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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我强大的意志力还有浴堂中冷水的凉意啊。
差一点就忍不住和绯凛步入爱情的琴瑟相和中去了,现在绝对不是谈情说爱的时间,说什么要明确脚下道路的方向,但是眼下还是很迷茫,只能希望待在大小姐身边能有一些好运了。
“绯凛刚刚一见面就向我炫耀她的刺青,你居然给她连大腿内侧都——”和薇薇大小姐在万福客栈的餐桌上见面之后,一开始就是这么刺激的话题?“你们究竟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和月落少主做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和你没有关系吧?这么追着问不是淑女的作风。”绯凛一句话让大小姐哑口无言,半天说不上什么话。
“你居然也懂什么叫淑女?不要吓唬我了…”大小姐的这一句反驳倒也是戳到了绯凛的痛处,绯凛一直想成为更加接近我口中的普通的凡间女子的模样,也就是更加淑女一些,虽然她也说不上野蛮,但是还是缺乏很多凡间的常识,和淑女也搭不上边。
“我会在月落少主的调教下不断进步的,说起来,你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淑女吧?因为月落少主从来没有叫我向你学习。”绯凛的话让我心中一惊,因为确实把我的心声说出来了,我在天京城认识的女孩子当中当然有考虑过薇薇大小姐,结论就是大小姐是一个三观也有些奇葩的少女,绝对不能让绯凛跟着学。
哪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成天舞刀弄剑,要和男人比一比的?当然,薇薇大小姐处在霹雳堂的位置上,又是杀神·千殇刀的亲女儿,会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她不可能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梳妆打扮,诗词歌赋,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是…是这样吗?”大小姐的眼神平移到了我的身上,“是吗,月落,我在你眼里果然也是一个蛮横霸道、暴力野蛮的不正常女人对不对?”
“为什么你能说出这么多词语来形容一个意思…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保证!”大小姐虽然舞刀弄剑,还带有一些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之外,其他的其实还是很正常的,“我们把话题从这里挪开,大小姐,我以霹雳堂的名义参加书画大赛真的不要紧吗?”我可不是霹雳堂的人,也不想被人误会。
“放心,你完全可以戴上面罩,当个神秘人物,我刚好能让大家看看,我霹雳堂除了火器、火药和刀剑之外,其实还有书画全能的人才,也是一个文人聚集的地方。”看大小姐得意洋洋的样子,好像我已经代表霹雳堂赢了天京城书画大展的第一名一样。
“问题是在于我的老师可能也希望我代替他们出场,那就不好办了啊…”妙丹青前辈和文先生前辈现在也都在万福客栈,不过我不知道他们住在哪一个房间就是了,必须问一问莺歌老板娘。
“可是,听你说你的老师也是花了十天半个月远道而来,就这么让你代表他们参加不是太可惜了吗?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吧?”大小姐小心翼翼地征询我的意见,大概是因为她知道我的老师身份有些重要,害怕这话说出来在我面前得罪了他们。
“反正我也不能左右他们的意见,妙丹青前辈和文先生前辈对我都很好,如果他们决定自己出场的话,我当然没话说,如果他们不屑于出场的话,那我肯定只能替师出战了。”我的水平和两位恩师相差太远,其实真的要代替他们出场的话,心里肯定会十分忐忑不安。
“好吧,我也不多问了,你的老师要紧…”大小姐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我现在要去一趟平民区的孤儿院,你们准备跟去吗?”得去看一看我的结拜义妹韩艳梅了,虽然上一次留下的钱应该足够她生活很久,不过也有可能遇到什么新的困难,更何况我还得把那双绣花鞋给她送去。
本来是送给了江湖百晓生那小子要去讨好娟儿姑娘的,可惜了,人家娟儿姑娘没有看上江湖百晓生这白面书生,这家伙白白净净的,其实也挺帅的,不知道怎么地人家姑娘就没看上。
说什么因为之前见到过我这种话,只是无聊地臭美一下而已…
“你们两个,一句话不说就这么跟在我身后过来了?”去平民区而已,需要这么一步一步地跟着吗?
