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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万豪看着日夜牵挂期许归来的鹿双儿,不禁潸然泪下。
“双儿……你终于来了……”
鹿双儿走到了秦万豪的面前,看着老人家饱含泪水的目光。
“你这个丫头,终于来见我了。”
“对不起,爷爷……”
“叫外公……”秦万豪略显严肃地纠正。
鹿双儿的心蓦地沉了下去,好艰难才从牙缝里挤出来那一句:“外公……”
“诶!乖孩子……我的乖孙女……我还以为你不肯认我这个老头子了。”秦万豪激动地泪流满脸,一把将鹿双儿拥进了怀里。
“……”鹿双儿咬着唇,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心里想起了她那可怜的母亲。母亲临走之前恐怕都没回来见她心心念念的父亲吧。
秦曜天没有勇气走进去,只是默默背靠着门外的墙上,听到鹿双儿叫出那一句‘外公’,心都要碎了。
他们再也不能回到以前那样的关系了。
“你哪里不舒服?”鹿双儿细细把秦万豪打量了一遍,声音轻软地问着。
“爷爷只是有点发烧……”
“我一见到我的外孙女,什么都好了。”秦万豪脸上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
鹿双儿伸出手去抚摸着他的额头,感到滚烫得厉害。
“吃点药,万一半夜烧起来,那很难受……”鹿双儿哄着她。
“好,我听我外孙女的,……”秦万豪笑了起来。
秦诗雅看着爷爷肯吃药了,便放心离去,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房间里只剩下鹿双儿和秦万豪了。
秦万豪一口气把桌上的中药闷口喝了,接过鹿双儿递上的纸巾擦了擦嘴巴,目光细细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女孩,越看越感到伤感,嘴里不断地喃喃道:“太像了。真的太像了,难怪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总感到你的身上有依莲的影子,才会觉得那么亲切……”
“外公,你能醒来真的太好了……我还怕你,因为我……你晕倒的时候真的把我吓坏了……”
“呵呵,丫头,我这人硬气,没那么容易倒下的,就算倒下了也一定会醒来,因为我心里有记挂,我还没见到我的女儿,也还没和我的外孙女相认,我怎么舍得这样撒手人寰,每次我发病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我一定要醒来,所以我每一口气都是从上帝那么抢回来……虽然这一次我还是没能等到我的女儿,好在我等到了你,丫头,你就是你母亲给我留给我最好的礼物……”秦万豪激动地握住了鹿双儿的手,双手爱怜地抚摸地她的秀发。
“……”鹿双儿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所以,丫头,回来好不好?回到秦家,让爷爷好好照顾你,好不好?”秦万豪眼眸里闪烁着就期许的光芒。
面对秦万豪的请求,纵使她有一万个不愿意,也无法说的出拒绝的话:“好,我回来……”鹿双儿心情复杂地点点头。
“太好了。丫头,你搬回来住好不好,我的日子不多了,只想以后天天都能看见你……”
“外公,你别这么说,你刚才还说的你身体很硬气,不会那么轻易倒下的。”
“过几天就是我八十岁的寿宴了,丫头,到时候我正式把你的名字正式例入我们的家谱。我已经把你的名字从鹿家的户口本移了出来,从此,你是我们秦家的孩子……”
“恩恩。”鹿双儿看着秦万豪喜上眉梢的模样,心情更加复杂,颇不是滋味。
从此,她和秦曜天的名字在秦家家谱上的位置靠近并列咫尺即天涯。
“丫头,我看了你母亲的日记本……告诉你,你母亲生前和你过得怎么样?她是一个人独自抚养你长大的吗?”
“恩,我和母亲相依为命,好几次我怕母亲太累,都叫她给我找个爸爸,母亲只是笑着和我说,我有你就够了,没有男人也是能过一辈子的。母亲是很坚强乐观,我总是看到她笑,除了过年过节,她才会表现出忧伤的情绪,有一次过年,我看到她偷偷在哭,她说他想爸爸妈妈了。我就说我想见外公外婆,母亲告诉我,外公外婆不会要我们的……外公,母亲她真的很想念你,虽然她不说,但我知道她一直都想回家,所以,爷爷,你会原谅母亲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家吗?……”
“这个傻孩子……哪里有父母和孩子有隔夜仇的,爸爸从来没有怪她,这些年一直在找她,但她改了名字,我根本想不到……”
“好了,别哭了。外公,你正发着烧呢……”
“恩,你母亲走的那一天,给了一封遗书。在你那里吗?我想看看……”
“在我这里,我今天带来了。”鹿双儿打开了自己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日记本,打开了日记本,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秦万豪。
秦万豪颤抖着手难以压抑内心的激动,把信纸摊开一看,只有短短几句。他认得出,那是秦依莲的字体。
他把那短短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遗书里没有提及到他的句子。
怎么可能,?!她在日记里的情绪浓烈,而在离世前的一刻,却简单几句交代了鹿双儿的去向,根本没有想起他这个父亲。
信里提到她叫鹿双儿在她死后,去找鹿如海。
她宁愿让孩子去当鹿如海的私生女,也不愿意让孩子回到秦家?
“可怜的孩子,怎么会得了抑郁症的。我那个孩子天生乐观派……丫头,你还记得你母亲打算自杀前和你说过一些奇怪的话,你有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
鹿双儿认真回想当年的情形,果断摇摇头。
“妈妈临走前的那一段时间,像个没事人一样,我没发现任何一场,但是我觉得奇怪的是,妈妈以前很小的时候和我提起过,她说假设她生病了,就叫我回去找你。我不确定母亲在那时候是否产生过轻生的念头。她真的走了,却在遗书里写着叫我回去找鹿如海。”
秦万豪的脸上更加凝重了几分,想起了今天在网上流传的那个视频。他不用去调查,便知道鹿家对鹿双儿做了什么事情,秦万豪怒不可竭地:“你母亲怎么这么么糊涂,把你送到这群魔鬼的手里!”