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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是这样啊,呃……李二狗,你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喜极而泣’了吧。
真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够这么关心我的火堆呀……”
虽然心中还是对李二狗的解释非常难以信服,但在表面上,邵春杰还是比较礼貌地向李二狗表示他相信了李二狗的话。
并且,在此之后,对于李二狗能够这么关心他火堆这件事情,邵春杰也用言语向李二狗表达了谢意。
毕竟,在邵春杰看来,李二狗关心他的火堆,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在关心他。
接下来,正当邵春杰打算让李二狗一个人独自在那里继续喜极而泣,而他继续去一个人高兴的时候,邵春杰的脑海之中,突然冒出了一个猜想。
邵春杰根据李二狗能够对这个火堆这么关心,以至于都因为关心火堆而泪流满面的现实,在结合之前李二狗对于他的狗窝以及他的那个用来要饭的破碗儿的那种比较奇特的感情,邵春杰便忍不住猜想李二狗是不是也对他的火堆也有了一种比较奇怪的感情?
这个猜想,在邵春杰看来,是比较有理有据的,但同时,这也是非常不妙的。
之所以不妙,倒完全不是因为邵春杰也对他的火堆有了特殊的感情,因此会出于对火堆的占有欲,而对很有可能对他的火堆有图谋不轨心思的李二狗,产生排斥的心理。
事实上,邵春杰自认为自己虽然也会为他的火堆能够继续燃烧下去,而在心里面感到由衷的高兴。
但在邵春杰看来,这高兴,也仅仅就只是高兴而已,和李二狗对他的狗窝的那种比较扭曲的感情不一样,这并不代表他邵春杰对着这个火堆有着什么奇特的感情。
邵春杰自认为自己并不是像李二狗那样癖好比较特殊的人。
既然邵春杰自认为自己不会对这个火堆有着扭曲的情感,那么,他自然也就不会对这个火堆有着太多的占有欲,并且因为这占有欲而去排斥李二狗……
邵春杰之所以觉得这个猜想很是不妙的理由,其实是非常简单的。
那就是他作为一个接受过教育的人,作为一个拥有比较丰富的化学知识的人,是知道一个众所周知的常识的。
这个常识就是:火和草这两种元素在一起,是会发生燃烧反应的。
根据这样一个常识,邵春杰可以清清楚楚地推测,假如李二狗同时爱上了一个火堆和一个茅草屋狗窝,并且,他还非常贪婪地想要将二者都占为己有的话。
那么,邵春杰是可以非常肯定地认为,火堆和茅草屋狗窝是绝对不可能友好相处的。
火堆和茅草屋相互接触之后,肯定就是如同烈火遇上干柴一般……不对,不是如同,就是烈火遇上干柴。
总之,这两种东西,相遇之后的后果,是所有有常识的人,都可想而知的。
若是李二狗能够小心行事,比如不让火堆和茅草屋接触,那邵春杰自然还不会过于担心。
可是,若是以后李二狗想要通过在茅草屋里面生火的方式来实现脚踏两只船的想法,那么,李二狗的茅草屋大概率会遭受到很大的危险。
比如被烧成灰之类的危险。
不过,相比于担心李二狗的狗窝会被烧了的风险,邵春杰还是更加担心李二狗的安危的。
邵春杰担心李二狗在茅草屋里面生出来的火堆,会在看到李二狗和他的茅草屋狗窝的时候黑化,然后不光会把李二狗的茅草屋狗窝给烧掉,还会把李二狗给烧死。
那样的话,李二狗就可以说是玩火自焚了,无论如何,心底比较善良的邵春杰都是非常不希望李二狗去死的,因为,在他看来,李二狗虽然名字里面带着两个狗,可严格来说,他终究还算是个人,这样的话,那么李二狗的命,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正所谓人命关天……
总之,邵春杰,在电光石火之间使用他的脑子胡思乱想了一番之后,就实在按捺不住,开门见山一般地对李二狗道:
“李二狗,你不是也看上了我的这个火堆了?就像你看上了你的茅草屋狗窝一样?……”
说着说着,邵春杰突然想到,准确来说的话,自己其实并不是担心李二狗看上了自己的这个火堆,而是担心李二狗看上了火堆啊。
