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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旭见是许诺,连忙提醒道:“是少夫人!”
这时,许诺的身体已经被他抛到半空中,即将要摔到地上,古墨琰硬是在千均一发之际,反手一转,紧紧抓住许诺的衣领,将即将摔在地上的许诺抓在怀里,过肩摔完美的变成公主抱。
周围的人看到古墨琰在倾刻间逆转形势,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随后自发的响起一阵掌声。
许诺被古墨琰抛到半空中吓得不轻,被古墨琰抱在怀里还紧紧抓着他的西装。
“看来不该来给大少爷送机,差点把命送没了!”许诺心有余悸,目光后怕的娇嗔。
虽然夸张了点,但要是古墨琰没有及时抓住她,那一摔不骨折也的确够她受的。
“调皮,不是说不来了吗?”古墨琰抱着许诺,声音温柔的问。
“人家不是想给大少爷一个惊喜吗?没想到最后变成了给自己惊吓。”许诺假装生气的捶了一下古墨琰的胸口。
时间不等人,广播里传来古墨琰班机起飞的提醒声。
“快进去登机吧!”许诺从古墨琰身上下来。
古墨琰拉着许诺的手走到安检前,让安检人员检查。
安检小姐看到古墨琰和许诺紧牵的手,认出他们是江城第一豪门的继承人和妻子,见他们这么有钱,还这么恩爱,眼中露出羡慕,低头用食器给古墨琰检查。
“你好,先生,你可以登机了!”
古墨琰看向许诺,因为戴着墨琰,许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微笑催促道:“快去吧,大少爷,别让全机乘客等你一个人!”
“我走了!”古墨琰转身,许诺也转身准备离开,却在刚迈出一步,部被一只大掌揽住。
许诺见是古墨琰,疑惑的问:“有事……”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微凉的唇以吻封缄。
没想到古墨琰居然在机场这样的公从场合亲吻她。
许诺震惊极了,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思考。
“我很喜欢这个惊喜!”古墨琰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留下这句温柔的话,转身潇洒离开。
许诺反应过来时,刚好看到古墨琰修长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因为刚才那个吻,许诺一颗心小鹿乱撞,小脸也滚烫不已,转身看到有人拿手机在拍她,低头快步往前走。
“砰……”一下,因为走得太急,没有注意到前方,许诺撞到前面一个黑色物体上,鼻子被撞得生疼。
看着地板上昂贵的男士皮鞋,许诺连忙道:“对不起,我不是……”
后面的话在看到面前的人时,如卡到鱼刺般卡在喉咙里。
江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居然在机场都能撞到他——苏慕航。
自从那天古幽幽接风晚宴过后,她就没有再见过苏慕航。
他的脸恢复的很好,和以前一样阳光帅气,没有一点创伤。
“以前在马路上牵手都害羞到躲起来的人,现在已经贱到大庭广众之下任人欣赏了吗?如果不是赶飞机,是不是还要现场直播了?”苏慕航黑漆漆的眸光很冷,每一字一句更是锋刃的剑,无比伤人。
昔日的恋人变成如今的中伤,许诺心痛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她不想与苏慕航在机场发生争执,不仅会对她不好,被古墨琰看到,更会对他不利。
古墨琰有多霸道,这些天的相处,她深有体会。
许诺不理会苏慕航,越过她就走。
苏慕航见她无视她,转身跟上她的脚步,在许诺打开一辆出租车车门时,一把将她的手拉住。
“古墨琰不是很爱你吗?怎么还这么可怜,沦落到打出租的地步?”苏慕航声音嘲讽的道。
“谁说打出租车就是可怜?你难道没听过有一种出行叫‘低碳出行,绿色出行’吗?我打出租节省石油燃耗,为清新空气献一份力,我高兴,我自傲。”许诺目光清冷的道。
她清冷的目光让苏慕航很火大,目光鄙夷的道:“一个不是在高架上旁若无人热吻,就是在机场当众表演的贱女人,还有脸说为清新空气做贡献?如今的空气越来越污浊,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不知廉耻,不知遮掩的贱人太多造成的。”
许诺的心一滞,没想到那天晚上在高架上的一幕也被他看到了。
