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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声,原本隐身的小神龙突然化成人形扑了上去,也啊呜一声咬住蓝冲冲另外一边肩膀,恶狠狠地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哦,不!”蓝冲冲痛苦地上蹿下跳,想把身上的两个祸害给甩掉。
宇文焘看着阮阮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那两个孩子,眼睛里满是慈爱的光芒。“阮阮,不可以。”宇文焘抱住阮阮,“我们这一路走去会很危险,带着他不方便。”
宇文焘现在可以理解当初无意中听到阮韶说的话了,那家伙说,如果带着阮阮一路走下去,也许还没到达紫月国,他就可以组建一支军队了,说的原来是阮阮这个喜欢到处捡东西还是捡人的毛病,一个白木堡捡回个疯疯癫癫的蒙古大夫,散个步捡回个野性难驯的小狼孩,他不知道下一次又会捡回个什么东西来,他觉得有点头疼。他怎么早没发现阮阮这个要命的癖好?
宇文焘摇头,“别拿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我。”你要知道,你这样看着我,我只想做一件事,就是好好疼爱你。老天,他一想到怀胎十月,他起码还有五六个月不能碰阮阮,他就觉得暗无天日,他都快憋出病来了。
“那个白衣人不是你的动手,而另外一个人,我想,他不会伤害我们的。”阮小纬试图说服宇文焘,熟不知他的话取得了适得其反的效果。
宇文焘冷笑一声,“你倒是蛮了解那个男人的嘛!”
阮小纬一怔,“怎么会?我根本不认识他,只是直觉他应该不是个坏人。”
“哼,是啊,他定是个好男人!”宇文焘松开抱着阮阮的手,转身进了屋子。
阮小纬愣愣地看着男人气呼呼的背影,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正想着,一个黑影蹿了过来,手脚利落地爬上了他的肩膀,对着追过来的龙儿龇牙咧嘴。
阮小纬伸手挡住龙儿,“龙儿,不可。他叫乖乖,从今天起,是你的同伴,不能伤害他。”
龙儿嘟着嘴,委屈地摇晃脑袋,他才不要!这个家伙竟然敢抢他的宠物!
阮小纬伸手把乖乖从肩上抱下来,“蓝神医,麻烦你帮我烧点热水来好吗?这孩子身上太脏了,我给他洗洗。”
“你不会想带着他吧?”蓝冲冲怪异地叫,“你男人同意吗?”没可能的吧?那男人就算再宠这家伙也不会由着他这样胡来的吧?
“他会答应的。”
“老子真是搞不懂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是在逃命啊!”
“对不起,给蓝神医添麻烦了!”
“算了算了!老子跟你这样的不能愉快交流,老子去烧水了!小龙龙,你过来!”
前一刻还对着小狼孩咬牙切齿的小神龙立刻欢快地跳到蓝冲冲的背上,还转头对小狼孩做了个可恶的鬼脸,惹来小狼孩狼嚎。
“焘~~~”阮小纬依偎进男人的怀里,见男人没有反对,就把自己窝得更紧了些,他很少对男人撒娇,所以这一招很好用,屡试不爽,“我们带着乖乖吧,他很聪明,以后我们的宝宝出世也可以有个玩伴。我知道龙儿也可以,但是我们的宝宝不一定看得见龙儿啊。焘,我求求你了,好不好?”阮小纬张开小嘴舔舐着男人性感的耳垂。
宇文焘一震,难看的脸色有点保持不下去了,他粗声粗气地吼,“你干什么?给我乖乖呆着!”
“焘,你不想要吗?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焘,我帮你好不好?”阮小纬说着趴到男人的身上。
“阮小纬!你最好掂量掂量现在玩火的后果!”宇文焘浑身的火气,一是怒火,当然,更多的是欲火。这个该死的小玩物,竟然敢在他积压这么久后挑逗他,真是不知死活。可是该死的,他现在怎么能碰他!
阮小纬夹住男人的双腿,软绵绵的厮磨,嘴里有意无意地吹着热气,还专往男人敏感的耳垂边吹。
男人低吼出声。
“忍住啊忍住!”蓝冲冲凉飕飕的声音从窗外传来,突然一声尖叫,“老子是好心劝你,你居然用暗器袭击老子,友尽再见!”
宇文焘一把按住阮阮蠕动的身子,呻吟道,“阮阮别动!我答应了!你该死的别再动了!”
