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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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氏十七房,各房的具体情况,父亲也不了解。

    跟他们全部断了关系,从侧面来说也就意味着把自己锁在了华州这片区域,变成了瞎子,也变成了聋子。

    我跟父亲说了最后碰到的那事情,他听后略微思索一番,就告诉我可能是韩家的人。

    韩家跟我们这一脉,关系匪浅。据说是从很久之前,就有了交集,而后便一直团结在郑氏一旁,帮忙打理一些台面之下的东西。

    只是后来衰落后,我们家也跟韩家的关系渐行渐远,爷爷年轻时候还有些往来,到了父亲这里,差不断完全断掉了。父亲说韩家有野心之人不在少数,他不想跟那一家有什么太多的往来。可是很显然,那个韩家应该一直都在关注着郑氏的情况,不然也不可能我到了老宅,就有人尾随着

    跟了进来。

    我给父亲说,离开之前我要去爷爷奶奶的坟头烧点纸,父亲说他陪着我,顺便去韩家走一圈。

    “如果韩家的人愿意帮你,那应该是个不错的助力。”父亲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摇摇头却不再继续说下去。

    “可是您不是不喜欢那个韩家么?”

    我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父亲的意思,从他说话的字里行间,我能够听出来,父亲不但不喜欢那个韩家,甚至还有些厌恶。

    放下手里的茶杯,父亲说道:“我不喜欢是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太大关系。而且你既然一心想要做成些事情,那就不能太在乎这种东西。记住,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人的年龄就是智慧,随着岁月在身上的雕痕越来越多,人看问题也就会越来越透彻越来越明显。

    “而且我能取,就证明我能够放下,你还在顾忌什么?”

    父亲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只能点头说好。

    母亲从屋里出来,笑着说道:“你们爷两聊什么呢?看着还严肃的不行。”

    父亲道:“我跟起桥明天去爸妈的坟头看看,算算日子,也都有很长的时间没去看他们二老了。”

    母亲说道:“我们一起去吧,不然啊,要是爸妈看到光你这当儿子的去了,还指不定会怎么想我呢!”

    父亲看了母亲一眼,神色有些为难。

    母亲问道:“咋了?”

    父亲沉吟一下,才说道:“我顺便跟起桥要去趟韩家,你看……”

    我注意到,母亲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她盯着父亲看,父亲说道:“看吧,我就知道你还没放下,可是我又不想瞒着你。”母亲的脸色渐渐缓和,她站在那里想了想,又咬咬牙,才说道:“去!为什么不去!我不但要去,还得高高兴兴地去!”说完她转身回屋,之留下目瞪口呆的我跟神色有些

    不自然的父亲。

    “爸,妈……”

    “没事。当年跟韩家有些不愉快。说起来你妈记恨韩家,还有你的一部分因素在里面……”

    “我?”我指了指自己,本来就已经够目瞪口呆了,这下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自己那种,不可思议的情绪。

    父亲点头说道:“不然呢?你妈可不是心小的人,但是牵扯到你这个宝贝儿子,心里连个沙子都容不下。”

    父亲给我讲了一个我们家跟韩家的故事,或者说是他跟一个韩家女人还有我妈的故事。父亲说,当时我们家已经衰落,淡出了华夏一流甚至是超流家族的行列,变成了一个市井小户,但当时的韩家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当时的韩家家主竟然提出,要把他女

    儿嫁给父亲。对此爷爷没有点头,但也没有反对,可当时父亲跟母亲已经到了谈婚论嫁,准备定婚期的时候。所以在这件事情上,父亲当然是持反对的态度,而且反对的很坚定。爷爷

    当时给父亲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事情你自己看着来。我不发表什么意见。”可是韩家那个女人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父亲对她越是冷淡,她就越往上贴的厉害,后来父亲不想闹出什么时段,便跟母亲一直躲着那个‘疯女人’,只想着也许过段时间

