜,天韵,那些人是魔鬼!魔鬼!每天要我学那么多东西也就算了,居然还嫌弃我,说我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
“那么严重吗?那今天到底教了些什么,让你那么头疼。”
“他们今天教我平衡后宫的手段,我说我的后宫只会有你和郗弘两个人,他们就骂我!说我长的好,应该广纳后宫,为辕朝开枝散叶,留有更优秀的基因!别开玩笑了!我有你就够了,现在已经多了一个郗弘了,她们还想要我有多少?还要怎么学权衡术?”
“噗嗤。”听了阿白的抱怨,蔺天韵忍不住嗤笑出声。
“你不安慰我就算了,你还笑我算怎么个事儿啊。”阿白的嘴撅的能挂起油壶了,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蔺天韵嘴角勾起,狡黠一笑,“那为了安抚阿白你这颗受伤的心,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
“嗯?”阿白抬手抱住蔺天韵的脖子,眨巴着眼睛有些好奇,“什么事儿?”
靠近阿白的耳边,蔺天韵悄声说了一句话,阿白立马瞪大了眼睛。
“真的?”阿白赶忙从蔺天韵的身上爬起来,整个人都被这消息冲击的大脑有些缓慢,抬手缓缓摸上他的小腹,“真有了?”
“嗯。”蔺天韵点头,脸上的笑容都陇上了一种慈爱的光芒,“最近几天感觉身子不舒服,今天郗弘来的时候我差点晕倒,他就叫了太医来给我诊治,一把脉才知道已经有一个月了,算算日子,应该是正月底那次。”
阿白还是有些呆呆的没反应过来,眼神直冷冷的盯着那肚子,“那这就是我们俩的孩子了……”
“阿白你是高兴傻了吗?这当然是我们俩的孩子了,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这要是女孩儿,一定和阿白你一样骏,男孩儿也好,只是这男孩儿要是和阿白你一样好看恐怕会有些麻烦呢。”蔺天韵握着阿白的手,心情很好的畅享未来。
阿·处于懵逼状态·白依旧是那副呆呆的样子,跟着他的话无意识的点头,“嗯,好,好,都好。”
【阿白大人,你这是高兴傻了?】她那副模样连系统都看不过去,忍不住出声。
“是蛮高兴的,但就是有些懵逼,这……男孩子怎么生孩儿啊?”就着这个问题,阿白开始脑洞大开,各种不可思议的想法都涌了出来,表情管理逐渐下降,脸部的表情开始有些扭曲。
“阿白,阿白?阿白!你听我说话了吗?”蔺天韵忍不住抬手推了推她,唤醒她的注意力,“你在想什么?”
“我……”阿白咂咂嘴,收回自己摸在他肚子上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搓了搓,有些犹豫的开口,“我有些好奇,你们男子是如何产子的?”
没想到阿白出神是在想这个问题,蔺天韵也被问的有些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脸顿时变的通红,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和阿白说清这男子产子的原理。
因为太过新奇,搞的阿白忍不住脑补那个过程,不停的朝他肚子看过去。
“好了!别看了!”蔺天韵红着脸推了推阿白,拿过一旁的薄毯遮住自己的肚子挡住阿白的视线。
不好意思的挠挠鼻尖,阿白尴尬的轻咳一下,“咳,抱歉,我实在是太好奇了……对了,你说郗弘来找你的时候你差点昏倒,也就是说郗弘也知道你有孕的事儿了?”