阮小纬停止了动作,但是很快,他又在男人身上蠕动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他先是发现自己怀孕了,然后逃出皇宫,再经历绑架,接着被人追杀——可以说,他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精彩过,他每天都活在刺激里,都已经很久没有跟宇文焘欢爱了。这个他原本以为他永远失去了的男人,此时此刻,他异常地渴望宇文焘,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体的特殊情况,他厮磨着男人的身体,“焘,我求你了,求求你,给我。”
“不行,孩子!”宇文焘苦苦地忍耐着,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忍耐力竟然这么好,这个该死的阮阮,他终有一天会死在他身上,还甘之如饴。
“不会的,我们小心点,宝宝不会有事的。我听得见他的心声,他说没有关系的,焘~~~~我要,你给我,焘!”
“吼!”男人低吼出声,他将阮阮抱起来侧放在了床里侧,低头亲吻着阮阮的耳朵,“这样你会比较好过一点。答应我,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说,我会停下来的,不管多难,我一定会停下来的!”回答他的是阮阮的深吻。
芙蓉帐下,春光无限。
宇文焘陡然睁开眼睛,手一挥,接着一个男人的哀嚎声响起,“他娘的,亏得我好心一大早就赶来看你的姘头,你居然恩将仇报,你个混蛋!”
蓝冲冲恼羞成怒地往外疾走,却被男人一条布幔给扯了回来。
“你给阮阮看看,我昨夜太孟浪了,怕他会受不住。”
“知道不能玩儿还瞎玩儿,活该!”蓝冲冲气咻咻的,但到底还是拉过了还沉睡未醒的家伙的手腕切了切。蓝冲冲眉头皱起,脸上满是疑惑的表情,“真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了?”宇文焘心里咯噔一跳,他向来做事不后悔,但是今早他一睁开眼就后悔了,他应该忍住的,若是阮阮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你说话!”
“闭嘴!吵死了!”蓝冲冲没好气地吼道,又重新切了切脉,“真是奇怪,这家伙不但没事儿,脉息还更好了,难不成这就是麒麟子的奇特之处?”
“你是说没有问题?”宇文焘不敢有丝毫松懈,他必须知道确切的答案。
“恭喜你混蛋!你歪打正着,不仅没事儿,这家伙身体还比之前好了很多,脉息强而有力,显示孩子健康得很!”蓝冲冲气呼呼地说,“看来老子的保胎药也省了,要知道那玩意儿吃多了没好处!”蓝冲冲喋喋不休,往外走了两步,突然折回头来一把拉起宇文焘的手腕切了切脉,“真是意外啊!”蓝冲冲脸上的表情变得比六月的天还快,他跟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瞪大眼睛问宇文焘,“喂混蛋,你昨晚相思引是不是没有发作?”
宇文焘一怔,他这才想起来,每晚子夜时分必然会发作的相思引竟然没有发作。
“应该说你这混蛋果然好造化,因缘际会,说不定这和麒麟子双修正好可以化解你的相思引。既然这双修于你们两人都有利无害,那你们以后就每五天行一次房吧,放心,我会仔细观察,不会让这家伙出事儿的。”
如果可以这样当然最好,这个家伙虽然疯疯癫癫,但是医术倒是让人不得不信服。宇文焘再没想到自己会因祸得福,虽然肝肠寸断的滋味儿能让他因为对不起阮阮的心好过一些,但是他可不希望阮阮年纪轻轻就守寡,他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宇文焘低头亲吻着怀里的人,他这才发现怀里的人唇红齿白,比之昨天气色好看了很多,男人很不客气地过河拆桥,“你可以滚了,别打扰我们休息!”
“我靠!”蓝冲冲这次终于气呼呼地走了。
蓝冲冲在外面骂骂咧咧半天,终于想起自己还有正事没做。他招来传信用的小鸽子,“这老哥真是的,我消息都传回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来?不会是那家伙又出事儿了吧?老哥也真是的,天天心心念念着要找麒麟子,现在他好不容易找着了,给他送了消息却不来。”重新把消息绑在鸽子腿上。
蓝三截获了一只鸽子,将上面的消息送到岛主面前。
蓝晨看了两眼随手将纸条烧掉了。
“岛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蓝三恭敬地问,他是想找点事情来分散岛主的注意力,岛主日日夜夜不合眼地守着公子这怎么得行?这次公子昏迷的时间意外的有点长,“要不要把二少爷叫过来给公子看看?”
“他没事!”蓝晨脸色很不好,“至于那边,先不用管,那个可爱的小东西自会给他们找麻烦,我们坐收渔人之利就好。”
“岛主是怎么料到他们会收留那个狼孩的?”蓝三不解地问。
“因为,我比谁都了解阮子衿那个虚伪的贱人!”蓝晨不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