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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徒儿让你好生久等了!”在地缝的轰鸣炸响中,伴随着这样宛如地狱丧钟敲响的声音。
在众人环顾四周寻找声音来源的时候,黎慕茶一身黑得仿佛能滴血的纱裙在空旷的黑夜里无风自动。
电光火石之间便从地缝里以风的速度在声音落下的瞬间便足尖点地落在青莞的旁边,“哈哈哈哈!”她狂妄的笑着,洁白的皓齿在殷红的唇瓣中间慢慢绽放,好似一朵血液里开出的素莲。
“修罗无常,幽灵鬼魅!”一声号令,两方人数已经堪比对称,这速度根本没有给人思考的空间,太快了,那是光的速度。
“吾主阿茶,万寿无疆”映入青莞眼里的便是身后黑压压一片单膝跪地,低眉顺目,手持刀刃,身着盔甲的地府战士。
“小慕茶真是越来越让本皇不敢小觑,为了一个小小的本皇,竟然大费周折调动地府神将,你不怕如今的地府乱成一团吗?”伏羲很合适宜的开口唏嘘道,事实上他也有点恐惧了,只是当下的情况,不容他有半分差池,因为他心爱的女子还在等他去救。
“让师父如此为茶茶担心,真是过意不去,其实茶茶也不想,只是茶茶那洞府实在太小,容不下那么多无辜惨死的恶鬼冤魂,所以必须大费周折亲自送他们轮回,真希望师父你老人家能等到喝茶茶和阿玉的喜酒再走不迟!”
昔日她曾扬言,无论天堂地狱,宋玉再现之时,便是她从返人间之日,所以这一席话无疑是告诉众人,她黎慕茶并不是心系苍生才重回人间。
在她眼里,天下,苍生与她何干,她要的不过简简单单,与心仪之人相守白头。
她也不是一直如此无情,只是当她亲眼看着宋玉被押赴刑场之时,刑台下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一副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那些人的眼里她看不到同情的眼光。
那个冷漠,不通情理的监斩官白起,还有那个幕后主使芈八子,一个个都想要宋玉的命,一个个都那么无情,她想着这就是她以自由换来的使命感:以吾之命,系天下苍生,以吾之血,镇鬼怪妖魔?她不甘心,她不认命,于是她用了几乎所有的愤怒和力量一统冥界,这就是她黎慕茶的做事风格,若命运与她为敌,她不惜一切定要毁天灭地。
“冥主大人果然没有让无双失望啊!”唏嘘声伴随着掌声从伏羲身后的短发男子口中悠悠进入每个人的耳廓里,这句话很配合的给了伏羲一个很意外的惊吓,他这个儿子他可从来没有真正的瞧过一眼,在他眼里,这个儿子似有似无,毕竟他觉得除了月凰没有人有资格替他诞下子嗣,不管是青莞,青修,还是面前的无双。
无双的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的喉咙卡住了,好疼!看着眼前这个美若修罗的女子,那双看似软若无骨的玉手毫不留情的扼住自己的咽喉,这力道让他足够相信只要自己有一丝反抗,便立刻血贱当场。
于是他运起真气,用神识告诉黎慕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在众人的注视下,黎慕茶松开了自己的手。
“小子,本尊很想目睹你有多大的能耐与比你强大的人为敌”嘴角微微一勾,又是一道黑影划过,停在青莞的旁边。
黎慕茶冷漠的看着面前的白启和青莞,“师姐,合欢是你们的女儿,当年白起死在杜邮,你赶过去时,在死人堆里只找到奄奄一息的白起,由于伤心过度,在荒山上昏迷了三天三夜,大师兄找到你的时候,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于是大师兄把合欢送到了师娘那里,抹掉了你关于合欢的记忆”说着又看向一旁泪如雨下的白合欢。
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着“合欢,别怪你娘亲,她只是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们身上背负得太多,根本没办法给你安宁的生活,神殿才是你最好的去处”平静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好像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极其遥远的事实。
“娘亲!”一句娘亲包含了多少心酸和苦涩,是的,这段寻母之路太过艰苦,多少次她都想放弃,多少次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泣,可是她还是坚持到底了不是吗?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是吗?
听着那一声娘亲,青莞的心再次被烈火点燃,她还有一个女儿,还有一份没有丢失的亲情,还能再奢求什么,青莞如是想。
“合欢,娘亲让你失望了,对不起”她终究还是认了这个女儿,尽管他不相信伏羲的话,但是姬睿泽的表情,黎慕茶的陈述,她不得不接受这份她求而不得的亲情。
在众人的目光停留在依旧打斗的人身上时,那个中装少年无双已退在一个尸体较少,可以盘踞而坐的角落,手抚古琴,“铿”的一声响起,一首不知名的曲子从那双修长如玉的指缝中流出,从清幽婉转到慷慨悲壮。玉麒麟手握银剑注视着那些与他们主仆毫不相干的人。
此时的弱水河畔!
