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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狠!
宋年夕一边进屋拿药膏,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的没用。
药膏拿来。
陆续已经霸占了刚刚她倚着的位置,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宋年夕口干舌噪,几乎不敢用力呼吸,“抬手抬起来。”
陆续乖顺的抬起手臂,眯了眯眼,突然开口:“角色工作室那边的官司,好像要开庭了吧?”
宋年夕没有料到他居然会问她这个:“嗯,我已经委托律师了。”
“哪个律师?”
“一个朋友。”宋年夕想着赫瑞文那乖张的性格,不愿多说。
陆续的脸色有些难看,这女人嘴可真严实,想从里面撬点东西出来,实在不容易。
“需要我帮忙吗?”
宋年夕用手指沾了点药膏,轻轻抹在他的伤口处,“不用。”
药膏抹上来,有点凉,有点痒,陆续有些忍不住想用手去挠一下。
宋年夕赶紧把他的手摁住,“别乱摸,有细菌。这么长时间没好,估计就是你手欠的原因。”
陆续扯了扯唇,眸底有微光稍纵即逝。
换一个人说他手欠,这人起码得断上一根肋骨。
不过这个女人骂他手欠,似乎带着一点关心的意味。
她的额头有一层薄薄的汗水,鼻尖亦有细细的汗珠,室内映出的柔和灯光打在她的眼瞳里,泛着粼粼波光,澄澈而清透。
贴得近了,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目光再往下,就是她柔软的红唇。
上次吻这小嘴,似乎还在电梯里,她还是一如那么清新甜……
陆续的眸光深重了些。
“你能不能往退一下,呼吸都喷到我脸上了。”宋年夕把头往后避了又避。
“不能。”
宋年夕恼火,拿眼睛去瞪他,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再往后退一点吧。
一只手,落在她的腰上,将她固定住。
“宋年夕,你退那么远,是在嫌弃我这个病人吗?”
忍无可忍!
宋年夕猛的抬头,“陆续,你还有完没……”
陆续趁机低了头,一口封住了女人的唇。
“唔!”
宋年夕先是低哼一声,接着怔愣了一秒。男人趁机撬开她的红唇,攻城略地。
吻,扑天盖地落下来,急切而不失柔情。
她的呼吸一下就乱了,推又推不动,反抗又反抗不了。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有感觉了……
她身子不禁一僵,这很陌生,也很危险。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男人,想也没有多想,小手飞速地煽了过去。
“啪!”
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
陆续的眼睛里簇着一团火,瞬间就怒了。
活了这三十年,还没有挨过女人的巴掌。
宋年夕不甘示弱的瞪着他,活该,谁让他强吻自己。
四目相对,迸出最危险的火花。
不等宋年夕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已经被压在阳台栏杆上。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姿势,以及男人充满侵略的眼神,让她悚然一惊。
陆续原本心里有怒火,一看到她戒备的眼神,那怒火一下子就熄灭了,原本是自己不对。
宋年夕见他神色软了下来,奋力一推,逃也似的跑开了。
陆续沉沉的目光盯着她看,那眼神深不见底。
等门“砰”的一声合上,他才不紧不慢的走到客厅里,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
脸上火辣辣的疼,这女人下手挺狠的,又不是没有吻过,她这么激动干什么?
一支烟抽完,他非但没能平静,心底窜出的那把火,却更旺了……
陆续咬牙,这个可恶的小王八蛋!
她怎么就能轻易勾起自己的欲火。
……
宋年夕踩油门的脚发软,深身发凉,凉到透心。
刚刚被他压着的一瞬间,她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神。
他的眼神,仿佛一个猎人在望一个已然到嘴边的猎物,一点蠢蠢欲动,一点怒火中烧,一点小轻视。
姓陆的,他把她当成什么,应召女郎吗,说亲就亲,就动手就动手。
王八蛋!
流氓!
禽兽!
宋年夕咬牙切齿的骂,看来以后要再上门看病,她要在身上准备一把手术刀。
一旦那个流氓兽性大发,也就不用客气,直接动手算了。
……
而此刻,某个流氓平躺在他两米的大床上,想着宋年夕的脸,更加难熬。
不久后,他长臂一伸,伸手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满脸的汗水,手顺势挥过薄被,松松的搭在腰间。
点了一支烟后,他拨通了斐不完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下,才被接通。
“大半夜的,你抽什么风?”
“不完。” 陆续的声音沉沉的,有着说不出的疲倦。
斐不完立刻听出了不对劲:“这是怎么了?”
“欲求不满!”
斐不完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
靠!
堂堂陆三家少终于特么的开窍了啊,都三十的人了,连个女人都没有,这简直违反男人的生理本性啊。
他一个外人,真替他觉得寒碜啊!
“说,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明星还是嫩模,兄弟我立刻把人送到你床上来。一个够不够,不行,来一双吧。”
“你特么给我闭嘴!”陆续忍无可忍吼了一句。
他对他自己的身体有严格的控制,很少有像这样无法控制的时候。
这一切,都拜那个女人所赐。
斐不完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性:“你不要女人,难道要男人?”
“滚!”
“大哥,深更半夜的,你闹什么脾气啊,有什么需求,你倒是直接说啊,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啊!”
陆续弹了弹烟灰,声音冰幽幽说:“我对其他女人没有兴趣。”
“那你对谁有兴趣?”斐不完总算是听出点意思来。
陆续沉默了一会,“我好像喜欢上了宋年夕。”
斐不完心里咯噔下,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谁?”
“宋年夕!”
哦迈噶!
斐不完神色正经不少,“阿继,你是玩玩的,还是来真的。”
“来真的!”
哦迈噶噶噶!
他就怕听到他说“来真的”这三个字。
女人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玩玩OK,逢场作戏OK,花心花到没边,也OK,但来真的那就真不OK了。他们的婚事,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早就被长辈填好了,哪个坑都不可以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