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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468：对峙
这个时候，遇见这个可恶的女人，还真是天赐良机。
素素却皱皱眉。
牡锦长得自是极其艳丽好看的，但总是一副鼻子仰上天的模样，行为举止间，也带着浓重的庸俗感。
因着阿丹的缘故，她对这个牡锦，不仅仅是讨厌，可以说是厌恶和憎恨。
只是，她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能够动摇九王爷的宠妾。
素素冷冷的瞥她一眼，绕开来，打算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牡锦哪肯这么轻易放过她，故意上前一步，拦在她面前，“哟，果然攀了高枝就是不一样，都神气起来了。”
素素懒得和她打嘴仗，冷冰冰的开口，“让开。”
“我不让又如何？”牡锦却蔑视的抬起下吧，“王府这么大，还没你能走的地儿了？这就算是告到王爷那去，我也站得住理！”
素素强压下怒气，往旁边挪了挪。
谁知这牡锦竟不知好歹的再次堵了上来。
素素彻底没了耐心，“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牡锦但是一副无辜的样子，“我没做什么呀，不过是想回房罢了。倒是你，三番五次的堵在我面前，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仗着皇后娘娘，不把王府的人放在眼里吧？”
这恶人先告状，看来牡锦是在故意找茬。
素素冷下脸来，以前的她是想安安生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才处处忍让。
可不代表她就怕了她。
更何况，现在的素素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自然就没什么可害怕的。
素素冷笑，“牡锦姑娘教训的是，素素当然不能仗着皇后娘娘这般，不然，也会丢了皇后娘娘的颜面不是。”
她这话，意在提醒牡锦，无论如何，她都是皇后娘娘亲口许诺的妹妹，而她牡锦，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个受宠一些，却上不得台面的侍妾罢了。
这女人！牡锦果然被气到，手中的绣帕都被扭成了麻花，努力忍了忍，才没有上手打她。
她牡锦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欺负？
牡锦咬咬牙切齿，“谁不知道，王爷根本就不喜欢你！”
素素笑笑，倒是满脸的无所谓，“王爷喜不喜欢我，又与我何干？”
“你少在这里装了！难道你处心积虑的入府，不是为了勾引王爷？只可惜，你的身份，别说当王妃了，就算是真有王爷恩宠，也休想有任何名分！”
牡锦自认这话戳到了素素的痛处，没想到她却无所谓的一笑，轻描淡写的接了句，“没错，和你一样。”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当即气到牡锦差点吐血。
谁人不知，没能有名分，是牡锦最介意的痛处？
害得她入府这么久，只能被人称之为姑娘，连当主子都不行。
而那侧妃恬虹，哪里有一丁点比得上她，只是因为有个好出身，就轻而易举拥有了她拼命想得到的一切。
想到这里，牡锦就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特别是看到素素那副淡然的模样，更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这一个个的，全部都踩在了她头上，她怎么可能甘心！
牡锦紧紧瞪着素素，却发出诡异的笑声来，语气带着虚情假意的热络，“素素啊，不是我这个当姐姐的爱嚼舌头，说实话，姐姐实在有些同情你。”
“你以为，皇后娘娘怎会如此偏宠你呢？那是因为，你像极了她的妹妹，海姝娅。你恐怕不知道吧，海姝娅是王爷最爱的女人，为了她，王爷可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呢。”
“没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说实话，就连我都惊到了呢。这也就难怪皇后娘娘会偏爱你了。”
“哎，我知晓你的心情，做别人的替代品不舒服吧？还有王爷，说不定他哪天就喜欢你了呢，但是呀，他是喜欢你还是喜欢和海姝娅一模一样的你呢？”
“你只能做个替代品，一辈子都顶着别人的阴影。姐姐我，实在是很同情你啊。”
牡锦的话，一字一句响在素素耳边，顷刻间让她脸色发白。