    就没事了。可谁知道,在他们结婚的那天,那个女人竟然去大闹婚场,弄得当时在场的人都很狼狈,母亲哭了,父亲一怒之下甩了那个女人一巴掌,那女人便发誓要让我父亲母亲痛

    哭一辈子。这话谁也没往心里去,但父亲说那个女人后来的确是弄出了不小的动静,但都被他给压了下去,甚至没让母亲知道。可就在母亲怀了我大概七个多月的时候,那个叫韩萍

    的女人竟然直接对我母亲下了手,当时母亲从路边滚进了水渠,被过路的人救了送到了医院,而医生却说孩子恐怕保不住了。这样的消息,对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是太大的打击。但也许是我命不该绝吧,一个没有证照的赤脚医生恰好去那个医院看望病人,他切了母亲的脉象之后直接开了副重药,

    说一碗药汤下去,要么孩子彻底没救,甚至可能连她都要配上一条性命,要么就能顺顺利利的生产下来。这一切,听天由命。母亲没有任何犹豫,请人煎好了药直接灌进了自己的肚里。于是……我的命保住了,母亲却大病了一场。事后,父亲拿着药方去给当地一个颇有名望的老中医看,老先生看

    了之后大斥这是一个毒方,煎出来的药汤一口就能要了人命。

    父亲当时没吭声,带着药方走了,又自己抓了一幅药并买了个兔子,结果那个兔子喝了一小口药汤,没等三秒,直接就咽气了。父亲说他当时就冷汗满身。

    我能够想象得来,父亲当时的那种紧张跟对母亲绝决的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又有些唏嘘感叹,这世上的奇事总让人无从揣度。

    我问道:“那个先生有大本事,后来他人呢?”父亲则皱着眉头说道:“根本就不存在那个人!当时看到那个医生的,就我跟你母亲两个,我这些年都一直在想当时的情况,他从医院那些人面前走过,那些人好像根本就

    看不到他。我后来也打听过有没有这个人,按理来说这种奇人总该有些名声,可一无所获。”

    我一手敲着桌面,想了半天,又苦笑了一声。父亲跟母亲当时经历过的人都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更何况过了这么多年,我又能从这描述中分析出什么来?

    “那个叫韩萍的女人呢?”我避开了那个让人困扰的问题。

    父亲说道:“不清楚,听说从牢里出来之后,招了个上门女婿。倒也没有继续再找我们家麻烦。”

    “牢里?哦对……”把母亲害成那个样子,已经触犯刑法了。

    “反正明天去了韩家,你想怎么办自己看着来吧。说起来很早的时候我们家对他韩家恩情很大,但是毕竟时间太久了。而且人家现在可能也不怎么把我们放在眼里吧。”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家三口吃了早饭,便由我开车再次前往那个小镇上。

    去后山上,爷爷奶奶的坟头烧了些纸钱。父亲又絮絮叨叨的在坟头说了很多话,母亲则一直都陪在父亲身边,一排温柔贤惠好媳妇的模样。

    这看得我暗暗发笑,看来母亲是真的很在意老两口对她的看法,就算是爷爷奶奶已经去世了,她还是对二老十分尊重。

    这事情做完,我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于是在父亲的指引下,我把车停在了小镇另一头,显得跟人群格格不入,十分孤傲但屋子却盖的很漂亮的大门前。

    屋门上悬着块牌匾,上书两个字‘韩府’。我记得小的时候,这里也的确是有一栋很大的房子,但是却不如现在这般漂亮,当时门上也并没有那块写着‘韩府’的牌匾。我只知道这家人是镇上的一个很奇怪的存在,他

    们人很多,但是并不跟镇上的人有什么太多的往来。

    甚至有人私下里还告诫自家孩子,千万别去镇东头那家门口玩耍,说那里住着的不是一群人,是一群鬼。

    小的时候伙伴们都很怕,甚至就连我心里都有些发怵,等长大一些了,胆儿也大了,就觉得没什么。但是也从来都没有跟这家人说过话,总觉得跟他们有种异样的隔阂。

    “好气派的狮子,这要是搁在古代,只有称王封侯的人才有资格建造这种规格的狮子,普通人要是修了,那就是杀头的大罪。”

    刚刚下车,我就被这两尊石狮子铺面而来的凶悍气震了一下,随即开口调笑了一句。

    父亲无可奈何的看了我一眼,但并没有说什么。

    母亲则是很认同的点头说道:“小桥这话说的有道理,搁在古代就是该杀头。”

    “你们啊!”父亲对母亲一向没脾气,他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叩门,门栓拍在木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过了很长的时间,才有个下人打扮的男人从里面打开了大门,他看着门外站着的父亲,冷脸问道:“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