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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杨宇现在恨不得把韩亦雪这小妮子活活掐死。尼玛霸霸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没事怎么老跟霸霸作对?!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韩亦雪冷冷说道,“你需要先签一份保证书,保证这段时间不会离开安山市,也要保证随叫随到。而且,你需要保证金,还需要保人……”
韩亦雪一边说话,一边抽出一张保证书,放到杨宇面前:“签字,然后找人来接你。”
等杨宇再次签完字,韩亦雪终于把杨宇的手机还给他。
给谁打呢?杨宇接过手机,心里一直在犹豫。按理说,给陈露露打电话最合适。
因为她知道自己被抓到公安局,而且这件事跟他也脱不了关系。只不过,自己好不容易才把陈露露从这个事件中摘出来,要是因为来给自己做担保人漏了陷,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打开手机,居然有十多个未接电话。
这个手机号是杨宇一年多前换的。知道他这个号码的人不多。怎么几个小时的工夫,会有这么多电话?
杨宇有些纳闷地打开通话记录。
四条是陈露露打来的,三条是王玉瑶,三条是谢敏,一条是夏莉莉,还有一条是陌生号。
面前有两个警察在虎视眈眈地看着,杨宇也不方便回电话,想了想,给夏莉莉回拨了过去。
无论是陈露露还是谢颖,都跟海洋之语这个迷幻药脱不了关系,谢敏作为谢颖的姐姐,当然同样回避一些比较好。王玉瑶虽然跟杨宇关系比较亲密,但也只是朋友关系。让人家平白无故给自己做担保人,有点说不过去。
也就夏莉莉这个可人儿最合适了。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是夏莉莉一如既往的干练声音:“你现在在哪儿呢?”
“额……”杨宇苦笑一声,“公安局。”
“怎么又是那?!”
“这……”杨宇一阵挠头。上两次被警察抓进来,杨宇没少在夏莉莉面前发牢骚,可事情过去没多久,现在又来了第三次。
杨宇“这”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和她解释,最后只好说道:“莉莉等会儿我再跟你说。现在你不忙的话带点钱过来,我需要个担保人取保候审……”
“好!我马上就到。”夏莉莉二话不说就把电话挂断。
……
公事办完,也就没有继续待在审讯室的必要。
中年警察干脆把杨宇带到他自己的办公室,顺便把韩亦雪指派了出去。
等来到他的办公室,杨宇这才知道,这个中年警察居然是安山市公安局的一个大队长,姓钱,叫钱广荣。
“钱队长,你应该知道,我真不是什么……”在办公室坐定,杨宇无奈地说着自己有多无辜。
钱广荣摆摆手:“我现在是下班时间,别叫什么钱队长了,听着别扭。你就叫我一声老钱。”
“那哪儿行啊!”杨宇对钱广荣几个小时之前的审讯还是心有余悸。那问话的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明明是个清白的人,让他这一审讯,差点连杨宇都觉得自己杀人了。
钱广荣哈哈一笑,不再跟杨宇计较称呼的问题,开门见山地说道:“现在又不是什么公事,咱们就随便聊聊。”
“好。”杨宇点头应是。心里却不由得提了个小心。没办法,跟这种人打交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被他卖了还得帮着给他数钱呢。
“之前你说你从小练巴子拳?”
“对。从五六岁的时候就在练。”杨宇回答道。这个本来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再说能跟这个钱队长在私底下讨好关系,以后再打交道还能轻松一些。
“不简单啊。”钱广荣感叹说道,“原本咱们安山市可是有名的武术之乡。巴子拳、咏春拳、八卦掌……哪一门功夫在安山都有响当当的人物。现在……哎,年轻人都去学什么跆拳道了。那东西也就是摆起架势来好看,哪有半点实战价值!”
没想到钱广荣还是个老愤青。杨宇暗暗想着,嘴里却说道:“不管什么功夫,不下苦力气只想着速成,其实都没什么实战价值。”
“就是这个道理!”钱广荣一拍大腿,一幅找到知音的架势,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各门派功夫的光荣史,最后话锋一转,看着杨宇神秘兮兮地说道:“杨兄弟,我有个忙,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一下?”
杨宇看着钱广荣这幅模样,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花样。
钱广荣还没等杨宇回答,便自顾自地说道:“我一直都在跟我手下的小子说这些道理。可那帮小兔崽子非得说咱们的传统武术都是些花架子。论说话我是说不过他们的……”
杨宇忍不住插嘴:“钱队长,你这话就太谦虚了……”
“哈哈”钱广荣知道杨宇是什么意思,也不反驳继续说道:“主我虽然知道咱们的传统武术不是花架子摆设,可手里没有真功夫,我说服不了他们啊!”
钱广荣一脸笑意地看着杨宇,嘴里奉承道:“不瞒你说,我之前还真看过你在淑女苑的打架视频。那功夫,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所以我早就想找机会跟你认识一下,没想到咱们居然以这种方式见面了,哈哈。”
“呵呵。”杨宇干巴巴地跟着笑了一声,心里产生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只听钱广荣继续说道:“咱们这也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所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好好教训教训手下那帮臭小子?”
“你是说……”杨宇试探着问道,“给他们当陪练?”
“不是陪练!是教练!”钱广荣收起笑容,一脸认真地说道,“也没那么正式,就是让他们知道咱们的传统武术魅力所在!”
“这个,不太合适吧。”杨宇又不是傻子,当然不肯接这种苦差事,指了指自己说道,“钱队,我现在可是‘戴罪之身’。让一个犯罪嫌疑人给你们堂堂人民警察当教练,好像说不过去啊。”
“我不是说现在啊!”钱广荣脸上冲洗浮起笑容,“等这件事结束以后,咱们找个时间,让那帮小子好好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