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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果然不愧是‘天选之子’。”祖师爷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赵辰想了想,问道:“祖师爷,你既能知天意,想必也知道古破云的事,为何不亲自出手对付谭木。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子,你总不会对付不了他吧。”
这是赵辰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地方,现在有了机会,他自然要问出来。
祖师爷道:“道法自然,我虽然窥得些许天机,却不能强行改变天道的运行,天地的劫数,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我若逆天而行,势必会遭天遣。所以,我不能违背天意一意孤行去杀死谭木。况且,我培养他多年,也下不了手。”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辰实在无话可说。
至于祖师所说的天道天意,赵辰也是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的。
赵辰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祖师爷,一会我出去,势必要对付谭木,由我来动手,将其剿灭,祖师爷看下是否可行?”
祖师爷道:“谭木虽有劫数,却未必死。他道行尚浅,修为也不到火候,看不到这一步,所以铤而走险,也在情理之中。所谓天命不可违,未必就全是绝地。若你能强杀他,当然更好,如果杀不了他,也是命数使然。不过,强自逆天的恶报,怕是要落在你头上。”
赵辰听得祖师爷这样说,心道还管个什么以后的恶报,要是过不了这一关,自己直接就要被谭木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或者直接一命呜呼。
如果不是在丹炉中得到了祖师爷的遗物,当下就要死,更不用说以后了。
赵辰是不信的,但是这话却不能当着祖师爷的面说出来。
“天道不可违,你我生在天地之间,须量力而行。”祖师爷悠悠地道,他的身影似乎变淡了些。
赵辰一看,知道时间不等人。
当下赵辰道:“这个我记住了,还请祖师爷给我讲讲天道之外的事。”
他不得不着急,眼看祖师爷就要完全消失,他既不甘,又有些不舍。
虽然他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过祖师爷,可是在这绝望之地,毕竟是祖师爷救了他一命。因为这个,他心头涌起一种别样的情愫。
祖师爷悠悠道:“天地之间的玄奥,你身为‘天选之子’,迟早会接触到的。但是你记住,你并不是唯一的,这天地间,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除你之外,天地间还有更多的超然的存在。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于天命的一种挑衅。”
“宇宙亿万斯年,在其中诞生了多少的传说,虽然许多是捕风捉影,但若说全然荒谬,却也未必。须知,世上没有空穴来风的道理。知天易,逆天难。其中的玄奥,需要你用本心去探索——”
终于,祖师爷的身影完全消失了。
赵辰在不舍之余,满满的都是感激。
天道轮回,劫数难料,这些以前觉得很遥远的事,现在似乎忽而摆在了他的面前。
顺势而为,也就是了。
赵辰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虽然是一片黑暗,但是这时的赵辰,较之全盛时期,更强三分。所以这丹炉璧上的云纹,他看得一清二楚。
本就化境巅峰的他,此时更上一层楼。距离陆地神仙也就一线之隔。
丹炉中空间不是太大,他后退两步,背部已经靠在丹炉壁上,双足发力,身体像风车般旋转起来,足尖猛地撞向了前方的一个点。
这样的操作,他不断地切换着,每次都击打在同一个点上。
这一闹腾,对于赵辰自己来说,这里面的噪音之大,就如同惊雷在耳边响起一样。
丹炉之外的谭木等人,更是惊骇莫名。
谭木还算镇定,他知道抽取气运是一件异常痛苦之事,赵辰在里面闹腾,这是很正常的事。他惊异的是,重伤将死的赵辰,何以会弄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至于横田次郎等四人,虽然也惊异,但是自家主子没有发话,他们倒也不敢有所轻举妄动。只是暗暗蓄力,以防不测。
“隆——隆——”
沉闷的撞击音连绵不绝。
这丹炉本身就是千锤百炼之物,坚硬无比。
但是,再刚强的东西,也有个限度。超过它能承受的最大压力,它也会土崩瓦解。
现在赵辰的每一次攻击,都击打在丹炉的一处。
聚沙成塔。
“咔——”
一声沉闷中夹着清脆的响声过后,看似牢不可摧的丹炉裂开了一道口子。就像是春天的冰面被硬物破开般。裂缝立时蔓延到全部。
赵辰再不迟疑,他再一脚踹在丹炉壁,炉壁就像是一扇朽坏的木门,被他生生踹开小半边。
在炉壁破开的瞬间,赵辰也如同出笼的猛虎般冲了出去。
这时早就做好了准备的横田次郎与井上君,立刻左右包抄过来,以雷霆万钧之势攻向赵辰。
届时赵辰身在空中,他们又是这样的合力夹击,胜券在握。
横田次郎脸上还带着残忍的狞笑。
之前他趁着赵辰中枪的机会,一击就重伤了赵辰,现在,他一样有足够的信心。
身在半空的赵辰,本来是无处借力,却直接举起了沙漠之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横田次郎。
“砰——”
横田次郎的大脑袋,像从高处坠地的西瓜一样,瞬间开花。他的肌肉虬结的身体立时失去了动力。
赵辰枪口再转,对准了井山君。
“砰——砰——”
沉闷的声音过后,井山君两个肩膀血肉模糊,他的两条胳膊不翼而飞。
剧痛之下,井山君立刻昏死过去。
这时挡在谭木身前的“双子星”王刚王林兄弟也反应过来了,他们飞速拔枪,对准了赵辰。
“啪、啪、啪。”
“啪、啪、啪。”
两人形影不离,动起手来也是默契十足。他们打出的子弹交织成网,封死了赵辰前进后退的所有路线。
因为赵辰此时还未落地,他这时的轨迹是可以预见的。尤其是在“双子星”这样的高手面前。
赵辰并不躲闪,血水次第从他的身上飙出。
赵辰在空中又举起枪,对准了“双子星”。
“砰砰——”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