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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是想提醒你一句,简婷音的日子不多了,以她现在的状况,最多十天,那么十天之后会怎么样呢?”
墨发缠绕在白玉手指之间,简漪罗玩味的抚弄着,启齿却是句句让曹氏胆颤。
“通体脓破,五脏六腑巨烂,整个身子会被毒腐蚀,状态如锅灰混泥,到时候送进棺材的,不是您心心念念的女儿,而会是一滩腐泥。”
曹氏听得心惊肉跳,面色早已不似刚刚的端庄。
“十天,你可要抓紧时间了,这时候面子什么的不重要,性命才最重要,您不是有母家丞相府么?相府总不会少了医术大师吧?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十天,抓紧时间哦。”
一扭身,简漪罗盈盈然踏尘而去,只留下曹氏一人,在风中凌乱。
十天,若简漪罗所说非真,那么可能女儿的日子比之十天还要少了。
曹氏宁肯相信简漪罗的话,她无助的蹲身下去,感觉身体重心一再的下沉,下沉,找不到一处可以支撑的点。
这可怎么办呢?
去哪里找大夫啊?
一时间,简漪罗那悠然的声线神奇的徘徊在了曹氏的耳畔:您不是有母家丞相府么?
“对啊!母亲!”曹氏一跃而起,动作太猛了,差点儿栽倒,“来人啊,备马,我这就要去丞相府。”
不远处的檐廊后头,简漪罗巧步走了出来,“伽画,听好了,无论如何也要跟紧曹氏进入丞相府,将她跟谁说了什么话一五一十回来告诉我,一句也不能落下。”
伽画很少见小姐如此正色,当即点了点头,“奴婢领命!”
简漪罗不疾不徐的走在小路上,只身朝着林香园的方向走,面上是淡而娴雅的笑容,目光尤其坚定,她绕了这么大个弯子,终于要把那个人引出来了。
将简婷音搞到这么悲惨的地步并非简漪罗的最终目的,她也不屑于踩死简婷音,做这种犯不着的小事,之所以折腾这么许久,让对方染上毒脓,乃是要逼迫曹氏,引出当年那位“巫医”。
没错,正是于妈妈所言云麓郡主死前,事关的那位跟丞相府有关的“巫医”。
如今,百里路已行了九十,接下来就要看曹氏的了。
……看好你哦,是你搬救兵的时候了!
作为一名普通的母亲,知道女儿已经半条命都挂在黄泉路上了,曹氏哪里还顾得上别个?
心心念念的都是怎么救女儿,她一路奔马回到娘家,快步冲进正门,脚都是软的,迈过台阶的时候差点儿跌倒。
曹老夫人本来听说了还很欣喜,但一见她跑进来的架势,就知道状况不妙。
曹老夫人素不喜累赘,所以就算屋内的摆设,都是拣贵重并能彰显身份的物件,求精,也求少。
一两件能够让人眼前一亮便罢了。
唯独一件珐琅瓶,珍贵无比,就立在门旁边。
曹氏素来知道那珐琅瓶是母亲所爱,每每来访都爱护有加,生怕碰到,今天却是踉踉跄跄什么顾不上了。
清脆的响声,震得整个院子的丫头为之一颤,曹氏半爬半起的从地面上支撑起来,一不小心,手被珐琅瓶的碎片划破,她都顾不上疼,一下扑倒在曹老夫人怀里,“母亲,您可要救一救婷音啊!”
曹老夫人听了个细致之后,火上心头,“糊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来告诉我?”
“母亲,女儿也是没有法子……哎,总之就耽误了几天,现下就只有一个法子了。”
曹老夫人满含期待,“有法子你怎么不早说,是需要我等做什么吗?”
曹氏默默点了点头,“法子就是——找到当年那个人。唯有他出面,才能救婷音的命。”
突然提及“那个人”,许多如烟的往事像席卷的暴风一样,风驰般布满了整个脑海,曹老夫人的面色瞬间一白,攥着佛珠的手都紧了几度。
“当年的事情……时过境迁,那会儿咱们跟他便有过约定,无事不会再有来往。”
“如今事关婷音的性命,又怎么能算无事呢?”
“此事,还是要跟你大哥商议商议才行。”已经重大到,老夫人都不敢拿主意的地步了。
“大哥他在哪里?我去找他!”曹氏惶急的爬起来,就往门外跑。
“找我何事?”应声而来的是丞相曹坤,他剑眉细目,蹙成两条危险的弧度,方脸宽额,五官硬朗。
穿着家常服饰,即便如此,脸上仍自带威严,仿佛那神情和肃然就是与生俱来的。
自然,他神剧庙堂高位许久,沉稳的气度,早早就练成了。
相比之下,更显曹氏的不稳重,她也顾不上自己的仪态,当即跑到曹坤面前,“大哥,婷音她病了,她可是你心爱的外甥女啊,你一定得救她。”
曹坤浓眉深锁,“你们最近是怎么了?为何接连出事?此番该不会也跟那个嫡女有关吧?”
曹氏莫名的沉默已然给出了答案。
曹坤面色更沉,“你所说救婷音,要如何救?”
斜阳抚山,暮色渐浓,傍晚的恬静在阳光沉下山头许久,被一片黑暗笼罩。
简漪罗吃过晚饭,坐在院子里等消息,左右手对弈,两盘棋过后,伽画回来了。
主仆俩神秘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匆匆进屋。
“小姐,曹氏估计很快就回来了,她已然跟曹丞相约定好,请‘那个人’回来,给简婷音看病,曹丞相当即放了飞鸽出去,约莫三两天,那人就会抵达京都,他会亲自登门来给简婷音看诊。”
简漪罗盈盈一笑,嘴角一抹释然,“好,我知道了,晚饭给你留在小厨房了,快去吃吧。”
“可是咱们,不用事先准备什么吗?”
“不用,没什么好准备的。”简漪罗单手托腮,看着桌上闪闪跳动的烛火,唇际扬起一抹兴味。
伤口虽还没有彻底恢复,但简漪罗嘴馋的很想出去喝一口,趁着伽画和古悦都没注意,一个人跳脱的溜出了门。
顺着章鸣常常光顾的店铺,找了好几家也没看到他的人影,连他住过的驿站都寻过了,“嘿,这小子到底跑哪儿去了?”
没个酒友,一个人喝有何乐趣! “哟!我当是谁呢,你怎么也在这?”就在简漪罗百无聊赖等着小二上酒菜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