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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一辆计程车伴随着一道刹车的响声停到了一间叫做大兴典当的典当行门口,车子才刚刚停稳,一个穿着普通,但长得却很是阳光帅气的少年就从车子上走了下来。
一边走,这个脸上挂着庆幸之色的少年一边还在心里面想到,“还好还好,还有差不多一分钟才到上班的时间,这次肯定不会迟到了。”
少年名叫薛晨,刚刚从海城大学考古系毕业不久,是面前这间典当行的学徒。
这次是因为昨晚连夜学习古玩鉴定的知识而起来的有些晚,为了防止迟到,才忍痛打车过来的。
毕竟,虽然打车也要花费二十大洋,但如果要是迟到了,那损失的可就是价值两百元的全勤奖了。
而两百元对于薛晨这个毕业不久,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交不上的穷小子来说,可是一笔巨款。
一想到这一笔对自己至关重要的钱财被保留住,薛晨在车里面一直都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迈着轻快的步伐,就向着典当行里面走了进去。
可就在他即将要迈进店门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街道的另一端传了过来。
下意识的顺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薛晨见到五六个身穿西装的精壮男子,正死死的追着一个穿着运动装的青年。
那青年奔跑的速度极快,而且正是向着他的这个方向跑来,眼看就要撞到他身上了。
这紧急的情况让薛晨来不及多想,就想要赶紧躲进店里闪避。
可少年奔跑的速度实在太快,还没等薛晨做出动作来,就被他给迎面撞了一下。
而且这一下撞击的力道还很大,薛晨一直向后踉跄了两三步,才站稳身形。
“靠,走路不长眼睛呀!”
站稳了身体之后,薛晨一边揉着有些酸痛的肩膀,一边向着那个少年已经快要消失在街角的背影喊道。
不过话音才刚刚落下,他的脸上就涌起一抹焦急的神色,“不好,要迟到了!”
心里面这么想着,他也不顾上再计较其它,连忙快步走进店里,然后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打卡机旁,按上了自己的手指。
而当他看清机器上面的时间时,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四秒钟,就因为在店门口被撞了这么一下,本不应该迟到的他,还是迟到了四秒钟!
“这尼玛,也太点背了吧!”
呆呆的站在打卡机前,薛晨的心里面跑过了上万匹草泥马。
“年轻人就应该早睡早起,然后早点来上班,你看你每次迟到都差这么一会,多不值当啊。”
就在薛晨憋了一肚子火,不知道该怎么发泄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从柜台的方向传了过来。
薛晨顺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他们这家店里面的鉴定师黄品清,正一脸悠然的看着他,眼神之中那种幸灾乐祸的味道,让人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
“年轻人该不该早睡早起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却知道,一般上了年纪的人,才会睡得早起的也早,生活的一板一眼的毫无生气。”
见到黄品清这个老家伙竟然在看自己的笑话,心情不爽的薛晨也是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然后也不给黄品清呵斥自己的机会,直接就向着里屋的存储室走去,准备换好衣服以后,就开始今天的工作。
“你……”
见到薛晨竟然敢顶撞自己,五十几岁的黄品清脸上顿时涌起一抹怒意,不过还没等他把话说出来,薛晨就已经关上了存储室的门,让他只能把话憋到肚子里了。
“老家伙,平常看我不顺眼也就算了,这个时候还来惹我,真当我没脾气不成。”
存储室当中,薛晨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在心里面说道。
那个黄品清就因为自己顶替了他的侄子来到这里上班而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处处找麻烦。
按照薛晨的性子,要不是看在黄品清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的份,刚才可就不是反驳一段话那么简单了。
“嗯?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薛晨一边换衣服,一边在心里面诅咒黄品清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黑色古玉。
这玉石上面勾划着许多看不懂的古老符文,细细看去,竟然还有一种让人目眩神迷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薛晨在盯着这东西看了两眼之后,就感觉到它正在散发着一种幽暗的黑色光芒。
“这该不会是那个家伙故意扔到我身上的吧?”
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神色,薛晨在心里面想到。而除了这个解释以外,他也想不到更加合适的理由了。
虽然对古玉产生了一些好奇,薛晨也并没有在这上面浪费太多时间,在随手把它放进口袋之后,就拿好了一套清洁工具从存储室里面走了出来。
刚才他顶撞了黄品清,现在要不麻利点,肯定会被找麻烦的。
看着薛晨从房间里面出来,黄品清脸色阴沉的看了他一眼,口中发出了一声冷哼。
对于黄品清的这种态度,薛晨也早已经习以为常,随意的向他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之后,就准备去工作,不过他的目光才刚刚从黄品清手里面拿着的一只紫砂壶上面扫过,眼中就闪过了一抹疑惑的光芒。
因为他忽然觉得,面前这只紫砂壶,和自己昨天看到时的样子有些不太一样了。
不但能够反馈给他一些直观的影像信息,还让他产生了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微弱,但却真实存在。
“难道是被撞的有些头晕了?”
