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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马俐离婚了,分到了一大笔财产。她的闪婚与闪离成为初一(4)班同学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很快,他们又将视线转移到更惊世骇俗的事儿上了。
韩馨月的爱情再一次迟到,她的事业却如日中天。她成为一名优秀的访谈节目主持人,主持的节目红遍全国。她写了一本书《视觉》,首印20万册,两周内便抢购一空,加印的50万册也售磬。她一跃成为“知名主持人”和“畅销书作家”,微博上有300多万名粉丝。
“红了是什么感觉?”鲁西问。
韩馨月道:“有时感觉在做梦,许多人把你抬到很高的位置,你好像飘在云端,梦醒后,你发现自己还是风里来雨里去地上班,提着菜篮去菜场买菜,汗流浃背地刷马桶,孙子般地看别人脸色。有人认为我们主持人风光,没有人知道我每次上节目之前花费了多少功夫,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汗水和眼泪。外面再温暖,录音棚里都只有十几度,他们不是怕你妆花了,而是怕机器烧坏了,主挂人是整个环节中最便宜的部分,你前一分钟挂了,下一分钟就有人顶上。不要以为自己多么重要,你不过是恰好站在了对的位置,你一离开,没人记得你姓甚名谁。现实就是这样,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很幸运,韩馨月和李磊乘坐了同一趟车,只是李磊提前下了车。
李磊是她离开手机唯一能背出号码的人,只是,那11个数字已然不在手机号码簿里。
她曾花几个月的时间,为李磊折了999只千纸鹤,连纽扣都没缝过的她,用闲暇时间笨拙地将千纸鹤串成门帘,挂在他们的新房里,串千纸鹤时,她的手好几次被缝衣针扎出了鲜血,可为了他们的新家,她再痛也值得。她看的第一本小说是琼瑶的《一帘幽梦》,她希望在自己的婚房里编织少女时代一帘浪漫的梦,如今,那一帘幽梦却成了一帘幽默。
这段感情就像一张奖券,刮中“谢谢惠顾”和“再来一次”,哪个会比较好一点?
青春与爱情一旦破了,就再也无法缝补。尽管内心已千锤百炼,回想起从前相爱的某个瞬间,仍会泪流满面。
为什么一开口就是错,一开口就会吵,或许一开始就错了。原来我们分别来自赤道和北极,原来在他面前,你真的没那么重要。慎爱,戒爱。
第一次爱得如此卑微,无论短信、微信还是QQ,最后一个回复的一定是我,因为,我爱你。对不起,我可能不会主动联系你了。不主动,也许就可以痛得轻一些。我的热情只有那么多,烧完就没了。
不知哪一天,我们之间会突然掉线。有一种关系叫“脆弱”。只要关掉电脑关掉手机,可能你这辈子就再也不会找到我了。对不起,我已经等得太久了,我可能不会再等你了。“等”字的笔划太复杂,而我只想活得简单。
含泪抽身,只因伤得太深。从此,再不言风花雪月、儿女情长。我们之间剩下的不多了,再也经不起伤害。
最后的拥抱,是不是无言的诀别?
到最后,我再也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边。
我们是两条不同的河流,终究汇不成海。
可是,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爱你。
上帝用七天创造世界,而我却用七天的时间来爱你:
第一天,阳光照在你干净的脸庞时,我已早早起床,围上一条Hellokitty围裙,精心为你准备早餐。鸡蛋、稀饭、牛奶,还有你最喜欢吃的馄饨。吃完早餐,你将我冰凉的手放进你手心,我们十指紧扣,一起去人艺看一场话剧。阳光下,我们光脚走在草地上,小草有些扎脚,我踩在你脚上,闭上双眼聆听清风软语、小鸟歌唱;一起荡秋千,你将我推得老高,听我尖叫,然后求饶。午餐后,我们携手去教堂许愿,听唱诗班的天籁之音,一听就是一下午。我们戴同一条围巾,在马路边抢吃一个香草冰淇淋。你为我变出一束火红的玫瑰,共12枝,我欣喜地接过,然后抽出一枝送给你,你一生只爱一人,我爱你一生一世。
第二天,我裙裾飘飘,坐在你的单车后,一起去图书馆看书。有一天,我们会写一本属于彼此的共同的书。我们回到中学时代的校园,找到教室里那张刻有我们名字的课桌,从前没能成为同桌,但我们今天是同桌。和你徜徉在校园里,同清风一起沉醉。天色渐晚,你骑着单车,带我去一家手工作坊做陶艺,我为你做了一个心型的杯子,我的嘴太笨拙,不会轻易承诺,只能借这个杯子来许你一辈子。
第三天,我们一起去爬山,走累了,你将我背在肩上,然后说我怎么这么轻,被风吹走了可怎么办。在一片红枫叶上写下你的名字,任枫叶随风飘远,你去多远的地方,我就无赖地跟随多远。一起在山巅看日出,为初升的太阳欢呼。观飘渺的云海,在山间尽情呼唤彼此的名字,任由我们的名字在群山中反复回荡。我们紧紧拥抱着,一起蹦极,一起尖叫,挑战极限。堕入黑暗的深渊的那一刻,我只想和你去到另一个世界里,永垂不朽。
第四天,你带我去一直想看的大海,在海滩上写下我们的名字,然后用一颗大大的心圈起来。我们光着脚丫走在沙滩上,像个孩子似的放风筝,风筝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海鸥飞处,一起边哼《水手》那首老歌边拾贝壳。在海边看日落,看天黑时闪闪发光的水母。躺在帐篷里数星星,又跳出帐篷,放飞一只写满我俩的名字和爱情的孔明灯,它承载着我们的光荣与梦想,飞得很高,很远。一个巨浪打来,我的衣衫湿透了,你脱下衣裳披在我身上,我看着你健硕的肌肉,很想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