一枚红长衫女子闭目侧躺于遍地开满曼珠沙华的花丛中间,离她两步距离的前方是泛着波光粼粼的三千弱水,弱水中央开着一株绚烂夺目的彼岸花,一曲琴音飘进女子的耳廓,她缓缓睁开双眼,入眼的是那株彼岸花的花瓣上鹤立着一个白衣女子,眉目如画,与她长相一模一样,只是那种上位者的高贵气质是她所没有的,白衣女子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冷漠和疏离
“识音,你听到了吗?伏羲琴开启了,千年浩劫还是来了”白衣女子巧笑嫣然。
“住口,我不是识音,我叫穆容,你才是识音”穆容朱唇轻启,语言不善的说着她不愿承认的事实
“何必如此,识音既是穆容,穆容既是识音,你既是我,我既是你”识音还是那副睥睨天下的姿态。
“那我就杀了你,从此这世间,这弱水再无识音再无你,”穆容唇角微勾,刚才还是侧躺着的身子现在已经立在识音的面前。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不过你身体的另一半,杀了我,你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不是吗?”识音说道。
“完整?当初你若肯放低姿态,睿泽哥哥也不会那么无情的对待我,都是你的错,你不是自命清高吗?何须完整”穆容苦笑着说道。
“识音,你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你生来就背负了弱水一族的兴衰与荣辱,做为神女,你该明白你不可以动情,”
识音蕴怒的边说边用眼角余光扫向周边的一切,原本平静无波的弱水湖面已经开始有了些许波动“弱水湖的水就像你的心情,你若狂躁不安,弱水湖便会波动不止,当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时,弱水便会流入人间,那时你就是苍生的灾难,当初姬睿泽之所以没有出现在月老庙,就是因为他知道我们彼此都背负着一个很沉重的包袱不是吗!他成全了你的使命,也成全了他自己。”
“够了!”穆容一把掐着识音洁白如纸的脖颈,猩红的指甲嵌入泛白的皮肉浸出滴滴血液,好不慎人。
此时穆容就像一头发了疯的老虎,一发不可收拾,应愤怒而涨红的双瞳,白皙如玉却狰狞的五官,殷红的双唇,一头如墨长发伴随着一身红衣无风自动,相比地狱修罗有过之而无不及。
识音看着眼前这个拥有七情六欲的自己,即使被掐得很疼,她还是那副千年不变的脸,没有表情。
或许她应该羡慕这样一个自己,敢爱敢恨,爱憎分明,有着人类所能有的情绪,正如她所说,她既是识音也是穆容,如果说作为一个神女,那么识音是成功的,如果说作为一个人类,那么穆容是成功,只是这世间最廉价的东西就是如果,所以做为识音,想要做一个普通的人就要把穆容的凡尘俗念与识音的清冷高贵生生剥离,然而这一切穆容做到了,可即使是这样,识音也变成了穆容的心魔,永远挥之不去。
“我们谈谈吧!”识音略显苍白的脸上擒着一抹浅浅的苦笑“我们合体,除掉伏羲,从此我永生永世留在彼岸花中,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你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做你的穆容,没有人再可以威胁到你”
“哼,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从来没有觉得你的存在可以威胁到我”穆容一把将识音甩到了岸上,她知道她不能拿这个女子怎么样,毕竟他们是一个人,但是为了她的睿泽哥哥,她愿意为他做任何牺牲,只为博君一笑。
战火越演越烈,这曲不知名的曲子也慢慢进入了高潮,这惨烈的厮杀仿佛就是这不断的“铿铿”声传出来的一般。
桃红柳绿繁华处,翩翩公子世无双,男子依旧从容淡定,手抚琴弦,往那里一坐,一股儒雅书香气质就如他的名字,举世无双,天下无双,让人想忽视都难。
“你到底是什么人?”青莞将怀里的白启交给了身旁的白合欢,悠悠起身,看着那个坐如松柏的男子说道。
“无双,古董商人”他吐气如兰,又是自嘲的一笑。
青莞眼角瞥向正在与伏羲对战的黎慕茶,她是心喜的,从小到大这个小师妹在修炼这方面就比自己用心,而她自己只是仗着有一个对自己宠溺无边的师父,她不懂得有一天没有那个男人她该怎么办。
直到失去所有她才明白只有自己拥有绝对的实力,才有嚣张的资本。而慕茶就有那个资本,所以她敢闯冥界,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去追寻自己想要的幸福。