这些，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那还有什么可难过的？
素素紧紧握住手掌，抿紧唇，“就不牢牡锦姑娘费心了。即便如此，那也是素素的福气。毕竟，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她笑的淡然，用来遮挡住自己的内心。
这幅模样，就连牡锦都被骗了过去。
让牡锦以为，她是真的如此不在乎。
没想到，这样都灭不了这个女人的威风，真是太憋屈了！
牡锦死死的咬牙，“还真是不要脸，做替身就要有个替身的样子，别给原主丢了人。别哪一天，原主回来了，可就难看了。”
海姝娅……回来……
前面所有的话，素素都可以当做没有听到，但是这一句，却狠狠的砸在了她心上。
是啊，她怎么忘记了。
海姝娅离开了，但是还有可能会回来。
她仰仗着这张脸所拥有的一切，待海姝娅回来的那天呢？
那她又算是什么，她的存在她的处境她的身份，都将算是什么呢？
她会是最最尴尬的存在……
牡锦自然看得出她情绪的转变，当即得意的勾起了唇角，哼，就知道这个女人痴心妄想，想用这张脸勾引王爷，她今日，定要揭穿她的真面目！
牡锦状似无意道，“那时候啊，王爷为了海姝娅姑娘，还曾顶撞过当今圣上呢，谁人不知，海姝娅姑娘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这王府里，连敢和她大声说话的人都没有。素素姑娘，不是姐姐我多嘴，人呀，要早点看清自己，别有朝一日，都闹得太难看，你说呢？”
牡锦这话绵里带刺，看似做了好人，却说出了最毒的话。
素素扯扯唇角，自然不会觉得她是好心，“就不劳牡锦姑娘费心了。”
她不想再说什么，抬步就想走。
不成想，牡锦还是不肯放过她，再次拦了上来，“哎？我好心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瞧不起我？那你倒是取代海姝娅啊！在这里狂个什么，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呢，还不是翠云阁出来的骚货？”
“想用骚功夫留住王爷，结果被王爷嫌弃了，这就恼羞成怒了？”
牡锦说着说着，捂着嘴巴吃吃的笑起来，“不是我说啊，你就算是再像海姝娅，咱们王爷也不能要一个朱唇万人尝的贱货，小莲，你说是不是？”
牡锦说着这些话，才觉得神清气爽，特别是看到这个女人一脸吃瘪的模样，那感觉，别提多爽了。
好像这阵子的憋屈，都发泄在这几句里了。
要不是怕这女人真不要脸的告到皇后娘娘那里去，她真想好好揍这女人一顿。
今日没动手，也是格外开恩了。
见素素脸色猛然沉下来，牡锦还在不知死活的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也是，我该含蓄点，就算是妓女，也得要脸的不是。”
素素却缓缓勾了勾唇角，“这话，该送给你自己才对。”
她是翠云阁出身没错，可这牡锦也是个青楼女子，进王府时间久了，倒是忘记自己的前尘往事了。
“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了！”牡锦脸色大变，气的破口大骂，“你以为全天下女人都像你这么贱！我……我入青楼的第一天就被王爷买回来了，从没陪过任何客人，你拿什么跟我比？”
呵，倒是不知道，墨霖还是这么好心的男人。
素素扯扯唇角，“那我祝你早日摆脱这个身份，达成夙愿。”
牡锦脸色发青，被素素这三言两语说中了所有心事，以及她最敏感的地方，当即抑制不住心情，抬手便狠狠打了过去，嘴里咬牙切齿的说着狠话，“你这个女人，真是找死！我今日便替王爷好好教训教训你！”
那巴掌来势汹汹，带着劲风，迎面袭来。
素素却不躲不动，没有闪躲，却也没有默默承受。
她一把抓住牡锦的手腕，不等她反应过来，反手就是一巴掌回了过去。
那一记耳光声音响亮又清脆，成功的把牡锦给打懵过去了。
牡锦呆呆的捂着脸，“你……你敢打我？”
这个胆小懦弱的女人，居然敢打她？
素素却活动一下手腕，满脸的无所谓，“我打你了吗？我只是防卫罢了。”
一开始，她还想着忍忍算了，有仇日后再报，可谁让这个女人不懂得见好就收，一再咄咄逼人，她也是忍无可忍。
牡锦气急，“小莲！要你有什么用，还不抓住这个女人！居然敢打本姑娘，今日我定要你好看！”
说起来这王府里的女人就是矫情，说话也矫情，做事也矫情，没一点爽快劲。
素素歪歪头，“那你既然说我打你了，我得对得起这个罪名啊。”
她干脆利落的抬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打了上去。
连带着新仇旧恨，连带着阿丹的那份，都化做了这记耳光，直打的牡锦一个踉跄，差点狼狈的摔倒。
小莲见状也顾不得别的了，上次的事情实在吓到了她，她根本不敢上前来，只得扶起牡锦，“姑娘，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