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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蹲了下去,捡起白雪儿的那束菊花一声不吭地走向垃圾桶,菊花砸进铁桶发出“轰咚”地声响。
白雪儿蹙眯着眼:“冷夏,阿姨虽然是你妈妈,可是,她也是我最尊敬的人。这快过年了,我来给她献束花也不行?”
冷夏面无表情,突然转身对顾雨泽说:“弯弯,你去大门口等我,我想单独和她说些话。”
顾雨泽不放心,站着没动。冷夏只好上前推着顾雨泽说:“弯弯,你是不是又想调皮了?”
“不是。”
“不是就下去等我。”
顾雨泽无奈,冷夏想做的,不管对与错他都会支持,所以他还是默默地走了,临了还不忘嘱咐冷夏小心点。
白雪儿听了呵呵了,这是多防她!
冷夏转过身走向冷书的墓碑,斜睨着白雪儿说:“白雪儿,别惺惺作态了,这里没外人,不用演白莲花。”
白雪儿无奈地敛去欲掉的眼泪,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往楼梯下走。
“白雪儿,以后不要出现在我跟前,不然,我不保证会不会把顾墨抢回来。”
冷夏警告的振振有词,且胸有成竹。
白雪儿吃了憋却只好作罢,她一个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顾墨心里还有冷夏,如果她闹的过头,指不定促成了顾墨与冷夏的和好,这绝对不行,所以她要忍,退一步海阔天空。
白雪儿想,要说今天不顺,却也大顺,至少不用担心明天撞上冷夏来上坟。
白雪儿屁都没一个地走了,冷夏木然地站在墓碑前,心想:冷书,你看看吧,如果不是因为你留下的烂名声,对于顾墨,我多少还会争取一把的,因为我还爱着,不过,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以前他们没结婚我都不碰,现在他们结婚了,我更加不会染指。
白雪儿与顾雨泽打了一个照面,顾雨泽说:“顾墨已经是你的了,我希望你可以善待冷夏,不要给她添堵,上坟这种事下次不要再有了。”
“我知道。”白雪儿顺从地说完就走了。
这天,冷夏搁冷书墓前站了很久,灌了不少冷风,下去时,缠着顾雨泽给她捂手,没心没肺不痛不痒的样子更是让顾雨泽心疼。
他说:“小夏子,你们公司的老总人挺不错的。”
“啥?你看上了?”冷夏故意曲解地问。
顾雨泽拍着额头,无言问苍天,他这是招惹了谁?为什么要这么误解他?
“小夏子,我觉得你一点也不爱我,我是你闺蜜吗?天天打击我,我的小心脏啊,迟早被你逼停了。”
冷夏顺着顾雨泽的胸口,假装吹气地说:“不气不气,小夏子下次不逗你了。”
顾雨泽瞅着冷夏,打算撕开冷夏的所有伪装,“小夏子,我认真地跟你说事,你别和我扯犊子。”
“你说,我听着。”
“这还差不多。”顾雨泽满意地笑着,“小夏子,我看那个季凉川人挺不赖的,要不你们凑一对呗。”
“他?”冷夏赶紧摇头,季凉川这人给她的是压迫感,在他手下干活毛骨悚然,严格的不像话,再让他们凑一对,她怕早死。
“弯弯,别胡思乱想了啊,告诉你,季凉川这人啊可以说是良师益友,但是绝对不是爱人,我很怕死的,你知道他啥星座吗?
处女座!
可不可怕?鸡蛋里都能给你挑出骨头来的人,我能跟她?”
顾雨泽有些抑制不住地小惊喜。
冷夏又说:“弯弯,在我年老色衰的最后一刻,要是你也没娶我也没嫁,我们搭伙过日子,仅限一个屋檐下不同房间,成吗?”
“好。”等着你的年老色衰、我的满脸经纬时。
“还有一个事,明天晚上陪我去‘夜上’。”
顾雨泽连忙问:“干什么?我好捣飾捣飾。”
冷夏瞧他的样子就像喂了那啥兴奋药的人一样,忍不住怼道:“弯弯,你这脑回路能不能不要那么曲折?我们公司明晚开PARTY,要求带异性同伴参加,仅此而已。”
“这也不错。”反正跟着冷夏就是天堂之路。
白雪儿回到别墅时,右脚肿的像猪脚,一进门,顾墨已经回来了,正靠在沙发上看财经频道。
听见开门声,顾墨起身走过来,看着白雪儿痛的煞白的脸急忙问:“雪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刚刚遇上冷夏,我就多聊了几句,没想到你已经回来了。”白雪儿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强颜欢笑的脸蛋顾墨不是没看出来。
“说,到底怎么回事?”顾墨见她遮遮掩掩,忍不住厉声呵道。
白雪儿在顾墨的搀扶下,痛的吱牙地脱掉了鞋,顾墨也顺利地发现红肿的脚踝,“她推的?”