毕竟,这个火堆就在这里,而虽然邵春杰虽然心里面不说,可他也是知道那火堆的“薪火相传”是否能够传下去,其实就是完全取决于陈青焰的想法的。
若是陈青焰想要让这个火堆继续薪火相传下去,那这个火堆自然是很有可能继续传承下去的,可若是陈青焰不想让这个火堆继续薪火相传下去的话,那这个火堆自然就是不可能传承下去了。
而要是说心里话的话,那么在邵春杰看来,陈青焰布置这个所谓的“薪火相传”的任务,就完完全全是类似过家家之类的游戏,可以说就是闹着玩的,而他们也就是陪着玩的。
既然是闹着玩的,那么,当陈青焰没兴趣继续玩的时候,那这火堆自然就不可能传承下去了,不光传不下去,而且,它本身也是会烟消云散的。
因此,邵春杰倒也不是担心李二狗会看上他面前的这个火堆,因为,邵春杰认为,李二狗大概率是没有办法把这个火堆带走的,退一步讲,就算李二狗能够偷偷地偷一下这个火堆的火种,那么,凭借李二狗的条件,他也是无法将火种给好好保存下去的。
在这种情况下,邵春杰最为担心的,其实就是李二狗在自己独立自主的创造火堆的替代品,比如,在他的茅草屋里面生火。
总之,邵春杰现在包括之前的大部分对于李二狗的担忧,其实也就都是建立在这种情况的基础之上的。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邵春杰便继续直白地对李二狗说道:
“……李二狗,其实,在我看来,你看上我的这个火堆,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事。
我担心的东西,其实就是你因为看上我的这个火堆,由此爱屋及乌,也对这世界上的火堆投入了和你对你的阿草一样多的感情,那样的话……”
本来,刚刚擦完自己的眼泪,正在慢慢地回味自己刚才内心的幸福之感情的李二狗。
在听到了邵春杰这听上去正可谓是莫名其妙的话语,心里便不禁变得大惑不解起来。
虽然心中很是疑惑,但出于礼貌,李二狗还是耐心地继续听邵春杰说下去了。
可是,当李二狗听到邵春杰说到他会给什么火堆投入到和阿草一样多的感情的时候,李二狗就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有些生气地向邵春杰反驳道:
“邵会员,你……你怎么可以如此胡说八道?
我李二狗,自从见到阿草以来,就是对阿草一心一意的。
甚至相比于追随我数年之久的碗碗来说,我对于仅仅相识几天的阿草,感情性质都是更加特殊的,感情也是更加深沉的。
你的火堆,我也只不过是今天才见到的,我怎么可能因为见到你的火堆,就对着世界上所有的火堆,都投入和阿草一样多的情感呢。
我的感情又不是无限的,若是我的心里面只能有一个东西的位置的话,那这个位置的归属之地,毫无疑问就是阿草。
除了阿草之外,我心中那有限的位置,已经是不可能容纳下别的东西了,就连你的火堆,都不可能容纳的下,更不用说这世界上所有的火堆了。
我的心胸并没有那么的开阔,因此,你的想法,在我看来,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邵会员,你这样怀疑我对阿草的感情,简直就可以说是对我的一种侮辱,这实在是令我感到难以接受……”
听到李二狗的解释,邵春杰稍微放下了一点心。
不过,看到李二狗生气的表情,邵春杰还是打算为自己辩解一下,毕竟,他自认为自己的本意是好的,他也是出于担心李二狗和他的狗窝,才对李二狗这样说的。
于是,接下来,邵春杰一边微笑着,一边对李二狗解释道:
“李二狗,实不相瞒,我这也倒也不是完全出于对你对于阿草的感情的怀疑。
实际上,我更多的,还是出于对你的人身安全的担忧啊。”
听到这话,李二狗本来有些生气的脸上,又表现出来不解的神色。
看到李二狗的神色,邵春杰便有了更多的动力继续说下去。
邵春杰继续对李二狗说道:
“……其实,说白了,我就是担心你想不开,然后会去你的茅草屋里面烧火,然后,把你的阿草和你都给烧了……”
不听邵春杰的解释还好,在听了邵春杰的解释之后,李二狗的表情更加迷惑了。
他用不解和生气的语气,对邵春杰说道:
“啊?邵会员,为什么你会担心我在我的阿草里面生火呢?