“我本来就是跟着少主行动的,并不问去什么地方。”绯凛的话还可以理解…
“我反正也闲着没事,怎么,我不能来这个地方吗?”大小姐就有些难以理解了,和绯凛两个人这么一左一右地站在我的两侧,反而我像是公子哥一样,能有两个如此天仙下凡一样的‘奴婢’一左一右,路上的新人纷纷投来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却不知道我才是那个下人…
院里的孩子还是一样多,正好艳梅也在,“哥,你来了。”不过她选择性地忽视了我身后的薇薇大小姐和绯凛。
“是啊…这双绣花鞋…你喜不喜欢?”当我拿出绣花鞋的时候,艳梅的表情明显一窒,我才想起来,那一天丽春院娟儿姑娘的房间阳台上的神秘人,绯凛说很有可能就是艳梅来着,这样的话,她不就是认识这双鞋的吗?“呃,就是想给你送一个礼物,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我并不想过问这件事情,作为百花楼的人,艳梅会一些和清莹小师妹类似的轻功步法我一点也不奇怪,甚至这样才能让人更加放心一点,所以如果艳梅不说的话,我就不问了。
“喜欢,哥,那就留下吧,这是百花楼纯手工制作的上品绣花鞋,要不你的话,我才舍不得买呢。”艳梅接过绣花鞋之后就在柜子里藏了起来,看来并不打算直接穿上,其实我觉得她穿了应该挺好看的。“你特意过来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嘛,其实就是想过来看看你和孩子们怎么样——”这一圈围着我哥哥、哥哥叫个不停的孩子的确可爱,“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有,天天和小虎我要送他们去读书习武了,本来就想送给平民区里的私塾和武馆,不过既然你来了,那就带天天和小虎去更好的地方吧。”
“更好的地方?”比如什么地方?我知道什么更好的地方吗?
“这样吧,来我的霹雳堂怎么样?”大小姐给我指出了一条明路,瞬间让我看到了天空中明媚的阳光。
“对对对对!小虎、天天,和大小姐一起去霹雳堂,在那里,只要你们勤奋苦练,一定能成为江湖上的大侠的。”霹雳堂这样的江湖名门,够好了吧?
“我不要!”但是两个孩子都摇起了头。
“呃…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这两个孩子是怕苦,不肯离开这里吗?那倒是需要再多开导开导,修炼的过程本来就是很辛苦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师父常常这么告诉我。
“万一那个女人拿我和小虎要挟姐姐,让姐姐必须离开哥哥怎么办?姐姐的终生大事不就耽误了吗?我和小虎就成罪人了。”听得我一愣一愣,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几圈之后才明白过来‘那个女人’指的是薇薇大小姐。
“天天,你再乱说什么?又讨打了是不是!”艳梅刚刚抬起手,两个孩子已经躲得远远的了,“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
“姐姐和哥哥是很般配的呀,我们又没乱说!”然而这群孩子还是唯恐天下不乱。
“小孩家家不懂事,你们不要在意。”艳梅当然知道薇薇大小姐的来历不凡,“不过这事的确不能麻烦大小姐,我不能承你的情,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呵呵呵,小孩子家家的话我当然不会在意——”从表情上看,大小姐你是有点在意的吧?眉角都颤抖了两下!“不过你放心,这不是承我的情,还是承这个呆子的情,他是我的总护法,两个孩子的学费么,我会在他的工钱里扣掉的。”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我的哥哥的情,我承多少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这话听起来意思有点微妙的感觉,是我的错觉吗?
“哎呀哎呀,月落,想不到你来天京城没多久,红颜知己真是不少啊。”大小姐的目光又从韩艳梅身上横视到了我的身上,那一瞬间,好像直接把我切割成了两半。
“这…我只是帮帮这些孩子们而已,他们生活在各个门派都不管的天京城的夹缝之中,很辛苦的,这样的体会,大小姐你也许不明白,我们这些在世界的角落里求生存的人最懂了。”虽然星月峰的条件要好一点,那只是因为自然资源丰富而已,每一个地方都需要自己去采摘,自己去冒险,更何况需要我照顾的还不止是我一个人,师门里的所有人,伙食和日常都是我一手承办的,有的时候钓不到鱼,抓不到野味,就只能攀岩走壁摘草药,到忘忧谷或者忘忧村里换一些物资。
“是是是!我不懂!你最懂了!哼!”
“为什么突然生气了…”其实我才是什么都不懂的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