“这世间只有伏羲琴才能奏出魔音,普通的古董商人?你以为我是个孩子吗”青莞冷笑着说道。
“伏羲琴能奏魔音,伏羲琴亦能封印万灵,能奏出魔音之人便有一半解除封印的机会,另一半则是有足够的力量和魄力。小生不才,愿为天下苍生出份薄力,试上一试,能否成功,犹未可知!”无双边抚琴边说着,看着云淡风轻,实则早已体力不支,这不,就有丝丝血液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从嘴角慢慢溢出。
他说说谎了,其实解除封印哪里要的是抚琴者的魄力,要的是封印者足够的精血。
当初女娲就是将整个神州大陆封印到了这把琴里,从此这把琴成了哑琴,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便是那个能奏响魔音之人,白合欢又是女娲后人,在被滕女抓住之后,便消无声息的放了她半碗血,将血与自己融合,炼化。
所以他便有九成的把握解除封印,至于那一成,便要看天意了。
果然,天意没有让他失望,一缕血雾从琴中慢慢飘出,越来越浓,将抚琴的无双也笼罩其中,除了战斗中的人以外,青莞,白合欢,玉麒麟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血雾,看着无双渐渐消失的影子,玉麒麟大喊“公子”作势就要往里冲,被一旁的青莞拉住手臂“不要打扰他,目前局势尚不明朗,再看看”
“青莞,你放开我,要是公子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玉麒麟怒目圆睁看着青莞。
青莞不说话,两眼发直的看着那团血雾,果然,半盏茶的功夫,血雾慢慢散去,一抹逶迤的红裳无风自动,直到面前的事物清晰的出现,青莞才惊呼一声“师父!”
红裳墨发,面冠如玉,雌雄难辨,凤眸狭长,身姿挺拔,仿佛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不足以用来形容他的美好。“莞儿,欺你者,辱你者,伤你者,为师要他十倍偿还,”他看着青莞,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梨窝,魅惑至极,让人迟迟移不开眼。
“师父,莞儿好想你”说着就要扑向那抹逶迤的红裳,谁料想青莞的身子直直的穿过那个身影,看得见摸不着,或许咫尺天涯亦不过如此。
离千羽深锁着眉头,他又何尝不想把这个自己曾经宠上了天的徒儿紧紧的拥入怀中,只可惜他再也做不到了,他不过一抹虚影,一抹封印于魔音中的神识罢了。
“莞儿,若有来世,三生为约,一言为定,许你江山为聘,十里红妆,予我为妻可好?”虽是疑问的口吻,但是离千羽却是以三生姻缘来陈述一个不确定的事实。
如果青莞还是曾经神州大陆青龙国那个顽皮懒散的长公主,那么她怎么懂得这话的深意,只可惜她早已褪去那一身别人给予的光环,几千年的磨砺,硬是把他从天真单纯的少女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人精,还拥有着生杀予夺的狠厉。
“离千羽,如果还能再创一个奇迹,青莞此生宁负苍生不负君!”她的语气很平淡,淡得听不出一丝感情的起伏,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这一生从遇到白起时便开始了追寻的旅程,无论是大秦时那个将军府里荣宠一身的二夫人,还是汉武帝时闹市中与夫卖酒讨生活的才女卓文君,又或者是南宋时期被封建制度迫害的唐琬,她无时无刻都在追寻,却怎的难逃一生孤独的诅咒。
然而对于青莞来说,她不屑于去说谎来宽慰一个将死之人的心,她清清楚楚的目睹了血雾散去,离千羽出现的那一刻,白启的魂魄已脱离了肉体和那个虚影重叠再一起,她忽然明白了很多很多。
初见白起时他看自己的眼神,婚后朝夕相处的时光一一浮现,那时的她还不太明白身旁那人给她的似曾相识,那么在目睹了刚才的那一幕,她才是真真正正的看懂了自己的心。
原来她心底那股情愫是给了那个叫离千羽的男人,她千年追寻的那个男人是曾经亲密无间的师父,在经历了辛亥革命推翻清朝的统治,结束了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统治思想的洪流后,她早已成了新时代的新女性,那些封建礼教的思想已经无法将她束缚,什么师徒,什么伦理都不重要,只要他心有她,她便无畏。
“师兄,子萧,慕茶,摆阵”看着离千羽一扯腰间那把仿若腰带的银色软剑,长驱直入决绝的背影,青莞也知道这场战斗不会那么容易收场,她要与他共进退,同生死,她知道这是第一次与他并肩作战,也将成为最后一次。
