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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外边的北洵看着出来的凉曦一脸错愕,这真是来逛窑子了,一脸的意犹未尽。
正抱着肩膀的他跨步就上来问:“曦儿,你这是?”
“好事情。”
好事情?纳尼?什么呀?
“回去喝酒。”
喝酒!什么情况?喝完花酒还不够,还要喝?
凉曦手里一把折扇甩的刷刷作响,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扯说:“去天山。”
天山?那不是要去灵芝仙草,终于不用逛窑子了,北洵松了一口气,凉曦她为什么逛青楼!
北洵火烈烈的红色衣袍在风里飘然,几步追上走在前面的凉曦问出了疑问:“你真来逛青楼。”
某女捂着额头一脸嫌弃,就算是逛青楼也等不到她一个女的逛青楼,怎么会有这么蠢的朋友,她表示她要绝交。
说起青楼想起那张邪魅的脸——玉灵,有意思,不知道隐血阁和她之间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西域五大长老之一竟然会甘愿委身青楼。
不过,她现在要去采灵芝仙草,她的第三重冰心幻影呀。
“离尘,你别吓我,离尘。”
阁楼里传来兮月担心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哭腔。
不好,不会是离尘的病又犯了吧,算了一下日子,可不就是这里天。
凉曦和北洵对视一眼。担忧地加快脚步,推开门就看见躺在床上痛苦的风离尘和哭的梨花带雨的兮月。
床上人额头淌着大颗大颗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风流肆意的风离尘此刻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潇洒模样,除了一身出尘的好贵气质犹存。
“风尘”,凉曦坐在床边就扣住了他的手腕。
“曦儿,你是玉面医师,你快看看他,你救救他。”
兮月手足无措地摇晃着凉曦的身子,凉曦没有回答她,北洵过来将她拉开,她哭握着风离尘的手死死不放,低声抽噎着。
她知道风离尘的病是如何的,可是每次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样子,她就像心在滴血,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他。
风离尘只们活到二十岁,他没有告诉兮月,他出想让她伤心,大哥说也许小嫂子会医治好他,所以他不会放弃和她白头偕老的任何机会。
“乖,兮月,别哭,我很好。”他抬起手想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却手感无力。
“啊……”不等他碰触到姣好的面容,就疼地抱着被子用力咬着被子一角。
“离尘。”
“离尘。”
“离尘。”
三双眼睛担忧地看着他,企图能帮助他,除了凉曦,一个束手无措,一个手足无措。
纤细的手将一排银针展开,回头看一眼北洵说:“把他的伤心脱了”。北洵看到凉曦摆出来一排银针就知道了她的用意,没有迟疑三五下就把风离尘的上衣给脱了下来。
兮月呀一声捂着脸背过身子去,脸颊羞的通红。
而凉曦面不改色,毕竟她是个现代女,男人的裸体都看过,这又算什么,况且医者父母心。
只见手指翻转几根银针拍进风离尘的身体,娴熟的技法,流水般的动作,一气呵成。
被扎成刺猬一样的发出一声痛苦闷哼,听到风离尘痛苦的声音,兮月也顾不上男女有别转过身就坐在了他的对面,又要哭出来。
“不哭。”风离尘缓缓抬淡无血色的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人心疼。
有冰凉的液体沿着他手掌的纹路蜿蜒。
不过一刻钟,凉曦凝聚灵力,包裹着风离尘的周身,只见他身上的银针根根移除,凉曦将灵气收起,手掌翻转,银针整齐而落,手上一卷收了银针。
“扶他躺下。”
“好好。”
兮月和北洵急忙扶他躺下休息,凉曦若有所思地站在窗子前,窗外景色正好,开得无穷尽的荷花濯而不妖,亭亭玉立。
威风送爽,吹动她的发丝,限速沉思的她和景色融为一体。
直到深夜风离尘才恢复如常,凉曦坐在暗色的灯前喝着茶水。
“说吧。我的小叔子。”
“小嫂子,你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咳咳咳……”一口茶水呛到了,这寒暄个什么意思。
其实风离尘想说的是,小嫂子能不要半夜跳窗子进来吗?要不是因为他的灵力在她之上早就察觉,怕是要把她当贼了。
“如实招来。”凉曦一副审贼的样子,翘着二郎腿,俨然抗拒从严,坦白从宽的意思。
对方自然知道她问的是今天他心口痛的事情,小嫂子医术高明,怕是已经知道了。
“嘿嘿嘿,小嫂子。我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带出来的什么?”
“带出来的诅咒。”
噗嗤,某女又喷了一口水,竟然是诅咒,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事情。
那就证明古老的预言都是存在的,诅咒分很多种。 诅咒其实是一种古老的仪式,通过仪式的交易来获得自己所得的,但是诅咒要有承受对象,这个承受对象就是受害者,做交易的那个人就是受益者,只是从诅咒的方面这样的说,受益人也要拿出自己
的东西去交易才能获得,终其而言双方都是受害者。
诅咒有施咒者,施咒者就是受益者,会遭受诅咒的反噬这就是他的所害。
最为严重的诅咒是血咒,很显然风离尘并不是这种,既然是娘胎里带来的,肯定是他的祖辈遭受的诅咒,诅咒一旦破除,后世代代将摆脱诅咒,然后正常的生活下去。
“你是那种诅咒?”风离尘起身坐在了她的对面,表情严肃,不似平日里嘻嘻哈哈。
“如果我说我活不过二十岁,小嫂子相信吗?”
“不信。”凉曦毫不犹豫地就回答了她,她抬头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只是坦然一笑。
她的命是自己的,她会努力活下去,所以她不相信所为的诅咒,既然是诅咒就可以破除。
“你或许可以和我说一说了,也许我能帮助你。”
是呀,大哥说也许小嫂子可以医治他。 风偷偷越过窗台,将灯烛吹的左右摇摆,连带着桌角上的帘布也晃动着流苏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