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薛晨将自己的目光移开,开始了他每天的都要进行的擦拭古玩的工作。
他最先拿起来的是一方青瓷镇纸,虽然在镇纸旁的标签上写着它是明朝年间的官窑瓷器,但在典当行工作了半年左右的他却很清楚的知道,这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东西实际上是一件造出来还不超过三年的仿品。
尽管知道这是假货,薛晨还是全神贯注的进行着擦拭,认真的做好每一件事,是他的生活准则。
也就在他认真的盯着那方镇纸上的青花纹路时,异变再一次发生。
薛晨只觉得自己手上的镇纸从上到下以极快的速度闪过了一抹蓝紫相间的光芒,在这道光芒之中,又有许多他所不认识的符号隐现。
光芒存在的时间极短,短到薛晨甚至觉得自己是眼花了。但就在这个时候,一段信息也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仿明代官窑青瓷镇纸,釉色、质地、手感和烧制工艺均和真品相去甚远,尤其底部的印章更加不符合官窑烧制的印章制式,鉴定结果为三年以内的下等仿品。”
“这……这是怎么回事?”
薛晨目瞪口呆,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难道是……那块古玉!”
迷茫之中,薛晨骤然想到了自己今早刚刚得到的那块看起来就很神秘的古玉。
这么想着,他连忙从口袋里面将那块古玉取出,目光落在其上,就看到古玉上同样闪过一道蓝紫色的光芒。
“果真是这样!”
在看到光芒的一瞬间,薛晨在心里面大吼一声,然后迫不及待的拿起一把他知道是真品的古扇,全神贯注的观看起来。
“清康熙年间扬州纸扇,取料上乘做工精细,扇面的画作为当时的书画大家所做,但是扇子本身略有损坏,对其价值有不利影响。”
就在薛晨把心思全部放到古扇上面的时候,随着那抹带有数据的蓝紫光芒闪过,又一道鉴定信息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除此之外,他也很清晰的感觉到,那一抹从扇子当中散发出来的让他觉得很舒服的气息。
接连发生的异状,让薛晨确信他阴差阳错得到的这块古玉具备鉴定古玩的功能。
而且在遇到真品古玩的时候,还会和古玩本身产生一种共鸣,反馈给他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有这样一块古玉。”
薛晨瞥眼看了看柜台前的黄品清,见对方没有注意自己,便立刻将古玉悄然放回了口袋。
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惊喜感觉,也从他的心底滋生出来,并且迅速的扩散至全身。
作为一名古玩行业的从业者,他很清楚,有了这块古玉,自己的人生将会有怎样的变化。
他可以肯定,自己以后再也不会为了两百块的全勤奖而感到痛心,也不用再看黄品清这么一个三流鉴定师的眼色。
“等下班以后,去海城的古玩一条街逛逛,凭借这块古玉,我应该能以低价淘到一两件真品,到时候再转手卖给行家,就不用再为钱发愁了。”随着思考,薛晨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容。
“这位先生,您是要买东西还是要卖东西?”
就在薛晨思绪万千之时,黄品清的声音再度响起。
一个穿着西裤衬衫,带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人走进了店里。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一只鼻烟壶,少说也有两百年的历史了,你给看看,能出多少钱?”
中年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木制的盒子,放到了柜台上。
见来了生意,黄品清顿时打起精神。在小心的把盒子打开后,右手拿起盒子里面的鼻烟壶,左手拿起挂在胸前的放大镜,仔仔细细的开始观察起来。
大约两分钟后,他抬起头看着中年人说道:“您这个鼻烟壶确实是古董,但只是清朝晚期的富贾人家所用,并非官用,而且这上面的图案,也稍显普通了一些。
也幸好您保存的也还算精细,壶身内外都没有什么磕碰损坏的痕迹。根据现在的行情,我出五万块收了,您看怎么样?”
“这位师傅,我这个鼻烟壶的确不是官造的,但它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普通吧。
即便是现代的鼻烟壶,制作精良的也都能卖到几万甚至十几万。我这个再怎么说也是前清的物件,怎么着也不止五万吧。”中年人的脸上显露出一抹不满的神情。
“呵,您自己也说了,那些能够卖到几万甚至几十万的鼻烟壶都是制作精良的,而您这个,实在是有些普通。
这样吧,我最多再出一万,您要是觉得行,那咱们就成交。”黄品清转了转一双不大的眼睛,摆出一副忍痛提价的样子说道。
“这……”
中年人面露犹豫,然而其眼皮微颤间,眼中却飞快的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
就在他正要开口说话之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黄老,这鼻烟壶您是不是再看看。”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薛晨,此刻,他已经走到了柜台前。
“再看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质疑我的能力吗?”听到薛晨这话,黄品清顿时眸光一沉,面露不悦。
“我只是觉得,这只鼻烟壶不值六万元。”薛晨沉声道。
作者红薯蘸白糖说:小红薯初来乍到,还请各位大大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