提到郗弘,蔺天韵脸上的笑便散了一些,想到他知道自己有孕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握住阿白的手依偎进她的怀里,轻声说道,“等会儿你去看看他吧。”
“嗯?怎么了吗,突然让我去看他。”阿白低下头有些不解。
“他好像挺失落的,我就想让你去陪陪他,哪怕只是说说话也好。”蔺天韵垂眸,握着阿白的手收紧。
阿白脑袋靠着他的脑袋,就这么抱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好,等吃完晚膳,我去看看他。”
吃完晚膳,阿白还瘫在椅子上喝消食茶呢,蔺天韵就开始每隔一会儿就催促一次,听的阿白耳朵都要起泡了,这才起身。
阿白和蔺天韵两人是住在东宫的主殿里,而郗弘则是住在偏殿,中间只是隔了一个小湖并不算远。
初春的晚上还是有点冷的,阿白披了件狐皮斗篷手里提着个灯笼往郗弘住的偏殿走,远远的就看到郗弘穿着里衣坐在长廊上望着天空的月亮。
“现在夜里还冷的很,怎么不进屋子里呆着?万一得了风寒怎么办?”阿白皱着眉头加快了脚步,解开身上的斗篷披到他身上,拉近距离之后才发现,他脸颊红红的,身上似乎还带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
“你喝酒了?”阿白放下手里的灯笼,把斗篷的衣带系好。
“邵听白?不对,现在应该叫你,尚听白……你怎么来了?我一定是做梦……做梦……”郗弘靠在柱子上,望着阿白傻乎乎的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留下来了,一边哭一边笑的样子让阿白止不住的皱眉。
阿白坐在他身边,抬手拭去他脸上的泪,“怎么了就哭了呢。”
“真的是你吗?听白……”握住阿白帮自己擦眼泪的手,郗弘闭着眼睛轻轻蹭了蹭,嘴里呢喃着,那副模样就像是磕了猫薄荷之后对着主人撒娇的猫咪。
“是我。”阿白叹了口气,扶着郗弘往屋子里走,“长廊里风大,你穿的那么少,咱们进里边说,好嘛。”
“唔……我不要!不要!屋子里就我一个人,冷……”郗弘眼泪又下来了,嘴里嘟嘟囔囔着想从阿白的怀里睁开。
面对一个醉鬼模样的郗弘,阿白感觉自己有点没辙,只能揽着他的肩往屋子里走,“屋子里冷你就点些碳,时间不早了,进屋休息好嘛?”
许是因为整个人都被阿白揽住了,郗弘也不再闹腾,就这么乖乖的被她带进了屋里,送到了床上。
帮他掖好被子,阿白叹了口气将床边的蜡烛点燃,“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别走!别走……”阿白刚站起来,郗弘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抱住阿白的腰身,一边蹭,一边小声的哀求,“别走,别留我一个人……呜呜呜,我好羡慕蔺哥,真的好羡慕他啊……他有你的爱,如今还有了你的孩子……呜呜,可我什么都没有……”
房间里的气氛逐渐开始有些不对劲,阿白感觉腰上的手越来越紧,抬手想去掰开,却发现郗弘的力气似乎比她想的还要大,只好放弃,“郗弘,你醉了。放开我好嘛?我该回去了,天韵还在等我。”
“不放不放不放!”许是从阿白的嘴里说出蔺天韵的名字刺激到了他,郗弘一边摇头一边大喊,抓住阿白的衣裳,一双杏眸因为流泪微微有些红肿,“听白,今晚留下来……留下来好不好?哪怕只是坐在这里……”
说着,他双手往上攀附到阿白的肩膀上,红润的双唇慢慢凑近。
阿白忍不住屏住呼吸,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但双手却根本动不了。
就在两瓣红唇即将印上的时候,郗弘的身子突然泄力,软软的倒回了床上,低头一看,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呼……”阿白忍不住长吁一口气,有些失望的同时又有些庆幸,轻笑了一声,帮郗弘改好被子转身离开。
听到房间门‘吱呀’一声关上,躺在床上的郗弘睁开眼睛,因为哭过而显得分外晶亮的眼里哪有半分醉意,起身看着阿白离开的那个方向,眸光流转,嘴角慢慢的勾起,重新躺下带着这份笑进入了梦乡。
【作者题外话】:郗弘这种猫猫人设,真的好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