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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侯府老夫人的寿宴已经过去了三日,苏明月也在毒手药王的住处待了三日,凰天爵每日一大早便过来报道,整日里与她腻歪在一起,看毒手药王研究各种新的毒药配方,倒也觉得日子过得分外轻松惬意。
这一日一大早,院子外便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声。苏明月裹着被子皱了皱眉,“谁啊,一大早的不要命,擅闯师傅的宅院。”
门外紫情正要推门来禀告,听到这话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去,伸手打起帘子走过来,“小姐,是大夫人。带了好大一群人过来,说是来接小姐回府。”
苏明月拉过被子蒙住头,身形一侧面朝着墙壁,瓮声瓮气的道,“她倒是可以把阵势再搞大一些,这样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这个大夫人要来低三下四的请我回家,不出半天,我这不孝恶毒之名,怕是就要传遍京城了!”
她还以为大夫人这是诚心诚意知道错了,所以才这么大张旗鼓的来表达诚意,感情是为了要坏了小姐的名声啊。紫情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小姐,那我去把大夫人赶走!”
“你这丫头,上赶着要再给你家小姐头上多扣两个罪名是不是?”苏明月翻转过身子,清凉的凤眸看着紫情一脸迷惑的样子,忍不住无奈扶额,“算了,扶我起来吧!”
她刚刚坐起来,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怒吼,“大清早的闹腾什么,当我这儿是你的宰相府么?”
毒手药王昨夜炼制了半夜的药,一直到天边鱼肚白了才炼制出满意的成品。刚刚躺下去,就被何梦芷带着人鬼哭狼嚎的吵醒了。
此时的何梦芷,哪里还有半点宰相夫人的气度风华,整个人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原本梳得优雅不苟的发髻已经散乱不堪,如同疯子一样。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烂不堪,黑乎乎的有着不少破洞,看上去比街边的乞丐好不了多少。
也是她活该,被苏秉成打了一顿还不知道安分,来接苏明月回家还要耍点小心机,以为毒手药王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小院子是好闯的,直接就进来了。结果中了老爷子埋在院子里的机关,那可是他最新研制出来的半天雷。
看见毒手药王发火,何梦芷就算心里有再多的憋屈和怨念,也不得不从地上爬起来,她身上之前被苏秉成打出的伤还没好,现在又被半天雷一炸,现在整个身子都痛的火烧火燎,“惊扰了前辈,是我的不是。我此前所作所为虽不配为人父母,但我是诚心知错只是月儿乃是我宰相府嫡女,是我夫君亡妻留给他唯一的骨血,还请前辈看在他们骨肉血亲的份上,让月儿随我回去吧。”
她说的恳切,语气真诚无比,就好似毒手药王才是那个夺人爱女的卑鄙小人一般。
明眼人都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来,毒手药王狠狠皱了眉头,不悦的看着她,“既然知道自己不配为人母,居然还有颜面出现在这里。”语气虽然轻,可里面的反感和讽刺却像针一样尖锐。
屋子里,苏明月听到毒手药王丝毫不给何梦芷留颜面的话,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让紫情给她穿了一件外套便走了出去。
这几日毒手药王用了不少药膳喂她,再加上心境平和,睡得也香,让她的气色看起来很好,比之何梦芷此刻的狼狈,简直如同明月与沟渠一般不可同日而语,“母亲既然来了,还是先进来说话吧。”
何梦芷挪了一下脚,又站住不动了,毒手药王的居所,她可不敢随便乱进了,刚才的苦头已经够她记一辈子了,“想必你父亲和老夫人大发雷霆之怒,责罚了府中上下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好在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你回家给老爷认个错,想必他也不会责罚与你。”
不愧是宰相府的大夫人啊,都已经到人家屋檐下低头了,居然还不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她这副样子,哪里像是来求她回家,反而像是来谴责她的才对吧!
也对,现在苏明玉在京城中的名声可谓一片狼藉,与未婚夫数次在众人前不知廉耻的搂抱在一起,居然还欲求不满的勾搭一个市井无赖,真是丢尽了官家小姐的脸。自己女儿被她害成现在这样,应该没几个人能忍得住!
不过,让她认错,她还真想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苏秉成上完朝回到家,就听说苏明月已经回来的消息。从平阳侯府回来那日,他虽发了泼天大火,甚至连老夫人请家法惩罚何梦芷都未曾阻拦,不过是因为她一再忤逆自己的意思,与苏明月为难,最终酿成苦果,叫苏明玉被退了婚,如今在帝都中声名狼藉,更是让他们宰相府成了人人嘲讽的笑柄。
偏偏他知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苏明月所谓,却又根本无法横加指责,毕竟这一切都是何梦芷她们咎由自取,否则如今声名狼藉的人就是苏明月了。
不过她做了这么错的事情,居然还敢公然背离家门,实在是可气!