“苏慕航,从你把我推下水,我差一点命葬池塘的那一刻,我所欠你的都已经还清了,从今天起,你除了是我妹妹的男朋友,我们不再有任何瓜葛,请你不要再纠缠我,否则,别怪我让墨琰对付你。”许诺冷冷的说完,用力甩开苏慕航的手,坐进出租车关上车门。
“哥,刚才那个人是许诺吗?”女子反戴着黑色帽球帽,穿着一件黑色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搭配小白鞋,看起来很青春靓丽,一双好看的杏眸盯着许诺坐的那辆出租车。
“你总算回来了,老爷子很想你。”苏慕航目光温柔的看着眼前这个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叫苏婧,是苏氏集团真正的第一继承人,因为性子淡然,又不喜欢经商,在她的极力劝说下,苏慕航才回苏家,接手苏家的生意。
苏慕航虽然不喜欢苏老爷子,但对这个妹妹却是极其疼爱的,今天苏婧回国,他更是亲自来接机,却没有想到会碰到古墨琰和许诺恩爱离别的一幕。
见苏慕航不回答,苏婧也不再追问,她知道许诺是苏慕航心中的刺。
以前她和许诺是无话不谈的闺蜜,他们分手后,许诺也和她断绝联系,她便到英国学习服装设计,一去就是四年,今天第一次回国。
“难道你不想我吗?我可是天天都在想你,你比以前更帅气,更加成熟有魅力了。”苏婧笑容明媚的道。
“想,当然想了,你可是我最亲最爱的好妹妹!”苏慕航接过苏婧手中的行礼箱,“长途飞行累了吧,有什么话回家休息好再说。”
苏婧挽着苏慕航的胳膊,笑容灿烂的道:“好的,哥哥,我有很多很多话想和你说。”
……
坐在出租车上,苏慕航的话让许诺心痛如麻,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离开江城,躲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城市,平平淡淡的生活。
只是她知道,当她招惹上古墨琰的那一天起,她的人生就不再属于她。
更何况,她的父亲,她的孩子都在这里,她能去哪里?
正在许诺伤心之时,身上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许诺接起电话,是法院打来的电话,通知她后天是伤害马婆婆的齐虎等人开庭审理日。
让作为受害人之一的她出庭作证。
挂断电话,马婆婆的音容笑貌浮现在许诺眼前,许诺目光不禁朝天空望去,仿佛马婆婆就在天上看着她一般。
许诺在心里暗暗祝愿,“婆婆,明天就要开庭了,法律会给你一个公道的,愿你在天堂可以看见五彩缤纷的世界。”
这时,一个巴掌大的飞机出现在许诺的视线里。
许诺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古墨琰坐的是这架飞机吗?
他现在在干什么?
许诺的目光一直看着飞机,直到飞机的影子消失在碧海蓝天的白云之中。
与其同时,万丈公尺的高空之上!
坐在头等舱的古墨琰目光凝视着下方,看着渺小如蚂蚁般的下方,英俊的脸上笑容未曾退云,仿佛他眼中的下方有什么绚丽多彩的美景一般。
想到刚才在机场里那个吻,古墨琰心跳加速,有种第一次偷吻女生时的悸动感。
一旁的郭旭看到古墨琰脸上的笑意,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毕竟领导心情好,才不会在遇到事情的时候迁怒于下属啊!
想到古墨琰当众高调亲吻许诺,郭旭觉得许诺的春天要来了。
并肩作战三年,他一直觉得许诺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真心希望她和古墨琰幸福。
…………
第三天早上,许诺如约而至,站在法庭证人席上听理审判。
齐虎母亲要放弃拆迁赔偿金,赔偿给许诺,被许诺拒绝,坚决要求法官依法判刑,还马婆婆一个公道后,被齐母当庭大骂,说她骗取马婆婆的信任,获取马婆婆的赔偿金,她才是黑心无良商人杀人犯。
对于她的诽谤,许诺一直没有回话,最后齐母被法官以扰乱法庭庭审为由赶出法庭,这才安静下来。
在双方律师的激烈争辩下,最终齐虎的代表律师败诉,齐虎被判监禁十年。
许诺一走出法院,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面前摆着无数话筒。
“古少夫人,有人举报你骗取孤寡老人的信任,设局陷害商业老街的住户,获取孤寡老人的拆迁款,这事是真的吗?”
“作为帝古集团的少夫人,你已经拥有用之不尽的财富,骗取孤寡老人的拆迁费,导致老人死因不明,你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你这样做就不怕得到报应吗?”
