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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个月,气质清新甜美的她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性感干练的女秘书。莫非是韩世泽调教出来的模样?
鹿双儿,你怎么敢,以韩世泽身份的秘书出现,你怎么敢……
心口像是被银针密密麻麻扎上一遍的痛,心痛化成了两道凌厉的目光射向了她。
鹿双儿对上了他的目光,心头一凛,狠狠发颤。
他剧变的瞳孔里翻滚着震惊、悲愤、不解,最后化成了两把冰冷的利刃直直地刺向了她。
鹿双儿的心蓦地往下沉,他瘦了,比她想象中还要瘦。
你还是没有照顾好自己……
曜天,你是我躲不开的命运,而我们的命运是上帝顽皮时设下的恶作剧。
她努力撑着平静,冲着他和鹿心怡微微一笑,心里翻滚着各种滋味,只能如数压抑下。
她居然笑了,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秦曜天感到心口一窒,呼吸往下沉了沉。
她似乎料到了今天会和他见面,所以才表现得那么冷静?
那抹冷静近乎无情……
秦曜天在心底咆哮着:“该死的,你到底和韩世泽什么关系?你最好保证和他没有关系!
秦曜天的目光转到了韩世泽的脸上,两人目光交锋,刀光剑影。
韩世泽扬起了一个挑衅的笑容,站到了他的面前,主动伸出手来:“好久不见,秦总,别来无恙啊。”
秦曜天的目光如同冰封一样冷酷,伸出手握住了韩世泽的手,两人同时加大了力度,似乎在叫着劲。
众人以为这是他们男人间的一场战争,却不知道这场战争背后的风起云涌。
鹿双儿看着他们掰手劲,看得暗暗心惊,没敢再看秦曜天一眼。
坐在了秦曜天身边的鹿心怡,内心也是澎湃不已。
她怎么也想不到消失了一个月之后的鹿双儿会以韩世泽的秘书形象出现。
她好像变了。
头发剪短了,气质变了,目光冷静克制,举止自然大方,表情管理能力比以前大有进步。
现在在她身上很难找到以前那个傻白甜的影子。
鹿心怡一直在关注着秦曜天的表情变化,看到秦曜天脸上为鹿双儿浮涌起的情绪,醋意胀满了心头,还只能佯装又惊又喜地看着鹿双儿。
会议开始。
秦曜天的目光毫不掩饰,红果果地锁定在鹿双儿的脸上,而她除了躲闪还是躲闪,目光始终没有再往他这边的方向望来,仿佛她和他是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秦曜天的心一点点失去了温度,怒气不断地望上攀升。
要不是主持人宣布招标开始,他差点忍不住快要把持不住自己,把她从会议室拽出去。
整个会场的气氛比想象中的还要压抑紧张。尤其是韩世和秦氏,表现得出剑拔弩张,两人的态度和语气似乎像是杠上了似的。
鹿双儿努力集中注意力,握着笔飞快地疾驰,做好会议记录。
而她的心,一次又一次被秦曜天那熟悉的声音勾走了魂魄,再一次又一次把自己拉回现实。
秦曜天发言结束之后,他的目光一直定在了鹿双儿和韩世泽的脸上来回移动。
当他看到韩世泽和鹿双儿低声交头接耳的时候,两人的肩膀碰在了一起,他眼眸里的怒气裹挟浓浓的醋意。
鹿双儿被他足足盯了十多分钟,而他还打算一直这样盯着她吗?
鹿双儿在心底默默叫嚣:曜天,现在是工作时间!有什么事情,等结束了招标再说!曜天,你听到了没有,要专心对付你的工作。我知道这个项目你期待了很久,你一定不要输!
等主持人宣布中场休息十分钟的时候,鹿双儿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场煎熬的会议已经过了一半。
她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又是一阵脚软。
因为精神过度紧张,会议期间喝了不少水。
现在只想上洗手间。
她用最快的速度,朝着洗手间走去,而且避开了人流多的洗手间,挑了个距离会议室最远的洗手间。
男人的脚步声逼近,她不敢回头,几乎是朝着厕所的方向小跑了起来。
一只大手扼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进了洗手间旁边的一个储物间。
秦曜天一边扣好了她的手腕,一边手撑在了墙壁上,把她困于手臂与墙壁之间。
看着这张日思夜想近在咫尺的脸,他的气息那么近那么浓烈,她心里千愁万绪。
鹿双儿眼底有不争气的雾水涌起。
她努力把心头所有的感情压抑而下,把眼底的泪狠狠逼回去。
秦曜天加大了扼住她手里的力度,两眼早已猩红,装满了复杂的感情。
他听到发自肺腑的声音:“秦太太,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秦太太……
他叫的是秦太太,看着他泛起了雾气的眼底,她心疼得几乎想要抱住他。
我不能成为你的秦太太。曜天……
鹿双儿不允许自己沉沦太久,好在她早在来的路上练习打造好平静和淡漠这两个面具。
她听着自己用最平静的声音道出:“秦先生,我们还没结婚。我不是你的秦太太……”
然后,她看到了秦曜天的瞳孔飞快地掠过了一抹伤痛。
他黑沉沉的脸上布满了阴霾,愤怒的质问喷薄而出:“说,为什么要离开我?不能结婚是什么?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鹿双儿目光躲闪,不愿意再看他那张‘为伊消得人憔悴’的脸,她怕自己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心疼心软。
不行,她不能告诉她,打死也不能说。
“双儿,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有什么事情你是不能和我说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默默承担着,告诉我,我有权利知道……”秦曜天的声音充满了温柔的哀怨和劝说。
鹿双儿紧紧地抿着下唇,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秦先生,我该说的已经和你说过了。”她的语气清淡而疏离。
“Fuck!”秦曜天低咒了一声,秦先生,秦先生,他快要被这个女人气炸了。她在订婚当天弃他而去,他苦等她一个月,再次见面时,她只有一个轻描淡写的‘秦先生,我该说的已经说过了’。
秦曜天怒不可竭,用手掰正了她的脸蛋,迎视了她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