难道你觉得我不知道火和草相遇,会发生燃烧反应这种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常识吗?”
邵春杰想了想之后,非常诚恳地对着李二狗点了点头。
看到邵春杰的这幅表现,李二狗不由得更加生气了,他对邵春杰气愤地说道:
“邵会员,没想到啊,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不仅是在侮辱我对阿草的感情,你还在侮辱我的常识?
真是岂有此理啊!
何止是岂有此理,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啊……”
李二狗和邵春杰之间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把本来就离他们两个很近的陈青焰和李鸢宁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本来,陈青焰和李鸢宁在交谈之中,都是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那个火堆上面的。
在眼睁睁地看着火堆的火焰肉眼可见地旺盛起来之后,李鸢宁便向陈青焰提议说,既然这火堆已经燃起来了,那么,就可以不想之前那样呵护它,不想之前那样给它送那些易燃的柴火,比如废纸之类的。
需要对它进行一些考验,比如给它一些水分比较大的柴火之类的。
在李鸢宁看来,根据“火大没湿柴”的说法,这个火堆的火势明显已经打到足够接纳一下水分相对比较大的柴火,比如之前她从某棵树上薅下来的绿油油的树叶之类的……
在李鸢宁提议之后,经过陈青焰和李鸢宁的商量,李鸢宁最终决定给这火堆烧一些绿叶。
也就是正当李鸢宁准备火上浇叶的时候,她们两个都注意到了邵春杰和李二狗之间谈话。
李鸢宁没有多想,只是一心二用,一边继续关注邵春杰和李二狗的对话,一边继续进行火上浇叶的操作。
而陈青焰呢,因为她倒不像李鸢宁那样亲自前去火上浇叶,于是,没事干的她,就一门心思地把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邵春杰和李二狗以及二人之间的对话上面。
可能是感觉到了陈青焰的注意力集中在这里,邵春杰便是立马停了自己的嘴巴,只是静静地听着李二狗对他说话,而不再对李二狗说话。
邵春杰认为,这样的话,李二狗说累的,就会停下来。
而他之所以这样做,其实还是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作为一个赏金猎人协会的成员,和李二狗这样的现在还有很大犯罪嫌疑的人之间的关系,理论上就应该是类似于猫和老鼠的关系。
这种关系,最好是不要走的太近的为妙。
虽然,在经过和李二狗的对话之后,邵春杰自认为这个李二狗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去勾结妖匪。
当然,虽然邵春杰是这么想的,但他也知道,这也只是似乎而已。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过,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在邵春杰决定闭上自己的嘴巴的时候,李二狗却是因为邵春杰对他和阿草感情的侮辱,对他的化学常识的侮辱,而感到气愤起来。
再加上李二狗在气愤的同时,又想起来之前,他和邵春杰在谈话之中所出现的些许不愉快。
新仇加上旧恨,毫无疑问使得李二狗愈发气愤起来。
然后,不知为何,他的气愤,就鬼使神差一般地战胜了他的理智,以至于他都没有多想他现在身处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场合,就还像之前和邵春杰相处时候的那样子,对着邵春杰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