“去,把三小姐给我叫来。”苏秉成换了朝服,捧着丫鬟沏上来的热茶,冷冷吩咐了一声。
初云苑里,苏明月正沐浴完坐在梳妆台前让紫萱给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听到丫鬟过来传讯时,眼神微微闪了一下。
对于苏秉成这个父亲,苏明月还真是提不起所谓的骨肉之情来,毕竟这个所谓的父亲除了这条命,什么都没给她。嫡女的身份,父亲的关爱。反倒是不公和冷眼,她承受了不少。
像割腕取血这种事情,可是不止一次呢。
她也曾让红姑帮忙打探过当年苏秉成和蓝初晴之间的事情,据说苏秉成对蓝初晴也是爱到骨子里的,婚后独宠蓝初晴一人。果然啊,男人都不是长情的动物,有娘的时候她才是相府嫡女,没娘了,她就只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孤儿。
只是这些人似乎一直都没清醒过来,她这个孤儿,早已经不是可以任人欺凌的主了。
苏明月收拾好了之后,带着紫萱到了苏秉成的书房,“父亲!”
“月儿,你太让为父失望了!”苏秉成看着苏明月那张倾城绝世的脸,似乎又想到了已经亡故的蓝初晴,她们的眉眼十分相似,同样清贵带着傲气的凤目,看人的时候目光深邃的似乎能穿透人心。
这就是所谓的父亲,一言不合,先宣判死刑。
“月儿不懂,究竟是何处让父亲失望了?”对于他,苏明月早已经不抱希望,甚至她越来越能肯定,自己的身世肯定另有隐情。她有一种直觉,那天在苏明玉卧室内的密室之中遇到的那个男人,或许就是解开一切的关键。
苏秉成一张脸阴沉似水,沉默了许久才道,“以你的聪慧灵透,怎会不知。”
“平阳侯府之事,难道父亲觉得女儿应该坐以待毙,任凭母亲联合外人,毁了女儿的清白声名?”毫不掩饰的承认苏明玉在人前丢脸之事的确是她所为,不过那微微上扬的下巴却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傲气,“还是父亲觉得,明知道母亲那般容不下我,处心积虑的要害我,我还应该乖乖的回到相府之中,继续做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等着有一天死在母亲的陷阱之下?”
轻飘飘两个反问,将苏秉成堵得话都说不出来,一张脸青了黑,黑了白,最后才咬着牙憋出一句,“此事我已问过你母亲,你祖母也已经请出家法,你心中即便有气,也该消了。”
何梦芷作为长辈,即便有所过失,身为晚辈的也应该心胸大肚。更遑论如今她已受到了惩罚,苏明月若是再咬着此事不放,便是她的不懂事了。
粉唇轻轻勾出弧度,苏明月微笑着看他,“所以,我回来了。”
她回来了,给足了他们面子,也给了他们一个走下来的台阶,已经仁至义尽,他们还想怎样?!
“老爷,四小姐来了。”
苏秉成被苏明月两句话气的差点吐血,偏偏还憋屈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从鼻子里吭哧吭哧喷着热气,听到外头下人禀告,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让她进来!”
书房门被人推开,一袭白衣的苏明玉走了进来,一双杏眸含着委屈的雾气,看着苏秉成,似乎是希望他可以为自己做主一样。
到底是自己心疼了那么多年的女儿,看见苏明玉这副憔悴神色,苏秉成露出心疼之色来。
会哭的人比较有优待吗?不就是比演技么,谁怕谁呢!
苏明月狠狠咬了舌尖一口,登时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扭头看着苏明玉哀戚道,“四妹,你究竟为何这般恨我,无路如何也要毁了我才甘心?你要表哥,我已经让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这么恨我?父亲,表哥,嫡女的身份,这一切你都有了,你到底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你说,我给你就是了。”
苏明玉神色一僵,没想到这贱人扮起可怜来居然这么得心应手。她咬了咬唇,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苏炳成,希望他可以替自己说句话。无奈苏秉成垂眸喝茶,并未察觉她求救的目光。
苏炳成看似是在喝茶,其实心中也暗自在权衡。这些年苏明月在府中过得日子,他心里也是有数的,作为相府嫡女,她确实活得太憋屈了些。只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