“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随着四声厉喝,师兄妹四人已化作本体瑞兽,以前后左右的方向迅速摆起了阵法。此时越来越暗的天空又是暗流涌动。
伏羲一身黑袍立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嘴角擎着一抹嘲讽的笑意,看到那个阵法,不屑的说道“不自量力,用本皇的阵法来对付本皇”,从布局他就知道这个阵法是他万年前创的伏羲八卦阵,用以驱魔镇邪,没想到今时今日他的女儿,他的弟子会用来对付自己,不过他又怎会惧,他的东西他自是知道阵法的阵眼极其薄弱之处。
不再看正在布阵的四人,眼角眉梢已经瞥向了那一抹由远而近的红裳。
“千羽,好久不见”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过如此,伏羲边说边抖动着那身黑色长袍,满脸的不屑和挑衅。
如果是万年前,或是离千羽还有肉身,那么他也是要忌惮他三分的,然而现在是万年后,离千羽也只剩一抹虚影一缕残魂。
“你既成魔,世人皆可诛之”面对伏羲的挑衅他可以熟视无睹,可以泰然处之,不是他不怕,而是他深知就算自己怕了,怯了,敌人亦不会放过自己,况且在他离千羽的字典里没有胆怯和退缩这类字眼。
“我已成魔,你又能奈我何,哈哈哈”张狂的笑,时刻都在标榜着他实力的不凡。
他曾经也是嫉恶如仇之人,眼里更是容不得妖魔鬼怪于人前横行,却不想风水轮流转,今年到了他家,他也变成了诸神讨伐的邪魔,只是自古温柔乡,英雄冢,即使他自诩驱魔祖师,也难逃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的厄运。
在二人唇枪舌战的空荡,青莞师兄妹四人的阵法也以蓄势待发,伏羲看着眼前的阵法,和他的伏羲八卦阵略有相同,却又不同,他在心里暗暗心惊了一回,看来是自己轻敌了。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被围得水泄不通,正中间一火红一纯黑两个身影打得不可开交,伏羲胜在真气内力雄厚,离千羽则是动作敏捷,且他只是一抹虚影,伏羲也不能拿他怎样,一时间竟也无法分出个高低来。
战斗圈之外的无双早已体力不支,瘫倒在玉麒麟的怀里,看着青莞师兄妹四人布下的五行八卦阵中的伏羲,暗暗叹了一口气,他是恨那个男人的,可是他身上属于那个男人的骨血不会因为怨恨而消失。
他脑海里又闪现出那个慈爱的女子那一颦一笑的样子,那个女子曾集三千宠爱于一生,令一代君王夜夜笙歌不早朝,谁曾想天妒红颜,最终魂断马嵬坡下,是心有不甘还是命运使然,那个叫伏羲的人带走了她,给了她新的身份,新的人生,新的开始。当她的容颜渐渐老去时,那个男人终于来拿回他当初救下这个女人的酬劳。
那一年他八岁,有一天夜里被噩梦惊醒后,屁颠屁颠的跑到母妃的宫中,见到竟无一人把守,年幼的他并没有多想,在欲要推门而入的时候,听到房中传来呜咽的哭声。
“天皇陛下,请在臣妾临死前见一见双儿吧!求你了”话毕,男子冷冷的说道“环儿,难道你想让无双因为你的死去而痛苦吗?你不要忘了,本皇救你是因为你对我还有用,你不要把本皇最后一点慈悲之心也消磨掉,否则本皇不介意让你们娘俩去地下做伴”。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知道那是父皇和母妃的对话,他憋着眼泪,小手死死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蹲在墙角听着那若有若无的对话。
恍恍惚惚之中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宫中的,只是从那以后在也没有见过那个笑靥如花的女人了,因为第二天就传出消息,皇妃心肌梗塞,猝死。
仅凭着替母报仇的信念他涉足古董界,专查一些关于远古时代的事情,一次偶然,他从伏羲的手中救下了濒临垂死的玉麒麟才知道整个事情的始末。
原来他的父亲伏羲为了救那个叫月凰的女子才堕入魔道,显然他母妃之所以要死,也是因为伏羲要为月凰留下一具年轻貌美的身体,等到他找到炼魂鼎,为月凰铸就一颗新的灵魂,月凰就可以借助他母妃的身体活过来,这种方法叫夺舍。
同时他也知道自己还有一个未曾谋面的姐姐,那个炼魂鼎就在他姐姐的手中,所以他想方设法去接近,为了保护他唯一的姐姐,同时他也不会让炼魂鼎落入魔头的手中,他怎么能容许他的母妃变成另外一个人的灵魂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