“…………”
这几年虽然在商场上历练无数,但面对媒体记者还是第一次,一下子被这么多人围攻,而且提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这让许诺一下有些应付不及,心里有些慌乱。
不远处,一辆黑色世爵低调的停在路边。
车内的苏慕航看着许诺脸上的惊慌,深邃无边的眸中带着玩味的笑。
“总裁,如今我们正和帝古集团合作,这个时候让记者爆料帝古集团全力压制的老街拆迁事件,会对帝古集团的信誉造成很大影响,苏氏相对也会受到波澜,这样做不好吧?”坐在前排的文浩担忧的看着苏慕航。
他不在乎帝古集团的生死,只是不想苏氏受连累。
“如今最难搞定的拆迁一事已经尘埃落定,事情闹的越大越好,最好是帝古集团主动退出!”苏慕航云淡风轻的道。
文浩顿时明了,眼中露出对苏慕航的钦佩之色,原来他这样做,是想让帝古引疚退出,苏氏集团既不违约又可以独霸商业街。
“还是总裁英明!”文浩发自内心的佩服道,只是可怜了被推向风口浪尖上的许诺。
苏慕航没有回话,看向被众人围攻的许诺,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指尖轻轻敲打着修长的大腿,看起来心情很好。
许诺努力平复心情,表情严肃认真的道:“非常感谢各位媒体对这件事情的关心,我不知道大家从哪里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可以向大家保证,我从未做任何昧着良心的事情,也没有骗取孤寡老人的拆迁费,马婆婆的确是因为有人恶意要价发生争执而无辜惨死,也因为她对我的信任,把遗产给我,但这笔钱我会一分不收以马婆婆的名义捐给慈善机构,用于患病儿童的治疗费用,欢迎各位媒体监督后续报道。”
“出了人命以做慈善的名义洗白,不觉得很可笑吗?”一个女记者冷嘲热讽道。
“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不需要任何洗白。”许诺看着女记者的眼睛认真的道。
“大家不要相信她的话!”一道厉声响起,许诺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齐母,齐母手指着许诺,目光愤怒的道:“马瞎子是她害死的,我儿子也是她陷害坐牢的,他们还把我儿子朋友一只手砍断了,他们帝古集团一手遮天,我们只是不愿意搬离生活一辈子的地方,就把我们害得家破人亡,你们媒体一定要替我们平民穷人作主,还我们一个公道。”
记者一下将齐母包围,齐母哭着向记者颠倒是非黑白,说许诺如何骗取马婆婆的信任,然后害死马婆婆架祸给她儿子。
在这个网络发达的时候,齐母的话一言一行都对帝古集团很不利,许诺推开记者走到齐母面前。
“阿姨,知子莫若母,你儿子究竟是一个什么人的样,相信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在这里栽脏帝古集团并没有什么意义,如果我是你,我会劝齐虎在里面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早日出来,一家团聚,而不是在这里诽谤造谣。”
齐母目光恨恨的看着许诺,“我儿子是个好人,就是你害得他坐牢,如果你们不把我儿子放出来,我就闹得世人皆知,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帝古集团有多黑心,让全国人民都不买你们生产的东西。”
“杀人偿命,马婆婆因他而死,他理应受到制裁,而你如果再不停止造谣诽谤帝古集团,帝古集团可以起诉你。”许诺声音平静的道。
“你害得我儿子坐牢十年,现在又威胁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和你拼了。”齐母说着迅速伸手去打许诺。
许诺没有防备,被齐母狠狠打了一个耳光,接着头发又被她拉住用力扯。
头皮要被硬生生扯掉一块的痛,疼得许诺眼泪都溢出眼眶,却不敢还手。
齐母年近七十,她怕还手时齐母假意摔倒什么的,这么多媒体在场,被上传到网上,网友肯定一边倒的狂喷她,指责她不尊敬老人了,那样就更加让人认定她害死马婆婆,载脏陷害齐虎的罪名,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所以不管是为了帝古集团,还是为了她自己,不管多痛,她都不能还手。
许诺的不还手,让齐母更加张狂,紧拉着许诺的头发把她扯倒在地上,对着许诺又打又踢又抓,不一会儿,许诺的脖子上,手上被齐母抓出一道道血印,及腰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地上,卷缩在地上的样子看起来狼狈而又可怜。
而周围的记者竟没有一个上前帮忙,任由齐母对她辱骂殴打,这让许诺很是心寒。
“住手!”一声厉喝声响起。
人们让开一条道,许诺看到一身黑色西装的苏慕航站在不远处,表情凝重严肃。
“你们这些记者最好马上离开,否则你们都会后悔的!”苏慕航看着被打得脸蛋红肿,嘴角带着血,双手紧握成拳。
这个笨女人,被打成猪头也不知道还手,真是蠢钝如猪!