“顾墨,你别问了,是我自己不小心。”
“不小心?”当他傻,白雪儿哪天不是恨天高,平日不出事怎么一遇冷夏就出事?“你能不能别替别人说好话了?”
顾墨生气了,抱着白雪儿放到沙发上,立马拿出家里的医药箱给白雪儿消肿止痛。
“还痛吗?”上完药,顾墨问白雪儿,这么白皙的皮肤竟然红肿年成这样,
白雪儿摇摇头,勉强一笑,她一直忍着痛,哪怕她想吼出来的,不过为了让顾墨觉得她大气不做作,她忍着。还有冷夏,敢威胁她,看她怎么诋毁她!
“下次遇上了就躲开,没我在的时候。”
“嗯,不过我们十几年的闺蜜,不管她怎么对我,我都会继续拿她当闺蜜。”
“傻丫头,怎么这么傻!”
是夜,顾墨与白雪儿躺在一张床上说话,顾墨迟迟不对白雪儿下手,这让白雪儿憋出内伤,她不能一次次地主动吧,哪怕她喜欢主动。
第二天一早,白雪儿与顾墨吃了早餐就去了墓地,以顾墨的意思等白雪儿脚伤好了再去,可白雪儿执意去,她怕下次去会遇上冷夏。
冷书墓前,顾墨恭敬地放下菊花,双腿跪在了地面上,白雪儿见顾墨跪了,无奈地跟着跪下。
“妈,我是雪儿的丈夫顾墨,您一定还记得我吧,就是小时候天天爬你家窗户你那个,其实您一直都知道我爬窗户,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我爬。
妈,我回来了,遇上了雪儿,这辈子都会好好保护她爱她,陪着她到老。
请妈在天之灵监督我!”
顾墨情真意切,看着墓碑上的女人笑的格外慈祥,心情也跟着大好,冷妈妈他一直都记得,哪怕十几年没见,他还是一眼认出了。
白雪儿见顾墨越说越多,还越说越邪乎,什么在天之灵之类的,搞的她心里直打鼓,她是急促地催着顾墨离开的。
看望她爸爸就好多了,她爸爸老年痴呆,时常发作,刚好他们回来时他发病,那家伙,连白雪儿都不认识,白雪儿也松了一口气,好歹让他们都见过了。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季凉川他们工作室这次的舞台策划顺利结束,季凉川也说到做到,在“夜上”大摆筵席。
冷夏觉得季凉川这是要把他自己吃穷的节奏。
窝在沙发角落的冷夏端着一杯低度数的鸡尾酒喝着玩,张琳几人在一边玩喝酒划拳的游戏,笑声一阵一阵的特别魔性。
要不是季凉川的强制要求,冷夏都想缩宾馆不出门。
顾雨泽出现时,引得包间人尖叫不停。睫毛浓密而卷翘,眼如大海般宽广,双唇如樱桃一般诱人脸红心跳,一身裁剪合体的黑色西装,配着一根蓝色的领带,两袖半挽着,里面的衬衫袖子也是半卷着,莫名的性感。
冷夏看呆了,她怎么不知道顾雨泽也是帅的这么惊天地泣鬼神?
张琳突然站起来,笑哈哈地说:“冷夏家内人,这么闪亮登场,是不是打算求婚啊?兄弟姐妹们,今天晚上的主角是他们,让我们给冷夏家内人鼓掌!”
掌声响的热烈。
冷夏特么的想撞死,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谁是冷夏家家内人?还求婚?能不能不乱牵线当红娘!
冷夏挤着笑容走到门口,一把搂住顾雨泽的胳膊,两手指恨恨地掐住顾雨泽手臂内侧的精肉,痛的顾雨泽龇牙咧嘴没吭声。
“弯弯,你不献宝不成?”
冷夏小声地说着。
“我不能给你丢人。”顾雨泽笑的眉眼弯弯、褶褶生辉。
咳咳!现在这样不是丢人?简直就是败坏她名声,以后还有男人敢追她么?
“回去找你算账!”冷夏丢下狠话,她也只是过过嘴瘾,她怎么舍得找他算账!
顾雨泽一出现,方圆五十公分内,没人敢靠近冷夏。
冷夏睨着坐她边上的顾雨泽说:“你能不能坐那边去点?”
顾雨泽无辜地动了动身体,冷夏很确定,他的屁股没动,顿时来了火,“弯弯,滚一边去,挤死我了!”
冷夏愠怒,顾雨泽立马挪开了一点点。
这时季凉川进来了,挨着顾雨泽身边坐下的,因为就剩下这么一个空地了。
季凉川一落座,顾雨泽名正言顺地挤向了冷夏,冷夏是有苦不堪言,她总不能让季凉川让开吧。
张琳一开口,冷夏准有不好的事发生,她提议大家玩傻瓜拳,两人同时出拳(剪刀、石头、布),如果相同,则喊"他傻瓜";如甲方赢,乙方输,则甲喊"你傻瓜",乙喊"我傻瓜",谁喊错则为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