一群人看着苏慕航,窃窃私语,有大胆的人道:“你凭什么让我们离开?”
“他不是苏氏集团新上任的总裁苏慕航吗?”
“这次开发商业街苏氏集团和帝古集团合作,肯定不想让我们曝光他们的丑事,不要被他威胁,今天不给这位老人家一个说法,我们是不会走的。”有人道。
“…………”
“身为一名记者,每一次新闻报道都应该公平,公正,传播正能量,可是你们呢?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任由他人辱骂欧打受害人,却无动于衷,你们对得起你们手中的话筒吗?对得起你们的工作吗?你们觉得广大市民看到你们刚才的冷漠行为,还相信你们报道出来的新闻是真实可靠的吗?”苏慕航扬起手机,里面是刚才齐母殴打许诺,周围人冷漠围观的画面,“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出现在新闻上一个字,否则,这个视频曝光,还有没有资格当记者,你们很清楚。”
之前还一直吵着要报道真相的记者们面面相觑之后落荒而逃。
齐母坐在许诺身上,见记者都走了,大喊道,“不要走,你们不要走……”
苏慕航将齐母从许诺身上拉起,许诺连忙从地上站起来,齐母挣扎着还要打许诺。
“阿姨,你要是不想坐牢就老实点!”苏慕航声音冰冷的道。
齐母愤怒的道:“你凭什么让我坐牢?”
“就凭你刚才一直殴打她,而她没有还手,警察看到视频,就可以抓你。”
齐母‘扑通’一声跪在许诺面前,声音哀求道:“求求你不要抓我,我不想坐牢。”说着磕起头来。
许诺见状,吓得连忙弯身去扶齐母,被一个长辈下跪,她可承受不起。
苏慕航也没有想到齐母会突然下跪,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却在这时看到齐母的手……
只见齐母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刀刺向许诺。
苏慕航瞳孔一缩,毫不犹豫的迅速伸手推开许诺。
“咝……”一声,锋利的刀子划在苏慕航的手臂上,鲜血迅速将白衬衫染红。
齐母见没有刺到许诺,连忙站起来要再次砍许诺,被匆忙赶来的文浩从后面紧紧抱住,夺云她手中的刀,丢得远远的!
“放开我,你们一群年轻人欺负我一个老太婆算什么?我要告你们。”齐母用尽浑身的力气挣扎,试图挣脱文浩的钳制。
“报警,按她说的报警,看看警察来了会把谁拘留坐牢!”苏慕航眸光无比冰冷的道。
看着苏慕航手臂上十几公分的伤口,鲜血像流水一样往地上滴,许诺吓坏了,颤抖着把手伸进了苏慕航的西装内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他包扎。
苏慕航看着许诺为她包扎的手,眸光晦谙不明。
她还记得他有在西装内袋里放手帕的习惯,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去拿他内袋里的手帕。
苏慕航的伤口很深又很长,必须要缝合手术,伤口才能愈合。
到了医院,医生给苏慕航的手臂缝了二十几针,交待一番注意事项之后离开。
许诺看着苏慕航包扎白色纱布的手臂,低声道:“不是恨不得我死吗?为什么还一次又一次的救我?”
“我是很恨你,但每次见你时都惨不忍睹,让我无从下手,如果你好好的,我会很乐意从背后捅你一刀,就如那次在池塘边上,拉着你的手又故意松开,让你尝试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苏慕航看着许诺脖子上数不清的抓痕,眸光冰冷的嘲讽。
许诺苦笑了一下,好像自从相遇后,在他面前,她就没有不狼狈的时候。
“不管怎样,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救我。”许诺发自内心的道谢,如果不是苏慕航帮她挡那一刀,以齐母对她的恨意,下那么重的手,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命运就是这么弄人,她越是想要和他划清戒线,却偏偏三番几次让他们遇上。
许诺把她和苏慕航今天的相遇归纠于命动,却不知实则是苏慕航的故意为之,如果苏慕航没有让那些记者来,许诺就不会被围攻,齐母也不会想到借媒体的手替她儿申冤,更加不会在情绪激动之下殴打许诺。
“如果你真的想谢我,就付出实际行动,而不是空口白牙的说声‘谢谢’。”
“只要我能做的,你尽管说!”许诺问。
苏慕航眸光透着雅痞的邪笑,直勾勾的看着许诺,一字一顿的道:“当我的‘地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